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i.4-黑羽鴉少女

本章節 11839 字
更新於: 2023-01-21
在蒂塔與白狼、赤狐分別後一名身影悄悄的找上了位在公園的白狼與赤狐。
「既然都來了,就露個面吧。」
白狼的話語,那名身影便應聲回應「既然是天國使徒的邀請,老夫裡當順應請求。」
隨著那蒼老的聲音傳出,那名有著山羊角,尖耳,雙眼映照出血色的倒五芒星,身穿暗藍色西裝與花雕鞋,手持拐杖的老者從容的自暗處走出。
看見老者的出現赤狐立刻進入警戒,白狼則依舊平靜地與老者對談。
「別來無恙,阿撒瀉勒。」
「呵呵呵,怎麼會呢。今天老夫就是來做為一屆觀眾的。」
阿撒瀉勒一邊笑著一邊輕觸著自己的山羊鬍,但這樣的說詞顯然並不被赤狐所接受,隨即便二話不說的衝上前打算進行對決。
然而就在赤狐上前即將出拳攻擊阿撒瀉勒時卻遭到一旁白狼的叫停。
「慢著,妳打算傷害自己嗎?」
「這可是大好機會!這老山羊親自現身的機會可不多!」
「這我當然知道,但跟他交手的結果可是只有玉碎一條。」
白狼的話語另赤狐難以反駁,只能咬牙切齒的單瞪著眼前的老山羊毫無作為。
「呵呵呵,他的判斷相當正確,但老夫也沒忘了,你們那個新來的弄殘老夫一事。」
為了避免滋生事端,白狼便主動岔開話題。
「你說當個觀眾?那也就意味著今晚有事發生。」
白狼的斷言令阿撒瀉勒佩服不已,便以一手拍打另一手背表示讚許。
「不愧是天國使徒,果然敏銳。那麼就當是老夫的邀請,一同欣賞這部爭寵的感人戲,不知這樣說法是否合適。」
說道爭寵一詞的瞬間阿撒瀉勒的眼神便得銳利,隨後便不再有所行動而是等待著白狼的答覆。
然而白狼還沒有回答,赤狐便直接否決了這份邀請。
「別開玩笑了,惡魔的言論不可信,和談邀請。」
赤狐的回絕令阿撒瀉勒感到遺憾,手掌一攤感嘆到「這也沒辦法,畢竟聖職者們一向認為惡魔就是邪惡的化身。但這就可憐了我們這種出於善意的族群。況且求神向來不見得給予回應,但我們可是相當遵從契約,而且有求必應。」
阿撒瀉勒的一言一字都令赤狐感到惱火,但由於白狼的要求只能忍氣吞聲。白狼也在此刻做出了回應。
「無訪,到是你既然跟勝利同觀,難道就不擔心勝利的是我們嗎?」
聽見白狼的回應阿撒瀉勒忍不住大笑出來「喝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天國使徒向來都不曾讓人失望,而你是老夫遇到過最開明的。」
「要不加入老夫?你可是具有超越『人類』潛能的資質者之一。」
阿撒瀉勒的邀請與白狼陷入思考的舉動徹底另赤狐按耐不住,便立刻衝上前毫無顧忌的便發起攻擊。
「閉上你的羊嘴!」
可惜在出拳擊中阿撒瀉勒的瞬間就向那裡從來沒有人般,穿了過去,只見阿撒瀉勒的身軀化做黑霧消散並再次匯聚。
「哎呀,年輕人,就是如此衝動。如果你擔心的話,你也可加入老夫,畢竟那把槍跟那隻眼都是值得婉惜的利器。」
「閉嘴!」
赤狐再次出拳,可惜這次依然撲了個空。阿撒瀉勒就這樣佇立在原處絲毫未動,任憑赤狐的憤怒釋出。
就在赤狐打算再打第三拳時被白狼給叫停。
「好了,情緒發洩也差不多了。這裡的他可不是本尊,充其量不過是一種精神體現。」
白狼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阿撒瀉勒的關注。
「真意外,老夫記得聖魔感知可無法區分這麼細的差別。難道是那個感知力?能無師自通可不簡單。老夫更加欣賞你了。」
「行了,客套話就免了。你說的那個高端技巧我可不會。若要說為什麼能區分?大概就是經驗。」
阿撒瀉勒與白狼的你一言我一句令一旁的赤狐給聽的雲裡霧裡,說著阿撒瀉勒便再次開懷大笑。
「有趣,跟你交談可真是一點都不會無聊。老夫看答覆就留到下次,那麼打擾就到此為止。下次見,天國使徒。」
說完此話阿撒瀉勒便原地化作黑霧消失身影,一旁的赤狐這才一臉嫌棄的看著白狼直言。
「你要是敢加入他,我現在就用那把槍刺穿你。」
「別生氣,我現在不也還站在這嗎。」
「哼,誰知道。」
