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成定局的懦弱
本章節 3613 字
更新於: 2018-10-12
因為身體不適，請了幾天病假的劉治雅坐在廚房島桌旁，這些天來，葉允軒都陪他身邊噓寒問暖，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主動帶NOAH外出散步，去公園時還拍了幾張可愛的寵物照給他，問他要不要洗出來掛牆上。
瞞著他去跟李偉吃飯的事，他也不追究，自己也鴕鳥心態，兩人就回到之前的相處模式，只是想不起來的記憶，在劉治雅心裡起了疙瘩，想著去上補習班時打聽一下李偉的手機，問問他，也許有何線索。
除了失憶以外，還有一件事隨著時間越久他越在意，蒂娜拿他的頸鍊到底要做什麼？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動作，只是單純想讓他為難？還是知道自己不會跟她離開，才想拿個東西做紀念？
「治雅，補習班那邊我停掉了，我新請了家教，國英數自社都有，上學日下課後，應凡會去接你到他家，我有空會去接你，沒空就應凡送你回來。」看爐火上的熱水壺燒開了，他關上瓦斯。
「為什麼？」劉治雅一聽，眉頭皺得快打結了，顯然對葉允軒的決定感到排斥。「在補習班補習就好了，幹嘛要改請家教？」
「我覺得家教的效果比補習更好。」葉允軒在茶壺裡灑下能鎮定心神的花草茶葉，接著淋下熱水，茶香隨著熱氣瀰漫了廚房。
「那也用不著地點指定在孟應凡家吧。」這才是他最不滿的點，之前下課後還有空閒回家，想去哪逛逛只要報備一聲，得到允許的話就可以了。
現在他做了請家教的決定後，一週上課日五天，每天不同科目，下課後就跟孟應凡一塊回去，結束後再由葉允軒接他回去，剩下的兩天也不輕鬆，原本的周末幾乎都是跟葉允軒過的。
簡單來說，他的生活沒了自己的時間。
「應凡說要考獸醫，一起上課比較有伴。」葉允軒將茶杯放在他面前，幫他倒茶，茶香四溢，劉治雅的心情是差得無意聞香。「你想去哪，跟我說一聲就好。合理的話，不會不讓你去的。」
是這樣嗎？劉治雅不太確定，葉允軒的話不誠懇，他會這麼做，肯定是因為上次自己私自偷跑去赴約。
原本還有點自己的私人時間，這下全沒了。一想到接下來會被看得緊緊的，窒息感從胸口油然而生。
「一定要這樣？」話一出口，劉治雅感到自己的懦弱。
葉允軒沒有回答，事已成定局。
隔天要去上課前，葉允軒在他換上制服後，站在他身後好替他扣上頸鍊。劉治雅看見熟悉的飾品回到脖子上，驚訝地回過頭。
「我重新訂做了一個，比之前的漂亮吧。」葉允軒退了一步，很是滿意地盯著他的頸子。
劉治雅低下頭，用指尖挑起閃著奪目光芒的墜飾，一樣是狐首造型，眼睛上多了兩顆小紅寶石，造價上更是昂貴。
葉允軒伸出手摸向他插著耳棒的耳垂。「找個時間，我們去挑你的耳飾。等你考完大學，我有一份畢業禮物要送你。」
常理來說，聽到有人要送東西給自己，應該是高興又期待，劉治雅的背脊卻竄上惡寒。
「不用一直在我身上花錢，我承受不起。」劉治雅無法往好的方面去想，那『畢業禮物』他不想收。
「錢是我的，我就愛疊在你身上。」
「是喔。」他拿起書包，有氣無力地往房外走去。
葉允軒冷不防地從後面抱住他，用食指勾下他的領口，吻著他脖子。「上學前來一次？」從剛替他戴上頸鍊時，就有點忍不住了。迷人的頸子上的紅環，治雅戴著屬於自己的證明，就像是命運的紅線再度將彼此纏繞，治雅你要好好戴著，那是你的護身符。
劉治雅的書包掉在地上，他反抗著想脫離葉允軒的懷抱，「你真的很會挑時間！」衣服都穿好要上學了，才在那邊亂。
「又不會進去。」葉允軒耍賴地說著，手已經熟練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探入他的褲襠裡，撫弄他的脆弱。
