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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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12
(黎,我們要解除封印了。)正在閱讀近期倍增的公文時,太陽的聲音突然在我腦中響起。
(知道了。)收起公文,我抱起一旁獨自玩耍的淵,腳下移送陣一開到了他們那邊,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
「我方已經將相關的血緣者盡量湊齊,不過無法找到時間種族的見證者。」到達時,太陽對妖師一族的首領、白陵然說道。
「那就只能盡力做到不被發現了。」他勾起一抹笑,特意想讓大家輕鬆一點,接著看向我。「更何況,殿下您也會出手的,對吧?」
歪著頭。「你知道多少?」
「不是很多,不過是一些您出手的零星片段罷了。」
「那也挺多的啊。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小輩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呢。」看看冰炎他們就完全不知道有我這個人。
「我得到的記憶中偶有出現您的片段,以致當年我第一次見到您時我著實有些訝異。先祖直至死亡前仍舊相當掛心您。」
聽言我淡淡的勾起笑。「我又讓他擔心了啊。你放心,縱然你不這麼說我也會出手的,畢竟只是小事而已。」一個彈指,各式各樣紋路繁雜的隔絕結界層層疊疊的將眾人包覆其中。「這樣就夠了。」
「感謝您。」
「不會。先決定施術人選吧。」
「好的。」
妖師們一陣討論過後,最後決定由褚冥玥來擔任主要施術者,只見她站了出來,雙手環胸,看向自家親弟弟。「那麼現在誰要告訴我該怎麼做?」
「我所得到的是凡斯的記憶,不過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想應該不適用於目前的狀況。」白陵然跟著看向褚學弟,褚學弟則非常果斷地將視線轉向冰炎。
「嘖。」冰炎瞪了褚學弟一眼,還是認命的乖乖走過去跟相關者解釋。他解釋很快,大約十來分鐘就解釋完了。
「難怪漾漾臨陣磨槍上去都能成功,挺容易的。」褚冥玥毫不留情地刺了自家弟弟一下。
「有必要這麼說嗎……」褚學弟整個欲哭無淚。
「那麼就開始吧!」不理會受到心靈創傷的表弟,白陵然直接進入今天的主要目的。
太陽直接走到定點就位。盯著他兩秒,冰炎找出了相對的方位,也馬上自己站定位置。
「雷瑟,你得站那邊。」太陽指著一處,審判很輕易地找到他說的位置。
「褚,別發呆,妖師一族的血也是當初封印陰影的血緣。」冰炎對著褚學弟厲喝。
「咦?可是……」褚冥漾猶豫地看向白陵然。
「我必須防範意外,而且漾漾你與我同為本支,我們的血脈都傳承了千年,你來與我來並沒有太大差異。」衝著褚冥漾笑了下,白陵然安撫道。
於是褚學弟只能摸著鼻子,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冰炎指示的位置。
「你們怎麼知道該如何站?」褚冥玥挑眉問道。
「當年將陰影封印於此處的是我的親長,我閱讀過他的記憶。」太陽說道。
「我的父親有對我提過他們封印陰影的情況,找相對位置就行了。」冰炎說道。
在他們都就定位後,其他負責戒備的人術法強的就負責架出結界,剩下的則抽出武器戒備著。
「那麼,封印是在這裡嗎?」盯著他們站的方位看了幾秒,我走到一個位置站定。太陽對我點了點頭。
「黎學姐不知道?」褚學弟訝異的看著據說也是參與封印者其中之一的我。
「那時候瞎了,看不到。」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很乾脆的說道。
「欸?」
「祈禱我現在的血能用吧。」蹲了下來,我準備劃破手掌時動作一頓,猛然站起,惡狠狠地盯著天空看。
「黎?」
「不好意思你們先等一下,」我抽出了劍,「一些雜事得先處理。」
剛說完,原本蔚藍的天空猛然被渲染成如墨一般的漆黑,不似夜晚一般溫柔的黑,而是黑的陰沉,讓人不禁感到由衷的厭惡。一股壓力擴散開來,眾人警覺心瞬間升到最高點。
「嗤。」張翅猛然一拍,我無視層層結界飛了上去,「這就是你們和鬼族聯手的原因嗎?利用鬼族的空間法術自由穿越於這個世界的空間,進而讓這個世界不排斥你們。」
「不愧是你,答案正確。」對方話音一落,周圍的天空瞬間像是被撕裂般,密密麻麻的黑色缺口憑空出現,令人極度不悅的氣息從中擴散開來。一位紅髮少年站在我正對面,笑的猖狂。
「你的目的?」握緊了長劍。這傢伙我沒看過,十之八九是新生代。他們派完全不是我對手的小孩子來幹嘛?
