被摸頭髮了
本章節 3603 字
更新於: 2023-03-09
「你怎麼沒有繼續綁架別人。」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繼續綁架別人？」
「你最近，很常找我，」刑知書抿了抿唇，「看起來沒有正職，不是因為缺錢才綁架勒索嗎？」
「是啊我沒有老闆給我發薪資，」柯肅衡沒臉沒皮地道，「要不你雇我當打雜？這些天可以算試用期了吧？」
刑知書皺眉，「可是我請不起一個人啊，喔，我看那間無名早餐店的阿姨好像忙不過來，還是你去那裡打零工？」
柯肅衡：「……」
「等你下班了，可以請你幫我外帶一份蛋餅嗎？要多拿番茄醬喔，我會給你外送費的。」
柯肅衡：「……」
撩不到人，就很心累。柯肅衡沒好氣地把飲料塞回青年手中，「你該要直播了。」
刑知書趕緊一口氣把剩餘的薄荷綠喝光，舔了舔唇上沾到的奶蓋，就戴上口罩拿起麥克風，走到案發地點預備。
「對了，一直沒有問你，為什麼叫167？」
「身高。」
「我是179，」柯肅衡看著青年陡然變亮的眼睛，福至心靈，「你的空間名是數值非1，暗示1非質數？還有你社群上的暱稱，你喜歡質數？」
刑知書臉頰微熱，「質數很好，兩個沒有其餘牽扯的數字，一起組成一個數。」
柯肅衡定定望著青年，揚了揚眉稍，「你說的是。」
「要拍了，我的手機真的不給我嗎？」
剛才二人做著事前準備時，柯肅衡提議由他來拿手機抓影像畫面，刑知書則拿著他的手機看彈幕內容，不僅畫面可完整看到播主，比起腳架只能固定擺放而言，由人負責掌鏡能更加靈活調整。
「不給，你專心訪談就好。」
「我真的不會發工資。」
柯肅衡低低笑了聲，「嗯，開始吧。」
刑知書點頭，示意對方打開直播。
【您關注的播主167已上線，空間：數值非1】
「嗨大家下午好，這裡是素質非議，今天為你們帶來情殺受害者訪談。」
［開播了！］
［讚美67的顏值可愛依舊］
［咦？這次直播運鏡不太一樣？］
［有工作室團隊了？］
刑知書晃晃手裡另一台手機，嗓音帶笑，「有人幫我抓拍，我用這個看你們說話。」
［盲猜67男友！］
［會變通了，67男友以前根本沒這樣做］
［樓上，你不知道另一半手機裡有很多嗶──秘密嗎］
「別亂猜，我單身呢。」刑知書跳過深入這個話題，指著周圍環境道，「有跟我前天直播的觀眾粉絲們，應該知道這次要訪問的是情殺事件，這裡就是當時的現場，是在一所大學內，加害者是法律系的男大三生，受害者是外文系的女大二生。」
［路過~我剛來這裡上大一，覺得害怕］
［法律系犯法666］
［新聞沒有提到為什麼男的要殺女的］
［現在新聞都不會問原因了啦，只光拍血了］
「那我們現在來問問路人。同學，請問你有印象在這裡發生的情殺未遂案嗎？」刑知書將麥克風朝向一位女學生。
「有有有，超可怕！」
「方便請你說一下經過嗎？」
「兩個人在吵架，越說越激動，最後扭打在一起，」女學生捂著嘴，「男生下手好重，怎麼可以打女生啊！」
「有聽到他們吵什麼嗎？」
「沒有聽到完全，好像是男生說女生欠錢……」
「欠錢不還應該找法律，動手不能解決，真的不優喔。謝謝這位女同學的分享。」
刑知書又去問可以接受拍攝的各色路人。
「劈腿吧，一定劈腿啊，不然男生怎麼會動粗。」
「我覺得是性生活不和諧，男生想要的女生不願意配合，就企圖強的。」
［那個男同學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在大街上求歡2333］
［他才是精蟲上腦的那個吧23333］
「可能小事情爭執不下，像是我男友有時就會生氣說為什麼早餐不吃饅頭。」
［饅頭派+1］
［蛋餅派報到］
［沒有人喝粥嗎］
「生活很多可以吵架啊，喜好啊習慣啊，打人要看程度，對方欠揍我就成全他啊。」
「我們學校名聲都被敗壞了，以後我怎麼找工作。」
「自己女友就關起來打啊，為什麼要在公眾場合，容易波及別人。」
「覺得女生很可憐，找這種暴力男當男友。」
「好，路人甲乙丙丁的分享到這邊，我們接下來去找受害者江同學。」
刑知書一邊低頭滑著彈幕，一邊朝某教學樓走去，忽然，一輛腳踏車咻咻衝來──
柯肅衡立刻拽著青年退後，關切問道，「沒事吧？」
