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劇場猜想-1.龍套們總是在故事開演之前才翻開劇本
本章節 3201 字
更新於: 2023-01-08
各位，先聽我發發牢騷吧。
「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舞台上的主角。」
相信各位或多或少都有聽過類似的話語，我自然也不例外。雖然我不記得是從哪裡聽到這句話了，但不妨礙我將它牢牢地記在心底。
儘管年幼的我曾經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告訴我這其實是句屁話，是用來誆騙還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天真小鬼頭。而我在八歲的時候就不相信有聖誕老人了，自然也就領悟到這個世界的絕對真理、無法動搖的鐵律。
那就是，所謂的階級制度──主角＞＞配角＞＞＞＞＞（不可跨越之壁）＞＞＞＞＞龍套（包括閒雜人等）
這真是毫無道理可言的令人絕望，作為一介龍套的我更是對此有著深切的體悟，我的人生說是一部龍套的辛酸血淚史也不為過，簡直到了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的地步。
沒有人想當龍套，除非他頭殼壞去放著好好的主角不當，偏偏想不開跑去當龍套。不過截至目前為止，我從來就沒遇見過就對了。但話雖如此，要是真的有這種傢伙也實在令人不爽。因為那簡直就像是「微服出巡」那之類的感覺，將體驗民間疾苦當作消遣似的。
人生贏家都給我爆炸吧！
……抱歉了各位，我稍微有些失態，還是讓我們再回到正題上吧──既然沒有人想當龍套，那為何世界上還有如此多如繁星的龍套？
而且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我會是龍套呢？
為、什、麼、我、會、是、龍、套、咧？
為──什──麼──我──會──是──龍──套──哩──？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經過多年來的明察暗訪，終於有了個令人鼻酸的結論──這一切都是命啊！
因為什麼人格特質、身世背景之類的，絕對沒有任何一點比得上人家的命好能當主角，而像我這種命不好的就只能當龍套，這也沒辦法的事。是的！就算他行為再怎麼雜碎、思想又如何中二，你怎麼看就怎麼想踹他，但人家就是他媽的命好，所以你也拿他沒轍。
這真是個不公不義的世界！
不過既然做為龍套，那就甘心當一輩子的龍套嗎？
不不不！各位觀眾，即便身為龍套，我們卻也有無法妥協的畢生野望，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攻克不可跨越之壁，躋身於配角之列，甚至是爭奪主角之席。
正是懷抱如此遙不可及的夢想，吾等龍套才能持續奮戰至今，可是實現這個夢想的難度不啻於與世界為敵。
唉！因此，現在的我仍然是區區的一介龍套。
「喂！權兵衛，你還活著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語氣藏不住煩躁的聲音響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敘述。我循著聲音的來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呃、平凡無奇的女孩子。
她身上穿著的是白色襯衫搭配黑色短裙的水手服，有著還算端正的五官以及一頭勉強及肩的烏黑短髮，而身材比起同年齡的女孩子來說略顯高挑。嗯，以滿分一百來算的話，我可以給出70左右的分數。
雖然超出及格線，但離勝利組卻還有一大段距離，而且這還是看在我們很熟的份上才有這等優惠的分數喔！畢竟她最大的致命傷就是不夠起眼，看過之後大概只要過三分鐘就會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根本沒辦法在腦海裡留下強烈的印象。
唉，這也是龍套的悲哀啊！畢竟做龍套的，可不能比主角還要吸睛。
儘管我大概猜出了眼前的這個傢伙是誰，但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確認一下，以免萬一弄錯了人家把我當瘋子來看。因此我偷偷摸摸地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關注我們之後，才壓低音量說出那約定好的暗號：
「龍套？」
「雜魚！」眼前的女高中生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複雜地回答。
很好，口令無誤。
雖然我滿意地頷首，然而她卻像是吃到什麼難吃的食物，表情變得非常扭曲，這不堪入目的滑稽表情讓我不禁興起了用手機把它拍下來保存的念頭，不過要是我真的這麼幹，鐵定會被她打個半死，所以很可惜也只能無奈地放棄了。
