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陰雨
本章節 3383 字
更新於: 2023-02-04
「幹嘛一直盯著手上的髮圈？那個叫丹的男友送的？」
「我說過丹不是我男朋友！」卡洛亞咂嘴，而後語氣轉為惆悵，「再說，他對我根本沒那種意思。」
卡洛亞用指尖輕觸圖紋奇特的髮圈，這確實是他送的。
幾個月前，卡洛亞和丹去市集逛街發現那個髮圈，當時僅剩一條造型獨特的款式，丹就把它買下送給她。
也是上次渡假時丹說怕她在海裡變水鬼，而使用的髮圈。
「好啦，先別管妳的定情物，我們帶妳參觀這邊的環境。」班休懶得理太多，伸出食指比劃，呼喚卡洛亞跟上。
卡洛亞瞄了班休一眼，從沙發起身跟在他身後，奧文則隨行於旁。
她注意到一樓有好幾名身穿西裝的人士，於辦公桌前處理繁雜的文件。有些人則提著公事包出大門，感覺上頗忙碌。
「這棟大樓叫『司法事務局』，混合不同種法律相關事業的社會人士，一同工作的地方。一樓是律師的辦公區，二樓是偵探的辦公區，三樓是區域司法人員的辦公區，地下室則做為警察的祕密基地。」
「為什麼叫祕密基地？」卡洛亞疑惑地問。
「因為我們有機密會去下面樓層討論。再說，具備警察專屬的私密地點，比較不會被目標注意行蹤啊。」班休按下電梯按鈕，等待指針指向一樓，「總之，閒雜人通常不允許進入。」
「喔。」卡洛亞點點頭，認為這作法如同黑契組織的幹部會議，或羅比尼特飯店頂樓的專屬樓層一樣。
「所以，不會讓妳隨便亂走，全程只能跟我們行動。至於祕密基地一事，不能透露給外人知道，懂嗎？」
「我不會亂走，也不會對外透露。」卡洛亞舉起半隻手，發誓道。
「相信妳吧。畢竟黑契組織，仍比其他小混混團體來得守信嘛。」班休嘴角彎出一抹挑釁的弧度。
「稱讚就稱讚，你的臉不大對勁啊。」卡洛亞瞇起美眸，開始吐槽，「知不知道我們組織的規矩，比你們這些警察還嚴謹？」
「我不否認，我對法律的遵守度偏低。」班休壓低音量，訕笑道。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卡洛亞不想多管班休對警察一職的忠誠度有多少，無趣地拋出問話。
「訓練室。」
「訓練室？」卡洛亞皺起細眉，不解地重述一遍。
「嗯哼，我之前跟妳提過，出發前會先幫妳做訓練。除了增加效率外，同時能保障妳的安全。」
班休轉開其中一扇門，印入眼簾的是寬廣的空間。三面牆附加大鏡子，部分地板鋪陳了大片軟墊。
而沒鏡子的那面牆，擺放著各式武器與運動器材。
「妳說妳在FBC有練過刀法和槍法……刀和槍，哪個妳比較拿手？」班休問道。
「槍。」
「徒手格鬥技會嗎？」
「最近開始有練，但我目前大多都是被摔的份……」卡洛亞的語氣忽然弱掉，回想之前和巴比利爾練習徒手格鬥的經驗，彷彿皆為她遭殃。
「好，那先來練徒手格鬥技吧！」
「不是應該從最拿手的開始練？」
「妳很笨欸，金髮小妞，萬一妳的武器被敵人搶走，至少還能以四肢對付他們。技巧用對，即使對方力氣比妳大，仍有辦法制伏對方，也可以趁機脫困。」
「哦。」卡洛亞想起巴比利爾也曾說過徒手格鬥的實用性，抬頭問道，「什麼時候？」
「都到這裡了，直接來啦。」
「啊？」
「拜託，妳所剩的時間不多。我必須利用極短的時間，好好訓練妳一番。」
「哦……好啦，開始吧。」
經過大約一小時的基本練習，卡洛亞快要累趴，躺在軟墊上奄奄一息。
「金髮小妞，妳體力太差了吧？」班休卻臉不紅氣不喘，從桌上抓來一條乾淨毛巾擦去頸部的汗水，笑靨十分從容。