「啊，」刑知書轉頭看著呼嘯而過的腳踏車，呆滯道，「抱歉。」
「你道歉做什麼。」柯肅衡無奈，沒忍住伸手撥了把青年毛茸茸的黑髮，「小心點，大學生很多不看路的。」
「喔，謝謝提醒，我剛剛也沒看路。」
「我看著。」
彈幕已然炸開鍋。
［天啊差點被撞！67不要低頭滑手機！］
［雖然是腳踏車而已，但要是撞到了也是會挫傷流血啊］
［攝影師大哥那句話好暖喔］
［我看著路，也看著你］
［在一起在一起］
［請原地結婚］
鑒於剛才的突發狀況，刑知書這會兒便不再看彈幕了，因此沒注意到粉絲們那些粉紅色幻想。
柯肅衡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無聲嘆了口氣，怎麼只有當事人完全沒察覺到呢。
二人來到教學樓旁一處涼亭，樹蔭擋去了大部分的日光，一位女學生坐在裡面，衝二人招手。
「宋同學，左手傷勢怎麼樣？」刑知書拿出一杯飲料，放到桌上推了過去。
宋晏璃道了謝，摸摸手上纏滿繃帶的地方，語氣憤恨，「都是那個臭阿宅，害老娘成了這樣。」
［小姐姐長得好可愛喔，居然不戴面具嗎］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對象，本汪玻璃心碎］
［樓上，你不孤單，汪］
刑知書解釋道，「先前和宋同學問過了，因為學校大部分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帶面具隱瞞的必要。」
「是啊，我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幹嘛藏。」宋晏璃吐苦水，「醫生說那個刀子再下去一點，我的筋就要廢了，差點變殘障！更別說我手上肩上都還有瘀青，疼死我啦！」
「怎麼這麼快又回學校上課了，傷到肌肉組織，沒那麼快復原。」
「沒辦法啊，我不想多上一年大學，考試啊作業啊都還是得交。」
「這樣很辛苦呢。」刑知書沉默幾秒，問出直播間裡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能請宋同學告訴我們事情經過嗎？」
「那一天，他很生氣地跑過來質問，說我為什麼把他的模型給碰壞了，我就跟他解釋說我不知道有哪裡壞掉，模型是一個胸部很大的泳衣小女孩，騎在一個長條的氣球上，氣球是有彈性的材質，可以上下晃啊晃，反正就充滿性暗示啦，我猜他可能都對著那個打手槍，呵，」宋晏璃瞇起眼睛，聲音充斥著不屑，「我看手腳是可以活動的，也就好奇扳了一下，也沒掉下來啊，他就說已經壞掉了。」
「所以他來和你討修理費嗎？」
「不是，他過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本書，攤到我面前，我才看清那是我珍藏的耽美小說，」宋晏璃咬牙切齒，「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居然當著我的面把那本書撕碎！這他媽是人在幹事？」
刑知書愣了愣，「原來是想著報復？不先去修理模型嗎？」
「是不是！我看他就沒多愛那個模型！根本是找藉口想撕我的書吧！我們就越吵越大聲，然後他推我，我就回他巴掌，一來二去的，他居然掏出美工刀刺過來！要不是我用手擋著胸前，我都懷疑他想直接刺穿我心臟！他刺一下還不夠，我的左手就因此多了好幾道傷痕！」
［撕BL小說太可惡好嗎？是我就不只巴掌回敬］
［又沒有YY自己男友和誰配對，撕小說這種行為簡直不可理喻］
［模型很貴吧］
［女生是不小心弄壞模型，男生是故意去撕書，能一樣？？］
［為了二次元手辦去刺殺三次元女友，可悲宅男］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女友，當然老婆重要233333］
刑知書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架是怎麼吵起來的，猛然想起什麼，道，「之前有聽人說你們有什麼金錢糾紛？」
