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道術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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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2-05
道可道，非常道。
道行萬物，萬物皆為道。
是行，行有人道。
若學，學有門道。
觀日月之起伏，視潮水之漲落，會季節之更替，自道出且皆行於道。
故道，萬物之基礎也。
呃……簡單的說，就是東方所有的事物都和道有關——哪怕是道術被束縛了千年。
「想要了解我們東方，就必須了解我們東方關於道的運用——不僅僅是道術的運用，而是普遍的道，」白公子如是說，「下棋有琪道，繪畫有畫道，喝茶有茶道，練武有武道——我們大多數東方人雖然不再使用道術，但是道術思想卻一直存續於我們的衣食住行中，比方說——武術。」
「武術？」
「是的，大多數東方人不會道術，但將道術思想融入戰鬥技巧中，從天，從地；師虎，師猴，師自然萬物，我們東方的祖先們創造出了與你們西方完全不一樣的戰鬥方式，這種戰鬥方式就是櫻你曾經聽說過的武術——你要想在我們東方行走江湖，必須了解武術。」
「恩……行走江湖是什麼意思呀？」我困惑著問。
「呃！」白公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個在下還真不好解釋——櫻你可以理解為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東方大陸上自由行走的意思……吧？」
「那……是不是還有別的解釋？」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也能或多或少感覺出白公子話語背後的意思了。
「哈！就知道瞞不了你！」白公子大笑，「另一個意思櫻你知不知道也沒什麼，其實就是像你們西方的流浪民族那樣邊賣藝邊走遍全大陸一樣——在下相信櫻你不會用這種方式在我們東方尋找線索吧？」
「這……」我略微有些尷尬地聳聳肩，「應該……不會吧？」
像流浪民族那樣賣藝耶！好多人觀看耶!我又不會跳舞……好丟臉的說！
「嘩啦！——碰！」就在我和白公子聊天的同時，伴著讓整艘船猛晃的巨響，一個灰色人影結結實實地砸上了甲板。
「哈哈！我成功了！」帶著衝出牢籠的歡叫，全身精濕，狼狽不堪的阿薩氣喘吁吁地站起身，「我……我……我就說我能做到吧？……白隨云……白隨云！還不快叫你那什麼書童把這該死鐵鏈拆掉？！」
說完他充滿抱怨地抬了抬手——他的手腳都被厚重的鐵鏈捆著，四條鐵鏈的末端，更是各綁了個沉重的鐵球。
「恩，是不錯，」白公子滿意地微舉手中茶杯，向阿薩表示敬意，「在下還真沒想到阿薩先生您能那麼快回來——白楓！」
「是！」白公子的書童白楓應聲走上甲板，然後向阿薩恭敬地鞠了一躬。
然後不等面露笑意的阿薩反應過來，白楓又不知從哪裡拿出四個鐵球，異常迅速地系上阿薩的鐵鏈，再猛力一拋——
「什麼？！哇呀！白隨云！你——」帶著驚訝的慘叫，可憐的阿薩再次被丟進深邃的大海里。
「白公子，這……」剛剛白楓的出手實在太快，愣在一旁的我根本沒機會開口，如今，只得呆呆地看著遠方海面那一圈阿薩砸出來的泡沫，試探著問，「是不是……讓阿薩歇一歇？」
短短一個上午，阿薩都被丟進大海五次了。
雖然他是個傻瓜級的變態，但還是好可憐的說。
「呵呵……櫻，別擔心，」白公子笑著搖搖頭，「阿薩先生氣息並沒有亂，他能堅持住的。」
「可是他剛剛明明在喘氣……」
我剛想爭辯，卻被白公子搶著岔開了。
「——櫻，休息完了，我們再次開始上課吧！」
「哦。」
。。。。。。。。。。。。
我的課程。
阿薩的課程。
足足一個月，白公子的船一直停靠在這狹小的港灣里，一動都不動。