看著一時半刻難以平復情緒的赤狐,白狼也只能傻笑帶過。但阿撒瀉勒說的話仍就使人在意,因此白狼便主動提出「對了,到是阿撒瀉勒剛才說的事……」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就見赤狐嫌棄的眼神聽不下白狼的任何一句話。
雖然此刻的赤狐對於白狼頗有微詞,但阿撒瀉勒的現身與所說的話確實值得注意。但無法輕易原諒白狼行為的赤狐便狠狠的瞪向白狼。
「這次的事改天再算,璦米音的狀況要緊。」
那不滿的情緒全都化作口吻表現出來,但畢竟是自己的行為招致,白狼也不方便多說什麼,只能任由赤狐撒氣。
斯納瑟斯與蒂塔的交戰打響,二話不說斯納瑟斯便先發制人,只見其張手一揮對準蒂塔的肩膀,在這一瞬間肩膀便竄出火苗,僅僅眨眼的時間火勢便自肩膀蔓延開來。
眼看火勢蔓延開來的下一刻只見蒂塔張開嘴從容便將肩膀的火焰吸食下肚,看見這一幕的二人瞬間瞠目結舌。
「竟然有人能吞食火焰,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只見吞食火焰後的蒂塔嘴部燒傷,隨即將拇指輕輕滑過傷口便隨即癒合。
「雖然不是在滿月的夜晚,但也足夠了。」
這一系列從容應對的舉動著實令斯納瑟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但仗著自己已從奇怪布偶女人那獲得的新力量便躍躍欲試。
那時的斯納瑟斯在蒂塔的算計下滿身鮮血就在即將嚥下一口氣前一刻,那個抱著奇怪布偶的女人出現了,那女人抱著布偶蹲在斯納瑟斯面前布偶眼睛閃爍著光問到「想不想重獲擁有一切的機會?」
隨後斯納瑟斯便被拖至一個會有類似吊燈燭台圖樣的奇怪法陣中央,四周擺放著燭台,在那女人的一段文字下重獲新生。
「別太自大,小心失足!」
斯納瑟斯告誡後便將雙手舉起彷彿在蒂塔的身上打上記號,隨後一陣而來的便是與剛才相同的自體燃燒現象,短短不到數秒的時間蒂塔便被大火所包覆,看著這一切發生的璦米音只能跪坐在地甚麼忙也幫不上。
看著如此輕易得手,斯納瑟斯喃喃自語「搞甚麼,原來只是氣場嚇人而已。」
但就在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刻,被火焰燃燒的女人只是皮膚變得通紅,而火焰就像是被身體的皮膚吸收般漸漸消散。
自火舌下閃耀出琥珀色的雙瞳,染白的髮尾在吞食茶色的髮絲,蒂塔從容不迫的步步逼近。
「不得不佩服,瑪門的確很聰明。在火焰面前花草樹木都不值一提,但我也並非毫無計策,雖然感覺是正中下懷,但……魔神之間的戰鬥好像也容不得實力的一絲保留。」
平淡的語氣卻令人不寒而慄,這瞬間斯納瑟斯徹底發自本能的感到恐懼,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不得碰觸的逆鱗,這一瞬間才想起在重獲新生的那一刻那個抱著奇怪布偶的與人曾經如此說道。
「給你個忠告,那女人可曾也是個女神。」
人類所不可企及之物,需與敬畏之心面對者,稱其為神。
這一刻斯納瑟斯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不過是那個奇怪布偶女人的一顆棋子。
或許是心中釋然,抑或是對自己舉動的懊悔,斯納瑟斯面容不受控制的傻笑,雙眼閃耀的琥珀色光輝也隨之黯淡,下一刻蒂塔便抓住斯納瑟斯的頸部,將指甲刺入皮膚,雙瞳閃耀著光輝,斯納瑟斯身體的血液就像被快速抽出,轉眼的時間便成了一具乾屍。
蒂塔將斯納瑟斯隨手棄置在陽台,看著如此恐怖的模樣璦米音感到了害怕。只見蒂塔將目光轉向璦米音內心毫無波瀾的說道「讓你看到可怕的一面並非本意,你大可放心我並不會加害於妳。」
「當然妳也可以自行決定是否相信現在的說詞,畢竟人類更願意相信親眼所見之物。」
看著不同以往的蒂塔,璦米音鼓起勇氣膽怯的問到「你……真的是蒂塔小姐嗎?」
「也並非刻意隱瞞,但告訴你也無訪。蒂塔.腓尼基只是個化名。在不同的世代有著不同的稱呼,如今最廣為流傳的說法應該是阿斯塔祿蒂。」
「正如你所見,我即是魔神。是否要繼續留在我身邊的決定權交由妳,但醜化先說在前,如果繼續待在我身邊就意味著不法從這邊的世界剝離,最好仔細考慮。」
