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溫馨的笑容 (4)
本章節 3070 字
更新於: 2023-01-31
(4)
時間：「2022年8月3日，下午四點。」
地點：「南檢偵訊室」
「哇！美女檢察官欸！比剛才的那個還正點！」
「嘻嘻～我可是曾經選上國立臺北大學的校花呢！」
「我管你什麼大學的，正點就好。」
「謝囉～」
真是的，吳柏豪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估計他也是句點殺手。要讓女生感到有興趣的話，千萬不能讓女生不知道如何回話，不然兩方的對話無法建立，那也會使兩方難以交流彼此的資訊與情緒。
「小哥哥，你怎麼去做詐騙了？好端端的帥哥，做詐騙多可惜！」
「做詐騙很好賺，根據簡哥的……呸！我是說做詐騙抽成很爽，短短幾天就能撈了快一百萬，我何必乖乖做苦工領一個月三萬的窮酸月薪呢？」
簡哥？他是詐騙仲介嗎？
「你難道不怕被抓去關嗎？」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超會關的啦！」
真是大言不慚的混蛋東西，吳柏豪難道不知道他的犯罪行為與態度會讓他被判處至少二到四年的有期徒刑嗎？
根據洗錢防製法來看，詐騙犯有可能被判處最高七年的有期徒刑，但通常不會真的判刑到七年，特別嚴重的詐騙車手約莫落在二到四年有期徒刑，但多半犯行嚴重的車手的刑責會落在一年多，可是趙佳裕和吳柏豪才在短短幾日就造成破千萬的贓款，他們的豐功偉業完全無法與其他車手比擬，。
臺灣之所以被稱作詐騙王國的關鍵原因在於：「詐騙判刑不夠重」，這讓許多詐騙車手關出來後繼續為非作歹，也讓許多新進車手敢以身試法，甚至也有辦法爭取緩刑、易科罰金、勞動等替代刑責。
吳柏豪就是體制下生產出的敗類，洗錢防製法根本無法嚇阻他們這種毫無羞恥心的人，甚至他們還覺得坐牢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李知心，冷靜……別忘記自己現在的職責了！
我深深地吸口氣，並將神情調整回原本和藹可親的樣貌。
「小哥哥，如果你被抓去關太久的話，人家可是會很寂寞的喔～」
「沒事，我跟你保證，只要我一出來，我馬上娶妳當老婆！」
「這個就不用了，我是同性戀。」
「……」
「怎麼了嗎？」
「我沒聽錯吧？」
「嗯，我是同性戀，我對男生完全沒興趣。」
「蛤？你在說三小狗話？操你媽逼！」
「嘻嘻～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突然沒興趣了，原本真想要把你當馬子的。」
吳柏豪還真的想把我嗎？！
「你爸媽同意你去做詐騙嗎？」
「怎麼可能會同意！他們又不是傻了！」
「你知道嗎？你爸媽很擔心你喔。」
突然間，吳柏豪奮力起身，臉上的神情轉變為憤怒、咬牙切齒。
「你去找過我爸媽了嗎？」
「那當然。」
我仍然面帶微笑地說著，我不可以失去冷靜，否則將功虧一簣。
「你這臭婊子！這件事不關他們的事，不知道你在雞婆三小！」
「你難道想罪加一等嗎？敢如此大膽地汙辱檢察官。」
我是笑著說著這句話，語氣也相當平和。
「加就加，反正我也不差關這幾個月！」
這個扶不起的阿斗！我忍不住了，也到時候了：
「你真是個不成熟的小屁孩，做事情都不瞻前顧後，也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難怪可以如此無恥地去做詐騙車手。」
「關你鳥事！」
「你知道你爸媽多擔心你嗎？他們知道你被羈押後，他們每天都睡不著覺、以淚洗面，他們這段日子連一餐都沒吃，甚至你媽媽還拿起美工刀在手腕自殘！」
我哽咽說道，吳柏豪也為我的話語內容與反應感到震驚。
「這……這是真的嗎？」
吳柏豪已經失去原本的傲氣，顯然這些話對他帶來極大的震撼。
「這是真的……他們倆老的真的很擔心你！你爸爸見到我的第一件事不是責怪你，而是問我『你過得還好嗎？』『有沒有機會讓你關少一點時間』。」
我輕輕地擦拭著淚水說道，吳柏豪的內心似乎被撼動了一些：
「爸……他竟然……」
「你爸並不討厭你，他很愛你的。」
「才不是！你又懂什麼了！」
吳柏豪慌張地說道，看來我順利地撼動他既有基模了。