我在腦海裡搜索一下她這回的名字，便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頓時知道她臉色之所以如此難看的原因了。我強忍住笑意，抬起右手對她打了聲爽朗的招呼：「唷！山田花子，看來這回妳氣色不錯啊！」
「啊啊啊──！」
被戳到痛處的山田花子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她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以刻意壓抑住情緒的音量低聲嘶吼。由此可見，這個名字的殺傷力究竟有多麼無與倫比，而我也不禁為這回自己那「名無權兵衛」的名字感到慶幸。
還好我沒叫太郎，因為那聽起來就像在叫小狗的名字似的。啊、抱歉，我並不是對太郎這個名字有任何偏見喔，只是純粹表達我自己的感想而已。
「不錯你個鬼啦！取這什麼名字，這年頭還有哪個女孩叫花子啊？啊啊、如果要問我什麼時候有過毀滅這個世界的衝動，那毫無疑問就是現在的這一刻了吧！」
憤慨、不，應該說是暴怒，眼睛充滿血絲的花子同學正發出「呵呵呵……」的崩壞笑聲，那厲鬼般的恐怖姿態與其說是花子倒不如說是貞子了！不知道她等一下會不會跳進井裡再從裡頭爬出來？
唔、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
扯遠了，雖然那名字就連我也很忍俊不已，不過再怎麼說我跟她都是同一條戰線的夥伴，所以我也得發揮一下同袍情誼，安慰這飽受世界意志戕害的可憐蟲。
「好啦好啦、花子同學妳就不要太在意了，畢竟有名字就該偷笑了，有些龍套連名字都沒有，不像妳有山田花子這個名字耶。而且再抱怨也無濟於事，我們又沒辦法跟世界意志抗衡。妳說是吧？花子同學。」
「權兵衛你要是再敢叫我一次花子，我保證一定扭斷你的脖子！」
哎呀呀，被發現了喔。權兵衛內心沒有絲毫的悔意
太陽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面目猙獰到小孩子見了會直接嚇哭的花子同學以陰慘慘的森冷語氣威脅權兵衛。雖然權兵衛也可以選擇無懼她的威脅，繼續嘲笑她的名字，不過要是當真這麼做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於是乎，權兵衛知趣地舉手告饒。
呼哈──呼哈──兩頰緋紅的花子像隻憤怒的野獸般粗喘著氣，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考慮到她之前的角色（Character），如果她真的失控的話，大概就跟暴走的初號機一樣恐怖，因此就連我也沒有自信阻止她，還是不要再激她好了。
欸，我還真是體貼吶。
「……權兵衛，你看了這回的劇本嗎？」
對自己名字遲遲無法釋懷的花子同學，以刻意到不行的態度地轉開了話題，雖然我對此心知肚明，但也沒必要冒著觸怒她的風險再將話題轉回去，因此只好順勢將話接了下去。
我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回答：「還沒，我實在是提不起勁來翻劇本。不過從人名的形式看來應該是日式背景，地點又在學校，這次八成是啥校園戀愛喜劇之類的吧，晚一點再看也沒差，我想先放鬆一下再說。」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回答卻讓花子有些無奈地撫著頭嘆了口氣，那舉動就彷彿是在嘲笑我的天真似的，讓我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唉！我想你還是先翻一下劇本吧。」
唔──我討厭這種反應，因為這通常代表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就算有好康的，也輪不到我們這些龍套就對了。
我閉上眼睛、屏除雜念、集中精神，想像思緒化作一束電光在深沉的黑暗中馳走，經穿過宛若迷宮般錯綜複雜的路徑，最終直達腦海的深處。霎時間，一段段我不曾接觸過的資訊悄然浮現。而奇妙的是，這段資訊我並沒有半點生澀的感覺，就彷彿我一開始就早已知道，只是又回想起來而已。
這些由世界意志所賦予的資訊（Data），我跟花子將它稱之為──劇本。
嘛、雖然曾經用過阿卡夏密錄（Akashic records）之類的稱呼，不過後來實在是嫌太麻煩，所以乾脆就用「劇本」這簡單明瞭的名字了。反正我們是龍套，名字取得再帥也沒有半點屁用，反倒是給自己找麻煩而已。
至於劇本的形式、嗯，該怎麼說好呢……讓我打個比方吧，基本上就像是有個人讀完一本小說或看完一部電影之後，然後再將故事的內容轉述給你聽，你大致上會知道故事的流程走向，但絕對不會清楚細節的部份，簡單來說就是類似這種一知半解的感覺。
順帶一提，我跟花子還替這偷看劇本的能力取了個相當貼切的稱呼──「劇透」！
藉由「劇透」，我快速瀏覽過這回的劇本，看看這次世界意志又打算玩什麼把戲了，緊接著卻也忍不住臉色大變，因為這次的劇情也實在有夠莫名其妙的。
緊緊握住了拳頭，我咬牙切齒地從唇齒間一字一句地迸出化為語言的憤怒：「他媽的！為什麼等一下這間學校會被恐怖分子佔領啊？說好的校園戀愛喜劇呢？」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世界意志的腦殘程度。