蒂塔的每句都令人感受不到情緒的波瀾,但卻都像大石一樣沉重難以承受。這片刻璦米音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應該繼續相信眼前的蒂塔還是徹底的逃離,但若真要逃利又能逃去何方?早已無歸所的璦米音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
這一刻璦米音在次體會到自己是個沒有他人就無法獨自生存下去的個體;在遠處觀望著一切的阿撒瀉勒露出滿意的微笑。於此同時白狼與赤狐也來到了與ˇ阿撒瀉勒相距不遠的高樓。
「你們可正好趕上呢,本場曲幕的高峰。」
阿薩謝勒望著遠方說出的話語並未受到白狼與赤狐的搭理,赤狐望著璦米音所在的方向自顧說著「看來是結束了,但那個蒂塔的模樣感覺不太一樣。」
「呵呵呵,老夫也許久未見了,那個能吞噬一切的能力。但……失去主體的影子在光的世界可無法存留太久。」
白狼只是靜靜以餘光掃視阿撒瀉勒隨後便靜默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這一刻白狼似乎發覺了陽台上的許不對勁,而這一點赤狐也同樣注意到,阿撒瀉勒只是默默的冷笑。
就在璦米音遲遲無法給出答覆的當下,早已被抽乾血夜的斯納瑟斯卻抽動手指踉蹌的起身。
然而這變化立刻被蒂塔察覺,隨即便伸手一手握住斯納瑟斯的面容。
「果然,宿主消失後,也就理當獲得了身體的持有權。魔神艾尼(Aini)。」
被抓住的斯納瑟斯嘴角微微上揚,然而就在即將開口的瞬間蒂塔以驚人的握力直接粉碎了斯納瑟斯的面容,斯納瑟斯便再次雙膝跪倒在地。
面容被粉碎的那瞬由於血液早已被抽乾,臉部就向被拆解的部件般四處飛散。件到這一幕包含一旁觀望的眾人都徹底感到震驚,阿撒瀉勒更是喜悅的感嘆「真是驚人,在那樣的狀態下恐怕比我們任何一名都更像個殺人機器。雖然強力且威攝可惜這並非老夫所渴求的對象。」
「喂,這樣下去是不是不太妙?」
赤狐對此感到擔憂的發言白狼並未給予回應只是靜靜的關注。
只見倒地的斯納瑟斯再次起身,但這次就像被吊起般浮起,被粉碎的面容瞬間著火,在火焰退去後原本的面容恢復如初,前額上多出了五芒星的符號,兩側的肩膀分別長出了貓首與蛇首,腳掌的指甲急速增長,胸口心臟的位置閃耀著圓形火光。
這一幕使阿撒瀉勒再次嘴角上揚,斯納瑟斯則從容的問好。
「真是感謝你替本公解決了這宿主,亞斯她錄(Astaroth)。」
「別跟我客套,給你個機會,立刻從我跟她面前消失。」
聽著蒂塔這平淡的語氣,斯納瑟斯四處張望了一番便發現自己的紅蛇已被抽乾血液變成乾屍倒在地上,便假意思考一番。嘴角微微上揚壞笑。
「這可不行,你將本公的騎寵害成如此模樣怎能一走了之。」
聽著斯納瑟斯的話語蒂塔立刻戳破話語中的謊言「別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本性難移,你只是想找個藉口焚燒一切而已,說得沒錯吧。」
立刻被揭穿的斯納瑟斯無奈一笑大手一攤「看來相互過於了解彼此也不用如此拐彎抹角。」說完便自信的抬頭「那就好說,既然難得來一趟,不做個過癮的事可說不過去。」
說完手中便以握著紅色的球狀火光,光芒發出強光的瞬間耀眼到彷彿無法分清白天還是黑夜,這一瞬間眾人立刻一事到事情的不妙。白狼立刻抓住赤狐的後領;阿撒瀉勒則無奈地碎語「真是個不計後果的蠢徒。」;蒂塔則立刻上前抱住璦米音。隨後而來的便是劇烈的爆炸,包括數百尺內的門窗都被炸個粉碎,火焰遍布整個房間,甚至將牆面都給炸裂,陽台的欄桿也斷裂脫落。
人們被強烈的紅光吸引視線,因爆炸而匯聚於此。
爆炸過後阿撒瀉勒站在原處因剛才的紅光兒身上有些黑霧飄著感慨「還真是將火災之地四字貫徹的淋漓盡致。」
而原本在此處的白狼與赤狐只留下斷裂一半的白狼面具,而此時的白狼與赤狐的對話聲音字面具的不遠處傳來。
「你搞什麼啊!就算我自己也完全可以躲掉那爆炸。」
「保護搭檔還要被妳罵,還在生氣?」
循著聲音阿撒瀉勒看向後方不由讚揚「果然是相當出色的人才,還真期待能與你共事的那天到來。」
「才不會有那一天!」
