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糖果屋的抉擇(H)
本章節 3212 字
更新於: 2022-12-12
被封閉的記憶一瞬間回籠,郝明萬般滋味在心頭,他才剛坦白了心跡,結果下一瞬間就被撕開最脆弱的防線,突然這一切都是假的了,他既沒有冠軍、也沒有準時回家,如果說有什麼是真實存在的,或許就是他那會用熱水瓶燙傷自己的老爸。
校長比他高了一個頭,冷情地看了過來,金色的瞳孔微微縮張著,頗像蟲眼,難怪召喚出來的不是電爬蟲就是巨大毛毛蟲,校長根本就是蟲王吧!就算長得帥,那也是蟲!郝明背脊都涼了半截,很孬地退開了半步。
「萌萌別害怕,我不是蟲,那些蟲蟲只是小動物而已。」久未出聲的繆凱弟弟透過發紅的耳釘發聲,聲音一如以往地慢條斯理,有效撫平了學長不安的情緒。
終於找到人可以罵,郝明把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地宣洩在繆凱弟弟身上,「你這傢伙!我不是說不要再玩我了嗎!害我大半夜還要跑急診,簡直衰到懷疑人生了啊!我也是會累的!」
「對不起嘛,那下次換我陪你回家好不好,選我選我!我還有公狗腰!」繆凱弟弟嬉皮笑臉的在萌萌隊長意識海裡頭招搖撞騙,以逗弄隊長開心為最高宗旨,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
「白痴喔⋯⋯」郝明呲笑一聲,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麼低級的笑話他卻買單了,大概是因為他急需一個可以讓他笑出聲的台階吧,不論是什麼。
「不是白癡是腦殘,我是萌萌隊長的腦殘粉。」繆凱弟弟特別喜歡和隊長撒嬌賣萌,他們家隊長總是有太多憂心的事情,總是鑽牛角尖,所以就由他來提醒隊長笑容的弧度。
被撇在一旁的校長大人看著郝明的臉色變化萬千,直到突然笑出聲,便曉得那傢伙肯定又出來作亂了,但是打賭的條件既然已經達成,他也就不方便多說什麼,「隊長,你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有另一個問題需要你現場作答,讓那傢伙跟你說吧。」
「什麼問題?」郝明將鬆懈的站姿站直了,不好意思地覷了校長大人一眼,光顧著和白目學弟聊一些傻話,差點忘了司令台上還有氣勢非凡的另外一位人格。
校長和繆凱弟弟同時清了清喉嚨,似乎在想著誰要開口,最後還是由繆凱,「問題就是,你覺得我怎麼樣?」
「⋯⋯然後?哪方面,問題要清晰確實。」郝明接著道:「人品算是好,就是比較精靈古怪,有時候害我不知道怎麼反應,作為隊員的話運動條件優越,早日配合起來可以當作即戰力,你看過其他隊伍的球賽嗎?」
「沒有,我就光看你的部分。」繆凱乖巧地有問有答,一點也不著急自己的問題被落下來了。
「怪不得,對我的習慣挺熟悉,但是特殊戰術都不太明白是吧,你得花時間補充一下理論的部分。」郝隊長想了想那晚的籃球賽,確實校長大人只是用強悍的運動細胞在撐場,沒辦法第一時間看穿戰術意圖。
「好,萌萌陪我看,不然我也看不懂,我是萌新,我需要專業解說。」繆凱小心翼翼地選著措辭,「既然隊長也覺得我能當你的夥伴,那你⋯⋯接受我留下來嗎?」
「接受你留下來?什麼意思,難道我能夠趕你走嗎?哈!」郝明沒有開玩笑的習慣,也就沒有順著繆凱的話題打趣他。
不過繆凱的最終問題的確就是這麼重大的抉擇,「是,只有你可以決定我能不能留下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抹除你所有的記憶,一切如昔。」他頓了一下,似乎對於正經說話不太熟練,「相反的,如果接受我留下來,那就要接受我偶爾怪異的⋯⋯遊戲,我會控制得越來越好的,不會一直讓萌萌進入遊戲裡面。」
「我還得接受這種遊戲的玩弄,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會選哪個?」郝明差點要被學弟給氣笑了,他觀察了一下糖果屋的,雖然外觀夢幻華麗,但內裝堪稱家徒四壁,只有地板留了六個能夠鑲嵌珠子的凹槽。
「嗚嗚,才能有玩弄隊長,我是在玩我自己,真的!我都變成紙飛機飛走了呀!」繆凱知道郝明本性善良,很無恥地繼續情勒他,以期一個留下來刷好感的機會,「萌萌同意的話,可以把珠子照順序擺放在地板上嗎?求求你了!」
