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將現代喜好帶到古代市場...Again

路過一家布莊，我停下腳步，從懷裡拿出預謀好的服裝設計圖給常蘭看，「常蘭…啊不，老婆大人，我們去買幾匹布，妳穿這個給我看好不好？」

圖上畫著的是現代的細肩帶三角微比基尼內衣，還配有人體模特，是我自己畫的。

沒錯，我爸是畫家，但是畫情色插畫的。

「這是什麼？這三尺布就能裁好幾件呢。」

「兩件式內衣內褲……拜託拜託拜託……想看！晚上就穿這個嘛！」

「不知廉恥！」常蘭明顯正壓抑著想給我一巴掌的衝動。

「老婆大人……」

「好啦好啦好啦，」常蘭還是妥協了，「去買幾尺布，穿給你看就是了，你真是有夠下流的，芸兒妹子，穿不穿？」

羽芸仔細端詳常蘭手中的畫布，臉色漲紅，「先生的愛好真是獨特……但既然先生喜歡，奴家便願為先生穿上。」

常蘭領頭帶我們進了官方布莊，一看到公主，店裡所有的客人和工人都跑來準備下跪行禮，但常蘭馬上制止。

「公主大人大駕光臨，需要些什麼呢？」店主人緊張地摩擦流滿手汗的雙手。

「來幾尺最好的綢緞……」常蘭遲疑了一下，看向我，「你想看什麼顏色的？」

我看著店鋪內琳瑯滿目的布料，不同顏色、不同材質……

「所有顏色各來一件好不好！」
「不好，你別太貪心，店家，」常蘭對著螽斯人老闆娘開口，手指著自己和羽芸，「妳看我們兩個適合什麼顏色，隨妳們做，各來五套吧。」

「這圖畫的可真好，沒想到公主大人還有這般雅趣。」老闆娘饒有興味地看著常蘭遞給她的設計圖。

「公主大人給的是……」螽斯老闆想湊來看看，卻被老闆娘一把推開。

「女人家的衣物，你一個老頭子看什麼看，去去去。」老闆娘打發走老頭子，轉身恭敬地和女徒弟分別替常蘭和羽芸丈量身形。

「公子不也來套新衣裳嗎？」老闆向我推銷。

「這個能做嗎？羊毛衫。」我拿出另一份圖畫，那是一件短袖圓領T恤。

老闆仔細端詳圖上的繪畫，「沒有鈕扣？」

「沒有，一體成型的。」

「咱可以試試看。」老闆點頭，也拿起尺子替我丈量。

兩邊都量完尺寸、討論完需要，常蘭付了訂金，說三天後過來拿，接著我們又回到街上。

「銀樓呢，妹子，姐姐給妳買幾個首飾如何？」

羽芸大力搖頭拒絕，「奴家不敢讓姐姐花這種銀子……」

常蘭彈了個響指，「這好辦，侍卿，你買給她便可。」

我摸了摸自己懷裡，「我的銀子……剛才全給伯熙了。」

常蘭明白地點了點頭，交給我一袋沉重的布包，掂了掂，裡頭還叩叩響。

這時，一陣旋風襲來，再回過神，我手上的銀子已經不見了。

我朝遠處看去，是一個嬌小的黑色身影，他幾步躍上房頂，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我正想追，卻被常蘭拉住衣領。

「甭追了，剛那袋是誘餌碎石子，她盯我們很久了。」常蘭一臉嘲諷。

「那是誰？」

「京城江湖大盜，人稱外號燕無歇。」

「真的不用抓嗎？」
「她會自己過來找我們的。」常蘭意味深長地一笑，接著帶著羽芸轉身進了銀樓，我隨後跟上。

常蘭又給羽芸挑了不少珠寶首飾，每一樣都非常符合她的氣質。

「真是個標緻的小美人兒，不如今晚讓妳給侍卿陪寢如何？」

「是姐姐大人要求，奴家自然願意……」

「我不要……」我話一出口又馬上後悔了，羽芸臉上滿是尷尬和難過，我才意識到這話其實非常羞辱她，這所謂現代人的矜持，在這裡是完全不得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馬上安撫羽芸，「我是說……能不能和兩位一起？」

「還沒過門就想玩一龍二鳳了嘛，真是的，就答應讓你左擁右抱吧。」從常蘭口中說出這話格外諷刺，明明她自己才是龍嘛……

可是明明只說陪寢，被常蘭說的好像要三人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