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富過三代的袁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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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28
古人云:「道德傳家,十代以上,耕讀傳家次之,詩書傳家又次之,富貴傳家,不過三代。」

祖先們為了後代子孫所留下的財富,若是無法守本,自是富不過三代。

鄒縣裡的袁氏家族,先祖白手起家,從一間小米鋪開始營生,米質優良、價格公道,寒冬時還會贈米給貧戶。

慢慢的,袁氏米鋪建立起名聲與客源,穩定發展的同時,購入新的田地、與佃農互助耕耘,自家種田自家賣。

袁氏一族逐漸茁壯,後代子孫也很爭氣,漸漸地,酒樓、茶行、布莊、錢莊,因為袁氏每一代的開枝散葉,都涉汲各商行領域。

如今的袁氏人丁枝繁葉茂,當家作主的正房,是年輕第五代的袁瑾翱,袁父因病早逝,正房大兒子自然接下家族重責。

袁瑾翱如今二十有六,正值壯年,而他十六歲時,就已經代父掌管整個袁府規矩,幼時更是跟著父親一間間店鋪走動巡看,當袁父病重倒下之際,袁瑾翱很是自然穩重的接下袁氏一族。

正房出了個優秀兒郎,袁瑾翱的生母,現今的許氏袁大夫人,是相當以兒子為傲的!

袁父除了正妻許夫人外,還納了三房妾室,很是努力的添增兒女,於是袁瑾翱便擁有了四位弟弟和三位妹妹。

如今除了四房劉氏與其子被逐出家門,袁家主宅內的人口,仍是熱鬧非凡。

每日卯時晨膳和酉時晚膳,袁瑾翱都很不想面對,也或許,每房都不是很想齊聚。

袁氏有一條家訓——「子孫不得為官、不納官家媳、不許嫁為官家婦」——這是先祖世代相傳下來的。

雖說袁氏非官家,但富貴之家的規矩仍是尊卑有別,若不是袁老太君喜歡熱鬧,袁家小輩應該都不樂意「闔家團圓」。

主宅內院裡的大廳堂是家族聚餐的位置,也是每日一早,府內眾人最為忙碌的地方。

廳堂正中有一圓桌,是為主桌,往外離了兩臂長,圓桌左右還分設立小矮方桌,主桌能入座之人,自然是家主袁瑾翱、其祖母袁老太君、生母袁大夫人、四弟袁瑾禹、五弟袁瑾甫和大房的長孫袁詠宸。

而已故袁父的兩房妾室與袁瑾翱的正妻、妹妹們,就必須要跪坐在左右的小矮桌邊進膳。

「人齊了,開動吧。」袁瑾翱瞧了瞧眾家人,一聲清響便開啟了袁府的一日之晨。

「翱翱啊,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傷了?」端莊賢淑的母親總是關心著自家兒郎,這一出聲就讓袁瑾翱頓時接受眾人目光的注目。

只是這自小喊到大的乳名,袁瑾翱抗議了多次未果,每回被喊「翱翱」,他都深覺自己比兒子還幼小!

袁瑾翱內心無奈,瞥了眼袁瑾禹,他卻默默挾吃著眼前的菜盤,低頭裝安靜。

「娘,孩兒自個不小心抓傷的。」袁瑾翱為祖母盛了碗熱湯,又挾菜親遞給母親。

「你啊,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袁老太君蒼蒼白髮齊梳高髻,衣著雍容華貴,雖然年歲大了些,但臉色氣息仍是相當紅潤,她一臉慈愛的拍拍身旁坐著的四歲小娃:「宸兒,你可千萬別學你父親,粗心大意的。」

「曾祖太婆,阿爹是不小心的嘛。」小小年紀的袁詠宸偏頭一說,還可愛的朝袁瑾翱燦笑。

「宸兒最乖了!」袁瑾翱自豪的給兒子一個讚賞!

