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_天使與死神總算現身啦ヽ(*´∀`)ﾉ
本章節 3292 字
更新於: 2018-07-01
青時恢復意識時，他察覺自己正一字型平躺在地面，呈現好似入棺屍體的可笑狀態。
光滑平坦的潔白地面凍得他脊椎發冷，濡濕腥臭的衣物風乾後表面稍微硬化，血腥味催化了青時的鼻腔與思考能力，寒冷而醒的他苦悶地睜開眼睫。
「睡醒沒？」
視野才剛聚焦，就發現有個人影像是觀察螞蟻的小學生似的壓低身子，低頭盯著自己。
是位讓人分不清時代與族裔，清新脫俗的美麗青年，氣質端莊到青時與他對上視線時，腦袋空白到產生雪盲現象。
青時短路了約莫三秒左右，隨即倒抽一口氣，連滾帶爬跳起來，用著幾乎違反人體工學的詭異姿勢退到了距離最近的牆上，「……你誰？」
「紫苑。」
「嘎？」
「我的名字。」
對方悠哉地吁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似乎是在等待青時的歇斯底里逕自平息。
青時這時才回想起失去意識前，在校內廢棄大樓莫名其妙被人捅一刀的事情，驚慌失措地攤開自洗染血的襯衫，「嗚哇，這什麼！」衣物下的側腹果真有著五公分長度左右的刀傷，深度不可考，奇妙的是血跡與傷口呈現半乾涸狀態，他不怕死的用食指戳了傷口幾下，指尖乾淨的沒有沾染到任何一點組織液和鮮血。
重點是沒有任何痛覺，有別於當初幾乎刺進他內臟、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此刻他的身體輕盈到猶似羽毛。倒是嗅覺沒有故障，依稀能嗅到鮮血的腥甜氣息。
青時又不信邪地原地跳躍了幾下，身體自在的像是填充氫氣的氣球，甚至一不小心就會直衝天際。通過咽喉的空氣乾冷冰涼，內臟當然也沒有稀哩嘩啦的從腹部裡掉出來。
「玩夠了嗎？」眼前的人影雙手交抱，等待他的跳躍鬧劇告一段落。
青時重新端詳眼前的人影。
對方身材高瘦，紫羅蘭色的柔順髮絲紮成中低馬尾，髮尾垂至肩膀下，細長睫毛下則是兩輪寶藍色的眼瞳。嗓音沉靜細緻，穿著以東洋風格為基底、卻又融合著西方氣質的奇裝異服，修長的雙腿著長靴。
僅僅一瞬，青時似乎瞥見青年藏匿在領口內的飾品，是條雕工精細的十字架項鍊。
眼前的美青年外貌有著濃重東方氣息，卻又融合著西方人基因，鼻樑高挺，薄唇好似彎月，氣質脫俗到宛若初綻的蓮花。
對方似乎相當寡言，表情也不動如山，青時下意識回想起前幾天害他顏面與遮雨棚親密接觸的恐怖西裝男。
「我、我怎麼了？」青時眼角掃過四周，他正處於潔白發亮到幾乎看不見牆角的偌大空間，於是換了個問題：「這裡是哪？」
「渡川。」
「嘎？」
「三界的連結點，天冥兩界的交界處，靈魂最初的匯集地。用你們生者的話語來說明的話大致上類似……」秀麗青年尋找適當措辭而沉思片刻，說了個相當具有親切感的單字：「太平間。」
「什麼？！」
「太平間。」
「我知道，我聽到了啦！太平間？！」
「嗯。」
「……那你是誰？」
「初次見面，這是我的名片。」
身為身經百戰的求職勇者，平時面試官的名片早就收到手軟，青時畢恭畢敬地用雙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名片，反射性往後一翻，名片背面竟然還寫著英文。
白底黑字，設計簡潔的名片上大大印製了幾行字。