真是氣死人了！劉治雅掙扎無果，還是給人得逞了。
關於要變成劉治雅的監控人，孟應凡覺得不妥，他在最後一節課的上課前，找了葉允軒談話。
「你旁邊還有人跟著嗎？」他不是非要跟在葉允軒旁邊，他本身也可以自行行動，但長時間單獨行動是不智的行為。「小金？」
「我另外有人，你不用擔心。我現在還比較怕蒂娜會不會供出治雅的名字。」護照燒了，頸鍊拿了，但她人沒死。「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我覺得沒有。」如果劉治雅都記得，知道你因為他殺了人，他一定會崩潰，在他的世界裡，沒想過有人會因他而死吧。「但既然他忘了，要不要……。」孟應凡用食指在脖子上輕劃過。
「你打聽到後來的消息了嗎？」
「小色混到王大哥的酒店，有得到點消息。王大哥對蒂娜很不滿，當場把人丟給蔡尾仔，要他不要追究蒂娜在他地盤上亂來的事，那個男的……藥物中毒掛了，花了一筆錢把載他的車給處理了。」
聽孟應凡報告完手上的消息，葉允軒沒因為有人死了而感到罪惡，關於生死，出來闖蕩時就該有所覺悟。「蒂娜就算說出治雅的名字也無關緊要了。都幫他擋過幾次了，多這一次也沒差。」
看著眼前的葉允軒，忽然想起母親先前和他講過的話。『小狐狸可惜了，豪哥不愛，繼承不了他的事業，又對那小男生用情這麼重，以後就算做大，光是顧心頭肉就有他受了。』
「阿葉，給劉治雅一把槍吧。」
葉允軒知道孟應凡的意思，拍了他的肩膀。「記得要去接治雅。」
下課後，孟應凡很準時地出現在五班的教室後門，尚未離開教室的五班學生竊竊私語著，來了意外的訪客，猜測是不是來堵人的。
大胖看了孟應凡一眼又看向正在收拾東西的劉治雅，現在五班的頭頭已經由大胖私自接手了，劉治雅在高二的寒假過後，幾乎沒打過架，偶爾有人來挑釁，也得到冷回應，真動手了，隔天對他挑釁的人就會出事，久而久之大家又開始搖傳他背後有人撐腰，而大胖知道是誰。
他知道孟應凡是跟著葉允軒的，想必也是那路子的人，他壯起膽子朝孟應凡走去。「請問你有缺小弟嗎？」上次拜託劉治雅，卻要先找到那不知死去哪的人，他放棄了，但也許孟應凡有缺也不一定。
孟應凡瞄了他一眼。「不缺。」阿葉已經塞了兩個給他了。
「不考慮一下？我可以幫你跑腿。」
劉治雅從前門走了出去，看到大胖諂媚的姿態，想起以往三人在一起日子，只感到丟臉。
孟應凡沒搭理，轉身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地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被丟下的大胖悶著頭匆匆地往反方向離去。
不熟的兩人，加上孟應凡本身話就不多，回到住所的路上，氣氛是非比尋常的沉悶。
孟應凡用保全鎖刷了公寓大門上感應裝置，領著劉治雅入內到他居住的樓層。一進屋內，孟應凡終於開金口了。
「那間是阿葉的房間，旁邊那間是我的，還有一間客房看你要不要用。」他指著各個房間的門，說完後就把書包丟到沙發上。「等等老師就會過來了，在那之前你隨意。」
劉治雅坐了下來。「你不會覺得很麻煩嗎？要每天接我過來。」他想試著挑起孟應凡的不願，好讓他去跟葉允軒抗議。
「你不乖乖配合，我才覺得麻煩。」他打開冰箱，拿出冷水瓶，倒了兩杯水。「我知道你很不滿，不過這段時間還請你忍耐一下。」孟應凡將另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是惹上什麼大麻煩了？」
「不算是。」看著劉治雅，真的完全記不得在洋房裡的事？當時的樣子跟現在清醒狀態下相比，深感藥物的厲害。
劉治雅環顧屋內，牆角有貓跳台，地板上有貓咪的玩具。「你有在養貓，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撿起掉在沙發底下的絨毛玩具，上頭沾著貓毛。