赤狐不滿的回應令白狼頭疼,但卻只是向阿撒瀉勒說到「既然迫切需要那個傢伙,那麼請『他們兩個』來的成功率理應更高,為何沒這麼?我想是因為根本沒法麼做吧,那兩位可不是能輕易掌握的類型。」
白狼彷彿說到阿撒瀉勒的痛處,只見阿撒瀉勒眼神一瞬間便得憤怒但又立刻回到柔和的模樣。
「給句忠告,觀賞劇幕時欣賞才是最重要的。閒聊可是會被一同觀賞的給討厭喔!」
白狼只是冷笑,此時赤狐見如此糟糕的情況便打算上前幫助,卻遭到白狼一手抓住。
「別急,就相信他們兩個吧。」
赤狐本向斥責白狼,但卻在回頭後看見那原本被隱藏在面具下的半張面容立刻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而語白狼一同靜靜注視著這一切的發展。
爆炸過後蒂塔與璦米音從一片綠色樹叢中醒來——作為身處爆炸中心的二人在爆炸的瞬間蒂塔以自身保全了璦米音不被火焰燒傷,同時也在下方操縱大樹架起一片綠色的緩衝平台,然而卻也因為如此蒂塔背部嚴重大面積燒燙傷。
「蒂塔……小姐。」
蒂塔面無表情的看著璦米音「看來即使有月光也無法立刻回復。」說完眼中的琥珀色便退回成水藍色,隨後對璦米音微微一笑。
躺在樹木綠葉上的璦米音此時注意到佇立在陽台上的斯納瑟斯俯視著這邊,口中似乎念念有詞,但因為距離太遠而無法聽清楚。
只見斯納瑟斯輕輕拋下手中的紅色寶玉,隨著掉落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璦米音知道像剛才那樣的爆炸會再次襲捲而來,但如今的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
蒂塔忍耐著背後的傷勢強行起身打算以樹木作為防護牆將傷害降低,但由於傷勢而無法靈活操縱樹木使得這道防護牆無法及時搭建。眼看那紅色寶玉的逼近而無力的璦米音此刻聽見一個聲音,隨即意識便被拉到了另一個空間。
「吾可不能讓妳在這消失。」
下一秒璦米音的雙瞳便化作琥珀光輝,伸出左臂朝向掉落的紅玉,只見手腕上的黑斑迅速擴散直至覆蓋至手肘,此刻黑夜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一道閃電便向著璦米音所在的位置劈下,然而這到閃電並未劈種璦米因而是打在了掉落的紅玉,紅玉音瞬間的能量而爆破,巨大的衝擊與爆炸範圍幾乎毀壞的四周的屋瓦,爆炸的威力也將躺在樹叢平台上的二人被暴風吹飛落在地。
而這一切的發生也就僅僅在短短的幾秒。劇烈的爆炸使得圍觀人尋被吹得四散,周圍停放的車子也因爆炸而毀壞,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阿撒瀉勒咧嘴一笑。
看著那隻被黑斑覆蓋的左臂,阿撒瀉勒像是得到滿意的結果便直接透過大氣中含有的邪靈直接與斯納瑟斯對話「可以,做得好艾尼。可以離開了。」
然而聽見阿撒瀉勒這番話語的斯納瑟斯卻沒有打算就此收手。
「收手?這可是大好機會。人間成為地獄,看著沒有能力的人類無助的模樣不正是我們的樂趣所在。」
「事情不急於一時,作亂也需要計劃性。」
「你以為本公會聽你的?在這區化作火海之時,才對得起本公火災之地的名號。」
斯納瑟斯那副不服管的態度令阿撒瀉勒不再多說,隨後便走到一旁的矮牆邊手持拐杖閉上雙眼不發一語。
斯納瑟斯理所當然的將其視為一種默許而打算開始大肆破壞,而此刻的赤狐再也坐不住便動身打算去解決斯納瑟斯,然而卻在踏出前腳的下一刻一股令人感到寒冷刺骨的氣息自地面散發而來。
隨著視線的轉移,只見璦米音佇立在原處兩眼散發著琥珀色光芒,緩緩將左臂舉至眼前以沙啞粗曠的聲線說到「時隔多年,眼前竟是這副景象。神的子民受苦於吾而言意識一種享樂,但受人之託此刻正是鄰近逢魔之時。」
蒂塔被安放坐落在街道的一角,看著璦米音的背影卻在眼神朦朧之中彷彿看見一名有著灰色長髮有著黑褐色牛角與貓尾的壯年男性。
恩利爾(Enlil)……。」
「好好休息,阿斯塔露蒂,吾的妻子。」