冥界靈魂管制局 獵魂課 紫苑
「因應語言多元化，本局也提供日文版本，韓文版本以及泰文版本，請收下。」青年看他把名片小卡翻來翻去，於是又遞了幾張別種語言的名片過來。
「喔、喔。」青時順著這股氣勢收下來，才發現重點根本不在這裡，「我又看不懂！」
於是名為紫苑的青年只好默默把其他語言的名片收了回去。
「你叫做……紫苑是嗎？」
「嗯。」紫苑頷首，「你是，季青時。」
「怎麼連我的名字也──」
「身為一名死神，我手裡當然握有將死之人的生死名簿。」紫苑紋風不動地拿出類似是智慧型手機的高科技產物，螢幕上有著一系列人名清單，「亞洲限定版。」
「……」
青時在數分鐘內高速運轉的腦袋，差不多就快燃燒殆盡。
所以他是真的被捅死了才會來到這裡？還是深陷彌留之際，平日不太有用處的腦袋瓜終於發揮實力捏造出了這種充滿幻想與創意的鬼東西？
「──慢死了，武士舊腦袋，你是要浪費多久時間啊？」
一陣低吼打斷了青時的思緒。
漫大的潔白空間中，不遠處的空間切割出一塊類似是門板大小的長方形黑色空間，一位套著風衣與西式套裝的高大年輕人從空間裡走了出來。
西裝男的雙腳才剛踏入白色地面，身後的奇異空間登時緊密而上。神秘黑洞加上穿梭自如，這副景象有點像是動畫裡的異次元空間。
青時自然沒有被這副異次元光景給嚇傻──畢竟遠比這超乎常理的景象，走過來的西裝男早就奪走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你是……之前突然開槍的西裝男混蛋！」
「哼，無業遊民死兔崽子。」被點名的西裝男用鼻子冷哼一聲，身高差距的緣故，居高臨下的視線有點跩。
西裝男順勢從口袋裡掏出了──不是手槍，而是香菸和打火機。
只是才剛把香菸送進嘴裡，就被靜默許久的紫苑給冷瞪了一眼，「渡川，全面禁菸。」西裝男嘖了一聲，還算聽話的把來不及點燃的香菸和打火機塞回口袋裡。
青時憤怒地指著對方大叫：「恐怖分子西裝男，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全都是你搞的鬼嗎？！」
「干老子屁事，憑什麼要我解釋啊？」
顯然被迫禁菸的西裝男心情不太好，青時只好轉而求助相較之下比較和善的紫苑，現在為了套出情報也只能先配合這些天方夜譚了：「我問你，那傢伙該不會也是那個什麼……死神來著的？」
「不，死神只有我。」紫苑言簡意賅地搖搖頭，「你眼前這位菸癮發作的流氓，是天使。」
「哈啊？！」唬爛至少要打草稿好嗎！
「哈三小，有什麼意見嗎？想幹架就說直說啊！嘎？」
紫苑未雨綢繆地擋到火藥味十足的兩人中間，開始替青時介紹：「這位天使名為夏佐，是天界靈魂管制局的獵魂課業務員。」
「夏佐……外、外國人喔。」青時呆愣了一下，說來也是，這身材高大的紅髮流氓橫豎著看都有張西洋臉孔。他們之間究竟為何沒有語言鴻溝，說來也是個謎。
「刻骨銘心地記住本大爺的名字吧，哼。」
青時開始端詳這位服裝得體，輪廓深邃，操著一口流利中文（包括粗話及三字經）的男人。
名為夏佐的「天使」和當初襲擊青時一樣，外貌毫無差異，身材高瘦挺拔，深沉的棗紅色髮絲及湛藍眼眸，那張宣告耐性告罄的差勁臉色也是如出一轍。這人今天似乎又換了件服裝的樣子，款式和先前不同，至於那橫掃千軍的凌人氣勢倒是別來無恙。
這種討債集團般的氣魄，這流氓要是加入幫派組織絕對能輕而易舉地錄取，不，應該說這傢伙絕對會毫無躊躇地踩過同伴屍體，一路飛黃騰達升遷到頭頭的地位。
