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負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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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2-16
回程的路上，感覺到哥哥的沉重心情。一路上，都沒有和我對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是不是讓所有人都失望了？我是……別人的負擔？對不起，我搞砸了我自己……；我什麼都沒有了，也感覺不到任何事情……。等等晚上又要被爸媽罵了吧？
「妳先吃藥吧。」哥哥回到家的第一句話是叮嚀我。
「……，好。」我似乎有些自責，但我哭不出來。我不懂自己為何有時沒有感覺的時候，卻會不自覺地掉下眼淚；而應該要有情緒時，卻發洩不出來。
哥哥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氣呢？為什麼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而在他看著我服下藥之後，哥哥才離開。
「喀啦。」哥哥將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
『妳看，都是妳造成的。』(『』是主角所聽到的聲音)
「我只是……」我開始自言自語。
哥哥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只見他跟我說：「妳在跟誰說話？」
「你不是在生氣嗎？」我又開始答非所問了。
「我沒有生氣！我是問妳，妳在跟誰說話？」哥哥頓時非常的嚴肅。
「……」我沒有接話。
『妳看，妳哥哥在生氣了。都是妳的錯。』(『』是主角所聽到的聲音)
「……」我依然陷入幻覺裡，所以沉默。但是，我是無助且茫然地看著我哥哥。
「算了、沒事。妳生病了。」哥哥有些無奈地說。
「我、沒、有、生、病！」不知道為何我瞬間的有些生氣的感受，而心中所閃過的念頭是：我所感受到的事實只是因為我告白失敗了，所以難過！為何會是所謂的思覺失調症？
「妳知道妳自己現在在幹嘛嗎！」然而，此時哥哥真的生氣了，並且失去了耐心。
「……」而眼下的我也真的聽不懂哥哥想要表達什麼，因此愣住。
「妳先去休息，做些什麼事情都好。」幾秒鐘後，哥哥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太兇了，畢竟，可能是由於最近研究所的論文也遇上了困難。
「好……。」
『沒錯吧？哥哥認為妳是他的負擔。』(『』是主角所聽到的聲音)
我的心情越來越差、頭腦也脹脹的，一定是因為好幾天都沒有睡好；因此，我不管這些沒來由的聲音了，我很疲倦，便躺上床休息。
沒想到，這一睡就是到隔天早上。
醒來時，發現爸爸、媽媽早已等候我多時。
「妳等等找時間先去洗澡，昨天我們沒有叫妳起床，是因為聽哥哥說妳都沒有睡好。」媽媽先開口。
「好，我知道了。」也許是睡飽了吧？還是多少服藥的關係，我的精神狀況似乎比較好些。
「喔，還有，我跟爸爸、哥哥、弟弟他們昨天有討論到：妳這次所報名的轉學考就不要去考了！好好休息、把眼前的課業唸畢業就好！」媽媽繼續說。
「好……，我不考了。……」我還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怎麼了？妳要說出妳的想法，我們再討論看看怎樣做對妳而言是最好的？」面對媽媽的疑問，我有些猶豫。
空氣中沉默了一陣子，只見他們在等我說話。
「……我不想唸書了。」我講出心底話的同時，也感覺到有些害怕；因為，爸媽肯定無法接受吧？
「……」媽媽突然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搞什麼東西！之前讓妳補習考轉學考！考到頭腦都壞掉了！妳不唸書，那妳要做什麼事情？應該說，妳能做什麼啊？現在大學生滿街跑，妳沒有一個基本文憑，妳之後是要怎麼生存？」爸爸霹靂啪啦的臭罵我一頓。
「……」我沒有回答，但我認為目前自己的狀況並辦不到這件事情。
「好了，她生病了……。」媽媽對著爸爸說。
「我不想管妳了！自己想辦法解決！」儘管知道爸爸在說氣話，但是我卻好難過，難過到認為自己一無是處。
這四年下來，我因為想洗學歷而換得了一場空……。
我好失敗，都是自己活該。
我，在幹嘛？
而我，又是誰呢？
我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已經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我已經負荷不住……自己和他人的各種期待和情緒了。
「好……，我知道了……。」我開始哽咽，而爸爸仍舊在氣頭上。
「哭有什麼用呢？」此時刻爸爸的話，在我耳裡聽起來甚是尖酸刻薄和刺耳；而我心底明白其實這些都是為了我好而說的話語。
儘管理智上認為是自己的錯誤而造成今天的局面，可是……，情緒卻已經控制不住、也無法控制了；淚水滴答、滴答地落下，如同心如刀割。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對吧？
這一天，是我人生中最悲傷的日子……，我已經沒有勇氣向前走了……。
全是我自己的錯……。
我犯了錯誤，也沒有勇氣去承擔它……。我實在是很糟糕呢！
「對不起，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唸完它。」我不哭了；同時的，心底知道自己也撒謊了……。
「知道就好，要去做。」爸爸語重心長。
「好……。」而我又撒謊了。
我是一個壞孩子……。
其實、在當下，自己已經到達了臨界點，是關於心靈疲倦的程度。我已經感受不到讓我繼續前行的動力；我已經感受不到別人的關心和愛，即使明白了他們的用意是如何；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了。具體而言，我因此想逃避這一切。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自己，但是我終究沒有勇氣面對我應當要勇敢面對的事情。
