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

經過了陳蕭和袁玲昕之間的爭吵之後，覃菲娜的舉動還是沒有因此收斂，可想而知袁玲昕並沒有向覃菲娜透露半點事情，在大家眼裡覃菲娜有時會和白語實開點小玩笑，看在白語實始終都沒有半點不滿，班上的同學也就當作班級小鬧劇看過去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眼中那四個班級朋友小組事實上沒有表面上的要好，在沒有人的地方，覃菲娜往往都會往白語實身上動手腳，但她挑的位置都很好，那些瘀青擦傷都在衣服絕對會遮住的位置。

在覃菲娜動手的期間，陳蕭都選擇站在一旁不出聲，他沒有阻止也沒有動手，甚至還撇過頭不願意去看那樣的場景。他就這樣不去注意不去管好一大段時間，直到了衣蓮和許坤沆的介入。

「我草！這、這是在幹什麼？」

覃菲娜才剛一腳踹完白語實的腹部，正好就被突然回來教室的衣蓮和許坤沆看到，許坤沆習慣性的又爆了一次粗口，而旁邊的衣蓮則相反的什麼話也沒說。

「玩點小遊戲。」

覃菲娜微笑答道。

「這動手的程度這麼誇張妳跟我說這叫遊戲！？」
「你們要一起玩嗎？」
「草！妳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講到最後許坤沆發現和覃菲娜真的溝通無效，覃菲娜平時表現挺正常的，沒想到私底下扯到白語實就變得這麼不正經。他看向站在窗邊的袁玲昕，又看了看靠著桌子的陳蕭，正想找個藉口開溜就聽到身旁那一直沒開口的衣蓮說道。

「行啊。」
「嗯？你有毛病啊！？」

許坤沆還沒來得及阻止衣蓮，就見她走到白語實前面，接著她就抓住白語實的頭髮膝蓋直接往對方腹部用力的踢下去，白語實痛苦的差點把胃酸都吐出來，就連壓在自己腹部的手都在顫抖。

「不愧是學游泳的人耶，力氣真大。」

覃菲娜朝衣蓮那讚嘆的鼓掌訝異的說道，衣蓮沒太過理會覃菲娜的讚嘆，又一手抓住白語實的臉，逼迫他看著自己，以一名男性來說，白語實長的很美，但現在這種情況他那黯淡落寞的表情反而讓衣蓮生了火氣。

「嘖，怎麼沒什麼反應？我都可以懷疑這根本不是人了。」
「的確，不管怎麼對他都一點反應也沒有耶。」

聽了衣蓮的話後覃菲娜走上前戳了戳白語實的後腦勺，白語實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一具人偶一樣。

「嘖，喂許坤沆你要不要......你在做什麼？」

衣蓮和許坤沆說話說到一半轉過頭看向他，結果沒想到一轉頭就看見許坤沆摀著眼睛，他聽見了衣蓮說的話之後還是沒有放下手，只是繼續舉著手思考了一會後說道。

「我在想這樣遮算不算沒看見。」
「你是鴕鳥嗎？」

看來許坤沆是絕對不會動手無誤了，衣蓮也凹不過他，放棄與他的談話，沒想到的是，許坤沆雖然沒膽子動手，但他的嘴還是挺機靈的，三兩下又把衣蓮的話給接了下去。

「不是說他父母兩個都死了？他這個性是不是有什麼心理創傷啊？」
「你是從哪裡聽來他父母死了？」
「覃菲娜之前說的啊。」

他倆一同看向了覃菲娜，覃菲娜對他們的視線毫不避諱，只是一開始她還不是很明白許坤沆在說什麼，她疑惑的歪了歪頭，好一會半響才恍然大悟的回答道。

「啊那個啊，是死了沒錯啊，我記得現在只有一個大他幾歲的姐姐在照顧他，對吧玲昕？」
「啊？......嗯。」

覃菲娜突然點名自己讓袁玲昕嚇了一跳，她一直在注意一旁始終不出聲的陳蕭，一不小心就錯過了覃菲娜說的話，她沒聽清楚對方到底說了什麼，就只好含糊的隨意回答。

衣蓮聽了以後嘲諷的笑了一下，她舉起手側拍了白語實的頭好幾下，邊拍還邊譏諷道。

「那他姐姐還真是可憐，要養這種像木偶的弟弟。」

「跟怪物沒兩樣。」

衣蓮瞇起眼睛說出最後一句話，她沒注意到原本毫無反應的白語實手指抽動了下，他依舊面無表情，猜不透他的心情卻已經開始有所反應，他緩緩抬起頭仰看衣蓮，默默地說了句。

「對不起，我是怪物。」

僅僅一句說出口卻很扎心，白語實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好似是在描述他人的事情一般。

沒關係。

不是第一個有人這麼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