「這個確實有，但就只是之前想買東西但是生活費不夠了，借個一百塊，一百怎麼了很多是不是，這就要揍我了？他是討債集團嗎？」宋晏璃委屈泣聲，「一百塊我有說不還嗎！」
刑知書偷偷看了眼柯肅衡。
收到視線的柯肅衡一怔，竟是神奇地理解青年那暗含擔憂的眼神了，頓時哭笑不得，他不過請了幾次飲料和三餐，至於因為這樣就揍人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綁匪就是綁匪，動刀動槍的習慣一定更甚於常人，哪怕現在看起來無害……刑知書認真思考是不是要給綁匪先生發工資，以工資之名行還錢之實。
宋晏璃還在像個背景音叨叨，「平常看起來就是個老實的阿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
刑知書脫口而出，「越是正常，越是反常。」
再次接上青年思維的柯肅衡：「……」
他不是，他沒有，他怎麼捨得對心儀的男孩子動手！就算這個男孩子腦袋組成奇怪了點，表情呆滯了點，讓人很想抓過來一通揉捏測試看看有沒有不同的反應，但他也不會拳打腳踢啊！柯肅衡很無奈，第一次追人，倍感挫折。
「主播你說得對，我就眼瞎看上這種沒優點的男人，還想說他這樣也沒女生喜歡，不會劈腿就還不錯，唉。」
［老實男很多不老實啊，別被外表騙了］
［我同事老實人，長得巨醜，不會約砲，可是會花錢喝茶］
［現在要劈腿不是什麼難事，給他一百萬個愛你的理由，都抵不上一句我寂寞］
［樓上，戳心了］
「如果我沒記錯，他現在被勒令轉學了吧？判的拘役，但可能已經繳交罰金，免坐牢。」
宋晏璃哀傷地點點頭，「反正我這輩子不想再見到他了，模型的腳不過多了兩三條白痕，就讓我手上多了那麼多條疤痕，等傷口好了，我還要狂抹除疤凝膠，搞不好還要去趟醫美，我是多倒楣才遇到他啊。」
「什麼白痕？」
「啊？嗯……不知道，我累到語無倫次啦，」宋晏璃朝鏡頭輕輕揮著自己的左手，「我光是這樣一動，就感覺得到皮肉拉扯的不舒服……」
「那不打擾宋同學了，請務必好好休息。」刑知書起身，「大家沒什麼問題，我們這次的直播就到這裡，祝宋同學早日康復，大家下次見。」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繼續綁架別人？」
「你最近，很常找我，」刑知書抿了抿唇，「看起來沒有正職，不是因為缺錢才綁架勒索嗎？」
「是啊我沒有老闆給我發薪資，」柯肅衡沒臉沒皮地道，「要不你雇我當打雜？這些天可以算試用期了吧？」
刑知書皺眉，「可是我請不起一個人啊，喔，我看那間無名早餐店的阿姨好像忙不過來，還是你去那裡打零工？」
柯肅衡：「……」
「等你下班了，可以請你幫我外帶一份蛋餅嗎？要多拿番茄醬喔，我會給你外送費的。」
柯肅衡：「……」
撩不到人，就很心累。柯肅衡沒好氣地把飲料塞回青年手中，「你該要直播了。」
刑知書趕緊一口氣把剩餘的薄荷綠喝光，舔了舔唇上沾到的奶蓋，就戴上口罩拿起麥克風，走到案發地點預備。
「對了，一直沒有問你，為什麼叫167？」
「身高。」
「我是179，」柯肅衡看著青年陡然變亮的眼睛，福至心靈，「你的空間名是數值非1，暗示1非質數？還有你社群上的暱稱，你喜歡質數？」
刑知書臉頰微熱，「質數很好，兩個沒有其餘牽扯的數字，一起組成一個數。」
柯肅衡定定望著青年，揚了揚眉稍，「你說的是。」
「要拍了，我的手機真的不給我嗎？」
剛才二人做著事前準備時，柯肅衡提議由他來拿手機抓影像畫面，刑知書則拿著他的手機看彈幕內容，不僅畫面可完整看到播主，比起腳架只能固定擺放而言，由人負責掌鏡能更加靈活調整。
「不給，你專心訪談就好。」
「我真的不會發工資。」
柯肅衡低低笑了聲，「嗯，開始吧。」
刑知書點頭，示意對方打開直播。
【您關注的播主167已上線，空間：數值非1】
「嗨大家下午好，這裡是素質非議，今天為你們帶來情殺受害者訪談。」
［開播了！］
［讚美67的顏值可愛依舊］
［咦？這次直播運鏡不太一樣？］
［有工作室團隊了？］
刑知書晃晃手裡另一台手機，嗓音帶笑，「有人幫我抓拍，我用這個看你們說話。」
［盲猜67男友！］
［會變通了，67男友以前根本沒這樣做］
［樓上，你不知道另一半手機裡有很多嗶──秘密嗎］
