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不期而遇是豔遇或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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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2-31
就這樣,織香的退學令被收回了。
由於既定程序,這時返回學校的只能有均太與冬子。不過,依織音的行動力,既然都說織香可以回學校,最快下個星期就能看到了吧。
一想到下星期就可以在學校看到織香,均太就倍感期待,雖然他們剛剛才見過面,不過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知是不是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下,讓他做什麼都能健步如飛,但也可能在那之後沒有優緒的英文課,總之下午的課程均太風雨無阻地度過了。
但他也不會辜負這些老師,所以他會在下一次的考試,應證自己這些課程沒有白上。
大夥們都已經因為放學鐘聲的敲響,三三兩兩結伴離開了,均太也要回家了。
不過,果然要在那之前訪問訪問自己未來的妻子吧。事實上,今天的他也在盤算著類似的計畫。
在奔波完織香的事情之後,接下來就是犒賞辛苦的自己了。
雲海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每次放學後,他們之間的幽會總有那麼幾個理由或原因。
而今天就是這個了。
也是有所準備的均太,來到了雲海就讀的三年A班。
才正要踏進去,享受與雲海的兩人時間,看見的那一幕——他傻眼了,看得目瞪口呆。
簡而言之——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小毛頭趴在雲海大腿睡覺。
是什麼時候?
他的腦子因為眼前的景象,被這個問題灌滿了。
是什麼時候——他和雲海有了孩子。
均太沒有印象。
想不起來。
努力回想,翻箱倒櫃,依然毫無頭緒。
哪怕一點線索也好,為什麼就是沒有半點方向。
至少讓他想起那一晚的過程也好!
能夠擁有孩子,代表他們之間是甜蜜、是美好的。
結果,不只這個孩子的身分,就連他們為了打造孩子的過程,也是未知數。
又不是一次的機會,就會有小孩,再說了——和他演對手戲的傢伙,不是冬子,而是集全天下女人優點於一身的雲海,如此天雷勾動地火的熱戰,會毫無印象?
酒測值高達三點六,也阻止不了他!
均太頓時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要是連過程都沒有,這個孩子又是打哪來的?
得失心重的他,漸漸地,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但無力感卻又讓他動不了腳,空有意識的傀儡,迎接雲海親自出面解答:
「學弟,你又來了嗎?」
解開惺忪雙眼的封印,雲海漫不經心地抬起視線。
「是……是啊,我又來了,學姐。學姐想我嗎?」
均太試著擠壓嘴臉,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和顏悅色。
「……」
「學姐,這是什麼意思!別突然認真思考,會讓我變得奇怪的!」
「可是學弟的表情好可怕,這讓我得多少考慮一下。」
「不管學姐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啊!」
「莫非是昨天學校聲明可以不來學校,我也是不來的那一個,學弟生氣了嗎?」
「才一天沒見,不會怎樣吧?說起來一兩天沒見,每個星期都有兩天的假日,學姐豈不是要穿鎖子甲防身了?」
「學弟沒那麼恐怖吧。我認識的學弟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指我以外的別人啊。依雲海學姐的美貌與身材,追求者應該多如繁星吧,怎麼可能只有我一人。」
「這麼說來,即便我就讀王女,也是有同校的學妹向我示好啊。」
「妳說什麼!」
不可多得的情報,就這麼讓均太撞見了。
均太的鼻孔都撐開了,只想知道更多的衝動,讓他全身的血液沸騰、躁動到連他都克制不了自我了。
「情人節學姐我的抽屜也被擺了一堆情書與巧克力啊。」
「也分我幾個吧!不對啦,學姐,沒事和我談妳攻略學妹的英勇事蹟幹嘛!」
所幸均太的腦袋清醒,不然又要被雲海耍了:
「這個看上去只有幼稚園年紀的小弟弟是誰啊!」
均太慌亂地大力指著還在熟睡的小毛頭了。
雲海沒有著急,很平常的樣子探了小朋友一眼,均太都要急死了,未婚妻卻始終要吊他胃口。
「他是我哥的小孩啊。」
「小孩……而且是妳哥的?」
「這兩天他們夫妻有工作要做,正好看到我在家,就把小孩丟過來了,但我卻忘了放假只有一天,只好也把人帶來學校了。」
「……」
該說雲海粗線條,還是她壓根就沒緊張過?