咦？等等！不過話說回來這又干我們這些龍套屁事啊？
「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舞台上的主角。」
相信各位或多或少都有聽過類似的話語，我自然也不例外。雖然我不記得是從哪裡聽到這句話了，但不妨礙我將它牢牢地記在心底。
儘管年幼的我曾經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告訴我這其實是句屁話，是用來誆騙還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天真小鬼頭。而我在八歲的時候就不相信有聖誕老人了，自然也就領悟到這個世界的絕對真理、無法動搖的鐵律。
那就是，所謂的階級制度──主角＞＞配角＞＞＞＞＞（不可跨越之壁）＞＞＞＞＞龍套（包括閒雜人等）
這真是毫無道理可言的令人絕望，作為一介龍套的我更是對此有著深切的體悟，我的人生說是一部龍套的辛酸血淚史也不為過，簡直到了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的地步。
沒有人想當龍套，除非他頭殼壞去放著好好的主角不當，偏偏想不開跑去當龍套。不過截至目前為止，我從來就沒遇見過就對了。但話雖如此，要是真的有這種傢伙也實在令人不爽。因為那簡直就像是「微服出巡」那之類的感覺，將體驗民間疾苦當作消遣似的。
人生贏家都給我爆炸吧！
……抱歉了各位，我稍微有些失態，還是讓我們再回到正題上吧──既然沒有人想當龍套，那為何世界上還有如此多如繁星的龍套？
而且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我會是龍套呢？
為、什、麼、我、會、是、龍、套、咧？
為──什──麼──我──會──是──龍──套──哩──？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經過多年來的明察暗訪，終於有了個令人鼻酸的結論──這一切都是命啊！
因為什麼人格特質、身世背景之類的，絕對沒有任何一點比得上人家的命好能當主角，而像我這種命不好的就只能當龍套，這也沒辦法的事。是的！就算他行為再怎麼雜碎、思想又如何中二，你怎麼看就怎麼想踹他，但人家就是他媽的命好，所以你也拿他沒轍。
這真是個不公不義的世界！
不過既然做為龍套，那就甘心當一輩子的龍套嗎？
不不不！各位觀眾，即便身為龍套，我們卻也有無法妥協的畢生野望，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攻克不可跨越之壁，躋身於配角之列，甚至是爭奪主角之席。
正是懷抱如此遙不可及的夢想，吾等龍套才能持續奮戰至今，可是實現這個夢想的難度不啻於與世界為敵。
唉！因此，現在的我仍然是區區的一介龍套。
「喂！權兵衛，你還活著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語氣藏不住煩躁的聲音響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敘述。我循著聲音的來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呃、平凡無奇的女孩子。
她身上穿著的是白色襯衫搭配黑色短裙的水手服，有著還算端正的五官以及一頭勉強及肩的烏黑短髮，而身材比起同年齡的女孩子來說略顯高挑。嗯，以滿分一百來算的話，我可以給出70左右的分數。
雖然超出及格線，但離勝利組卻還有一大段距離，而且這還是看在我們很熟的份上才有這等優惠的分數喔！畢竟她最大的致命傷就是不夠起眼，看過之後大概只要過三分鐘就會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根本沒辦法在腦海裡留下強烈的印象。
唉，這也是龍套的悲哀啊！畢竟做龍套的，可不能比主角還要吸睛。
儘管我大概猜出了眼前的這個傢伙是誰，但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確認一下，以免萬一弄錯了人家把我當瘋子來看。因此我偷偷摸摸地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關注我們之後，才壓低音量說出那約定好的暗號：
「龍套？」
「雜魚！」眼前的女高中生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複雜地回答。
很好，口令無誤。
雖然我滿意地頷首，然而她卻像是吃到什麼難吃的食物，表情變得非常扭曲，這不堪入目的滑稽表情讓我不禁興起了用手機把它拍下來保存的念頭，不過要是我真的這麼幹，鐵定會被她打個半死，所以很可惜也只能無奈地放棄了。
我在腦海裡搜索一下她這回的名字，便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頓時知道她臉色之所以如此難看的原因了。我強忍住笑意，抬起右手對她打了聲爽朗的招呼：「唷！山田花子，看來這回妳氣色不錯啊！」
「啊啊啊──！」