青時稍微抬高下巴才能一覽夏佐的臭臉，意外又瞥見夏佐的頸子，襯衫衣領下，那條平整過了頭、類似是橡皮筋圈住脖子的切痕依舊健在。
這下好了，被捅一刀生死不明的無業遊民、死神、天使、太平間，該有的要素一應俱全。
「我問個最根本的問題好了……我現在是什麼狀態？」青時有種不乖乖配合就無法從夢中醒來的預感，只好開始追問：「我果然還是掛了嗎？」雖然說太平間也是有冷凍屍體突然恢復心跳的案例啦。
「小鬼頭，你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發生什麼事情嗎？」夏佐雙手交抱一問，像是在對待路邊的野狗，態度相當不客氣。
「當然還記得，那種事情哪可能忘記啊？在學校的廢棄大樓被某個神經病捅一刀，更之前還被一個恐怖西裝男給追殺，然後那個西裝男就是你啦！」
「那就還有救。」
「嘎？」要是忘記的話就沒救的意思？
「人一旦死了，記憶就會變得模糊。既然你還記得，那就代表還沒死透。」夏佐停頓了一下，然後啐了一聲：「……真是可惜。」
「喂，我聽見了喔？」
「既然還活著，那就不納入業績了，夏佐，節哀順變，這個月的第一名依舊是我。」紫苑補了一槍，理所當然被夏佐回嗆一句：「囉嗦！」
「……業績？」青時聽見相當不得了的單字，肩膀開始發抖，「喂喂喂，你們這群天使死神什麼鬼的，該不會把人命當作──」
「身為業務員，月底總是煎熬。」名為夏佐的天使雙手一攤。
「真的假的啊？！」
「人類小屁孩，你當真以為天使死神是具有神性的崇高存在嗎？別傻了，本大爺，還有這個武士混蛋，」夏佐用大拇指指指自己，又指了一下身旁的紫苑，「我們都是死人。」
夏佐瞇起玻璃珠般的澄澈雙眼。
「懷抱強烈執著而死，死後無法超生轉世的靈魂，就會成為天使和死神。」
光滑平坦的潔白地面凍得他脊椎發冷，濡濕腥臭的衣物風乾後表面稍微硬化，血腥味催化了青時的鼻腔與思考能力，寒冷而醒的他苦悶地睜開眼睫。
「睡醒沒？」
視野才剛聚焦，就發現有個人影像是觀察螞蟻的小學生似的壓低身子，低頭盯著自己。
是位讓人分不清時代與族裔，清新脫俗的美麗青年，氣質端莊到青時與他對上視線時，腦袋空白到產生雪盲現象。
青時短路了約莫三秒左右，隨即倒抽一口氣，連滾帶爬跳起來，用著幾乎違反人體工學的詭異姿勢退到了距離最近的牆上，「……你誰？」
「紫苑。」
「嘎？」
「我的名字。」
對方悠哉地吁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似乎是在等待青時的歇斯底里逕自平息。
青時這時才回想起失去意識前，在校內廢棄大樓莫名其妙被人捅一刀的事情，驚慌失措地攤開自洗染血的襯衫，「嗚哇，這什麼！」衣物下的側腹果真有著五公分長度左右的刀傷，深度不可考，奇妙的是血跡與傷口呈現半乾涸狀態，他不怕死的用食指戳了傷口幾下，指尖乾淨的沒有沾染到任何一點組織液和鮮血。
重點是沒有任何痛覺，有別於當初幾乎刺進他內臟、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此刻他的身體輕盈到猶似羽毛。倒是嗅覺沒有故障，依稀能嗅到鮮血的腥甜氣息。
青時又不信邪地原地跳躍了幾下，身體自在的像是填充氫氣的氣球，甚至一不小心就會直衝天際。通過咽喉的空氣乾冷冰涼，內臟當然也沒有稀哩嘩啦的從腹部裡掉出來。