即使外表容貌仍就是璦米音,也僅僅只有左臂便成了漆黑色,但所散發出的氣場卻徹底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看著璦米音,白狼僅僅說到「還記得交給蒂塔的東西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赤狐摸不著頭緒。
「甚麼?你現在又在說什麼東西,情況感覺越來越複雜了……」赤狐話還沒有說完白狼便微微一笑,看著那笑容更加另赤狐匪夷所思,但卻在白狼接下來的話語而會心一笑。
「一直讓你無法發揮很抱歉,但現在不同了。說不定能跟他們其中一名交手。」
雖然還是不太能夠理解白狼的話,但聽見能夠出手的當下赤狐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而興奮地緊握拳頭。
察覺璦米音有所變化的斯納瑟斯面露喜悅的說到「怎麼?原來是你被寄宿在這個女孩身上,感到喜悅吧,可是本公將你喚醒的。就讓本公與你一同創造只有逢魔的世界。」
斯納瑟斯費盡口舌的邀約璦米音卻絲毫沒有對其產生一絲興趣,只是筆直得向位在高樓斯那瑟斯前進。
看著主動走向自己的璦米音,斯納瑟斯便主動上前與其相接。僅僅一個跳躍便從高樓到了地面,然而這個落下直接令斯納瑟斯的雙腳摔斷,但本人卻絲毫不在意的將火焰包覆摔斷的雙腿重新站立。
「噯呀——都忘了人類之軀無法承受這樣的掉落。但也無法再換個宿主即可,你說是吧……巴……」
斯納瑟斯話還沒有完便突然遭到璦米音以左臂所揮出的一記重拳。拳頭擊打在面部的剎那兩者接觸的部位產生了火苗,斯納瑟斯便被這一拳給擊倒在地。
璦米音對於自己音及打臉部而閃生的火苗看都不看,便被一股寒氣給熄滅,相反的被擊打重臉部的斯納瑟斯臉部皮膚脫落,甚至產生膿瘡。
輕輕碰觸自己被打擊的面容,斯納瑟斯看向璦米音時不自覺的被那漆黑的左臂給吸引,很快的便瞪大雙眼略感驚愕。
「是那東西!雖然聽聞過……你是從哪弄來的?巴力(Bael)。」
璦米音沒有回答斯納瑟斯的問題,只是動了動那黑色皮膚的左臂與指節,隨後便再次擊打出拳。這次斯納瑟斯有所防備而閃躲開來,但剛才被擊打的面容卻像是不受控制的不斷脫落皮膚,並不斷生長膿瘡甚至連面部肌肉都開始斷裂脫落。
意識到自己的面容不斷潰爛,不一會的時間右眼便幾乎看不見,但由於還有貓首與蛇首以至於還能看清璦米音的動向,然而沒想到的是璦米音根本沒有躲藏的打算而是直接朝著斯納瑟斯筆直的靠近,又一拳打在了貓臉的鼻樑。
雖然被再次擊中,但這一次斯納瑟斯也藉著此次機會自手中製造出另一顆紅玉並按壓在璦米音的左肩並產生微小的爆炸。
火光散去後只見璦米音的整條左手臂直至左肩全都化作了漆黑的皮膚,而原本纖細的手臂也彷彿在自我修復般的生成肌肉組織,漆黑的皮膚上更是漸漸生長出纖細的硬毛。
遭到反擊的璦米音這才開口「看來對現在的身體而言負擔還是太大了些。」
聽見璦米音如此說道斯納瑟斯忍不住嘲笑「嘁,還以為多了不起,看來那副軀體也不能免疫嗎。就讓本公先摧毀掉你的身軀。」
下一刻璦米音原本琥珀色的雙眼產生了變化,左邊的瞳孔如貓眼銳利,右邊的瞳孔橢圓橫長,眼神中傳達出一絲冷酷。
在璦米音與斯納瑟斯再次短兵相接的同時白狼向阿撒瀉勒說到「看樣子你是打算放棄掉了,在這棋局中為了達到勝利的棄子。」
「怎麼能這麼說,能跟相當程度的對手激盪,這是一盤好棋。」
兩人間的對話並沒有直視對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卻從語氣中讀取對方的心思,而此時的赤狐早已自白狼身邊消失了身影。
此時的赤狐來到納被爆炸而燒得焦黑、破爛不堪的房間,在一般尋找下找到了當初白狼交給蒂塔的黑色包裹。
看著被大量的灰塵所覆蓋的包裹,赤狐不免抱怨到「真是的,結果兜兜轉轉還不是要由我們這邊處理。」
隨著璦米音走向斯納瑟斯,斯納瑟斯便先發制人的自手中造出球型紅玉便向著璦米音投擲,然而似乎是音位貓首的面部也開始潰爛,以至於無法精確的瞄準,璦米音僅僅幾個跨步邊躲開那些紅玉,穿過身旁的紅玉擊中後方的車與建築而發生爆炸。
這一刻斯納瑟斯不經有些慌亂,看著越走越近的璦米音咆哮到「別再靠近本公!警告你,不想連同那副身軀被燒成灰燼就止步於此。」