竟然這麼糊塗。
不過,這下誤會全都解開了。
雲海沒有出賣他們之間的情感,這個小毛頭也不是傳說中的第三者,他可以放心了——
均太才這麼想,幼稚園孩童醒了。
揉著眼皮,不知所措的樣子看來可愛。
「姐姐……這裡是哪裡?」
晃著小小的腦袋,孩童需要有人指引他方向。
「你醒了嗎?」
孩童視線的死角捕捉到均太的存在了。均太提高了警覺,不為什麼,因為男人的直覺。
總覺得這個小毛頭不簡單。
「姐姐,我要抱抱。」
這小鬼……在說什麼?
就算只是個幼稚園的孩子,也不能對他的雲海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雲海沒有私藏,以對方姑姑的身分,滿足了孩童的需求。
得到雲海的孩童,如同均太預料一樣,整張臉躺進了雲海豐滿的胸口,品嘗得津津有味。
「學姐!」
「怎麼了嗎?」
雲海沒有多想地反問了均太,讓均太更難戳破現在的他們正陷入一場陰謀中。
他已經看穿了孩童的計謀,卻因為當事人仍毫無警覺,他一個外人是不得多說什麼的。豈有此理,簡直太沒天理了。多麼讓人羨慕!
均太正苦惱著,孩童已經有意要和他宣戰。至少半張臉還埋在雲海胸口的孩子,偷看著望梅止渴的均太,以眼神打著暗號:
——看到沒,死大人,這就是小孩子的特權。
——看你那樣子,八成沒好好珍惜童年吧?都在玩泥巴對吧?可憐啊。告訴你,這個年紀就是要做這種事。女人對這個時期的孩子最沒防備之心了。
——而且,我會的不只這些,我不是你,我會盡可能地濫用這個年紀的優勢,要把這輩子的福全都先享完也沒關係,我是很懂得把握黃金時段的。
這個才不過幼稚園的傢伙……思維竟然成熟到這個地步!
得趕快告訴雲海才行。
但是,要怎麼向她傳達自己的姪子其實內心裡住了一個大叔?
實在太荒唐了,科學無法解釋這種事情啊。
不等均太,孩子接連地出擊了:
「姐姐,回去我想和姐姐一起洗澡。」
「你這傢伙,休想!」
場面因為均太的認真,室溫頓時驟減了數十度。
「學弟?」
雲海模糊重點般提出了問題。
「學姐……」
搞砸了……自己沒事和一個小孩子認真什麼?他真的是個大叔也一樣吧,外表終究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幼稚園生啊,既然這樣和雲海洗澡也是沒什麼爭議。
均太在這個年紀時,也會與大五歲的姐姐洗澡,十多年後,換他站在大人的視角流口水了。
這就是人生。
身為男人的必經道路之一。
「抱歉,我不該大小聲的。」
「你今天就要回家了吧。你媽媽也有說過你不喜歡洗頭,只有她能馴服你,和你媽媽一起洗吧。」
雲海凜然的聲音壓了過去,他的道歉全都付諸流水,留在場上的只有失望的孩童。
「學姐……」
均太也不是笨蛋,察覺到了雲海是有所顧及的。
「學弟,還有什麼事嗎?這兩天我忙著照顧這孩子,已經很累了,要是還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不,沒有了。學姐,我們明天——下星期見才對!」
拎起書包,均太乘著風般離開了。
這時的他,是豁然開朗的。
因為沒想到雲海會願意考量到他,而拒絕了與一個才幾歲的小孩子共浴——不是他想得那樣也沒關係,至少當下的他是有感覺到雲海的企圖心的。
就這樣,快步在走廊的均太,與突然從轉角過來的人撞個正著了——
眼冒金星,頭昏眼花,意識都要消散了。
然而,均太不會倒在這裡,他已經是得到雲海認可的大男人,沒那麼輕易被擊敗,他搶在了對方之前振作。
「妳沒事吧……有沒有怎樣?剛剛真是抱歉,走路沒看路撞到妳——咦?」
均太伸出了手,試圖拉對方一把,卻在有緣拜見對方的面容後,支吾其詞地脫口:
「妳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