「嗯，不過死了。」
本想要聊點寵物話題，好熱絡場面的劉治雅，尷尬地說了聲抱歉，本以為就要冷場了，孟應凡卻接話了。
「阿葉不是帶了一隻狗回去嗎？」
「你知道NOAH？」
「我這邊有寵物雜誌你要看嗎？」孟應凡拿出放在客廳桌下的雜誌，「裡面有幾期有做哈士奇的專題介紹。」
開什麼玩笑，當然要看啊！劉治雅露出了笑容，還笑得非常開心，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像是一掃而空。
家教老師準時地到了，他們就在餐桌上授課，本想多了解一下學生，卻沒料到這兩人很有默契，回答都簡短得令人難以接話，上課的氣氛有點沉重，但後來發現似乎不提個人或私事，他們都還滿願意回答問題的。
結束兩小時半的教學，家教老師疲倦地說了聲再見後，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葉允軒像是母親要去接小孩回家，怕小孩冷到便貼心地多帶一件外套，搭電梯到指定樓層後走到孟應凡家門前，用鑰匙一開門就看見劉治雅已經把別人家當自己家一樣，悠然地趴在沙發上閱讀雜誌，而孟應凡則是用吸塵器在打掃屋內。
這場面，真是溫馨。「治雅，我來接你了。」
劉治雅聽到他的叫喚，開始收拾東西，提起放在沙發旁裝滿書的紙袋。「明天見。」
「明天見。」
關上門，兩人走到電梯前等著。葉允軒看他手裡提的袋子，「裡面是什麼？」
「寵物雜誌。」他心情很好地回答。「沒想到孟應凡人還不錯，就話少了點。跟我想像得差好多。」
電梯門開了，他們走進電梯內，和劉治雅相比，葉允軒的表情有點複雜。
「你好像很喜歡孟應凡。」
劉治雅心中警鈴大作，媽的，這傢伙又要想去哪了。「因為他借我雜誌的關係吧。」
葉允軒沒跟之前一樣馬上就大發雷霆，反而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事情。「算了，今天晚餐你想吃什麼？」
「沒特別想吃的。」
「那就我決定了。」葉允軒摟著他的腰，覺得好像有點瘦了。
當晚，劉治雅的晚餐是一堆補身體的藥膳食補，吃得他都快上火了。
瞞著他去跟李偉吃飯的事，他也不追究，自己也鴕鳥心態，兩人就回到之前的相處模式，只是想不起來的記憶，在劉治雅心裡起了疙瘩，想著去上補習班時打聽一下李偉的手機，問問他，也許有何線索。
除了失憶以外，還有一件事隨著時間越久他越在意，蒂娜拿他的頸鍊到底要做什麼？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動作，只是單純想讓他為難？還是知道自己不會跟她離開，才想拿個東西做紀念？
「治雅，補習班那邊我停掉了，我新請了家教，國英數自社都有，上學日下課後，應凡會去接你到他家，我有空會去接你，沒空就應凡送你回來。」看爐火上的熱水壺燒開了，他關上瓦斯。
「為什麼？」劉治雅一聽，眉頭皺得快打結了，顯然對葉允軒的決定感到排斥。「在補習班補習就好了，幹嘛要改請家教？」
「我覺得家教的效果比補習更好。」葉允軒在茶壺裡灑下能鎮定心神的花草茶葉，接著淋下熱水，茶香隨著熱氣瀰漫了廚房。
「那也用不著地點指定在孟應凡家吧。」這才是他最不滿的點，之前下課後還有空閒回家，想去哪逛逛只要報備一聲，得到允許的話就可以了。
現在他做了請家教的決定後，一週上課日五天，每天不同科目，下課後就跟孟應凡一塊回去，結束後再由葉允軒接他回去，剩下的兩天也不輕鬆，原本的周末幾乎都是跟葉允軒過的。
簡單來說，他的生活沒了自己的時間。
「應凡說要考獸醫，一起上課比較有伴。」葉允軒將茶杯放在他面前，幫他倒茶，茶香四溢，劉治雅的心情是差得無意聞香。「你想去哪，跟我說一聲就好。合理的話，不會不讓你去的。」
是這樣嗎？劉治雅不太確定，葉允軒的話不誠懇，他會這麼做，肯定是因為上次自己私自偷跑去赴約。
