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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自的想法，也能寫作價值觀的衝突 8
本章節 2063 字
更新於: 2022-12-24
全都交給那個人吧。
他只能是剛好路過的少年，事發的起因與經過，還有個人比他更清楚。
織音的兩眼發光，說不上一句話，不，要說也是說之所以屏息以待，是因為有更需要聽取的聲音，正以對方的節奏接近他們。
緩慢的節奏，連均太都要被逼得窒息了。
不過，這次的等待更具意義、更有價值。
織音也是這麼盤算的吧。
「姐姐……」
微弱的聲音流入織音的耳際了。
織音難以忍受，一副想要盡早結束這種折磨地回過頭了。
姐妹倆面對面了。
姐妹倆時隔數分鐘的重逢，場面與氛圍卻塑造得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不過均太並不覺得哪裡吃虧，反而希望織音能好好地把握這個老天爺賞賜的機會。
「織香……」
「……姐姐。」
姐妹倆以最親密的聲音，呼喚著彼此，深情地對望著。
陪同織香過來的冬子，來到均太旁邊。
「是織香說不放心的，所以我們一起過來了。」
「……是嗎？」
好像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均太與冬子守候一般，靜靜地躲在一旁，讓這對姐妹說個夠。
「織香，很抱歉，是我錯了。」
率先開口的是織音：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獨斷地一心將妳攬在身邊，甚至限制妳的發展！妳也會長大，也有私人的空間，未來也會離開這個家，應該要多多聽取妳的心聲的！沒想到妳這個孩子也能交到朋友，在校也有豐富的人際關係！」
這些話已經因為織音真誠的聲音，傳進織香心中了吧。均太會這麼確定，也是織香這邊也是不惶多讓：
「姐姐別這麼說，要不是妳和媽媽扶持著這個家，我哪裡有辦法自在地唱歌，走我想走的路！約定與處罰本來就是我應得的，即便我受到大家認可，我也不會忘了一直在我身邊支持、鼓勵我的姐姐！」
「但是！我還是很過分！竟然因為妳一天不回家，不問理由地打妳、罵妳！」
「那是我應得的！不回家也不說，本來就該處罰！」
「織香……既然妳都要說約定與處罰是應該，那妳就不該這麼回我吧？」
發現盲點的織音又一次超過織香了。
「織香，妳說對吧？雖然妳這個妹妹總是很體貼，有的時候卻也不知道在為誰著想，才會讓妳被我設限的言語表達，變得更有問題。」
不過，畢竟是愛妹心切的姐姐，沒必要連這種時候都只為爭輸贏，心軟的織音重劃了她們姐妹該有的距離與空間：
「妳要這樣說才對吧：姐姐別再管我！我已經犧牲了這麼多，至少聽一次我的意見！」
「姐姐……」
織香反覆以眼神向均太與冬子確認，不過他們是不可能在這時出面了。這是她們姐妹的場子，要怎麼做全由她們姐妹來決定。
織香擺出了堅定的神情，正視自己的姐姐。
織音一開始不適應，在妹妹沒有徬徨的視線中，也由不得地扛了下來，正面與之碰撞更猛烈的價值觀差異。
「姐姐，妳很自私。」
「是嗎？」
「不只是現在，小的時候已經是這樣。因為妳比我大五歲，所以可以學到更多東西，然後就用那些東西教我，讓我以為這個世界只有姐姐是會讀書的。」
「是嗎？」
「但是，妳學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更深入的東西，妳都沒有去學，當我來到這些年紀後，妳反而要我去學。中途輟學，接替媽媽成為家裡的經濟支柱，也是好聽話，因為妳不是什麼讀書的料。」
「是啊。不過，能看到織香那麼崇拜我、將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這點小謊就值得了。」
原來……自己不可告人的過去外流，織音還能聽得如此陶醉，不是因為被織香迷惑，而是她真的有意反省了。
這點小謊——也是指現在的她自己。
