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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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12
回去洗完澡後我就倒頭就睡,原本應該會直接一覺到天亮,可是凌晨我突然驚醒,左臂一陣抽痛。我連忙翻下床用力拉開窗衝到陽台直接翻到冰炎那間,小聲的敲著玻璃窗。
裡面一向淺眠的人很快就醒了。冰炎拉開窗簾,看到我時立刻打開落地窗,「有事?」
「安因出事了。」單刀直入的說,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隨後讓開身子。「先進來再說。」
「嗯。」
在我竄入他房間後 冰炎迅速關上了窗設下隔音結界,然後轉身面向我。「妳給安因的護符壞了?」
「對。」
「目前情況?」
「等我一下。」閉上眼,我嘗試著連結護符的殘餘的術力,幾秒後我臉色難看的睜開眼,「狀況很糟,遇見比申惡鬼王和安地爾·阿希斯,有可能……回不來了。」最後幾個字我深吸一口氣,咬牙說出。
「嘖!」冰炎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此時他放在床邊的手機忽然叮的一聲,於是他彈指變出手機打開一看,「妳有收到公會的簡訊嗎?」
彈指變出了手機,「沒有。公會傳了什麼訊息給你?」
「探查鬼王塚,尋找安因的下落。」
「還有誰要去?」
「夏碎、戴洛、阿斯利安。」
「都是認識的人啊……」皺起眉。「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安歸來。」
「會的。」冰炎看著我,神情認真。
冰炎的手機突然再度亮起,他拿起來一看,打了幾個字後傳了回去。
「什麼時候出發?」等他傳完簡訊後我問道。
「十分鐘後。」
「冰炎,如果不行,就召喚我。」直望進他的眼裡,我堅決的說道。「你務必、一定要這麼做,我不希望你們出事。」
「這樣一來妳的情況就會曝光。」冰炎微皺著眉,明顯不贊同我的想法。
「反正再瞞也瞞不了多久了。很快的,連我是到底是誰都會曝光了。」
「妳怎麼能確定?」
「因為他們很靠近了。最快一個禮拜左右他們就會找到我。」煩躁的搔了搔頭,我難得不想面對現實。
「這樣嗎……」
「不過還是面對眼前的問題比較重要,還有八分鐘,我就不打擾你準備了。」走到他面前,我一把抱住他,「一定要回來,知不知道?」
「我會的。」冰炎伸手回抱我,然後鬆手,「很晚了,妳回去休息吧,之後還有得忙。」
「嗯。祝任務順利。」我鬆手,轉身打開窗戶,穿過陽台回到房間躺回床上強迫自己入睡,不然我根本沒有體力去應付接下來的事。
.
雖然睡得極不安穩,我還是睡到了下午四點多快五點才醒。
這時間舞會也差不多要開始了,我隨便穿了件淡紫色的及膝無袖小禮服,頭髮隨便紮成辮子就宣告完成。
淵也是,只是換上正式一點的禮服,頭髮梳理整齊就算準備完成。
開啟移送陣抵達舞會會場,正好在門口遇見冰炎和夏碎,小亭馬上就抓著淵準備往食物區的方向衝,淵看了我一眼,我點個頭他才和小亭一起離開。
「因為你沒有問。」進到會場後,冰炎往褚學弟的方向走,同時冷冷的砸了一句過去。褚學弟立刻往阿利的旁邊躲。
「晚安。」我向阿利打了個招呼。
「晚安。」他點頭回應,神色雖然看上去還是如往常般的開朗,但周身的氛圍卻不像昨日對陣時那麼輕鬆愉悅了。
「褚,你欠揍嗎?」冰炎臉色很不好的說著,褚學弟馬上驚恐的搖頭。
「你們肚子餓嗎?我想去拿點東西吃,聽說舞會的食物是所有餐廳聯合製作的,很難得喔。」夏碎適時介入避免冰炎一個心情不好拳頭就往褚學弟身上招呼。
「我要。」褚學弟立刻說道。
「我也一起過去吧。」阿利接著說道。
「我不用了,現在不餓。」我搖頭拒絕。非常時期還是不要浪費能量了吧。
「學妹妳去吃點吧,妳太瘦了。」打量了下我,阿利建議道。
「不,真不用了。你們吃就好。」現在誰也別想讓我浪費能量。
「好吧。」也不再堅持,阿利看向褚學弟,「那我們⋯⋯」
「漾漾~!」正當阿利還想說些什麼時喵喵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褚學弟。褚學弟踉蹌了幾步,差點一頭撞上他面前的巧克力塔。