原本還有點自己的私人時間，這下全沒了。一想到接下來會被看得緊緊的，窒息感從胸口油然而生。
「一定要這樣？」話一出口，劉治雅感到自己的懦弱。
葉允軒沒有回答，事已成定局。
隔天要去上課前，葉允軒在他換上制服後，站在他身後好替他扣上頸鍊。劉治雅看見熟悉的飾品回到脖子上，驚訝地回過頭。
「我重新訂做了一個，比之前的漂亮吧。」葉允軒退了一步，很是滿意地盯著他的頸子。
劉治雅低下頭，用指尖挑起閃著奪目光芒的墜飾，一樣是狐首造型，眼睛上多了兩顆小紅寶石，造價上更是昂貴。
葉允軒伸出手摸向他插著耳棒的耳垂。「找個時間，我們去挑你的耳飾。等你考完大學，我有一份畢業禮物要送你。」
常理來說，聽到有人要送東西給自己，應該是高興又期待，劉治雅的背脊卻竄上惡寒。
「不用一直在我身上花錢，我承受不起。」劉治雅無法往好的方面去想，那『畢業禮物』他不想收。
「錢是我的，我就愛疊在你身上。」
「是喔。」他拿起書包，有氣無力地往房外走去。
葉允軒冷不防地從後面抱住他，用食指勾下他的領口，吻著他脖子。「上學前來一次？」從剛替他戴上頸鍊時，就有點忍不住了。迷人的頸子上的紅環，治雅戴著屬於自己的證明，就像是命運的紅線再度將彼此纏繞，治雅你要好好戴著，那是你的護身符。
劉治雅的書包掉在地上，他反抗著想脫離葉允軒的懷抱，「你真的很會挑時間！」衣服都穿好要上學了，才在那邊亂。
「又不會進去。」葉允軒耍賴地說著，手已經熟練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探入他的褲襠裡，撫弄他的脆弱。
真是氣死人了！劉治雅掙扎無果，還是給人得逞了。
關於要變成劉治雅的監控人，孟應凡覺得不妥，他在最後一節課的上課前，找了葉允軒談話。
「你旁邊還有人跟著嗎？」他不是非要跟在葉允軒旁邊，他本身也可以自行行動，但長時間單獨行動是不智的行為。「小金？」
「我另外有人，你不用擔心。我現在還比較怕蒂娜會不會供出治雅的名字。」護照燒了，頸鍊拿了，但她人沒死。「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我覺得沒有。」如果劉治雅都記得，知道你因為他殺了人，他一定會崩潰，在他的世界裡，沒想過有人會因他而死吧。「但既然他忘了，要不要……。」孟應凡用食指在脖子上輕劃過。
「你打聽到後來的消息了嗎？」
「小色混到王大哥的酒店，有得到點消息。王大哥對蒂娜很不滿，當場把人丟給蔡尾仔，要他不要追究蒂娜在他地盤上亂來的事，那個男的……藥物中毒掛了，花了一筆錢把載他的車給處理了。」
聽孟應凡報告完手上的消息，葉允軒沒因為有人死了而感到罪惡，關於生死，出來闖蕩時就該有所覺悟。「蒂娜就算說出治雅的名字也無關緊要了。都幫他擋過幾次了，多這一次也沒差。」
看著眼前的葉允軒，忽然想起母親先前和他講過的話。『小狐狸可惜了，豪哥不愛，繼承不了他的事業，又對那小男生用情這麼重，以後就算做大，光是顧心頭肉就有他受了。』
「阿葉，給劉治雅一把槍吧。」
葉允軒知道孟應凡的意思，拍了他的肩膀。「記得要去接治雅。」
下課後，孟應凡很準時地出現在五班的教室後門，尚未離開教室的五班學生竊竊私語著，來了意外的訪客，猜測是不是來堵人的。
大胖看了孟應凡一眼又看向正在收拾東西的劉治雅，現在五班的頭頭已經由大胖私自接手了，劉治雅在高二的寒假過後，幾乎沒打過架，偶爾有人來挑釁，也得到冷回應，真動手了，隔天對他挑釁的人就會出事，久而久之大家又開始搖傳他背後有人撐腰，而大胖知道是誰。
他知道孟應凡是跟著葉允軒的，想必也是那路子的人，他壯起膽子朝孟應凡走去。「請問你有缺小弟嗎？」上次拜託劉治雅，卻要先找到那不知死去哪的人，他放棄了，但也許孟應凡有缺也不一定。
孟應凡瞄了他一眼。「不缺。」阿葉已經塞了兩個給他了。
「不考慮一下？我可以幫你跑腿。」