「當然是來挑釁的。」他說的再自然不過,「還有,順便送你一份大禮。」
聽到這話,我手上的長劍握的更緊。「什麼大禮?」
「你一定會喜歡的。帶上來。」他轉頭對後面的手下說道。後面一陣騷動,一個被牢牢捆住的人被推到隊伍前面,被紅髮青年單手扯住。
「原來就是你們帶走我的副隊長啊。」看著自家面目全非的副隊長,我比我預期的還要冷靜。
「是啊。如何,我還特地把他帶來還你,這份禮物還不錯吧?」他洋洋得意的說道,「我們可是從他那邊得到不少情報啊!現在身體不好要回去修養的大人。你說,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能放過嗎?」
「所以是打算趁機幹掉我以減少之後的麻煩嗎?」冷聲問道。看來他們對斐烈給的錯誤訊息信以為真,那就讓他們錯下去吧。
「當然,你在的話我們幾乎就沒有勝算了呢。」他理所當然的說。
「這話還真是恭維。可以把副隊長還我了吧?」
「當然可以。」他笑瞇瞇的說,伸手扯住斐烈的頭髮,然後將因為早已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的斐烈連同數十枚薄刃一同朝我扔來。
「你不接住你的副隊長的話,他掉下去必死無疑囉。」他用著輕快的語氣說著。我牙一咬,收回長劍,飛上前把斐烈拉進我的懷裡,然後用翅膀將我們全身包覆其中。翅膀傳來的痛楚讓我悶哼了聲,我咬緊牙關,硬是接下了密密麻麻的暗器。
「你果然像傳言一樣很愛護手下呢。」他不知道是褒是貶的說了一句。
「關你什麼事?」忍著痛,我翻出第二對翅膀 ,警戒的盯著他們,緩緩降落到太陽他們旁邊,「幫我顧一下這個人。」
「你的翅膀……」他們憂心的看著我上面扎滿暗器、不停滲出血的翅膀。
「不礙事。我想,是該讓這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一點教訓了。」瞇起眼,我再次轉出劍,透明的劍身隨著我的心情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
「那幾位說的沒錯,只要傷害你身邊的人你就會乖乖地任由我們宰割。怎麼,輪迴讓你變得懦弱了嗎?米迦勒。」他微笑著用通用語說出了讓不知情的人臉色大變的話。
「才幾千歲的小鬼沒有說話的資格,這點他們沒有教過你嗎。」無視那些探究和訝異的目光,我再度飛上天空,一個旋身,劍身劃出了優美的弧度,磅礡的劍氣伴著青白色的火焰衝了出去。即使只是稍微被火環波及到,下場僅有被斬成兩半然後被高溫灼成灰燼一途。
僅僅一招,就幹掉了近半數的敵人。
「不愧是米迦勒,這點數目和程度你還不放在眼裡。」像是不在意般他的語氣堪稱輕鬆,「雖然我個人還蠻崇拜你的,畢竟你是站在頂端的強者,不過既然我們是敵人,那我也只能得罪你了。」
他一個彈指,下方斐烈的身體忽然炸了開,整個人化為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這樣的大禮您還滿意嗎?米、迦、勒大人?」他極其挑釁的說道。
沉默了幾秒,我神色平靜的開口。「……他們沒有跟你說過,招惹到我的下場是什麼?」
「沒有呢,我來之前也問過很多人了,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呢。」他搖頭,神色看上去有些做作的天真。「所以會怎麼樣嗎?」
「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嗎。」暗中蓄積著力量,我慢條斯理的說著。
「哦?所以是什麼啊?」他露出了好奇的樣子。
「那是因為,」倏地褪去幻術,第三對翅膀舒展開來,一直以來收斂著的神威此時毫不客氣的掃蕩整個區域,「沒有人可以回的去了。」