我害怕失敗……，但我早已因而走向失敗。
西元二〇一四年十一月份的某一天晚上，我在校園的頂樓上一躍而下。並且，被宣告死亡。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是不是讓所有人都失望了？我是……別人的負擔？對不起，我搞砸了我自己……；我什麼都沒有了，也感覺不到任何事情……。等等晚上又要被爸媽罵了吧？
「妳先吃藥吧。」哥哥回到家的第一句話是叮嚀我。
「……，好。」我似乎有些自責，但我哭不出來。我不懂自己為何有時沒有感覺的時候，卻會不自覺地掉下眼淚；而應該要有情緒時，卻發洩不出來。
哥哥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氣呢？為什麼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而在他看著我服下藥之後，哥哥才離開。
「喀啦。」哥哥將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
『妳看，都是妳造成的。』(『』是主角所聽到的聲音)
「我只是……」我開始自言自語。
哥哥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只見他跟我說：「妳在跟誰說話？」
「你不是在生氣嗎？」我又開始答非所問了。
「我沒有生氣！我是問妳，妳在跟誰說話？」哥哥頓時非常的嚴肅。
「……」我沒有接話。
『妳看，妳哥哥在生氣了。都是妳的錯。』(『』是主角所聽到的聲音)
「……」我依然陷入幻覺裡，所以沉默。但是，我是無助且茫然地看著我哥哥。
「算了、沒事。妳生病了。」哥哥有些無奈地說。
「我、沒、有、生、病！」不知道為何我瞬間的有些生氣的感受，而心中所閃過的念頭是：我所感受到的事實只是因為我告白失敗了，所以難過！為何會是所謂的思覺失調症？
「妳知道妳自己現在在幹嘛嗎！」然而，此時哥哥真的生氣了，並且失去了耐心。
「……」而眼下的我也真的聽不懂哥哥想要表達什麼，因此愣住。
「妳先去休息，做些什麼事情都好。」幾秒鐘後，哥哥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太兇了，畢竟，可能是由於最近研究所的論文也遇上了困難。
「好……。」
『沒錯吧？哥哥認為妳是他的負擔。』(『』是主角所聽到的聲音)
我的心情越來越差、頭腦也脹脹的，一定是因為好幾天都沒有睡好；因此，我不管這些沒來由的聲音了，我很疲倦，便躺上床休息。
沒想到，這一睡就是到隔天早上。
醒來時，發現爸爸、媽媽早已等候我多時。
「妳等等找時間先去洗澡，昨天我們沒有叫妳起床，是因為聽哥哥說妳都沒有睡好。」媽媽先開口。
「好，我知道了。」也許是睡飽了吧？還是多少服藥的關係，我的精神狀況似乎比較好些。
「喔，還有，我跟爸爸、哥哥、弟弟他們昨天有討論到：妳這次所報名的轉學考就不要去考了！好好休息、把眼前的課業唸畢業就好！」媽媽繼續說。
「好……，我不考了。……」我還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怎麼了？妳要說出妳的想法，我們再討論看看怎樣做對妳而言是最好的？」面對媽媽的疑問，我有些猶豫。
空氣中沉默了一陣子，只見他們在等我說話。
「……我不想唸書了。」我講出心底話的同時，也感覺到有些害怕；因為，爸媽肯定無法接受吧？
「……」媽媽突然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搞什麼東西！之前讓妳補習考轉學考！考到頭腦都壞掉了！妳不唸書，那妳要做什麼事情？應該說，妳能做什麼啊？現在大學生滿街跑，妳沒有一個基本文憑，妳之後是要怎麼生存？」爸爸霹靂啪啦的臭罵我一頓。
「……」我沒有回答，但我認為目前自己的狀況並辦不到這件事情。
「好了，她生病了……。」媽媽對著爸爸說。
「我不想管妳了！自己想辦法解決！」儘管知道爸爸在說氣話，但是我卻好難過，難過到認為自己一無是處。
這四年下來，我因為想洗學歷而換得了一場空……。
我好失敗，都是自己活該。
我，在幹嘛？
而我，又是誰呢？
我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已經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我已經負荷不住……自己和他人的各種期待和情緒了。
「好……，我知道了……。」我開始哽咽，而爸爸仍舊在氣頭上。
「哭有什麼用呢？」此時刻爸爸的話，在我耳裡聽起來甚是尖酸刻薄和刺耳；而我心底明白其實這些都是為了我好而說的話語。
儘管理智上認為是自己的錯誤而造成今天的局面，可是……，情緒卻已經控制不住、也無法控制了；淚水滴答、滴答地落下，如同心如刀割。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對吧？
這一天，是我人生中最悲傷的日子……，我已經沒有勇氣向前走了……。
全是我自己的錯……。
我犯了錯誤，也沒有勇氣去承擔它……。我實在是很糟糕呢！
「對不起，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唸完它。」我不哭了；同時的，心底知道自己也撒謊了……。
「知道就好，要去做。」爸爸語重心長。
「好……。」而我又撒謊了。
我是一個壞孩子……。
其實、在當下，自己已經到達了臨界點，是關於心靈疲倦的程度。我已經感受不到讓我繼續前行的動力；我已經感受不到別人的關心和愛，即使明白了他們的用意是如何；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了。具體而言，我因此想逃避這一切。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自己，但是我終究沒有勇氣面對我應當要勇敢面對的事情。
我害怕失敗……，但我早已因而走向失敗。
西元二〇一四年十一月份的某一天晚上，我在校園的頂樓上一躍而下。並且，被宣告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