「別亂猜，我單身呢。」刑知書跳過深入這個話題，指著周圍環境道，「有跟我前天直播的觀眾粉絲們，應該知道這次要訪問的是情殺事件，這裡就是當時的現場，是在一所大學內，加害者是法律系的男大三生，受害者是外文系的女大二生。」
［路過~我剛來這裡上大一，覺得害怕］
［法律系犯法666］
［新聞沒有提到為什麼男的要殺女的］
［現在新聞都不會問原因了啦，只光拍血了］
「那我們現在來問問路人。同學，請問你有印象在這裡發生的情殺未遂案嗎？」刑知書將麥克風朝向一位女學生。
「有有有，超可怕！」
「方便請你說一下經過嗎？」
「兩個人在吵架，越說越激動，最後扭打在一起，」女學生捂著嘴，「男生下手好重，怎麼可以打女生啊！」
「有聽到他們吵什麼嗎？」
「沒有聽到完全，好像是男生說女生欠錢……」
「欠錢不還應該找法律，動手不能解決，真的不優喔。謝謝這位女同學的分享。」
刑知書又去問可以接受拍攝的各色路人。
「劈腿吧，一定劈腿啊，不然男生怎麼會動粗。」
「我覺得是性生活不和諧，男生想要的女生不願意配合，就企圖強的。」
［那個男同學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在大街上求歡2333］
［他才是精蟲上腦的那個吧23333］
「可能小事情爭執不下，像是我男友有時就會生氣說為什麼早餐不吃饅頭。」
［饅頭派+1］
［蛋餅派報到］
［沒有人喝粥嗎］
「生活很多可以吵架啊，喜好啊習慣啊，打人要看程度，對方欠揍我就成全他啊。」
「我們學校名聲都被敗壞了，以後我怎麼找工作。」
「自己女友就關起來打啊，為什麼要在公眾場合，容易波及別人。」
「覺得女生很可憐，找這種暴力男當男友。」
「好，路人甲乙丙丁的分享到這邊，我們接下來去找受害者江同學。」
刑知書一邊低頭滑著彈幕，一邊朝某教學樓走去，忽然，一輛腳踏車咻咻衝來──
柯肅衡立刻拽著青年退後，關切問道，「沒事吧？」
「啊，」刑知書轉頭看著呼嘯而過的腳踏車，呆滯道，「抱歉。」
「你道歉做什麼。」柯肅衡無奈，沒忍住伸手撥了把青年毛茸茸的黑髮，「小心點，大學生很多不看路的。」
「喔，謝謝提醒，我剛剛也沒看路。」
「我看著。」
彈幕已然炸開鍋。
［天啊差點被撞！67不要低頭滑手機！］
［雖然是腳踏車而已，但要是撞到了也是會挫傷流血啊］
［攝影師大哥那句話好暖喔］
［我看著路，也看著你］
［在一起在一起］
［請原地結婚］
鑒於剛才的突發狀況，刑知書這會兒便不再看彈幕了，因此沒注意到粉絲們那些粉紅色幻想。
柯肅衡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無聲嘆了口氣，怎麼只有當事人完全沒察覺到呢。
二人來到教學樓旁一處涼亭，樹蔭擋去了大部分的日光，一位女學生坐在裡面，衝二人招手。
「宋同學，左手傷勢怎麼樣？」刑知書拿出一杯飲料，放到桌上推了過去。
宋晏璃道了謝，摸摸手上纏滿繃帶的地方，語氣憤恨，「都是那個臭阿宅，害老娘成了這樣。」
［小姐姐長得好可愛喔，居然不戴面具嗎］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對象，本汪玻璃心碎］
［樓上，你不孤單，汪］
刑知書解釋道，「先前和宋同學問過了，因為學校大部分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帶面具隱瞞的必要。」
「是啊，我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幹嘛藏。」宋晏璃吐苦水，「醫生說那個刀子再下去一點，我的筋就要廢了，差點變殘障！更別說我手上肩上都還有瘀青，疼死我啦！」
「怎麼這麼快又回學校上課了，傷到肌肉組織，沒那麼快復原。」
「沒辦法啊，我不想多上一年大學，考試啊作業啊都還是得交。」
「這樣很辛苦呢。」刑知書沉默幾秒，問出直播間裡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能請宋同學告訴我們事情經過嗎？」