「什……!」見情況不對他立刻抽出武器,但我搶先一步,揚手一揮,猛然颳起的焚風撕裂了剩餘的反叛者,只留下神色凝重的他與我直視。
「這是回禮,不用客氣,安心的收下吧。」我平舉著劍,劍鋒直指這他的腦袋。「因為很快的,你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就讓你稍微見識一下,與神相似者的能力吧。」
「你輸了。」看著眼前遍體鱗傷的紅髮少年,除了一開始的攻擊外幾乎沒什麼受傷的我平淡的開口。「你太弱了,不足以成為我的對手。」
「不愧是米迦勒,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上好幾倍啊。」他抹去嘴角邊的血,竟是笑了出來。
「那是自然。現在,死吧。」劍無聲的劈下,強大的劍氣把他扯成碎片,然後化為虛無。
將他除去後天空也恢復正常,平靜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緩緩降落至他們旁邊,腳下的樹幹緩緩地結出了冰霜,每往前踏一步新的冰霜就生長出來。等我緩步走到斐烈消散的地方時一條冰之小徑也成形了,充分顯示我現在心情不佳的事實。
盯著那個地方靜默了幾秒,我轉身,面無表情的看向一臉擔憂的他們,「開始解除封印吧,我要回去了。」
「黎,你……」
「我沒事。開始吧。」打斷他們的關心,我很快的說。
「在這之前麻煩你先收斂一下好嗎?」一道沒好氣的聲音傳來,還沒鬆下戒備的人再度警戒起來。
「你也太慢。」不意外的看向旁邊的空氣,一道人影緩緩地浮現出來。
「來的路上順便清除一些雜魚,還得到幾條情報,我想你會喜歡這些消息的。」姍姍來遲的沙利葉說道。
「原來如此。」
「小少主,他是……」卡汀茲湊到太陽旁邊,小聲的問道。
「他是沙利葉,我找來的。」我開口解釋道。一群人臉部又抽筋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你這麼狼狽,拉斐爾看到你身上的傷大概會崩潰吧。」他盯著我的翅膀說道。
「我覺得他早就習慣了。之前翅膀斷掉他還不是沒說什麼就幫我治療。」
「那是因為你那時滿身的殺意都沒有收斂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安分?」沙利葉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嗎?我忘了。」聳聳肩。這點小事誰會記得啊?
「只要是你自己的事你還真的都忘的差不多。」他死目的說道。
「反正那也不重要。別說廢話,我現在要解除封印,你就去幫忙戒備吧。」隨手指向一個最遠的角落,我說道。
「還真會使喚人。」他咕噥著往那邊走。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我回了一句至理名言給他。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哀莫大於心死的就定位。
「那就別再耽擱了,開始吧。」我走回封印地,把受傷的那對翅膀伸到前面,閃著金光的透明血液滴落到了封印上,刺眼的銀光瞬間爆了開來,過了幾秒轉為血紅,大約過了一分鐘後才緩緩退去。
「這樣是……?」太陽問道。
「成功。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往旁邊走了幾步遠離封印地,讓他們能開始動作。
「好。」
剩下的就很制式化,看得我差點無聊到打呵欠,反正萬一出了意外直接鎮壓我也是做得到的。畢竟陰影是這個世界的自然產物當然算在我能控制的範圍內。
而且我就看哪個不識相的陰影敢詛咒我,我包準一擊讓它灰飛煙滅!