這袁瑾翱身為大房長子,膝下已有一子,給大房增臉不少,袁老太君十分喜愛這曾長孫,往往袁瑾翱總是讓自家孩子來討祖母歡心。

「翱翱啊,你何時再給宸兒添個弟弟妹妹?」袁老太君又問了「每日必問」,袁大夫人更是要錦上添花一番!

「就是啊!翱翱若是有意納妾,母親就讓人幫你物色——」

「大娘,妳就別再逼大哥了,不然先幫我物色物色!」袁瑾禹此時倒是很有兄弟情深的跳出來擋刀!

「我記得禹禹今年也要十九了吧?是該成親了,二媳也該為禹禹打算打算啊!」袁老太君忽記起孫兒的年歲,有感而發道:「你們瑾字輩一代算得上人丁旺盛,就可惜我那大郎沒福氣,早早撒手沒讓你們這些孫兒好好孝順他,如今這詠字輩,也只有宸兒一個,翱翱和禹禹是該好好添房增丁!」

一旁端坐的袁二夫人,聽見袁老太君提起親兒的終身大事,心中是既期盼又忐忑,可她一個妾室怎麼說得上話?

而身為袁瑾翱的正妻梁氏,每回談到要給夫君納妾,她臉上的表情很是冷然,她無法反駁卻也不想接受,可笑的是,她也無立場堅持己見。

「......」袁瑾翱昨夜就沒什麼闔眼休憩,每日清早就一定要面對這問題,他覺得自己頭又疼了起來!

「娘親所言甚是,媳婦一定會好好為孩子們物色對象,不讓娘親失望的。」袁大夫人向來嫻淑大度,只要對袁氏好的事物,她都願意接受。

主桌的長輩們說話,連家主袁瑾翱都要乖順些,小輩們也不好回嘴,一旁的袁二夫人、袁三夫人與袁瑾翱的正妻、妹妹,更是不敢出聲。

「娘啊,我來了!」正當大家氣氛沉默一陣,一大嗓門伴隨一大壯漢入門!

「來便來了,用得著這麼大聲嗓?要是嚇到了宸兒,你賠得起嗎?」連瞧都無需看一眼,袁老太君就開始數落起自家三郎:「做長輩的,還沒個定性,是要讓這些小輩們看笑話嗎?」

「娘教訓得是,是孩兒錯了。」袁梧叔自知理虧,傻愣愣的轉了轉眼珠,立在原地止了步。

「三叔,一同用早膳吧!」袁瑾翱發了話,侍婢立即給袁梧叔整理個旁桌。

「這麼大的人,自個有家不歸,老是往兄長家中蹭飯,羞也不羞!」袁老太君膝下共二子,因病早逝的長子袁梧伯是袁瑾翱之父,二子袁梧叔排行老三,生性樂觀,無憂無慮,雖已分家而立,卻老是往袁府主宅跑。

袁梧叔毫不客氣的入座,大嗓門又開:「娘,兒子是回來看您的!別這麼說話,在場的都是一家人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揣著什麼心思!」袁老太君深知自己孩兒的脾性,雖不是貪婪之人,卻沾染上好賭惡習,當年她果斷的讓孩兒們分家,就是怕這不成材的老三,會拖累到其他兄長!

「祖母別氣壞身子,三叔也是自家人,孫兒做事會有分寸的。」袁瑾翱明白袁老太君的擔憂,出聲和緩下氣氛。

「瑾翱如今是袁氏家主,事事當以保全袁氏為主,別讓些許不肖子孫斷送袁氏多年基業。」袁老太君這嚴肅話意有所指,袁梧叔也只能默默不語,乖靜吃著桌上的早膳。

「祖母放心,孫兒都懂。」

隨著袁瑾翱再親手佈菜入袁老太君盤中,聰明的袁詠宸也跟著父親挾菜,還甜甜直喚袁老太君用膳吃飯,這才安撫了袁老太君。





汀汀碎碎唸:
雖然我家翱翱家中族人眾多,但我盡量不要太複雜,因為我自己的腦容量也是有限......

翱翱雖然有妻有子,但都不是真愛,他註定要愛上阿影的!

我這個親媽會把翱翱和阿影給寫彎的~~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