「組織裡幫我訓練的人，只讓我練習半小時就休息，你這算壓榨吧！」卡洛亞理直氣壯地反駁。
「妳在FBC過得太爽，不能跟現在相提並論。」班休捧著裝滿開水的寶特瓶，轉開瓶蓋，將水灌入嘴裡。
奧文走過來，遞給卡洛亞一瓶礦泉水。
「謝謝。」卡洛亞接下水，才喝不到兩口，即因班休的一句話而差點嗆死。
「休息十分鐘後，再練一小時。」
「咳咳……」卡洛亞搶先把水吞進喉嚨才沒有噴出。她瞠大雙眼，直勾勾瞪視班休。
「沒錯，身為貼心的好大叔，還特地為妳寫了張訓練計畫表，必須每天依照流程走，不然會來不及。」班休從長褲口袋裡取出一張紙，將它攤開，亮給卡洛亞瞧瞧。
卡洛亞瀏覽完班休既工整又繁密的計畫表，震驚臉色全顯現於臉上。
「妳只有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讓自己更進步，之後『他們』將會像不定時炸彈那樣襲擊，搞不好根本幾天後就要搞事囉。」班休把計畫表收回口袋，帥氣臉龐帶有一絲嚴肅。
卡洛亞一聽見「他們」，柳眉不免皺了起來。
「他們有特定進攻的地方嗎？」
「嗯，不確定。但從他們寄來的錄音檔中提及好幾個地方，時間也不敢篤定說是哪天。畢竟那群傢伙說的話只能信一成，所以妳多加油囉。」
「你保證『Ｗ』會出現嗎？」
「倒是蠻確定的，因為這回的攻擊，正由Ｗ新任的頭頭召集其他惡勢力聯合進行。」班休瞇起眼眸，嘴角彎出饒有興味的弧度，「聽起來比上回刺激吧！」
卡洛亞想起某人的嘴臉，藍眸頓時陰暗下來，隨後站起身，「休息時間結束，我們繼續。」
「哎呦，其實還沒到十分鐘呢。」
下午，天氣陰陰的，丹正於他所管理的區域內散步。看上去像混水摸魚，實際上不容置疑，此舉也為工作內容之一。
「雷倫斯先生好！」
路上打打鬧鬧的兩個男孩，一見丹經過馬上立正站好，比了敬禮手勢。
「你們好～最近應該沒什麼討厭傢伙來這邊鬧吧？」丹向他們打招呼，笑著詢問近況。
男孩們搖搖頭，其中一名個頭較高的說，「頂多早上八點左右，有個看似喝醉的大叔邊大搖大擺走路，邊唱很難聽的歌，都把我們給吵醒。」
個子小的男孩接著說，「他走到我們家門口前，差點睡在地上，之後又離開了。」
「靠，醉得太嚴重了吧。那大叔搞不好因為失戀而藉酒消愁，別太計較。」丹隨便扯了可能的原因，後又補充，「他如果亂搞事，去那邊的電話亭告訴站哨小弟，他會負責通知我們派人來處理。」
「好，遵命。」倆小鬼齊聲回覆，笑聲此起彼落。
「至於你們負責當乖孩子，別惹老媽生氣喔。」丹從口袋撈出兩枚硬幣，送給男孩們，「留著，以後說不定可以存到買跑車的錢啊，到時開車去把妹。回家記得跟家人炫耀，這是FBC送你們的喔。」
「謝謝雷倫斯先生！」
男孩們接下硬幣，向丹鞠躬道謝，轉身跑去其他地方繼續玩遊戲。
丹這麼做，是出於蘿艼託付給他的工作──平時靠與平民閒聊、送點小東西、互相幫助等作法拉攏民心。
如此一來，有助於鞏固FBC在霍克威城的利益與地位。
平民百姓一般情況下少會接近黑契組織，但能親近的時候，仍然可以抱持良好態度交流。
丹在FBC中屬於「親民派」成員，因此與平民的社交方面，通常由他來執行。
米凱森雖然很愛交朋友，不過她為了保持精明幹部之形象，在居民面前會顯得比丹穩重保守許多。
妳媽的形象，死八卦女。
丹抬頭凝望灰暗的天空，積雨雲越發濃密。
他掏出香菸，取了根點燃菸火，享用那毫不健康卻又讓人舒暢的快感。
為什麼你要一直抽菸！？
一道熟稔的嗓音，猝然從腦海傳來。
天空早已被烏雲壟罩，遠處閃過一痕銀白閃電，轟隆隆雷聲後，接連而來的是綿綿細雨。