「這樣就沒問題了。」儀式結束後,冰炎率先離開原本站的位置,也用眼神示意大家可以放鬆了。
(你!就是你!把我關起來的壞人!)尖銳的嘯聲刺進我的腦裡,看到周圍的人瞬間緊繃的神色顯然所有人都聽到了。
要是平時我可能感覺有點愧疚,畢竟把它關起來的人的確是我沒錯,但是很不巧,我現在心情實在不怎麼美麗。「又如何?」
(殺了你!壞人壞人!)鳶鳥振翅一拍,連褚冥玥阻止都不管,化為鋪天蓋地的黑影急速朝我衝來。
「墨鳶!」褚冥玥連忙阻止,但卻沒有絲毫作用。
「停止」強大的言靈一出,黑影硬生生的頓在半空中,然後被我釋出的殺意逼得恢復鳶鳥的型態。
「承襲我化名的言靈之力嗎,難怪力量感好像比之前強了一點。不過你還是太弱了,如果不想被完全殲滅就識相點給我閉嘴。」平平淡淡的警告著。「回去」
鳶鳥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卻無法違背言靈,只得乖乖飛回褚冥玥肩上。
「米迦勒,收斂一點,會引起注意的。」沙利葉警告的說了一句。
「嘖。」撤下威壓,控制了下表情至少看起來沒那麼恐怖。「那麼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踱步到斐烈消散的地方,我閉上眼,雙手做捧起狀聚攏著光,「斐烈,傾聽我的聲音,憶起你的職責,然後睜開眼,重返現世」
光聚集的更加快速,很快的形成一個形體。我睜開眼,雙手環胸,看著完好無缺的副隊長。
「隊長。」看著我明顯面色不佳,斐烈乾笑著退後一步,然後被我冰冷的眼神震住,只好乖乖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他不是已經……」褚學弟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除了沙利葉外其他人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瞥了旁邊一群想問又不敢問的人一眼,「他名字的意思是「重生」。」
「隊長,十分抱歉,害您受傷了。」斐烈瞄到我傷痕累累的翅膀,誠惶誠恐的向我鞠躬道歉。我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嚇得根本不敢抬頭。
「喔啊,米迦勒生氣了。」沙利葉在一旁涼涼的說道。
「而且還是暴怒喔。」又很歡樂的追加一句。
「隊長真的非常抱歉!」他的腰彎的更低了。
又僵持了一陣子,我嘆了口氣,「抬起頭吧,回去了。」
「隊長?」斐烈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
不做解釋,我看向冰炎他們,「幫我向學院告假,我大概這學期都不會回去了,理由寫養病還什麼的隨便你們寫。淵,你留下,等我回來。」
「好。」他們應道。
「謝謝。」
「隊長……」
「我不想要沒事找死的副隊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加百列給我的資料告訴我,你是故意和他們接觸,然後沒做什麼抵抗就讓他們帶走了。」我深吸一口氣,「擅自行動,是你逾矩了。回去後我會請其他人代替你的職務。」
「米迦勒,你也太狠了,這樣好嗎?」身為在場唯一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的人,沙利葉驚訝的說道。
「他說了什麼?」冰炎問道。
「就、後面的那傢伙是米迦勒的副隊長,私下行動然後搞成這副模樣,所以米迦勒氣到想把他換掉。」沙利葉先瞥了我一眼,確認我沒什麼特殊反應後才開始解說。
「難怪黎會這麼生氣。」太陽他們立刻恍然大悟。
「米迦勒,你要不要先聽聽看他這麼做的理由?」沙利葉忍不住幫斐烈求情。
「不用。」我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為什麼?」
「你以為契約是建立假的嗎?在喚醒他時我已經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了。」
「所以他的動機是……?」沙利葉試探的問道。
沉默了幾秒,「……他害怕我的離去。」他不想要我一個人涉險,不想要我再度消失在他們眼前,所以他選擇犧牲自己來達成收集情報這個目的,為的就是希望我能順利贏得戰爭,活著回來。