「很好看對吧,這是庚庚做給我的喔。」從褚學弟的背下來,喵喵很高興的轉了一圈。
「漾漾今天要不要跟喵喵跳一支舞呢?」跟著過來的庚問道。
「那個……我不會跳舞,不好意思。」褚學弟搔搔頭,拿著盤子先離開自助餐的桌子以免擋到其他人。
「沒關係啊,喵喵會教你。」一把抱著褚學弟的手臂,喵喵很愉快的說。
「對了,這麽說起來。」想起了這件事,我看向夏碎。「夏碎,你找到舞伴了嗎?」
「還沒呢。妳要當我的舞伴嗎?」夏碎端著盤子,轉過頭來問道。
「這不是慣例嗎?不過這麼說起來,每年我好像都是很多人的舞伴呢。」冰炎夏碎是固定名單,太陽他們當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會來邀舞,每次我都要跳好幾首才能休息。
「妳也知道,隨便跟其他女生跳舞會很麻煩的。」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但跟你們跳有麻煩的人是我。」哼了聲。要不是你們太受歡迎我有必要這麼犧牲嗎?每次跟他們跳舞我都覺得我遲早會被後面的視線瞪穿。
對於我的話,夏碎笑而不語。
「漾~」門口突然傳來騷動,我們往那邊看了一眼,西瑞學弟穿著十分詭異的衣服朝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你看本大爺——!」
「褚,你的朋友。」夏碎說完我們馬上和阿利轉身閃的遠遠的。
這人是誰我不認識,還是先走一步吧。
「狀況還好嗎?」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我低聲詢問旁邊兩人。
「不太好。找不到。」夏碎搖搖頭,神色有些黯淡。
「有深入調查嗎?」
「沒有,找不到人後我們就被召回了。不過現場的狀況看起來是被帶走的,而不是⋯⋯」
未出口的話我們都明白,但萬一真的是這樣誰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就希望別是這樣。」
「是啊。」
「喂你幹什麼!」
後方忽然起了騷動。我們不明所以的轉頭,在看清楚鬧事的人時我和阿利的臉瞬間變得很黑。
「你們要過去嗎?」我的臉上鐵定滿是抗拒。那人已經上了我這輩子最不想接近的人的名單了。
「不過去也不行吧,事情會鬧的更大的。」阿利的臉色看上去也是寫滿拒絕,但他還是率先走了過去。
「休狄,你要在這場舞會上掀起騷動嗎?」夏碎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原本正在叫囂的兩個左右手立刻安靜下來。
他轉過頭看著我們,冷哼一聲,又轉過頭看了不知為何被牽扯進來的褚學弟一眼,「高貴的家族已經跟低賤無名的人族打起交道了嗎?」
「即使是高貴的王族,若沒有尋常人,也只是無意義的靈魂。」夏碎學長拍了下西瑞學弟的肩膀讓他後退,挺起胸膛說道。
「哼……血緣代表一切,就算這些無名的人都不在,尊貴的血統依舊尊貴,不會因為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而改變!」他瞇起眼,滿臉不屑的說。
「尊貴的血緣不會因為瞧不起他人而更加尊貴的。」阿利立刻就反駁他的話。
休狄冷冷的盯著阿利半晌,突然一手扯住他臉邊的頭發,迫使他的頭往前一低,「我不想聽到高貴的狩人一族、尤其是你,幫低下種族對我說教。」
「你……」
「我想,就算貴為王族,如果沒有教養的話那比什麼都還低賤。」我很冷、非常冷的開口。要不是減少戰力是不智的行為不然我真的不介意動手。
我一向很看不起這種憑著自己的身份就目中無人的傢伙,要不是對他動手會引起很多麻煩,不然我早就讓他死到不能再死。
「妳這個低下種族居然敢這樣批評我們奇歐一族的王子!」那兩個左右手比他更憤怒,一左一右夾住我。
冷漠的瞥了他們一眼,我瞬間放出強烈的威壓,轉瞬間他們兩個瞬間軟倒、昏迷在地。
不理會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我走到並沒有因為他的手下被放倒而表露出任何情緒的休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休狄王子,不曉得您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半年前跟您臨時搭檔時,被您的攻擊送進醫療班的人。」