丹快步走到某家店面的遮雨棚躲雨，順便跟櫃台的老闆打招呼。
「雷倫斯先生呀，來本店有何貴幹？」
頭頂禿毛的老闆一見著丹，態度既恭敬又熱情。
「不好意思，因為外面下雨，借躲一下。」
「下雨啦？」老闆才注意到外頭雨點紛紛，從置物櫃找出一把黑色直立傘，用雙手捧給丹，「要不我這把傘借你撐？想什麼時候還都沒關係。」
「不用，感恩。我的部下等等會開車來接我回去。」丹放下香菸，吐了濛濛白煙，「大叔太客氣了，真不好意思。」
「哪兒的話？有FBC在霍克威城才好。光憑地租而言，你們收費總比路邊地痞便宜許多，我們小老百姓多虧你們關照，生意才做得下去。」老闆根本不敢讓丹說謙卑之詞，粗糙大掌於半空中擺動。
「不會，大家就是得互相幫忙，人生才會更好嘛。」丹瞅向櫃檯前的菜單，笑道，「既然來借躲雨，請給我一份你們店最暢銷的漢堡吧，我午餐還沒吃。」
「好好好，馬上去做……今天我請客，鈔票收起來。」老闆苦笑，把丹正將鈔票放上零錢盤的手移開。
「這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我不想當奧客，你收下唄。」丹堅持親眼見證老闆把鈔票放進收銀機才安心。
「唉呦，這不是雷倫斯先生嗎？」
從隔壁走來的婦人剛收起花傘，發覺身邊的男人是丹，發出一聲驚呼。
「嗨，老闆娘，你們賣的咖啡非常好喝。生意還不錯喔？」丹叼起菸，對婦人比個大拇哥，贊同他們店的飲料品質不同反響。
「嗯嗯，目前都很好。自從FBC幫忙把愛鬧事的傢伙驅逐後，顧客們十分放心在店裡享用咖啡。客人最近變更多，托你們的福，我們才能如此成功！」
婦人眉開眼笑，把手放在丹的肩頭，「雷倫斯先生，我去倒不久前剛煮的上等咖啡給你嚐嚐，那是本店的新產品喔。」
「大家好照顧我，我好感動。」
丹目送婦人回到隔壁店家，而後他又從口中吐了白煙，目光凝視面前的雨景。
「我說過丹不是我男朋友！」卡洛亞咂嘴，而後語氣轉為惆悵，「再說，他對我根本沒那種意思。」
卡洛亞用指尖輕觸圖紋奇特的髮圈，這確實是他送的。
幾個月前，卡洛亞和丹去市集逛街發現那個髮圈，當時僅剩一條造型獨特的款式，丹就把它買下送給她。
也是上次渡假時丹說怕她在海裡變水鬼，而使用的髮圈。
「好啦，先別管妳的定情物，我們帶妳參觀這邊的環境。」班休懶得理太多，伸出食指比劃，呼喚卡洛亞跟上。
卡洛亞瞄了班休一眼，從沙發起身跟在他身後，奧文則隨行於旁。
她注意到一樓有好幾名身穿西裝的人士，於辦公桌前處理繁雜的文件。有些人則提著公事包出大門，感覺上頗忙碌。
「這棟大樓叫『司法事務局』，混合不同種法律相關事業的社會人士，一同工作的地方。一樓是律師的辦公區，二樓是偵探的辦公區，三樓是區域司法人員的辦公區，地下室則做為警察的祕密基地。」
「為什麼叫祕密基地？」卡洛亞疑惑地問。
「因為我們有機密會去下面樓層討論。再說，具備警察專屬的私密地點，比較不會被目標注意行蹤啊。」班休按下電梯按鈕，等待指針指向一樓，「總之，閒雜人通常不允許進入。」
「喔。」卡洛亞點點頭，認為這作法如同黑契組織的幹部會議，或羅比尼特飯店頂樓的專屬樓層一樣。
「所以，不會讓妳隨便亂走，全程只能跟我們行動。至於祕密基地一事，不能透露給外人知道，懂嗎？」
「我不會亂走，也不會對外透露。」卡洛亞舉起半隻手，發誓道。
「相信妳吧。畢竟黑契組織，仍比其他小混混團體來得守信嘛。」班休嘴角彎出一抹挑釁的弧度。
「稱讚就稱讚，你的臉不大對勁啊。」卡洛亞瞇起美眸，開始吐槽，「知不知道我們組織的規矩，比你們這些警察還嚴謹？」