「玩夠了嗎？」眼前的人影雙手交抱，等待他的跳躍鬧劇告一段落。
青時重新端詳眼前的人影。
對方身材高瘦，紫羅蘭色的柔順髮絲紮成中低馬尾，髮尾垂至肩膀下，細長睫毛下則是兩輪寶藍色的眼瞳。嗓音沉靜細緻，穿著以東洋風格為基底、卻又融合著西方氣質的奇裝異服，修長的雙腿著長靴。
僅僅一瞬，青時似乎瞥見青年藏匿在領口內的飾品，是條雕工精細的十字架項鍊。
眼前的美青年外貌有著濃重東方氣息，卻又融合著西方人基因，鼻樑高挺，薄唇好似彎月，氣質脫俗到宛若初綻的蓮花。
對方似乎相當寡言，表情也不動如山，青時下意識回想起前幾天害他顏面與遮雨棚親密接觸的恐怖西裝男。
「我、我怎麼了？」青時眼角掃過四周，他正處於潔白發亮到幾乎看不見牆角的偌大空間，於是換了個問題：「這裡是哪？」
「渡川。」
「嘎？」
「三界的連結點，天冥兩界的交界處，靈魂最初的匯集地。用你們生者的話語來說明的話大致上類似……」秀麗青年尋找適當措辭而沉思片刻，說了個相當具有親切感的單字：「太平間。」
「什麼？！」
「太平間。」
「我知道，我聽到了啦！太平間？！」
「嗯。」
「……那你是誰？」
「初次見面，這是我的名片。」
身為身經百戰的求職勇者，平時面試官的名片早就收到手軟，青時畢恭畢敬地用雙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名片，反射性往後一翻，名片背面竟然還寫著英文。
白底黑字，設計簡潔的名片上大大印製了幾行字。
冥界靈魂管制局 獵魂課 紫苑
「因應語言多元化，本局也提供日文版本，韓文版本以及泰文版本，請收下。」青年看他把名片小卡翻來翻去，於是又遞了幾張別種語言的名片過來。
「喔、喔。」青時順著這股氣勢收下來，才發現重點根本不在這裡，「我又看不懂！」
於是名為紫苑的青年只好默默把其他語言的名片收了回去。
「你叫做……紫苑是嗎？」
「嗯。」紫苑頷首，「你是，季青時。」
「怎麼連我的名字也──」
「身為一名死神，我手裡當然握有將死之人的生死名簿。」紫苑紋風不動地拿出類似是智慧型手機的高科技產物，螢幕上有著一系列人名清單，「亞洲限定版。」
「……」
青時在數分鐘內高速運轉的腦袋，差不多就快燃燒殆盡。
所以他是真的被捅死了才會來到這裡？還是深陷彌留之際，平日不太有用處的腦袋瓜終於發揮實力捏造出了這種充滿幻想與創意的鬼東西？
「──慢死了，武士舊腦袋，你是要浪費多久時間啊？」
一陣低吼打斷了青時的思緒。
漫大的潔白空間中，不遠處的空間切割出一塊類似是門板大小的長方形黑色空間，一位套著風衣與西式套裝的高大年輕人從空間裡走了出來。
西裝男的雙腳才剛踏入白色地面，身後的奇異空間登時緊密而上。神秘黑洞加上穿梭自如，這副景象有點像是動畫裡的異次元空間。
青時自然沒有被這副異次元光景給嚇傻──畢竟遠比這超乎常理的景象，走過來的西裝男早就奪走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你是……之前突然開槍的西裝男混蛋！」
「哼，無業遊民死兔崽子。」被點名的西裝男用鼻子冷哼一聲，身高差距的緣故，居高臨下的視線有點跩。
西裝男順勢從口袋裡掏出了──不是手槍，而是香菸和打火機。
只是才剛把香菸送進嘴裡，就被靜默許久的紫苑給冷瞪了一眼，「渡川，全面禁菸。」西裝男嘖了一聲，還算聽話的把來不及點燃的香菸和打火機塞回口袋裡。