然而這樣的威嚇對於此刻的璦米音並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看著越走越近身影斯納瑟斯卻嘴角微微上揚。
(你就儘管往前,你將會體會本公為何被稱作火災之地。)
當璦米音往前靠進到僅剩短短幾十尺的距離時,斯納瑟斯假意害怕癱軟在地,並藉著這個舉動將手觸碰馬路,下一刻來自地底的爆炸便隨即發生。
強烈的爆炸將大地掀開,波及的範圍甚至連在後方休息的蒂塔兜將身受其害,便在此時白狼從高樓一躍而下並在爆炸即將波及的前一刻將蒂塔給帶離爆炸範圍。
如此轟轟烈烈的爆炸阿撒瀉勒微微一笑「火災之地,將踏足的大地焚燒殆盡。」
爆炸的聲響引起赤狐的目光,看著下方如同火海的景色眉頭深鎖喃喃自語「最好告訴我這也是你的計劃其中一部份……。」
看著如此壯烈的爆炸,斯納瑟斯佇立於原處雙手大開向天自豪「如何,人間將再次成為『紅海』,信仰是拯救不了你們的,只有力量才是一切。」
「是嗎?那恐怕要讓汝失望了。」
就當斯納瑟斯仰天沾沾自喜時,身旁卻突然傳出那熟悉的粗礦嗓音,轉頭一瞧的瞬間只見一名帶著烏鴉面具的淺藍色長髮女性,身披鴉羽大衣以漆黑般魔鬼的手襲來。
僅僅只有一瞬,那隻有著魔鬼利爪的左臂便將斯納瑟斯的首級一次性取下。
還來不及反應,斯納瑟斯被斬落的首級懸在半空的剎那,意識尚存的當下只見一名背對著自己,宛如黑色烏鴉的少女。
「影……卡……巴……」
最後免強擠出的話語來為來得及說完便落在了地上;帶著蒂塔到高處的白狼目睹了一切卻隻字未說;僅僅只是以聽的方式便得知結果的阿撒瀉勒欣然離去。
帶著烏鴉面具的少女佇立在火海之中,隨後赤狐便主動現身於前隨時做好交戰準備,然而那名少女在注意到赤狐後便察覺了其帶在身上的那份黑色包裹,並微微一笑。
「是那個東西吧,確實是拯救這女孩的唯一方法。」
看著烏鴉少女與其平穩的說話語氣,赤狐試探性詢問「明明都沒拿出來卻知道這是甚麼東西,不過既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應該極力抗爭才對?」
烏鴉少女笑了笑「能重或身體的感覺固然美好,但依現況即使拿到這副身體也活不過半年,受人之託,有些事情必需讓它發生。」
聽著烏鴉少女的話白狼帶著蒂塔來到赤狐身旁並說到「這麼配合真是感謝,但你應該也明白這個即將套在你身上的物品可是會伴隨終老,你也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現身,這樣也無所謂?」
白狼的話語令烏鴉少女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竟然會擔心惡魔的安危。這可是對你們口中的神大不敬的行為。」
「信仰始於信念,只是從一人便成群體的區別,而我只是遵循自己的信念,僅此而已。」
這番話再次令烏鴉少女再次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她可說的真對。即便有些亂來,但『佩特斯托』永遠值得信任。」
烏鴉少女此話一出那破損面具下的半張面容首次亮相,那有著束起的白色長髮以白狼面具視人的男性便是佩特斯托。佩特將白狼的面具脫下帶著平和的笑容說到「雖然不清楚你口中她是何人,但看來可以將你視作友人,恩利爾,還是該叫你魔神巴力比較好。」
「叫什麼都無訪,名字只是為了方便人們記住的詞彙,那都不影響吾自身的意義。閒聊也該到此了,吾可不希望這副身體再留下什麼難以彌補的後遺症。」
那是烏鴉少女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赤狐將黑色的包裹拆開,裡面是一條長14英尺的亞麻布,隨後再佩特親自使用下將魔神巴力再次封印在了璦米音的體內。

身體被佔據的璦米音就像被繭所包覆的幼蟲赤裸著身軀卷縮成一團。
那個時光既漫長卻又像瞬間般的畫片,璦米音不經問起自己「我是誰?為甚麼會遭受這樣的待遇?神不是都很保護自己的子民嗎?」
「我知道了,大概是因為我已經失去了潔淨的身體。那麼被討厭並丟棄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怎麼能這樣說自己呢,要有自信,小璦米。」

