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線索
本章節 2649 字
更新於: 2023-02-05
幾分鐘前由腦海浮現的話語，是卡洛亞以前生氣而罵出的句子。那年，他與卡洛亞首次吵架。
由於丹愛抽菸，幾天就能把一包抽完，卡洛亞知道菸有害身體健康，極力出言阻止，甚至直接將他存放的香菸全部丟掉。
「幹，妳為什麼亂丟我的東西！」丹用力拍桌，質問道。
「我不是叫你別再抽了嗎？不丟掉的話，你要我該怎麼做？」卡洛亞一點歉意也沒有，口氣倒理所當然。
「怎麼可能說戒就戒啊。」
「到時生病就不要後悔，還有那根本不叫抽幾次而已！」
「需要妳這ㄚ頭管我嗎，我會怎樣關妳屁事？我說過我不喜歡被別人管！」
「我管你是因為在乎你，你卻只會說無理取鬧的話！」
「誰無理取鬧？臭ㄚ頭一點都不可愛！」
兩人吵著吵著，連內容也變成不經大腦思考直衝出的難聽話。最後丹超不爽，直接甩門而出，力道大得門板差點被震壞。
要不是房東梅迪華正好出門，不然身為好房東的她，聽見激烈的吵架聲，想必會趕緊上樓關心。
一個小時過後，天空下起小雨。
在遊樂場打遊戲機的丹，心情終於平復下來，同時懊悔居然為了小事兇卡洛亞，於是他走出遊樂場，叫一輛計程車趕回家。
丹打開家門卻不見卡洛亞。撥打她的號碼，才發現她沒帶電話出門，丹從雜物堆中抽出一把雨傘，下樓尋找她。
租屋處的後方，一經過轉角即可看見那名金髮少女，全身濕淋淋地蜷縮在牆邊哭泣。
丹把傘移至卡洛亞頭頂，以免雨水繼續淋濕她的身子。
「丹？」卡洛亞抬起頭，不隻眼眶，整個臉頰已哭到通紅。她水汪汪的藍眸子，憂傷地瞅著丹。
「快點回家，坐在這邊淋雨會感冒的。」
「嚶嚶嚶……丹！」卡洛亞聽見他溫柔的話語，淚水又撲簌簌流下。
她整個人撲進丹的懷裡，害丹罵出髒話，不禁跌坐於後面的水坑中。他手上的傘還飛去一旁。
「對不起，我對你說好多過分的話。打我、處罰我吧，但請不要討厭我！」卡洛亞淚流滿面，以臉磨蹭他的胸膛，聲音既哽咽又沙啞。
「怎麼叫我打妳？抖M上身嗎？我不會打妳，更不可能討厭妳啦。」丹忽略掉褲子被浸濕的不悅感，輕柔拍撫卡洛亞的頭，「我才應該道歉。明明妳那麼在乎我，我卻像渣男一樣罵妳，我太不要臉了。」
「丹生氣很對，因為我亂丟你的東西。」卡洛亞緊緊抓住丹的衣袖，輕聲說道，「但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在這世上，不想看見你有任何痛苦存在……」
「其實抽菸對身邊的人也有危害，為了保護卡洛亞，我該努力戒掉才行。」丹將坐姿挪至較舒適的體位，雙臂輕輕摟住卡洛亞。
「用不著全戒啦。」卡洛亞搖搖頭，「既然戒掉很難，少抽一點就好。」
「那以後我改成一個月最多抽五包，這樣可以嗎？」
「嗯，一個月最多五包。」
「如果妳發現我超過，直接扔掉多出來的菸，我也不能生氣。如何？」
「嗯！」
「如果我沒超過妳還丟我菸，我就把妳扔掉。如何？」
「嗯……等等，丹不可以把我扔掉！嗚嗚……」
「好啦，我亂講的，別哭～」丹見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心疼地捏捏她的臉頰，再問，「妳幹嘛不在家裡，而要跑來這邊？」
「因為，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見不得丹的臉，所以才跑出來。」
「見不得我，那怎麼行？妳一輩子只能看老子的帥臉度日啊！」丹展露自信滿滿的笑容，口吻一點也不害臊。