「我不否認，我對法律的遵守度偏低。」班休壓低音量，訕笑道。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卡洛亞不想多管班休對警察一職的忠誠度有多少，無趣地拋出問話。
「訓練室。」
「訓練室？」卡洛亞皺起細眉，不解地重述一遍。
「嗯哼，我之前跟妳提過，出發前會先幫妳做訓練。除了增加效率外，同時能保障妳的安全。」
班休轉開其中一扇門，印入眼簾的是寬廣的空間。三面牆附加大鏡子，部分地板鋪陳了大片軟墊。
而沒鏡子的那面牆，擺放著各式武器與運動器材。
「妳說妳在FBC有練過刀法和槍法……刀和槍，哪個妳比較拿手？」班休問道。
「槍。」
「徒手格鬥技會嗎？」
「最近開始有練，但我目前大多都是被摔的份……」卡洛亞的語氣忽然弱掉，回想之前和巴比利爾練習徒手格鬥的經驗，彷彿皆為她遭殃。
「好，那先來練徒手格鬥技吧！」
「不是應該從最拿手的開始練？」
「妳很笨欸，金髮小妞，萬一妳的武器被敵人搶走，至少還能以四肢對付他們。技巧用對，即使對方力氣比妳大，仍有辦法制伏對方，也可以趁機脫困。」
「哦。」卡洛亞想起巴比利爾也曾說過徒手格鬥的實用性，抬頭問道，「什麼時候？」
「都到這裡了，直接來啦。」
「啊？」
「拜託，妳所剩的時間不多。我必須利用極短的時間，好好訓練妳一番。」
「哦……好啦，開始吧。」
經過大約一小時的基本練習，卡洛亞快要累趴，躺在軟墊上奄奄一息。
「金髮小妞，妳體力太差了吧？」班休卻臉不紅氣不喘，從桌上抓來一條乾淨毛巾擦去頸部的汗水，笑靨十分從容。
「組織裡幫我訓練的人，只讓我練習半小時就休息，你這算壓榨吧！」卡洛亞理直氣壯地反駁。
「妳在FBC過得太爽，不能跟現在相提並論。」班休捧著裝滿開水的寶特瓶，轉開瓶蓋，將水灌入嘴裡。
奧文走過來，遞給卡洛亞一瓶礦泉水。
「謝謝。」卡洛亞接下水，才喝不到兩口，即因班休的一句話而差點嗆死。
「休息十分鐘後，再練一小時。」
「咳咳……」卡洛亞搶先把水吞進喉嚨才沒有噴出。她瞠大雙眼，直勾勾瞪視班休。
「沒錯，身為貼心的好大叔，還特地為妳寫了張訓練計畫表，必須每天依照流程走，不然會來不及。」班休從長褲口袋裡取出一張紙，將它攤開，亮給卡洛亞瞧瞧。
卡洛亞瀏覽完班休既工整又繁密的計畫表，震驚臉色全顯現於臉上。
「妳只有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讓自己更進步，之後『他們』將會像不定時炸彈那樣襲擊，搞不好根本幾天後就要搞事囉。」班休把計畫表收回口袋，帥氣臉龐帶有一絲嚴肅。
卡洛亞一聽見「他們」，柳眉不免皺了起來。
「他們有特定進攻的地方嗎？」
「嗯，不確定。但從他們寄來的錄音檔中提及好幾個地方，時間也不敢篤定說是哪天。畢竟那群傢伙說的話只能信一成，所以妳多加油囉。」
「你保證『Ｗ』會出現嗎？」
「倒是蠻確定的，因為這回的攻擊，正由Ｗ新任的頭頭召集其他惡勢力聯合進行。」班休瞇起眼眸，嘴角彎出饒有興味的弧度，「聽起來比上回刺激吧！」
卡洛亞想起某人的嘴臉，藍眸頓時陰暗下來，隨後站起身，「休息時間結束，我們繼續。」
「哎呦，其實還沒到十分鐘呢。」
下午，天氣陰陰的，丹正於他所管理的區域內散步。看上去像混水摸魚，實際上不容置疑，此舉也為工作內容之一。
「雷倫斯先生好！」
路上打打鬧鬧的兩個男孩，一見丹經過馬上立正站好，比了敬禮手勢。
「你們好～最近應該沒什麼討厭傢伙來這邊鬧吧？」丹向他們打招呼，笑著詢問近況。