「這理由很正常啊,你為什麼要生氣?」沙利葉不解的問。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沙利葉,如果對其他人來說這個理由確實很正常。但我的職責是戰鬥、是為神斬去一切阻礙,我不能保證我會贏過下一位對手。身為我的副隊長、軍隊的副統領,如果因為我的消逝而自亂陣腳,那剩下的責任是誰要扛?」
他瞬間噤聲。
「還有,即使再怎麼擔憂戰況,他也不該獨自涉險。身為副隊長,他的職責是在隊長不在時接手隊長的工作以及管理底下的人,而不是一個人衝出去冒險犯難。失去左右手做起事來會更沒效率,要是因此耽擱了重要的訊息,我們還有打贏的勝算嗎?」
「那麼,綜合以上幾點,你認為我有留下他的必要性嗎?」
沙利葉依舊保持著沉默。
「既然沒問題,走了。」
「隊長,可以請您聽我說一句話嗎?」一直保持安靜的斐烈突然開口說道。
我偏過頭,「說。」
「隊長,我們只後悔自己當初沒能替您擋下災厄。」他鏗鏘有力的說著。
聽到這話,我也只能沉默著。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眼神不停來回掃著我們兩個。
「……試用期至此次戰爭結束。」過了幾分鐘,我聲音不大的開口。
「隊長?」斐烈驚訝的看著我。
我把頭轉向前方。「在戰爭期間,我需要可以用的人。」
「是的,隊長。」即使看不到,我也聽得出斐烈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麼走了。」說完我眼前卻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往旁邊倒去。
「黎!/隊長!/米迦勒!」
「我沒事。」
「你翅膀都快報廢了還說沒事!」往旁邊倒的瞬間離我最近的沙利葉衝上來攙住我,生氣中夾帶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不要在我耳邊大喊大叫,我沒聾。」站穩腳步,我沒好氣的說,「小傷而已,那麼大驚小怪幹嘛?」
「這叫小傷?小傷會弄到差點暈倒?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看過你的傷口啊?」沙利葉氣急敗壞的說。
「廢話當然有,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拔出來。」對不能用治癒術治療的我來說為了預防大失血所以只能將那些加起來重的要命的薄刃留在翅膀上,不然你以為我不想拔嗎?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失血過多你可以先帶我回去的。」搶在他繼續罵前我開口說道。
「要是下一次你再這樣我一定會把你扔在原地。」沙利葉咬牙切齒的開了空間跳躍的法陣。
「我相信你不會的。」我非常肯定的說,然後看向冰炎他們,「先走一步了,再見。」不等他們回答,法陣的光亮起,轉眼間我們已經回到那邊了。一位守衛看到我們立刻衝了進去,沒多久一票人就衝了出來,最甚者以拉斐爾為代表。
「米迦勒你怎麼又搞成這樣?給我過來!」他一把拉過我背了起來,火速衝到專門用來療傷的水池邊把我放了下去。「翅膀。」我乖乖地背對著他,將兩隻扎滿武器的翅膀伸展開來。
「怎麼回事?」匆匆趕來的加百列問道。
「遇襲。他們藉由鬼族的能力讓那個世界認同他們的存在,讓我不能在第一時間察覺。」瞇著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擔心其它世界會不會也出現這種狀況。他們有可能是打算分散我們的兵力,然後將這裡一舉拿下。他們抓住了我們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世界的弱點,想要藉此擊潰我們。」
「你打算怎麼做?」
我回過頭,聲音聽上去淡漠的可怕,「必要時,直接摧毀被佔領的世界。」
他們倒吸一口氣,交頭接耳了起來。
「一定要這麼做嗎?」加百列皺眉,看上去不是很贊同。
「一定得這麼做。要是讓他們的據點一直增加下去這場仗我們還要打嗎?」我很堅持的說道。
「……我知道了,就照你說的做吧。」加百列掙扎了下,最後嘆了口氣還是同意了。
「斐烈,吩咐下去,最慢明天我要拿到他們曾出沒於哪些世界的報告。」我偏頭看向了斐烈。
「是的,隊長。」斐烈說完就匆匆跑走了。
「那麼接下來,」轉過頭,眸裡流轉著冷光,「該是讓那些狂徒知道,挑戰神,是多麼不可饒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