「噗，自己講。」卡洛亞不禁笑出聲，隨後細聲呢喃，「一輩子……嗎？」
「沒錯。苦了妳真不好意思，本人太帥妳一定受不了。」丹爬起身，再拉卡洛亞一把，故作責怪地唸道，「因為妳撲倒我，害我也跟著濕透，我們快回家洗乾淨。看妳淋得比較久，勉為其難讓妳先洗吧。」
丹說完，走去拾起掉落的雨傘。
卡洛亞對撲倒丹的事感到羞愧，快步跑到丹旁邊，挽住他的右手臂，以臉頰磨蹭撒嬌。
在丹眼裡，卡洛亞的撒嬌動作就像搖頭，於是那張嘴巴又開始逗對方。
「不然妳想怎樣，和我一起洗嗎？」丹一臉壞笑，撩起卡洛亞濕淋淋的髮絲，「我不介意沐浴的過程中，由妳來服侍我呦。」
「丹真的……好不要臉。」卡洛亞雙頰微微泛紅，露出甜美的微笑。
＝ ＝ ＝
「一輩子嗎？」丹垂下眼皮，悶悶地仰望烏雲密布的天空。
「雷倫斯先生，你的漢堡好囉。雷倫斯先生！」
經過老闆幾次呼喚，丹終於回過神。
「呵哈哈，剛剛腦袋有點短路，抱歉。」
「今天我親自前往通訊行，請求調閱卡洛亞的通聯記錄。」
晚上，米凱森進入丹房間，報備今日所做的行動。
「有什麼發現嗎？」丹難得期盼眼前這名八卦女，接下來將發表何等驚人之言。
可惜米凱森只是搖頭。
「一年內她撥打的每通電話號碼，我請比提斯抽空幫我一一核對後，發現皆為FBC成員使用的號碼，並無任何外人的資訊。我猜卡洛亞即使曾與外人聯絡，也是用公共電話吧。」米凱森遺憾地說道。
撇開認為米凱森部下的效率過好的想法，丹先提出有點無理的要求，「那妳有辦法查詢，霍克威城所有公共電話的通訊紀錄嗎？」
米凱森見丹些許為難的神情，輕輕一笑，「要做當然行，不過必須請蘿艼協助。畢竟她才是負責管理大範圍資訊的人。」
「去拜託她的話，她一定會追問緣由。」丹一想到得向其他人公開卡洛亞失蹤的消息，默默打消此種念頭。
「我後來想想，覺得告訴大家卡洛亞的事情，搜尋起來或許比較快……」
「不要啦。」丹的思緒，在矛盾中選擇拒絕，「這樣她很快會被組織盯上。」
「無法早點得知她的下落，她也未必安全啊。」米凱森其實也猶豫不決，美眸摻雜一絲苦惱。
兩人相互緘默一陣。
「依你對卡洛亞的看法，既然她無心叛變，那她可能會去做些什麼呢？」
米凱森雙手抱胸，挑眉瞅向丹，「讓她不聽你的話，也想做的事。」
「幹，我哪知道。」
如果你有一個討厭到極致的人，你會對他怎樣嗎？
丹在腦中回憶這幾天與卡洛亞的各種對話，思考有無奇怪跡象。而她昨天問的奇怪問題，讓丹原本深鎖的眉頭頓時展開。
「想起什麼了嗎？」米凱森注意到丹的小動作，好奇詢問。
丹沒先回答她，而是下意識到卡洛亞的衣櫃前面打開門。
他蹲下來，拉開下面的抽屜，搬出一個紙箱。
裡頭共存放五個素色紙袋。
＂15歲＂
＂16歲＂
＂17歲＂
＂18歲＂
＂19歲＂
紙袋上，分別貼了標示歲數的標籤紙，依序擺放在內。袋裡存放許多本筆記本，只差每袋筆記本的數量不一，越大年歲的袋子越少本。
米凱森困惑地眨眨眼，不懂那些本子究竟寫了些什麼。
丹的眉頭又皺起，直覺性拿來貼著＂19歲＂標籤的紙袋，取出唯一一本筆記。
＂好希望他死掉＂
＂我恨、我恨、我恨！＂
＂為什麼忘不掉？為什麼為什麼？該死的東西！＂
不工整的筆跡，烙印著好幾行可怕字眼。詛咒、煩惱、憤怒、悲傷……各種負面情緒，全部在本子上。
「丹，這是什麼啊？」米凱森瞄見那些字句，內心不免覺得有些害怕。
「全是卡洛亞寫的。」
「咦？」
在米凱森的遲疑下，他快速翻閱本子，沒多久便翻到最後一頁。
許多相似的咒罵話語中，出現了一句字體斗大，內容特別不同的發言。
＂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他＂