能讓織香在聽進她的建議後，將所有的矛盾與爭議都加諸身上，這點小謊確實不為過。
想必織香也察覺了。
不過，她還是要說。
她們是姐妹，沒有道理什麼話不能說。
「當我歌手出道時，姐姐也是不管標準程序與合約內容，擅自當起我的經紀人，明明妳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聲稱我們是姐妹，這樣就行了，渾然不知給那麼多人添了麻煩，自私就算了，還很自大！」
「經紀人的工作也沒什麼啊。不就是斡旋妳和公司、歌迷之間的橋樑嗎？」
織音嘴上說得輕鬆，臉色卻疲憊不堪了。
這些也是胡說，細節與過程的部分全數省略，因為她是姐姐，不得在妹妹面前漏氣，織音的嘴上都是逞強。
織香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在說「又來了」：
「公司的成立也是一大問題，沒讀什麼書又不願意做作業的妳，哪會懂營業登記、稅務規劃、股市動向，要不是版權的錢先下來，我們就要因為妳的貪婪跟自大，先餓死在街頭了。不過，那些錢也是拿來聘請專業人員，這樣豈不是還要我再多唱幾首歌，我們才有飯吃嗎？」
「是啊……那段時光，既可憐卻也幸運。不過，這樣就能證明老天爺是公平了吧。織香，妳的才能是值得被所有人重視的，不能隨便橫死街頭。」
「要是有那麼一天，一定是姐姐害的。」
「……我確實不是一個好姐姐，這麼濫用妹妹的才能，卻還自私地以為都是為了妳好、這些都是有必要。」
「姐姐……」
「什麼事？」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這一點一樣不會改變啊。」
看來答案就在考卷的背面了。
繞了一大圈，到頭來還是這樣。
而那些抱怨也不是表面上的那樣了吧，只不過總有一些話必須當面說出口，織香才會說，說給一直以來最親近的家人。
對織香來說，織音的存在就是這麼偉大、無人取代。
「織香……」
超乎預期的發展，織音詞窮了。
呼喚著妹妹的名字，讓她知道自己是在現實，而非夢境。
織香也拿出了自己的行動，一路跑向織音，撲向了織音，姐妹倆破鏡重圓般抱在了一起：
「姐姐！」
「織香……！」
他只能是剛好路過的少年，事發的起因與經過，還有個人比他更清楚。
織音的兩眼發光，說不上一句話，不，要說也是說之所以屏息以待，是因為有更需要聽取的聲音，正以對方的節奏接近他們。
緩慢的節奏，連均太都要被逼得窒息了。
不過，這次的等待更具意義、更有價值。
織音也是這麼盤算的吧。
「姐姐……」
微弱的聲音流入織音的耳際了。
織音難以忍受，一副想要盡早結束這種折磨地回過頭了。
姐妹倆面對面了。
姐妹倆時隔數分鐘的重逢，場面與氛圍卻塑造得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不過均太並不覺得哪裡吃虧，反而希望織音能好好地把握這個老天爺賞賜的機會。
「織香……」
「……姐姐。」
姐妹倆以最親密的聲音，呼喚著彼此，深情地對望著。
陪同織香過來的冬子，來到均太旁邊。
「是織香說不放心的，所以我們一起過來了。」
「……是嗎？」
好像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均太與冬子守候一般，靜靜地躲在一旁，讓這對姐妹說個夠。
「織香，很抱歉，是我錯了。」
率先開口的是織音：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獨斷地一心將妳攬在身邊，甚至限制妳的發展！妳也會長大，也有私人的空間，未來也會離開這個家，應該要多多聽取妳的心聲的！沒想到妳這個孩子也能交到朋友，在校也有豐富的人際關係！」
這些話已經因為織音真誠的聲音，傳進織香心中了吧。均太會這麼確定，也是織香這邊也是不惶多讓：
「姐姐別這麼說，要不是妳和媽媽扶持著這個家，我哪裡有辦法自在地唱歌，走我想走的路！約定與處罰本來就是我應得的，即便我受到大家認可，我也不會忘了一直在我身邊支持、鼓勵我的姐姐！」
「但是！我還是很過分！竟然因為妳一天不回家，不問理由地打妳、罵妳！」