劉治雅從前門走了出去，看到大胖諂媚的姿態，想起以往三人在一起日子，只感到丟臉。
孟應凡沒搭理，轉身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地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被丟下的大胖悶著頭匆匆地往反方向離去。
不熟的兩人，加上孟應凡本身話就不多，回到住所的路上，氣氛是非比尋常的沉悶。
孟應凡用保全鎖刷了公寓大門上感應裝置，領著劉治雅入內到他居住的樓層。一進屋內，孟應凡終於開金口了。
「那間是阿葉的房間，旁邊那間是我的，還有一間客房看你要不要用。」他指著各個房間的門，說完後就把書包丟到沙發上。「等等老師就會過來了，在那之前你隨意。」
劉治雅坐了下來。「你不會覺得很麻煩嗎？要每天接我過來。」他想試著挑起孟應凡的不願，好讓他去跟葉允軒抗議。
「你不乖乖配合，我才覺得麻煩。」他打開冰箱，拿出冷水瓶，倒了兩杯水。「我知道你很不滿，不過這段時間還請你忍耐一下。」孟應凡將另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是惹上什麼大麻煩了？」
「不算是。」看著劉治雅，真的完全記不得在洋房裡的事？當時的樣子跟現在清醒狀態下相比，深感藥物的厲害。
劉治雅環顧屋內，牆角有貓跳台，地板上有貓咪的玩具。「你有在養貓，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撿起掉在沙發底下的絨毛玩具，上頭沾著貓毛。
「嗯，不過死了。」
本想要聊點寵物話題，好熱絡場面的劉治雅，尷尬地說了聲抱歉，本以為就要冷場了，孟應凡卻接話了。
「阿葉不是帶了一隻狗回去嗎？」
「你知道NOAH？」
「我這邊有寵物雜誌你要看嗎？」孟應凡拿出放在客廳桌下的雜誌，「裡面有幾期有做哈士奇的專題介紹。」
開什麼玩笑，當然要看啊！劉治雅露出了笑容，還笑得非常開心，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像是一掃而空。
家教老師準時地到了，他們就在餐桌上授課，本想多了解一下學生，卻沒料到這兩人很有默契，回答都簡短得令人難以接話，上課的氣氛有點沉重，但後來發現似乎不提個人或私事，他們都還滿願意回答問題的。
結束兩小時半的教學，家教老師疲倦地說了聲再見後，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葉允軒像是母親要去接小孩回家，怕小孩冷到便貼心地多帶一件外套，搭電梯到指定樓層後走到孟應凡家門前，用鑰匙一開門就看見劉治雅已經把別人家當自己家一樣，悠然地趴在沙發上閱讀雜誌，而孟應凡則是用吸塵器在打掃屋內。
這場面，真是溫馨。「治雅，我來接你了。」
劉治雅聽到他的叫喚，開始收拾東西，提起放在沙發旁裝滿書的紙袋。「明天見。」
「明天見。」
關上門，兩人走到電梯前等著。葉允軒看他手裡提的袋子，「裡面是什麼？」
「寵物雜誌。」他心情很好地回答。「沒想到孟應凡人還不錯，就話少了點。跟我想像得差好多。」
電梯門開了，他們走進電梯內，和劉治雅相比，葉允軒的表情有點複雜。
「你好像很喜歡孟應凡。」
劉治雅心中警鈴大作，媽的，這傢伙又要想去哪了。「因為他借我雜誌的關係吧。」
葉允軒沒跟之前一樣馬上就大發雷霆，反而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事情。「算了，今天晚餐你想吃什麼？」
「沒特別想吃的。」
「那就我決定了。」葉允軒摟著他的腰，覺得好像有點瘦了。
當晚，劉治雅的晚餐是一堆補身體的藥膳食補，吃得他都快上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