傍晚的夕照從糖果屋的玻璃糖霜窗戶透了進來,幾乎透明的糖霜牆壁變換著顏色,粉嫩的馬卡龍色系打在地板上,令人想起教堂的大塊玻璃磚,充滿了神性和遠古的祝福。
由於通關珠子的顏色不一樣,郝明還記得順序,等他依序將珠子擺放在凹槽上,越發無語了,「這組數字,又是你的惡趣味吧?我就不該心軟,現在還可以拿起來嗎?」
「不行不行、那什麼,我是聽說這組數字很棒才選的啊。」繆凱瞧著隊長一言不發地擺放珠子,心裡的蜜糖甜得都要化了。
校長笑了一聲,將地板上的那組數字珠子回收,「56762,確實是好數字。」
夕照光芒萬丈,下一刻糖果屋和校長消失無蹤,隨之現身的是緊貼在郝明背部的學弟,他憨憨地笑了聲,使勁抱緊好久不見的萌萌隊長。
「放手,你又想幹嘛?」郝明被力氣巨大的一雙鐵腕抱著,掙脫不開。
「親密值還差一點點才能開放校園,和你打完球之後就打ㄆ⋯⋯哎唷,我說真的,真的可以讓你回家的。」繆凱緊抱著身前人,手臂被一巴掌拍了一下,巨痛。
可愛的隊長不言語,像是知道問答無用一樣,沈默地讓身後人施為,穿著體育服的繆凱將寬大的體育外套反綁在隊長的腰間,製造出一點隱私的空間,接著從後頭含住了郝明微微發紅的耳垂。
「嘖,不要做這些沒用的事情,親密值不是只要⋯⋯那樣就好了嗎?」郝明偏過頭,不習慣和人這麼親密,即使心裡發癢,他也不願意就此沉倫,等他自由了,他才能夠搞清楚自己和對方的關係。
所以直接一點,他反倒能接受。
「嗯,只要⋯⋯那樣的話,親密值確實可以達標,可是人家真的很喜歡隊長,所以想讓隊長舒服一點,不管哪方便都不能大意。」繆凱繼續親著可愛的隊長,從耳垂來到了脖頸,蜿蜒而下到了寬闊的背肌,還有收窄的腰肢,每一個部位都讓他愛不釋手。
「你給我直接一點,這樣搞得我很癢!不是哪種癢!」郝明後面貼著著不停做亂的傢伙,十分疲憊的在心裡吶喊,他首先是想回家,不能回家他什麼想法都沒有。
「遵命,我的隊長,那你腿夾緊一點行嗎?」繆凱扶著萌萌隊長的腰,感受著底下人柔韌又彈性的肌肉線條,只覺得此人就是他生來獻祭的對象。
隨著奇怪的水聲節奏響起,夕照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成一道濃得化不開的墨韻,前前後後暈染出一片水光十色的場景,焦濃重淡清,明明只是同色系卻因為色階變化出無限的神采。
繆凱的體育服被撩起,蜜色的結實小腹從兩人相接的地方露了出來,緊繃發力著,深邃的桃花眼瞇著笑,淺金色的水波在瞳孔深處流轉,熱氣上湧卻依舊顯得游刃有餘。
被壓制在學弟身前學長就沒這麼輕鬆了,他被迫維持著有些弱勢的姿態,差不多要罵髒話,某人赤裸裸的滾燙的大傢伙被他夾在腿間,連帶著頂弄著自己的下身,要緊的地方不停被滑過去按壓著,過電般的快感從腰側脊椎牽引到了全身。
這種蔓延式的電流讓他恍神,受刑的時候他也是被如斯的情慾折磨了許久,直到意亂情迷地獻上了自己的吻,他至今仍然搞不清楚那是被洗腦了,還是他終於找到心靈上願意交流的另一半。
一向不在人前流露出脆弱情緒的郝隊長,眉頭緊皺著,又熱又躁,只覺得整個人不太對勁,就像是真的在享受情愛一樣,他拒絕自己這麼想,「好了沒!你快點!」
「啊、可是要再一下下,好不好。」天際開始飄雨,繆凱舔掉了打在唇邊的雨絲,將唇貼在郝隊長的耳邊,帶著情慾啞聲,「萌萌隊長別著急,會讓你很舒服的。」
「不要那樣叫我!敢騙我你就死定了⋯⋯唔!」被飽含情意的呼喚著,底下還被舒適地侍弄,郝明根本無力招架,想發脾氣,又覺得更氣自己。
「真的有用嘛,看,那邊的景色,我們動了它也動,等學長⋯⋯的時候,就會開了。」繆凱又蹭了蹭自己的萌萌隊長,加快了打開景色的速度。
急促的呼吸聲在天地之間交纏著,明明司令台上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地方,郝明卻被學弟壓著腰在股間抽插,只有可疑的外套欲蓋彌彰地遮住關鍵部位,但只看激烈的前後動作就能想像得到底下的情事。
更何況那種可疑的窺探視線又來了,郝明只覺得自己又羞恥、又舒服、又赤裸,好像什麼都微不足道了,他的神智逐漸被侵襲,就像每一次一樣,繆凱總是把他搞得崩潰又瘋狂,甚至還用帶著電流著指尖永無盡頭地搔弄著他的癢,他的情慾被豢養起來了,被身後那唯一的一人。
快感就像在雲的毛邊一樣,連綿不絕,直到那一束金芒終於破開綿軟的雲朵,郝明洩出齒關的悶哼都帶著顫抖。
******
萌萌被壓在司令台嗯嗯啊啊了
還沒有正式進去辣
但也是很欣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