小補充：筆記本出現在卷二第一章過
由於丹愛抽菸，幾天就能把一包抽完，卡洛亞知道菸有害身體健康，極力出言阻止，甚至直接將他存放的香菸全部丟掉。
「幹，妳為什麼亂丟我的東西！」丹用力拍桌，質問道。
「我不是叫你別再抽了嗎？不丟掉的話，你要我該怎麼做？」卡洛亞一點歉意也沒有，口氣倒理所當然。
「怎麼可能說戒就戒啊。」
「到時生病就不要後悔，還有那根本不叫抽幾次而已！」
「需要妳這ㄚ頭管我嗎，我會怎樣關妳屁事？我說過我不喜歡被別人管！」
「我管你是因為在乎你，你卻只會說無理取鬧的話！」
「誰無理取鬧？臭ㄚ頭一點都不可愛！」
兩人吵著吵著，連內容也變成不經大腦思考直衝出的難聽話。最後丹超不爽，直接甩門而出，力道大得門板差點被震壞。
要不是房東梅迪華正好出門，不然身為好房東的她，聽見激烈的吵架聲，想必會趕緊上樓關心。
一個小時過後，天空下起小雨。
在遊樂場打遊戲機的丹，心情終於平復下來，同時懊悔居然為了小事兇卡洛亞，於是他走出遊樂場，叫一輛計程車趕回家。
丹打開家門卻不見卡洛亞。撥打她的號碼，才發現她沒帶電話出門，丹從雜物堆中抽出一把雨傘，下樓尋找她。
租屋處的後方，一經過轉角即可看見那名金髮少女，全身濕淋淋地蜷縮在牆邊哭泣。
丹把傘移至卡洛亞頭頂，以免雨水繼續淋濕她的身子。
「丹？」卡洛亞抬起頭，不隻眼眶，整個臉頰已哭到通紅。她水汪汪的藍眸子，憂傷地瞅著丹。
「快點回家，坐在這邊淋雨會感冒的。」
「嚶嚶嚶……丹！」卡洛亞聽見他溫柔的話語，淚水又撲簌簌流下。
她整個人撲進丹的懷裡，害丹罵出髒話，不禁跌坐於後面的水坑中。他手上的傘還飛去一旁。
「對不起，我對你說好多過分的話。打我、處罰我吧，但請不要討厭我！」卡洛亞淚流滿面，以臉磨蹭他的胸膛，聲音既哽咽又沙啞。
「怎麼叫我打妳？抖M上身嗎？我不會打妳，更不可能討厭妳啦。」丹忽略掉褲子被浸濕的不悅感，輕柔拍撫卡洛亞的頭，「我才應該道歉。明明妳那麼在乎我，我卻像渣男一樣罵妳，我太不要臉了。」
「丹生氣很對，因為我亂丟你的東西。」卡洛亞緊緊抓住丹的衣袖，輕聲說道，「但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在這世上，不想看見你有任何痛苦存在……」
「其實抽菸對身邊的人也有危害，為了保護卡洛亞，我該努力戒掉才行。」丹將坐姿挪至較舒適的體位，雙臂輕輕摟住卡洛亞。
「用不著全戒啦。」卡洛亞搖搖頭，「既然戒掉很難，少抽一點就好。」
「那以後我改成一個月最多抽五包，這樣可以嗎？」
「嗯，一個月最多五包。」
「如果妳發現我超過，直接扔掉多出來的菸，我也不能生氣。如何？」
「嗯！」
「如果我沒超過妳還丟我菸，我就把妳扔掉。如何？」
「嗯……等等，丹不可以把我扔掉！嗚嗚……」
「好啦，我亂講的，別哭～」丹見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心疼地捏捏她的臉頰，再問，「妳幹嘛不在家裡，而要跑來這邊？」
「因為，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見不得丹的臉，所以才跑出來。」
「見不得我，那怎麼行？妳一輩子只能看老子的帥臉度日啊！」丹展露自信滿滿的笑容，口吻一點也不害臊。
「噗，自己講。」卡洛亞不禁笑出聲，隨後細聲呢喃，「一輩子……嗎？」
「沒錯。苦了妳真不好意思，本人太帥妳一定受不了。」丹爬起身，再拉卡洛亞一把，故作責怪地唸道，「因為妳撲倒我，害我也跟著濕透，我們快回家洗乾淨。看妳淋得比較久，勉為其難讓妳先洗吧。」