「那是我應得的！不回家也不說，本來就該處罰！」
「織香……既然妳都要說約定與處罰是應該，那妳就不該這麼回我吧？」
發現盲點的織音又一次超過織香了。
「織香，妳說對吧？雖然妳這個妹妹總是很體貼，有的時候卻也不知道在為誰著想，才會讓妳被我設限的言語表達，變得更有問題。」
不過，畢竟是愛妹心切的姐姐，沒必要連這種時候都只為爭輸贏，心軟的織音重劃了她們姐妹該有的距離與空間：
「妳要這樣說才對吧：姐姐別再管我！我已經犧牲了這麼多，至少聽一次我的意見！」
「姐姐……」
織香反覆以眼神向均太與冬子確認，不過他們是不可能在這時出面了。這是她們姐妹的場子，要怎麼做全由她們姐妹來決定。
織香擺出了堅定的神情，正視自己的姐姐。
織音一開始不適應，在妹妹沒有徬徨的視線中，也由不得地扛了下來，正面與之碰撞更猛烈的價值觀差異。
「姐姐，妳很自私。」
「是嗎？」
「不只是現在，小的時候已經是這樣。因為妳比我大五歲，所以可以學到更多東西，然後就用那些東西教我，讓我以為這個世界只有姐姐是會讀書的。」
「是嗎？」
「但是，妳學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更深入的東西，妳都沒有去學，當我來到這些年紀後，妳反而要我去學。中途輟學，接替媽媽成為家裡的經濟支柱，也是好聽話，因為妳不是什麼讀書的料。」
「是啊。不過，能看到織香那麼崇拜我、將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這點小謊就值得了。」
原來……自己不可告人的過去外流，織音還能聽得如此陶醉，不是因為被織香迷惑，而是她真的有意反省了。
這點小謊——也是指現在的她自己。
能讓織香在聽進她的建議後，將所有的矛盾與爭議都加諸身上，這點小謊確實不為過。
想必織香也察覺了。
不過，她還是要說。
她們是姐妹，沒有道理什麼話不能說。
「當我歌手出道時，姐姐也是不管標準程序與合約內容，擅自當起我的經紀人，明明妳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聲稱我們是姐妹，這樣就行了，渾然不知給那麼多人添了麻煩，自私就算了，還很自大！」
「經紀人的工作也沒什麼啊。不就是斡旋妳和公司、歌迷之間的橋樑嗎？」
織音嘴上說得輕鬆，臉色卻疲憊不堪了。
這些也是胡說，細節與過程的部分全數省略，因為她是姐姐，不得在妹妹面前漏氣，織音的嘴上都是逞強。
織香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在說「又來了」：
「公司的成立也是一大問題，沒讀什麼書又不願意做作業的妳，哪會懂營業登記、稅務規劃、股市動向，要不是版權的錢先下來，我們就要因為妳的貪婪跟自大，先餓死在街頭了。不過，那些錢也是拿來聘請專業人員，這樣豈不是還要我再多唱幾首歌，我們才有飯吃嗎？」
「是啊……那段時光，既可憐卻也幸運。不過，這樣就能證明老天爺是公平了吧。織香，妳的才能是值得被所有人重視的，不能隨便橫死街頭。」
「要是有那麼一天，一定是姐姐害的。」
「……我確實不是一個好姐姐，這麼濫用妹妹的才能，卻還自私地以為都是為了妳好、這些都是有必要。」
「姐姐……」
「什麼事？」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這一點一樣不會改變啊。」
看來答案就在考卷的背面了。
繞了一大圈，到頭來還是這樣。
而那些抱怨也不是表面上的那樣了吧，只不過總有一些話必須當面說出口，織香才會說，說給一直以來最親近的家人。
對織香來說，織音的存在就是這麼偉大、無人取代。
「織香……」
超乎預期的發展，織音詞窮了。
呼喚著妹妹的名字，讓她知道自己是在現實，而非夢境。
織香也拿出了自己的行動，一路跑向織音，撲向了織音，姐妹倆破鏡重圓般抱在了一起：
「姐姐！」
「織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