他瞇起眼,顯然沒什麼印象。
「那時候您連讓我自我介紹的時間都沒有呢。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黎鳶,請多指教啊。」環起手,我直直的看著他。
「妳……」他瞪大了眼,不曉得是因為想起那次任務或是因為知曉了我的身分而感到驚訝。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原本不知道跑去哪個角落的冰炎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和休狄的互瞪,語氣同樣的冰冷,「休狄,你在這場舞會上對我的朋友們有什麼不滿嗎?」然後突然轉身巴了褚學弟一掌,「褚!你腦子給我安靜一點!」隨後迅速的轉回去。
放棄與我的互瞪,休狄看著冰炎,突然很奇怪的笑了聲,「我當然對冰炎殿下的友人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想奉勸您不要太常跟這種人走近,不然您高貴的血統也會為您而哭泣。」
「我的事你少管!」冰炎口氣很不好的說道。
休狄聳聳肩,踢了踢昏在地上的兩人,直到把他們踢到轉醒了才徑自轉頭離開,那兩個手下立刻跟了上去。
冰炎瞥了褚學弟一眼,然後才看向正在整理自己頭髮的阿利,「來找你的?」
「怎麼可能,是剛剛休狄找褚學弟他們麻煩,我們三個才過來看看。」微微挑起眉,阿利說道,「不過這麼久沒見,他的態度一樣這麼衝。」
「嗯……」像是在思考什麼,冰炎過半晌才來回盯著兩位學弟,「那個人是奇歐妖精的王子,也是下任繼承人,你們不要跟他直接扯上關係。」
「阿利跟那個人認識?」褚學弟問道。
「嗯,先前曾經當過短時間的搭檔。」阿利勾起了淡笑向他們解釋著,「大概半年左右,因為家族有來往所以我從小就認識他,原本我的搭檔就是戴洛,不過他以任務需要要求戴洛先找別的臨時搭檔,戴洛同意了。但是我跟他個性無法配合,半年之後就拆夥了,也因為戴洛的搭檔出了意外永遠離開,所以就這樣終止了搭檔關系。」
「黎,那妳怎麼會和他槓上?」冰炎疑惑的問。
「之前臨時搭檔過一次,他一見面開口閉口都是「低賤的種族」,攻擊目標時還連我一起攻擊下去,之後把就我扔進醫療班放我自生自滅了。所以這次只是剛好而已。」我聳肩。「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想跟他共事。」
「休狄這個人不太能夠相處,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兩位學弟盡量不要再跟他正面衝突會比較好。」阿利拍拍他們的肩膀,「好吧,既然舞會開始,大家也將不愉快放鬆在音樂當中吧,這美麗的夜晚用來討論這種事情也太可惜了。」
剛剛離的比較遠的喵喵和庚也走回來了,她們想要問什麼時冰炎對他們搖了搖頭,所以她們也沒有多問。
「那我與這位美麗的小姐先去跳舞吧。」阿利對庚做了邀請的動作,庚也爽快的將手搭了上去,兩個人愉快的並肩走入會場了。
「漾漾,你要先去跳舞嗎?」喵喵眨著大眼看向褚學弟。
「呃……我先吃點東西。」褚學弟說道。
「好啊,那喵喵先去找萊恩他們了哦。」說完喵喵往另外一邊跑開了。
「西瑞,你要去哪裡?」褚學弟看向一臉陰沉的西瑞學弟。
「蓋那個王子垃圾桶好好修理他一頓。不然他不知道老大是誰,還有本大爺的手會很癢。」西瑞學弟牙癢癢的說道。
褚學弟馬上轉頭,用著「快點阻止這傢伙」的表情看著我們。
夏碎看了他們一眼,咳了聲,露出再無辜不過的笑容。「西瑞,如果不先讓那兩個隨側因事離去,會很容易失手的。」
「他的攻擊是不論遠近都能產生爆破,最好選在水氣多一點的地方會比較容易得手。」望向遠方,我用著「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著。
「本大爺知道!」說完,西瑞學弟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還未跳舞之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夏碎推了推冰炎,心情很好的去拿食物了。