青時憤怒地指著對方大叫：「恐怖分子西裝男，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全都是你搞的鬼嗎？！」
「干老子屁事，憑什麼要我解釋啊？」
顯然被迫禁菸的西裝男心情不太好，青時只好轉而求助相較之下比較和善的紫苑，現在為了套出情報也只能先配合這些天方夜譚了：「我問你，那傢伙該不會也是那個什麼……死神來著的？」
「不，死神只有我。」紫苑言簡意賅地搖搖頭，「你眼前這位菸癮發作的流氓，是天使。」
「哈啊？！」唬爛至少要打草稿好嗎！
「哈三小，有什麼意見嗎？想幹架就說直說啊！嘎？」
紫苑未雨綢繆地擋到火藥味十足的兩人中間，開始替青時介紹：「這位天使名為夏佐，是天界靈魂管制局的獵魂課業務員。」
「夏佐……外、外國人喔。」青時呆愣了一下，說來也是，這身材高大的紅髮流氓橫豎著看都有張西洋臉孔。他們之間究竟為何沒有語言鴻溝，說來也是個謎。
「刻骨銘心地記住本大爺的名字吧，哼。」
青時開始端詳這位服裝得體，輪廓深邃，操著一口流利中文（包括粗話及三字經）的男人。
名為夏佐的「天使」和當初襲擊青時一樣，外貌毫無差異，身材高瘦挺拔，深沉的棗紅色髮絲及湛藍眼眸，那張宣告耐性告罄的差勁臉色也是如出一轍。這人今天似乎又換了件服裝的樣子，款式和先前不同，至於那橫掃千軍的凌人氣勢倒是別來無恙。
這種討債集團般的氣魄，這流氓要是加入幫派組織絕對能輕而易舉地錄取，不，應該說這傢伙絕對會毫無躊躇地踩過同伴屍體，一路飛黃騰達升遷到頭頭的地位。
青時稍微抬高下巴才能一覽夏佐的臭臉，意外又瞥見夏佐的頸子，襯衫衣領下，那條平整過了頭、類似是橡皮筋圈住脖子的切痕依舊健在。
這下好了，被捅一刀生死不明的無業遊民、死神、天使、太平間，該有的要素一應俱全。
「我問個最根本的問題好了……我現在是什麼狀態？」青時有種不乖乖配合就無法從夢中醒來的預感，只好開始追問：「我果然還是掛了嗎？」雖然說太平間也是有冷凍屍體突然恢復心跳的案例啦。
「小鬼頭，你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發生什麼事情嗎？」夏佐雙手交抱一問，像是在對待路邊的野狗，態度相當不客氣。
「當然還記得，那種事情哪可能忘記啊？在學校的廢棄大樓被某個神經病捅一刀，更之前還被一個恐怖西裝男給追殺，然後那個西裝男就是你啦！」
「那就還有救。」
「嘎？」要是忘記的話就沒救的意思？
「人一旦死了，記憶就會變得模糊。既然你還記得，那就代表還沒死透。」夏佐停頓了一下，然後啐了一聲：「……真是可惜。」
「喂，我聽見了喔？」
「既然還活著，那就不納入業績了，夏佐，節哀順變，這個月的第一名依舊是我。」紫苑補了一槍，理所當然被夏佐回嗆一句：「囉嗦！」
「……業績？」青時聽見相當不得了的單字，肩膀開始發抖，「喂喂喂，你們這群天使死神什麼鬼的，該不會把人命當作──」
「身為業務員，月底總是煎熬。」名為夏佐的天使雙手一攤。
「真的假的啊？！」
「人類小屁孩，你當真以為天使死神是具有神性的崇高存在嗎？別傻了，本大爺，還有這個武士混蛋，」夏佐用大拇指指指自己，又指了一下身旁的紫苑，「我們都是死人。」
夏佐瞇起玻璃珠般的澄澈雙眼。
「懷抱強烈執著而死，死後無法超生轉世的靈魂，就會成為天使和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