「那一天，他很生氣地跑過來質問，說我為什麼把他的模型給碰壞了，我就跟他解釋說我不知道有哪裡壞掉，模型是一個胸部很大的泳衣小女孩，騎在一個長條的氣球上，氣球是有彈性的材質，可以上下晃啊晃，反正就充滿性暗示啦，我猜他可能都對著那個打手槍，呵，」宋晏璃瞇起眼睛，聲音充斥著不屑，「我看手腳是可以活動的，也就好奇扳了一下，也沒掉下來啊，他就說已經壞掉了。」
「所以他來和你討修理費嗎？」
「不是，他過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本書，攤到我面前，我才看清那是我珍藏的耽美小說，」宋晏璃咬牙切齒，「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居然當著我的面把那本書撕碎！這他媽是人在幹事？」
刑知書愣了愣，「原來是想著報復？不先去修理模型嗎？」
「是不是！我看他就沒多愛那個模型！根本是找藉口想撕我的書吧！我們就越吵越大聲，然後他推我，我就回他巴掌，一來二去的，他居然掏出美工刀刺過來！要不是我用手擋著胸前，我都懷疑他想直接刺穿我心臟！他刺一下還不夠，我的左手就因此多了好幾道傷痕！」
［撕BL小說太可惡好嗎？是我就不只巴掌回敬］
［又沒有YY自己男友和誰配對，撕小說這種行為簡直不可理喻］
［模型很貴吧］
［女生是不小心弄壞模型，男生是故意去撕書，能一樣？？］
［為了二次元手辦去刺殺三次元女友，可悲宅男］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女友，當然老婆重要233333］
刑知書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架是怎麼吵起來的，猛然想起什麼，道，「之前有聽人說你們有什麼金錢糾紛？」
「這個確實有，但就只是之前想買東西但是生活費不夠了，借個一百塊，一百怎麼了很多是不是，這就要揍我了？他是討債集團嗎？」宋晏璃委屈泣聲，「一百塊我有說不還嗎！」
刑知書偷偷看了眼柯肅衡。
收到視線的柯肅衡一怔，竟是神奇地理解青年那暗含擔憂的眼神了，頓時哭笑不得，他不過請了幾次飲料和三餐，至於因為這樣就揍人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綁匪就是綁匪，動刀動槍的習慣一定更甚於常人，哪怕現在看起來無害……刑知書認真思考是不是要給綁匪先生發工資，以工資之名行還錢之實。
宋晏璃還在像個背景音叨叨，「平常看起來就是個老實的阿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
刑知書脫口而出，「越是正常，越是反常。」
再次接上青年思維的柯肅衡：「……」
他不是，他沒有，他怎麼捨得對心儀的男孩子動手！就算這個男孩子腦袋組成奇怪了點，表情呆滯了點，讓人很想抓過來一通揉捏測試看看有沒有不同的反應，但他也不會拳打腳踢啊！柯肅衡很無奈，第一次追人，倍感挫折。
「主播你說得對，我就眼瞎看上這種沒優點的男人，還想說他這樣也沒女生喜歡，不會劈腿就還不錯，唉。」
［老實男很多不老實啊，別被外表騙了］
［我同事老實人，長得巨醜，不會約砲，可是會花錢喝茶］
［現在要劈腿不是什麼難事，給他一百萬個愛你的理由，都抵不上一句我寂寞］
［樓上，戳心了］
「如果我沒記錯，他現在被勒令轉學了吧？判的拘役，但可能已經繳交罰金，免坐牢。」
宋晏璃哀傷地點點頭，「反正我這輩子不想再見到他了，模型的腳不過多了兩三條白痕，就讓我手上多了那麼多條疤痕，等傷口好了，我還要狂抹除疤凝膠，搞不好還要去趟醫美，我是多倒楣才遇到他啊。」
「什麼白痕？」
「啊？嗯……不知道，我累到語無倫次啦，」宋晏璃朝鏡頭輕輕揮著自己的左手，「我光是這樣一動，就感覺得到皮肉拉扯的不舒服……」
「那不打擾宋同學了，請務必好好休息。」刑知書起身，「大家沒什麼問題，我們這次的直播就到這裡，祝宋同學早日康復，大家下次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