溫柔和慈祥的嗓音將黑暗中的璦米音吸引,那是一名有著一頭白色亂髮有著一字鬍的老先生正輕輕撫慰並安慰著一名小女孩。
看著那名老爺爺的身影璦米音口中不自覺得緩緩道出「馬克爺爺……。」
這是璦米音兒時的記憶,而那個被馬克所安慰的小女孩正是年幼時期的自己。
女孩哭哭啼啼地說道「可是……可是……他們都說小璦是個累贅……小璦又什麼都做不好……」
「好了,沒事的,沒有人一開始就什麼都會。小璦米照著自己的步調慢慢來就好了。」
「那麼……那麼,小璦米是不是變成大人後就不會被罵了?」
小璦米的哭啼的提問另馬克猶豫了片刻便說道「這個不太好說呢,畢竟爺爺我也偶而會被拍罵,但是只要能獨當一面應該就會受到大家的認同了喔!」
「真的嗎……?」
馬克點了點頭「嗯,真的。」
「那小璦米也要成為獨當一面的可靠大人。」
「嗯,你會的」
記憶停留在了馬克的笑容便隨著黑幕消失,隨即而來的是另一段記憶。
馬克爺爺過世了,雖然沒有人告訴我爺爺真正的離去的原因,但那天我哭得很傷心,就像是要把這一生的淚水給哭盡般……直到有人將躲在房間哭泣的我給拉了出來。
那是年紀尚幼的佩特斯托與相同年紀的海拉,佩特毫不客氣地將門打開並拽著宏亮的聲音便開口說道「來吧!讓我們一起拋開黑色的烏雲。」
一同前來的海拉雙手交叉胸前揶揄到「不說還真的以為你是馬克的孫子。」
「別在意這些細節,我們不是來打擊惡勢力的嗎。」
「什麼惡勢力,不就是安慰我妹,說得多誇張。」
「你太小看人生了,海拉!負面情緒就是人類最大的敵人啊!」
作為旁觀者的璦米音看著年幼的佩特與海拉交談不經會心一笑。
「對阿,他們兩個從以前就很照顧我。但……哥哥為什麼會選擇那一邊?」
正當璦米音如此想到時記憶來到了自己自告奮勇去找尋最後一名聖痕的前幾日,璦米音興高采烈的去向哥哥海拉報告自己終於有了能獨當一面的機會,然而海拉的表現卻只是平平無奇的冷漠回應。
璦米音來到花庭院內與相約的哥哥海拉碰面,而海拉只是一如既往的雙手交叉胸前看上去毫不在乎。
「哥哥,哥哥,跟你說喔!我要自己去國外找夥伴了,很厲害吧!」
「說了多少次,在教廷要稱呼我為珼絡樞機。而且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人可不能永遠活在保護傘下。」
海拉留下這些話後便匆匆離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鼓勵後便氣沖沖跑去找同為聖痕的苡諾莉抱怨。
「真是的!就算只是誇讚一句,好棒也好啊!一點都不懂妹妹的心情。」
「到也沒這麼嚴重,畢竟樞機在怎麼說也是這個國家第二高位的存在,難免有些身分考量。」
「這我當然也有想到啊!所以才私下約出來見面,可是還是那個樣子!」
「好了,就別氣了。到是為甚麼非要來告誡室?」
兩人隔著一塊木板,苡諾莉坐在神父的位置而璦米音則坐在告解方的小房間內忿忿不平。
當苡諾莉問到時璦米音卻理所當然地回答「這不是應該的嗎?說人家的壞話可不好,當然要來告誡室啊!」
聽著璦米音的回答苡諾莉不免苦笑。
之後的話題便從原本單方面的吐苦水便成了聊起同為妹妹的辛勞——看到這樣的回憶璦米音心中沉澱了下來。
(想想那時哥哥就對我愛理不理,也許真正需要改變的是我也說不定。)
(可以的喔,你一定可以成為非常出色的女性。)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璦米音措手不及,看不見對方的聲影,聲音卻如此熟悉,彷彿曾經聽過般,正當璦米音伸手打算找尋時意識便清醒了過來。
璦米音伸出左手向著天空舉起,突然的舉動正好被買東西回來的蒂塔給撞見。躺在床上的璦米音見蒂塔便緩緩說道「蒂塔……小姐。」只見蒂塔將手中的水果欄放在床櫃上散發優雅的氣息。
「你可終於醒了,雖然此刻內心激動的想要擁抱你,但這樣只會延長康復所需的時間。」將水果欄放下後蒂塔面露笑容「歡迎回來,璦。」
「嗯……我,回來了。」