「他們對你很嚴格，也很討厭你去參加廟會、和小混混膩在一起，是因為他希望你不要誤入歧途，能夠勤奮、樸實地腳踏實地工作。」
「……」
好了，我想他接下來會有真心話揭露的動作。
「我從小成績就不好，很常在學校鬧事，我是出了名的問題學生，沒有人願意接受我這個敗類……直到我進入南英商工後，我遇到一群懂我的兄弟，他們帶我去飆車、去跳舞、去廟會，我這時候才感受到被認同的感覺。」
這是八加九、流氓、罪犯常有的人生經驗，我不意外。
我可以在腦中想像吳柏豪和兄弟鬼混的畫面，他是多麼開心、幸福。
「我爸媽對我很嚴格，他們覺得我很笨，怎麼讀書都讀不好、到處惹事生非，每天回家就是要面對藤條、斥責。」
用打罵的教育，真的不是最棒的選擇。
「我逃避我的家庭，我認為那邊對我而言是地獄，我不想回到這令我傷心的地方。於是我搬出了家裡，打著薪資不高的工，平時有空就和兄弟們鬼混，唱歌跳舞、廟會，我感覺這些能豐富我的生命，也讓我覺得像個人。」
我聽到了重點，親子似乎沒有做好和解或溝通的動作。
「直到某天，我表哥簡宇宗在廟會介紹給大家詐騙車手的工作，聽到抽成5%真是讓人心動，而我的兄弟們搶著去做詐騙，當然我也不能拒絕去做詐騙，不論是兄弟情也好、或是金錢也好，我無法拒絕表哥的邀請。」
簡哥就是簡宇宗嗎？顯然他就是那位詐騙仲介。宮廟場合混有不少犯罪者、流氓、黑道，這些人會誘惑年輕人加入幫派或從事詐騙工作。
好了，我該將利器拿出來了，我想東西也要送到了。
我起身，門外的國勝先生也將我要的海尼根交給了我。
我提著一手海尼根，並將海尼根放在桌上，並說道：
「你爸跟我說，他很想和你好好喝一次酒，他知道你最喜歡喝海尼根了，希望有機會能和你一起喝酒、聊聊天。」
「爸……」
「你爸媽不恨你，他們很關心你，甚至已經找到律師要為你做辯護了。」
「真的嗎？」
「嗯。別擔心，事情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只要你願意說出事實幫助檢警辦案，我想你不會關太久，而且能重新回歸社會好好做人。」
「我……」
「你應該有被威脅，不能說出實情吧？」
「嗯。」
「別擔心，我會請警方確保你和家人的人身安全。」
「真的嗎？」
「我李知心可是出了名的守信用喔！」
「但我這麼做的話，其他兄弟也會因此被揪出來……」
「這些人不是你的兄弟，他們是帶你瞎玩的朋友。」
「這……才不是這樣！」
「他們對你的人生真的有幫助嗎？如果你沒認識他們，然後接觸不良的社交環境，你會加入詐騙集團誤入歧途嗎？」
「我想應該不會吧。」
我拿出一支錄音筆，並按下了撥放鍵：
『我不會提供幕後黑手的，也不會有人說出去！』
『你認識吳柏豪嗎？』
『你說那蠢蛋嗎？多虧他，害我們現在做車手做得多艱辛，警察最近查得有夠凶，如果他謹慎點不要被抓到那有多好！』
『沒關係，吳柏豪會說出一切的。』
『我操！他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他敢說出去，我保證簡哥派人弄死他，我也會在監獄裡搞死他！』
錄音內容到此結束。
「這就是你的兄弟……表面兄弟。」
「子傑……他竟然……」
吳柏豪留下了男兒淚，想必林子傑的說詞徹底地讓他心碎。
此外，林子傑的洗錢防製法案件是由我偵辦，而非敏敏。
「仔細想想，誰才是最值得你愛的對象。」
「爸媽。」
吳柏豪不假思索地說道，語氣相當堅決。
「既然你懂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我微笑地向吳柏豪說道。
「我會乖乖地做筆錄，所有問題誠實回答。」
「謝謝你的幫忙。」
接著，我就依序將問答完成，吳柏豪在過程中都相當配合，其中的回答對案情也具備相當的幫助。
好了，時間精準地控制在三十分鐘，接下來就交給敏敏了。
我走出了偵訊室，並見到了在外等待的敏敏。
「你究竟對吳柏豪做了什麼？」
敏敏緊張地向我問道，這是正常的，畢竟我大膽地帶了一手海尼根進入偵訊室，加上我與許檢察長他們走得很近，敏敏的擔心是必然的。
我湊近敏敏的耳朵旁，身旁的王國勝無法聽見這段對話：
「我完成偵訊了，你只需要請吳柏豪在筆錄上簽名就好，就是這樣！」
吳柏豪他應該變得更成熟了，至少他正在做對的事。
好了，我該離開了，我還有一些公文和案件要去處理。敏敏，接下來要好好加油了，這起案件會變得越來越難偵辦。