男孩們搖搖頭，其中一名個頭較高的說，「頂多早上八點左右，有個看似喝醉的大叔邊大搖大擺走路，邊唱很難聽的歌，都把我們給吵醒。」
個子小的男孩接著說，「他走到我們家門口前，差點睡在地上，之後又離開了。」
「靠，醉得太嚴重了吧。那大叔搞不好因為失戀而藉酒消愁，別太計較。」丹隨便扯了可能的原因，後又補充，「他如果亂搞事，去那邊的電話亭告訴站哨小弟，他會負責通知我們派人來處理。」
「好，遵命。」倆小鬼齊聲回覆，笑聲此起彼落。
「至於你們負責當乖孩子，別惹老媽生氣喔。」丹從口袋撈出兩枚硬幣，送給男孩們，「留著，以後說不定可以存到買跑車的錢啊，到時開車去把妹。回家記得跟家人炫耀，這是FBC送你們的喔。」
「謝謝雷倫斯先生！」
男孩們接下硬幣，向丹鞠躬道謝，轉身跑去其他地方繼續玩遊戲。
丹這麼做，是出於蘿艼託付給他的工作──平時靠與平民閒聊、送點小東西、互相幫助等作法拉攏民心。
如此一來，有助於鞏固FBC在霍克威城的利益與地位。
平民百姓一般情況下少會接近黑契組織，但能親近的時候，仍然可以抱持良好態度交流。
丹在FBC中屬於「親民派」成員，因此與平民的社交方面，通常由他來執行。
米凱森雖然很愛交朋友，不過她為了保持精明幹部之形象，在居民面前會顯得比丹穩重保守許多。
妳媽的形象，死八卦女。
丹抬頭凝望灰暗的天空，積雨雲越發濃密。
他掏出香菸，取了根點燃菸火，享用那毫不健康卻又讓人舒暢的快感。
為什麼你要一直抽菸！？
一道熟稔的嗓音，猝然從腦海傳來。
天空早已被烏雲壟罩，遠處閃過一痕銀白閃電，轟隆隆雷聲後，接連而來的是綿綿細雨。
丹快步走到某家店面的遮雨棚躲雨，順便跟櫃台的老闆打招呼。
「雷倫斯先生呀，來本店有何貴幹？」
頭頂禿毛的老闆一見著丹，態度既恭敬又熱情。
「不好意思，因為外面下雨，借躲一下。」
「下雨啦？」老闆才注意到外頭雨點紛紛，從置物櫃找出一把黑色直立傘，用雙手捧給丹，「要不我這把傘借你撐？想什麼時候還都沒關係。」
「不用，感恩。我的部下等等會開車來接我回去。」丹放下香菸，吐了濛濛白煙，「大叔太客氣了，真不好意思。」
「哪兒的話？有FBC在霍克威城才好。光憑地租而言，你們收費總比路邊地痞便宜許多，我們小老百姓多虧你們關照，生意才做得下去。」老闆根本不敢讓丹說謙卑之詞，粗糙大掌於半空中擺動。
「不會，大家就是得互相幫忙，人生才會更好嘛。」丹瞅向櫃檯前的菜單，笑道，「既然來借躲雨，請給我一份你們店最暢銷的漢堡吧，我午餐還沒吃。」
「好好好，馬上去做……今天我請客，鈔票收起來。」老闆苦笑，把丹正將鈔票放上零錢盤的手移開。
「這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我不想當奧客，你收下唄。」丹堅持親眼見證老闆把鈔票放進收銀機才安心。
「唉呦，這不是雷倫斯先生嗎？」
從隔壁走來的婦人剛收起花傘，發覺身邊的男人是丹，發出一聲驚呼。
「嗨，老闆娘，你們賣的咖啡非常好喝。生意還不錯喔？」丹叼起菸，對婦人比個大拇哥，贊同他們店的飲料品質不同反響。
「嗯嗯，目前都很好。自從FBC幫忙把愛鬧事的傢伙驅逐後，顧客們十分放心在店裡享用咖啡。客人最近變更多，托你們的福，我們才能如此成功！」
婦人眉開眼笑，把手放在丹的肩頭，「雷倫斯先生，我去倒不久前剛煮的上等咖啡給你嚐嚐，那是本店的新產品喔。」
「大家好照顧我，我好感動。」
丹目送婦人回到隔壁店家，而後他又從口中吐了白煙，目光凝視面前的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