冰炎看了震驚的褚學弟一眼,突然露出了某種程度邪惡的微笑,「反正要打,就要不被察覺的打,自己不曉得對方是誰的人也有錯。」說完之後他就尾隨夏碎去拿盤子了。
「如果連這點偷襲也躲不過那麼他的袍服可以拿去退了。」我笑瞇瞇的說,隨後跟上冰炎和夏碎。
「淵。」我輕聲喊道。
「主人有什麼事嗎?」在我們附近的淵很快的跑過來。
「顧著褚學弟,跟好他,不要讓剛剛那個人對他動手。」我彎腰,小聲的說道。
「淵知道了。」淵點點頭。
「小亭,妳也是。」夏碎也跟著說道。
「小亭知道了。」跟著淵跑過來的小亭很有活力的說道。隨後他們兩個人就匿起身影跑去跟著褚學弟了。
「除了那件事外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我問道。
「左商店街遭到鬼族入侵,所幸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夏碎說道。
「了解。」我點頭,「最近真的要小心一點了。」
「我們知道。」
「三位,晚安。」後面突然有人叫住我們,我們轉頭。
「審判,晚安。其他人呢?」
「在那邊。」審判用眼神往旁邊示意,我們跟著轉頭。
「真是辛苦他們了……」吶吶地說。他們現在正被一群女性包圍,當中又以暴風最受歡迎,不過他本人應該不怎麼希望一群女性投懷送抱吧。
太陽倒是不見人影,可能已經溜去哪個角落了,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他也出現那大概整個入口都會被堵住了。
「是說你怎麼逃出來的?」我看向也很受歡迎的審判。
「我說我有舞伴了。」審判看著我,眼裡帶有一絲笑意。
「那個舞伴該不會就是我吧?」似笑非笑的瞅著他看,審判也很乾脆的點頭。
「呵。那麼你要現在跳嗎?我還要當好幾個人的舞伴呢。」
「那我們就現在跳吧。」審判比了個邀舞的動作。
「好。兩位,待會見。」向冰炎夏碎點頭,我搭上審判伸出來的手,一起步入舞池後我們兩個互相微微鞠了個躬,伸手搭上對方的肩,中規中矩的跳完這支舞。
「你知道太陽去哪了嗎?」一曲結束後,我問道。
「應該在某個角落吧。畢竟他心情不是很好。」審判微微皺眉。
「因為是安因啊……希望最後大家都能平安歸來。」我嘆息的說。
「黎。」審判還沒說什麼有人突然叫住我。我們轉頭。
「暴風,你……還好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好。黎,拜託妳跟我跳一首吧,我想離開了。」好不容易從女人堆裡逃出來的暴風雖然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帥氣的笑容,但是他的眼裡根本是滿滿的驚恐。
「喔,好。」我點頭。暴風也是我的固定舞伴之一,畢竟對他而言要跟不認識的女性跳舞應該比出任務還恐怖吧。
「感激不盡。」他一臉感激的握住我的手。
「那我先去找太陽了。」審判說道。
「嗯,快去吧。」我點頭,剛好下一首音樂也開始了,所以審判很快的離場,留下我和暴風開始下一支舞。
踩著舞步,我抬頭看著他。「說起來,暴風,我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你。」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有辦法面不改色的跟我跳舞?你不是害怕女性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暴風想了想,聳聳肩,一邊扶著我的肩膀帶我旋了個半弧。「可能是認識妳比較久,多少有一點免疫了吧?」
「是這樣嗎?」我聳肩,不再追究這個問題。
這首不長,大概兩分多鐘就結束了,我們停下舞步,向對方行了一禮。
「不過啊……暴風,你好像對我的笑容很沒有抵抗力呢。」說完,我抬頭朝他燦爛一笑,他瞬間滿臉通紅。
「那我去找別人跳舞了,再見。」留下愣在原地的暴風,我離開舞池往一個人走過去,「夏碎,你現在要跳嗎?」
夏碎轉過身,面帶微笑,「好啊。」
在中間換舞曲時,我再度踏進了舞池,行了一禮後我們很一致的無視周遭人的各種目光,神色自若的踩著舞步。
「是說,冰炎呢?」我問道。