丹說完，走去拾起掉落的雨傘。
卡洛亞對撲倒丹的事感到羞愧，快步跑到丹旁邊，挽住他的右手臂，以臉頰磨蹭撒嬌。
在丹眼裡，卡洛亞的撒嬌動作就像搖頭，於是那張嘴巴又開始逗對方。
「不然妳想怎樣，和我一起洗嗎？」丹一臉壞笑，撩起卡洛亞濕淋淋的髮絲，「我不介意沐浴的過程中，由妳來服侍我呦。」
「丹真的……好不要臉。」卡洛亞雙頰微微泛紅，露出甜美的微笑。
＝ ＝ ＝
「一輩子嗎？」丹垂下眼皮，悶悶地仰望烏雲密布的天空。
「雷倫斯先生，你的漢堡好囉。雷倫斯先生！」
經過老闆幾次呼喚，丹終於回過神。
「呵哈哈，剛剛腦袋有點短路，抱歉。」
「今天我親自前往通訊行，請求調閱卡洛亞的通聯記錄。」
晚上，米凱森進入丹房間，報備今日所做的行動。
「有什麼發現嗎？」丹難得期盼眼前這名八卦女，接下來將發表何等驚人之言。
可惜米凱森只是搖頭。
「一年內她撥打的每通電話號碼，我請比提斯抽空幫我一一核對後，發現皆為FBC成員使用的號碼，並無任何外人的資訊。我猜卡洛亞即使曾與外人聯絡，也是用公共電話吧。」米凱森遺憾地說道。
撇開認為米凱森部下的效率過好的想法，丹先提出有點無理的要求，「那妳有辦法查詢，霍克威城所有公共電話的通訊紀錄嗎？」
米凱森見丹些許為難的神情，輕輕一笑，「要做當然行，不過必須請蘿艼協助。畢竟她才是負責管理大範圍資訊的人。」
「去拜託她的話，她一定會追問緣由。」丹一想到得向其他人公開卡洛亞失蹤的消息，默默打消此種念頭。
「我後來想想，覺得告訴大家卡洛亞的事情，搜尋起來或許比較快……」
「不要啦。」丹的思緒，在矛盾中選擇拒絕，「這樣她很快會被組織盯上。」
「無法早點得知她的下落，她也未必安全啊。」米凱森其實也猶豫不決，美眸摻雜一絲苦惱。
兩人相互緘默一陣。
「依你對卡洛亞的看法，既然她無心叛變，那她可能會去做些什麼呢？」
米凱森雙手抱胸，挑眉瞅向丹，「讓她不聽你的話，也想做的事。」
「幹，我哪知道。」
如果你有一個討厭到極致的人，你會對他怎樣嗎？
丹在腦中回憶這幾天與卡洛亞的各種對話，思考有無奇怪跡象。而她昨天問的奇怪問題，讓丹原本深鎖的眉頭頓時展開。
「想起什麼了嗎？」米凱森注意到丹的小動作，好奇詢問。
丹沒先回答她，而是下意識到卡洛亞的衣櫃前面打開門。
他蹲下來，拉開下面的抽屜，搬出一個紙箱。
裡頭共存放五個素色紙袋。
＂15歲＂
＂16歲＂
＂17歲＂
＂18歲＂
＂19歲＂
紙袋上，分別貼了標示歲數的標籤紙，依序擺放在內。袋裡存放許多本筆記本，只差每袋筆記本的數量不一，越大年歲的袋子越少本。
米凱森困惑地眨眨眼，不懂那些本子究竟寫了些什麼。
丹的眉頭又皺起，直覺性拿來貼著＂19歲＂標籤的紙袋，取出唯一一本筆記。
＂好希望他死掉＂
＂我恨、我恨、我恨！＂
＂為什麼忘不掉？為什麼為什麼？該死的東西！＂
不工整的筆跡，烙印著好幾行可怕字眼。詛咒、煩惱、憤怒、悲傷……各種負面情緒，全部在本子上。
「丹，這是什麼啊？」米凱森瞄見那些字句，內心不免覺得有些害怕。
「全是卡洛亞寫的。」
「咦？」
在米凱森的遲疑下，他快速翻閱本子，沒多久便翻到最後一頁。
許多相似的咒罵話語中，出現了一句字體斗大，內容特別不同的發言。
＂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他＂
小補充：筆記本出現在卷二第一章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