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六十一章:祖皇的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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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4-01

  「邪!邪術!這是邪術,你們別相信他,這是罪血施展的妖術……」

  禁錮一鬆,蠻勇張口嘶吼,一如雲凡預料的開始自己的演出。

  方才那句蠻勇未必聽見,且不論聽未聽見他都會這麼做,因為這是他唯一機會。

  本來絕對的優勢,在雲凡出現後瓦解,如今更是潰不成軍,蠻勇不是想反擊,是想動搖那些還在徬徨的族人,只有如此,只有動搖這些人,讓他們去消耗對方,去拖住對方,他才有機會生還,才有可能逃脫。

  「各位……族人們,那些都是假象,是惡魔的伎倆,他想動搖我們的信仰,想讓我們背棄尊者,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他喊得撕心裂肺,相比方才那叫生動,畢竟性命堪憂,由不得不激動。

  只是聽聞這番言論,周圍的蠻族卻不為所動。

  這結果使得蠻勇心頭更亂,再度嘶吼:「大家、大家我們信奉蠻皇、追隨尊者,哪怕面對完全輾壓的局面,哪怕是必死之局,我們也不能懼怕,不能讓蠻皇蒙羞,更不能愧對尊者。他……是惡魔,我們要抵抗,打倒他貫徹追隨尊者的決心!」

  這話依舊無人行動,雲凡也不出手,冷漠的看著他的表演。

  蠻勇還不死心,又扯著嗓門嘶吼了許多,給他的回應依舊是一片死寂,不論是族人,還是親信,就是沒有半個人有所行動。

  蠻勇不知道,徬徨的族人比比皆是,他們不確定雲凡身份,也不知道蠻勇所說的是真是假,他們內心掙扎,甚至有人想拋頭顱灑熱血,就算因此喪命,也相信化蟲之際會受到尊者嘉勉,可是他們辦不到。

  蠻勇是被獨立起來,也是全族中最強大的存在,雖能感受溫度的降低,卻沒能察覺其中的利害關係,不是他們不想動是動不了,下身的冰薄雖然停止了蔓延,卻凍結了血液,別提移動,他們一半的身子都沒有知覺,哪有辦法行動。

  蠻勇嗓子喊得沙啞,喉頭也溢出血絲,雲凡這才開口:「蠻天雄,你這後代還真是青出於藍啊!」

  視野撇向那座巨大雕像,蒼芎忽然轟落一道雷鳴,大地瞬化蒼白,當眾人視線回歸,雕像被劈成兩半,一道靈魂從裂開的雕像飄出,轉而化做人形。

  「罪民見過尊者。」

  身影矮身單膝跪地。

  當蠻族人窺見靈魂那一刻起,內心的震撼難以言明。

  對先祖的容貌或許模糊,但是這種來自本源的親和力卻毫無隔閡,蠻族追隨尊者,信奉蠻皇,也就是信奉自己的祖靈,他們無法分辨雲凡是不是尊血,卻能肯定這道靈魂就是祖靈,初代蠻皇蠻天雄!

  這不止證明了畫面的真實,更闡述一件令他們無法相信的事實,自己的先祖自稱罪民,不是稱對方為尊血,而是尊者!

  這一刻,蠻勇徹底崩潰了,他知道大勢已去,也是此時才徹底明白,為何對方放任他開口任他掙扎,因為自對方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毫無翻盤的可能,每多說一個字,不過是在加深自己的罪孽罷了。

  「蠻天雄,你有何解釋?」

  雲凡目光落向對方,問的是對方,卻也在問場上的眾人。

  「罪民……罪民無法解釋……」

  蠻天雄垂下腦袋,根本不敢看雲凡:「後輩所為,觸犯尊者天威,罪民為其祖輩亦是……亦是難辭其咎。」

  這回應,讓所有蠻族低頭,相比恐懼更多是慚愧,對自己的行為深感愧疚。

  他們知道,錯的是他們,可說是蠻勇讓他們踏上萬劫不復的,然而錯就是錯了,相傳蠻皇當初就是受奸人蠱惑才成為叛逆,雖爾後域界大破之時醒悟,帶領一族衝鋒陷陣,直戰到蠻族無一生還,但錯就是錯了,任何理由都無法扭轉謀逆之罪,無法改變尊者犧牲的結果。

  如今也是一樣,蠻勇是蠻族人,還是族長,他們輕信得此結果是事實,任誰也無法改變,要說完全沒有錯的,只有初代蠻皇,這道靈魂是當初脫離荒域時落下的殘魂,如果不是雲凡將他喚醒,轟破雕像使他脫離,蠻天雄還會一直沉睡下去,他根本不知道蠻族做了什麼,而他的罪孽就只因為是蠻族始祖,和他們流著同樣的血液。

  雲凡再次發聲:「如此來說,你願受罰?」

  「罪民未盡督導之責,導致後輩思想扭曲,使尊妃遭罪,還請尊者降罪,任何罪罰,吾族絕無怨言。」

  聞言,雲凡閉眸,幾許後在度睜眼,大手一抬,於虛空中一握。

  蠻族人不敢抬頭,他們不知這又是什麼手段,可是周圍似乎沒有什麼改變。

  正當他們費解想悄悄窺探時,雲凡身前的空間忽然扭曲,下一刻一道身影落下。

  看清此人,血蠻族人無不震撼,對雲凡手段感到驚駭,對來人感到震撼,這人就是巫蠻王巫通天。

  忽然被轉移來此,巫通天落在雲凡身前,在此之前他們一直躲在血蠻族外。

  巫通天並不全然信任蠻勇,否則那時不會等到蠻勇損失一定親信才出手,他有兩種打算,一種是通道開通皆大歡喜,另一種就是通道未通,偷襲血蠻的大本營強行合族,讓他們如此輕易潛伏在外的原因,還是因為蠻勇的召集令,使族地周圍毫不設防。

只是巫通天沒想到,算盤不但未能落實,還引來了雲凡,雖然在外埋伏,可心魔的手段根本不是他們能理解的,從心魔佔據肉身那一刻起,埋伏的他、周圍的巫蠻就無法動彈,而此處的一切卻又盡數據悉,不是透過眼睛是在他們腦海播放,他知道此處發生什麼,知道那道靈魂是誰,更了解眼前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