「不知道。他拿完食物後就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夏碎揚著優雅的笑容。「來,轉圈。」
「我知道啦。太陽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審判也在找他。」
「大概也是找個地方待著吧,畢竟他們兩個的追求者還挺多的。」夏碎輕笑著說道。
「你好意思說他們兩個,你到底有沒有注意到現在有多少女生在瞪我啊?」如果不是太多人在看我還真想翻他白眼。
瞄了舞池旁邊的男性,夏碎低頭看著我,眼角帶著笑意。「呵。妳也不遑多讓啊。」
「如果他們知道我是什麼,應該就沒有人會想追求我了吧?」這句話我講得很小聲,只有我們聽得到而已。畢竟不到最後,這個身份還是不要曝光比較好。
「這也未必。」不知為何夏碎的語氣十分肯定。
「你怎麼能確定?」狐疑的看向他,但他卻只是笑而不語,完全沒有解釋的打算,隨後轉移了話題。「妳現在跳舞跳的好多了,當初聽到妳不會跳舞我和冰炎都嚇到了呢。」
「年代距離太久遠所以我不會跳還真是不好意思啊。」沒好氣的說。以前又沒有這種東西,要我會跳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那時候一直被妳踩到腳呢,幸好不會痛。」他微笑著繼續掀我的黑歷史。
「夏碎,閉嘴。」
這支舞跳完後我終於看見冰炎了,用眼神示意夏碎後我們一起走了過去。
「冰炎,你剛剛去哪了?」夏碎問道。
「去跟人打招呼。」冰炎一臉不想解釋的樣子。「你們跳完了?」
「跳完了。你要不要現在去跳?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微微瞇眼,待在人多的地方總讓我很容易就覺得累。
「好。」冰炎點頭,做出了邀舞的動作。
「那我們先去跳舞了,回頭見。」搭上了冰炎伸出來的手,我轉頭對夏碎說。
「好。」夏碎點頭。
我們兩個走進舞池,照往例無視周圍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朝對方ㄧ揖,姿勢標準卻不會過度親暱的隨著節拍移動腳步。
順著他把我的腰攬向他的動作我微微一下腰。「冰炎,你知道,其實我可以感覺到你的情緒這件事嗎?」
直起腰,冰炎領著我一個旋轉。「有猜到。」
「那麼,為什麼我感覺到你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呢?」攬著我後背的手瞬間一僵,讓我知道我說中了。
「妳知道,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沉默了幾秒,冰炎說道。
「我知道。」活了這麼久,我有可能不知道嗎?
沉默的跳完這支舞,向對方欠身時,冰炎湊近我的耳邊,輕聲開口。「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請幫我顧好褚。」瀏海遮住他的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答應你。」前提是,我會放任你走到那一步。
徹底沒了繼續待在會場的興致,我一一找出幾個固定的舞伴進了舞池幾回,確認沒有人會和食物跳舞後就牽著淵和眾人告別先回到黑館。
洗完澡後,我坐上了床。「淵。」
「主人有什麼事嗎?」淵跑了過來,鑽到我旁邊。
「我之後有可能會離開一陣子,幫我顧好褚學弟,知道嗎?」看著他,我很認真的說。
淵點點頭,「那主人還會再回來嗎?」
面對這個問題,我猶豫了。「……會吧。」
「那淵會一直等主人回來的。主人不可以食言哦。」淵打了個呵欠,拉了棉被蓋好後躺了下去,不多時就睡著了。
看著淵的睡顏,我伸手,指尖輕撫過他的臉頰。「抱歉,我可能會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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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啊,好好珍惜這章的和平吧,下一章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