時間：「2022年8月3日，下午四點。」
地點：「南檢偵訊室」
「哇！美女檢察官欸！比剛才的那個還正點！」
「嘻嘻～我可是曾經選上國立臺北大學的校花呢！」
「我管你什麼大學的，正點就好。」
「謝囉～」
真是的，吳柏豪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估計他也是句點殺手。要讓女生感到有興趣的話，千萬不能讓女生不知道如何回話，不然兩方的對話無法建立，那也會使兩方難以交流彼此的資訊與情緒。
「小哥哥，你怎麼去做詐騙了？好端端的帥哥，做詐騙多可惜！」
「做詐騙很好賺，根據簡哥的……呸！我是說做詐騙抽成很爽，短短幾天就能撈了快一百萬，我何必乖乖做苦工領一個月三萬的窮酸月薪呢？」
簡哥？他是詐騙仲介嗎？
「你難道不怕被抓去關嗎？」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超會關的啦！」
真是大言不慚的混蛋東西，吳柏豪難道不知道他的犯罪行為與態度會讓他被判處至少二到四年的有期徒刑嗎？
根據洗錢防製法來看，詐騙犯有可能被判處最高七年的有期徒刑，但通常不會真的判刑到七年，特別嚴重的詐騙車手約莫落在二到四年有期徒刑，但多半犯行嚴重的車手的刑責會落在一年多，可是趙佳裕和吳柏豪才在短短幾日就造成破千萬的贓款，他們的豐功偉業完全無法與其他車手比擬，。
臺灣之所以被稱作詐騙王國的關鍵原因在於：「詐騙判刑不夠重」，這讓許多詐騙車手關出來後繼續為非作歹，也讓許多新進車手敢以身試法，甚至也有辦法爭取緩刑、易科罰金、勞動等替代刑責。
吳柏豪就是體制下生產出的敗類，洗錢防製法根本無法嚇阻他們這種毫無羞恥心的人，甚至他們還覺得坐牢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李知心，冷靜……別忘記自己現在的職責了！
我深深地吸口氣，並將神情調整回原本和藹可親的樣貌。
「小哥哥，如果你被抓去關太久的話，人家可是會很寂寞的喔～」
「沒事，我跟你保證，只要我一出來，我馬上娶妳當老婆！」
「這個就不用了，我是同性戀。」
「……」
「怎麼了嗎？」
「我沒聽錯吧？」
「嗯，我是同性戀，我對男生完全沒興趣。」
「蛤？你在說三小狗話？操你媽逼！」
「嘻嘻～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突然沒興趣了，原本真想要把你當馬子的。」
吳柏豪還真的想把我嗎？！
「你爸媽同意你去做詐騙嗎？」
「怎麼可能會同意！他們又不是傻了！」
「你知道嗎？你爸媽很擔心你喔。」
突然間，吳柏豪奮力起身，臉上的神情轉變為憤怒、咬牙切齒。
「你去找過我爸媽了嗎？」
「那當然。」
我仍然面帶微笑地說著，我不可以失去冷靜，否則將功虧一簣。
「你這臭婊子！這件事不關他們的事，不知道你在雞婆三小！」
「你難道想罪加一等嗎？敢如此大膽地汙辱檢察官。」
我是笑著說著這句話，語氣也相當平和。
「加就加，反正我也不差關這幾個月！」
這個扶不起的阿斗！我忍不住了，也到時候了：
「你真是個不成熟的小屁孩，做事情都不瞻前顧後，也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難怪可以如此無恥地去做詐騙車手。」
「關你鳥事！」
「你知道你爸媽多擔心你嗎？他們知道你被羈押後，他們每天都睡不著覺、以淚洗面，他們這段日子連一餐都沒吃，甚至你媽媽還拿起美工刀在手腕自殘！」
我哽咽說道，吳柏豪也為我的話語內容與反應感到震驚。
「這……這是真的嗎？」
吳柏豪已經失去原本的傲氣，顯然這些話對他帶來極大的震撼。
「這是真的……他們倆老的真的很擔心你！你爸爸見到我的第一件事不是責怪你，而是問我『你過得還好嗎？』『有沒有機會讓你關少一點時間』。」
我輕輕地擦拭著淚水說道，吳柏豪的內心似乎被撼動了一些：
「爸……他竟然……」
「你爸並不討厭你，他很愛你的。」
「才不是！你又懂什麼了！」
吳柏豪慌張地說道，看來我順利地撼動他既有基模了。
「他們對你很嚴格，也很討厭你去參加廟會、和小混混膩在一起，是因為他希望你不要誤入歧途，能夠勤奮、樸實地腳踏實地工作。」
「……」