被戳到痛處的山田花子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她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以刻意壓抑住情緒的音量低聲嘶吼。由此可見，這個名字的殺傷力究竟有多麼無與倫比，而我也不禁為這回自己那「名無權兵衛」的名字感到慶幸。
還好我沒叫太郎，因為那聽起來就像在叫小狗的名字似的。啊、抱歉，我並不是對太郎這個名字有任何偏見喔，只是純粹表達我自己的感想而已。
「不錯你個鬼啦！取這什麼名字，這年頭還有哪個女孩叫花子啊？啊啊、如果要問我什麼時候有過毀滅這個世界的衝動，那毫無疑問就是現在的這一刻了吧！」
憤慨、不，應該說是暴怒，眼睛充滿血絲的花子同學正發出「呵呵呵……」的崩壞笑聲，那厲鬼般的恐怖姿態與其說是花子倒不如說是貞子了！不知道她等一下會不會跳進井裡再從裡頭爬出來？
唔、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
扯遠了，雖然那名字就連我也很忍俊不已，不過再怎麼說我跟她都是同一條戰線的夥伴，所以我也得發揮一下同袍情誼，安慰這飽受世界意志戕害的可憐蟲。
「好啦好啦、花子同學妳就不要太在意了，畢竟有名字就該偷笑了，有些龍套連名字都沒有，不像妳有山田花子這個名字耶。而且再抱怨也無濟於事，我們又沒辦法跟世界意志抗衡。妳說是吧？花子同學。」
「權兵衛你要是再敢叫我一次花子，我保證一定扭斷你的脖子！」
哎呀呀，被發現了喔。權兵衛內心沒有絲毫的悔意
太陽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面目猙獰到小孩子見了會直接嚇哭的花子同學以陰慘慘的森冷語氣威脅權兵衛。雖然權兵衛也可以選擇無懼她的威脅，繼續嘲笑她的名字，不過要是當真這麼做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於是乎，權兵衛知趣地舉手告饒。
呼哈──呼哈──兩頰緋紅的花子像隻憤怒的野獸般粗喘著氣，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考慮到她之前的角色（Character），如果她真的失控的話，大概就跟暴走的初號機一樣恐怖，因此就連我也沒有自信阻止她，還是不要再激她好了。
欸，我還真是體貼吶。
「……權兵衛，你看了這回的劇本嗎？」
對自己名字遲遲無法釋懷的花子同學，以刻意到不行的態度地轉開了話題，雖然我對此心知肚明，但也沒必要冒著觸怒她的風險再將話題轉回去，因此只好順勢將話接了下去。
我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回答：「還沒，我實在是提不起勁來翻劇本。不過從人名的形式看來應該是日式背景，地點又在學校，這次八成是啥校園戀愛喜劇之類的吧，晚一點再看也沒差，我想先放鬆一下再說。」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回答卻讓花子有些無奈地撫著頭嘆了口氣，那舉動就彷彿是在嘲笑我的天真似的，讓我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唉！我想你還是先翻一下劇本吧。」
唔──我討厭這種反應，因為這通常代表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就算有好康的，也輪不到我們這些龍套就對了。
我閉上眼睛、屏除雜念、集中精神，想像思緒化作一束電光在深沉的黑暗中馳走，經穿過宛若迷宮般錯綜複雜的路徑，最終直達腦海的深處。霎時間，一段段我不曾接觸過的資訊悄然浮現。而奇妙的是，這段資訊我並沒有半點生澀的感覺，就彷彿我一開始就早已知道，只是又回想起來而已。
這些由世界意志所賦予的資訊（Data），我跟花子將它稱之為──劇本。
嘛、雖然曾經用過阿卡夏密錄（Akashic records）之類的稱呼，不過後來實在是嫌太麻煩，所以乾脆就用「劇本」這簡單明瞭的名字了。反正我們是龍套，名字取得再帥也沒有半點屁用，反倒是給自己找麻煩而已。
至於劇本的形式、嗯，該怎麼說好呢……讓我打個比方吧，基本上就像是有個人讀完一本小說或看完一部電影之後，然後再將故事的內容轉述給你聽，你大致上會知道故事的流程走向，但絕對不會清楚細節的部份，簡單來說就是類似這種一知半解的感覺。
順帶一提，我跟花子還替這偷看劇本的能力取了個相當貼切的稱呼──「劇透」！
藉由「劇透」，我快速瀏覽過這回的劇本，看看這次世界意志又打算玩什麼把戲了，緊接著卻也忍不住臉色大變，因為這次的劇情也實在有夠莫名其妙的。
緊緊握住了拳頭，我咬牙切齒地從唇齒間一字一句地迸出化為語言的憤怒：「他媽的！為什麼等一下這間學校會被恐怖分子佔領啊？說好的校園戀愛喜劇呢？」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世界意志的腦殘程度。
咦？等等！不過話說回來這又干我們這些龍套屁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