隨然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甚麼,記憶也只留在了躺在樹叢上看著即將落下的火玉,璦米音免強支撐起身環顧四處明白身處於醫院後說道「之後是蒂塔小姐救了我嗎?」
璦米音的提問等於證實了之後的事情並未有所記憶,蒂塔不經猶豫了片刻想起與佩特分別前的交談。
將璦米音安頓在醫院後佩特便與赤狐打算暫時告別,蒂塔只是隨意問了一句「如果她醒來後,問起真相怎麼辦?」
佩特只是會心一笑「說謊言也行,論述真相也無訪。就看你希望繼續保護她,還是讓她決定自己的未來。」
佩特的回答令蒂塔感到一絲無奈,此時佩特卻又將那破損的白狼面具與赤狐面具的到蒂塔面前。
看著這般舉動蒂塔困惑到「甚麼意思?」只見佩特自信一笑「白狼與赤狐的英雄事蹟就讓它留在過去,下次見面就會是佩特斯托.阿倫德薩謬.昂里斯列。」
這番說詞令蒂塔會心一笑,回答給璦米音的內容也早已決定。
決定好說詞的蒂塔將所發生的一切如實告知,無論是體內的魔神巴力,還是住所以被爆炸摧毀的事實,以及自己最出接近的理由只是為了喚醒巴力。
即便如此蒂塔仍有沒有說出的部分,那便是白狼與赤狐的真面目。
聽完這些的璦米音只是沉寂了一會便說到「以前很小的時候我記得自己經常不明原由的發燒,看來現在知道理由了。」隨後抬起頭第一次在蒂塔面前嘴角上揚露出微笑的面容。
看著那個笑容的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擁抱了坐在病床上的璦米音。璦米因只是將自己的手也放在蒂塔的背上將心情沉靜在這祥和的氛圍。
隨著蒂塔放開璦米音,璦米音這才看著自己纏滿亞麻布的左手臂說道「所以這就是保護我的『聖物』。」
璦米音再次將左手抬高,看著幾乎都被亞麻布所覆蓋的手臂以及那亞麻布下方重新再生的肌肉組織,臉上滿含笑意。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謝謝你了,白狼先生以及赤狐狸小姐。」

那僅剩半張臉的白色野狼面具與整張臉只有一個眼睛的赤色狐狸面具交疊擺放在水果籃的旁邊。
而此時早已分別的佩特與薩謬坐在距離醫院不遠處的一家室外咖啡廳。佩特舉起咖啡杯送至口邊,薩謬則用一本刊物蓋住臉龐問到「我說就這樣留了個我們存在的證據不就是要璦米音重回我們所在的世界?」
來到口邊的咖啡杯在薩謬的話與下再次放回盤子上,佩特微微一笑。
「你覺得是要讓母雞一輩子保護小雞,還是讓小雞擁有與老鷹一戰的自保能力更好。」
聽見這番說詞薩謬便拿起遮蓋面容的刊物坐起身。薩謬的頭髮右側綁起了三股辮,頸部系著一條粉紫色的頸帶,身穿有著飛鼠袖的白色襯衫右下擺印著新月。
「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希望璦米音回來吧,真是個面善心惡的壞人。」
佩特喝了一口咖啡後笑著說到「那不是當然的嗎?在她兒時扮演壞人的都是我喔,正義的使者當然只能是她哥哥。」
薩謬將刊物放到桌子的一角用手撐著下顎看著佩特。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計畫周全還是跟我一樣率性而為。」
放在一角的刊物上那一篇寫著這樣的內容:新教宗上任!梵蒂岡帶來的變革!

與此同時回到地獄的阿撒瀉勒,卻在經過大廳時注意到倚靠在牆邊的身影。
「怎麼,一個『影卡巴拉』找老夫有何事?」
那名倚靠牆面只見寶藍色眼眸的身影雙手交叉於胸前看上去相當平靜。
「我可以理解你要喚醒『影卡巴拉』,但契約者一旦遭受不可逆的傷害可是很快就要換宿主的。」
聽著良心的發言阿撒瀉勒爽朗的笑出聲。
「哼哼哼哈——老夫當然會注意,畢竟要契合影卡巴拉的適任者可不好匹配。倒是順道跟你說個消息。」
聽完阿撒瀉勒的消息後,那個身影很明顯的輕微了鎖眉。看見這樣的反應阿撒瀉勒再次大笑「哼哼哼哈——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說著便帶著喜悅的心情往宮殿深處邁出步伐,而那名躲在陰暗處的影卡巴拉則以冷眼注視著阿撒瀉勒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