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曼蘿 第四話：洞若觀火六
本章節 1250 字
更新於: 2018-10-09
「小曼，我很高興妳這麼關心妳的朋友，大哥沒有白疼妳。但妳現在應該做好的是妳的本分，好好唸書，考一間好大學，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不要因為身體的缺陷而放棄希望和夢想，這需要有學歷的支持。大哥不希望妳將來好不容易大學畢業，背負了大筆學貸後，結果只能找一家小工廠，從早拼到晚卻只賺兩萬二，其中三分之二都拿去付房租水電、還學貸。」
沒想到如此照顧自己的大哥，居然是以這樣悽慘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將來，曼蘿覺得有點受傷和羞愧。
因她也曾經如此設想過。
可她想的更慘，因為她只有右手能動，左手雖在卻形同廢物，很多工作都不能做。
「我不會的。」她不打算承認自己也曾如此消極懦弱的打算過。
一隻大掌猛的拍向曼蘿的肩並逐漸收緊。
「小曼，妳怎麼知道不會？財團來投資是好是壞我們還不知道，但經濟好轉帶來的變遷，有太多前例可循，光看歷史就知道了。要是財團買下了鬼手與軍官活動劇的版權，他們願意繼續用妳固然好，但若決定啟用財團想捧紅的新人呢？難道妳以為妳可以在山神山村當一輩子的鬼手少女？」
「我、我沒有。」她心虛地移開目光。
「閣下說謊了。」白之王的聲音在她心中響起。
一抹羞愧染紅了曼蘿的兩頰──她忘記白之王也在這。
「總之，如果財團沒有來，或許妳真的可以當一輩子的鬼手少女，甚至是鬼手少婦、鬼手歐巴桑，有人說不行，大哥也會讓他們點頭。但是，財團來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看上什麼……」他冷哼一聲。「鬼才相信他們看中的是山神山村的人文歷史！」
「不是嗎？」據曼蘿這陣子從村民口中得知的消息，對方的確是這麼說並以此為重點來規劃的。
「商人逐利而居啊。小曼，別忘了，只有我們這群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才會真正愛護這片土地和其上的人。為了利，商人什麼都可以買賣，包括自己的靈魂。」
察覺木蕭竹的眼神恍惚，似乎正望向某個她所不知道且無法觸及的遠方，而該處有他難以忘懷且深深愛戀的某物，曼蘿的心為之抽緊。
當初桂枝的話重又浮現。
「她是誰，是誰被犧牲了？」
飄散的焦距逐漸集中，過了一會兒，才凝聚在雙眼又大又亮，像是面對甚麼都無所畏懼的少女身上。
「這輩子我唯一愛過的女子。」
一股夾雜著失落、酸澀、慶幸和開心的複雜感受，充斥著曼蘿覺得快要膨脹到爆掉的心間。
「她很幸運。」她乾澀地說。
「我也是。」又拍了拍曼蘿的頭。「趕快收一收去我家，知道了嗎？別讓我擔心。」
「知道了。」
重新扣上防風罩，木蕭竹揮揮手，發動機車，揚長而去。
過了一會兒，笑到臉僵的曼蘿才開口道：「白之王，我剛剛是笑著的吧？」
「是的 。」
「沒有流淚吧？」
「未曾。」
「那就好、那就好。」用力的深吸口氣，然後顫抖的吐出。「我們走吧。」她毅然決然的走向自家前院，僵硬的背部肌理和隨風輕揚的髮絲，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閣下要找在下去哪？」
背對街燈的腳步一滯。「當然是去找正傑啊。」轉過身，一抹燦爛的笑綻放在少女柔嫩的蜜色肌膚上，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遮蓋了一切真心真意。
「白之王，你知道正傑在哪吧？」
「在下……」
「你這陣子感應到的邪念來源，不就是正傑嗎？」
沒想到如此照顧自己的大哥，居然是以這樣悽慘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將來，曼蘿覺得有點受傷和羞愧。
因她也曾經如此設想過。
可她想的更慘，因為她只有右手能動，左手雖在卻形同廢物，很多工作都不能做。
「我不會的。」她不打算承認自己也曾如此消極懦弱的打算過。
一隻大掌猛的拍向曼蘿的肩並逐漸收緊。
「小曼，妳怎麼知道不會？財團來投資是好是壞我們還不知道，但經濟好轉帶來的變遷，有太多前例可循，光看歷史就知道了。要是財團買下了鬼手與軍官活動劇的版權，他們願意繼續用妳固然好，但若決定啟用財團想捧紅的新人呢？難道妳以為妳可以在山神山村當一輩子的鬼手少女？」
「我、我沒有。」她心虛地移開目光。
「閣下說謊了。」白之王的聲音在她心中響起。
一抹羞愧染紅了曼蘿的兩頰──她忘記白之王也在這。
「總之，如果財團沒有來，或許妳真的可以當一輩子的鬼手少女，甚至是鬼手少婦、鬼手歐巴桑，有人說不行，大哥也會讓他們點頭。但是，財團來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看上什麼……」他冷哼一聲。「鬼才相信他們看中的是山神山村的人文歷史！」
「不是嗎？」據曼蘿這陣子從村民口中得知的消息，對方的確是這麼說並以此為重點來規劃的。
「商人逐利而居啊。小曼，別忘了，只有我們這群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才會真正愛護這片土地和其上的人。為了利，商人什麼都可以買賣，包括自己的靈魂。」
察覺木蕭竹的眼神恍惚，似乎正望向某個她所不知道且無法觸及的遠方，而該處有他難以忘懷且深深愛戀的某物，曼蘿的心為之抽緊。
當初桂枝的話重又浮現。
「她是誰，是誰被犧牲了？」
飄散的焦距逐漸集中，過了一會兒，才凝聚在雙眼又大又亮，像是面對甚麼都無所畏懼的少女身上。
「這輩子我唯一愛過的女子。」
一股夾雜著失落、酸澀、慶幸和開心的複雜感受，充斥著曼蘿覺得快要膨脹到爆掉的心間。
「她很幸運。」她乾澀地說。
「我也是。」又拍了拍曼蘿的頭。「趕快收一收去我家，知道了嗎？別讓我擔心。」
「知道了。」
重新扣上防風罩，木蕭竹揮揮手，發動機車，揚長而去。
過了一會兒，笑到臉僵的曼蘿才開口道：「白之王，我剛剛是笑著的吧？」
「是的 。」
「沒有流淚吧？」
「未曾。」
「那就好、那就好。」用力的深吸口氣，然後顫抖的吐出。「我們走吧。」她毅然決然的走向自家前院，僵硬的背部肌理和隨風輕揚的髮絲，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閣下要找在下去哪？」
背對街燈的腳步一滯。「當然是去找正傑啊。」轉過身，一抹燦爛的笑綻放在少女柔嫩的蜜色肌膚上，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遮蓋了一切真心真意。
「白之王，你知道正傑在哪吧？」
「在下……」
「你這陣子感應到的邪念來源，不就是正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