好了，我想他接下來會有真心話揭露的動作。
「我從小成績就不好，很常在學校鬧事，我是出了名的問題學生，沒有人願意接受我這個敗類……直到我進入南英商工後，我遇到一群懂我的兄弟，他們帶我去飆車、去跳舞、去廟會，我這時候才感受到被認同的感覺。」
這是八加九、流氓、罪犯常有的人生經驗，我不意外。
我可以在腦中想像吳柏豪和兄弟鬼混的畫面，他是多麼開心、幸福。
「我爸媽對我很嚴格，他們覺得我很笨，怎麼讀書都讀不好、到處惹事生非，每天回家就是要面對藤條、斥責。」
用打罵的教育，真的不是最棒的選擇。
「我逃避我的家庭，我認為那邊對我而言是地獄，我不想回到這令我傷心的地方。於是我搬出了家裡，打著薪資不高的工，平時有空就和兄弟們鬼混，唱歌跳舞、廟會，我感覺這些能豐富我的生命，也讓我覺得像個人。」
我聽到了重點，親子似乎沒有做好和解或溝通的動作。
「直到某天，我表哥簡宇宗在廟會介紹給大家詐騙車手的工作，聽到抽成5%真是讓人心動，而我的兄弟們搶著去做詐騙，當然我也不能拒絕去做詐騙，不論是兄弟情也好、或是金錢也好，我無法拒絕表哥的邀請。」
簡哥就是簡宇宗嗎？顯然他就是那位詐騙仲介。宮廟場合混有不少犯罪者、流氓、黑道，這些人會誘惑年輕人加入幫派或從事詐騙工作。
好了，我該將利器拿出來了，我想東西也要送到了。
我起身，門外的國勝先生也將我要的海尼根交給了我。
我提著一手海尼根，並將海尼根放在桌上，並說道：
「你爸跟我說，他很想和你好好喝一次酒，他知道你最喜歡喝海尼根了，希望有機會能和你一起喝酒、聊聊天。」
「爸……」
「你爸媽不恨你，他們很關心你，甚至已經找到律師要為你做辯護了。」
「真的嗎？」
「嗯。別擔心，事情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只要你願意說出事實幫助檢警辦案，我想你不會關太久，而且能重新回歸社會好好做人。」
「我……」
「你應該有被威脅，不能說出實情吧？」
「嗯。」
「別擔心，我會請警方確保你和家人的人身安全。」
「真的嗎？」
「我李知心可是出了名的守信用喔！」
「但我這麼做的話，其他兄弟也會因此被揪出來……」
「這些人不是你的兄弟，他們是帶你瞎玩的朋友。」
「這……才不是這樣！」
「他們對你的人生真的有幫助嗎？如果你沒認識他們，然後接觸不良的社交環境，你會加入詐騙集團誤入歧途嗎？」
「我想應該不會吧。」
我拿出一支錄音筆，並按下了撥放鍵：
『我不會提供幕後黑手的，也不會有人說出去！』
『你認識吳柏豪嗎？』
『你說那蠢蛋嗎？多虧他，害我們現在做車手做得多艱辛，警察最近查得有夠凶，如果他謹慎點不要被抓到那有多好！』
『沒關係，吳柏豪會說出一切的。』
『我操！他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他敢說出去，我保證簡哥派人弄死他，我也會在監獄裡搞死他！』
錄音內容到此結束。
「這就是你的兄弟……表面兄弟。」
「子傑……他竟然……」
吳柏豪留下了男兒淚，想必林子傑的說詞徹底地讓他心碎。
此外，林子傑的洗錢防製法案件是由我偵辦，而非敏敏。
「仔細想想，誰才是最值得你愛的對象。」
「爸媽。」
吳柏豪不假思索地說道，語氣相當堅決。
「既然你懂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我微笑地向吳柏豪說道。
「我會乖乖地做筆錄，所有問題誠實回答。」
「謝謝你的幫忙。」
接著，我就依序將問答完成，吳柏豪在過程中都相當配合，其中的回答對案情也具備相當的幫助。
好了，時間精準地控制在三十分鐘，接下來就交給敏敏了。
我走出了偵訊室，並見到了在外等待的敏敏。
「你究竟對吳柏豪做了什麼？」
敏敏緊張地向我問道，這是正常的，畢竟我大膽地帶了一手海尼根進入偵訊室，加上我與許檢察長他們走得很近，敏敏的擔心是必然的。
我湊近敏敏的耳朵旁，身旁的王國勝無法聽見這段對話：
「我完成偵訊了，你只需要請吳柏豪在筆錄上簽名就好，就是這樣！」
吳柏豪他應該變得更成熟了，至少他正在做對的事。
好了，我該離開了，我還有一些公文和案件要去處理。敏敏，接下來要好好加油了，這起案件會變得越來越難偵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