在這期間，白公子為我們安排了進入東方前的訓練課程。
阿薩的訓練課程就像剛剛發生的那樣，每天就是簡單地被丟進海里，依靠自己力量回到船上，再被拋進海里，再回來。
唯一的變化是：綁阿薩的鐵鏈變成鐵球，鐵球變成四個，鐵球逐漸增加重量，最後變成現在的八個。
至於我——額……怎麼說呢。
於那凄慘的變態阿薩相比，我的訓練課程簡直是天堂般的享受。
起初是關於道術理論的學習，然後是武學基礎的練習。因為我擅長用劍，故白公子主要教授我東方劍術的基本，總之都是非常輕鬆的課程，最近幾天白公子甚至都不讓我握劍，僅僅是讓我端坐在甲板上，呆呆地看著白公子演示東方那些各門各派的劍招——更古怪的是，白公子僅僅是讓我看，卻不允許我學！
雖然白公子的解釋很合理，但一天下來，面對著筋疲力盡的阿薩，我真的很過意不去的說。
——畢竟阿薩是為了陪我去東方才跟上船的，如今卻在接受地獄般的訓練……
「阿薩先生和櫻你不一樣，」當時白公子這麼解釋，「阿薩先生是魔法師，魔法師的法術系統和我們道術師完全不一樣，在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訓練他——不過在下知道，我們東方的大陸結界對西方人是有效的，也就是說阿薩先生一旦進入我們東方，他的力量將會受到限制，屆時他的法術連現在威力的一半都不到。依照阿薩先生現在的狀態，進入東方世界的他簡直就是只螞蟻——還是可以被人隨意捏死的那種。既然阿薩先生陪你去東方的決心那麼堅定，在下只好用這種非生即死的方式強迫阿薩先生這個水系魔法師去進一步了解水，感悟水，繼而提升他的魔法修為。」
「那……我呢？」
「你？櫻你自己不知道么？」白公子再次露出陽光般的微笑，「櫻你可是強大本源道術師哦——現在你的道行早就高出在下數倍，只不過櫻你不會運用而已。在下之前說過，東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基於最基本的『道理』，故作為本源道術師的你很快就會領悟其中的關鍵門道，就像學習東方劍術時，在下意外地發現櫻你很快就掌握到了劍術的基本『道理』，也就是劍理——劍術雖然招式千變萬化，但基本劍理卻亘古不變，無外乎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掃等等，依靠你的本源道術，櫻你在我們東方足以成為天下無敵的武林高手，在下還需要擔心么？」
「可是我根本沒有力量……」
就算會東方劍術又怎麼樣？人家可是女孩子，沒有力量的我有什麼用呀？
「這個櫻你不用擔心哦——我們東方人的武術分為內家和外家，外家武術就是依靠肉體的力量，至於內家么，本質上依靠的還是被禁錮的道術。」
「啊？」這次我又不明白了。
「呵呵，內家武術講究的是內家心法，講究的是運氣調息——這些櫻你不需要明白——簡單的說，就是依靠轉化成內家心法的道術，將自然之力容納己身，並自如使用的方式。這份自然之力我們東方人稱之為內力。」
說到這裡，白公子輕輕握住我的手。
登時，一股溫熱又帶有力量的感覺自白公子掌心向我傳來。暖洋洋的，很舒服。
「感覺到了么？櫻？」白公子輕聲問。
「恩……」
「這就是內力，恩……在下相信你現在一定會問：這麼一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無窮無盡的自然之力了么？」
我點點頭。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可是呢——畢竟承載自然之力的是人的肉體，而每個人肉體都有極限，一旦使用內力——也就是自然之力——超過這個極限，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是不是——經脈寸斷？就像……雷斯那樣？」聯想到那時的雷斯，我心中一陣酸痛。
「……沒錯。」白公子稍稍垂頭沉默了下，「在下不該發問的……在下沒想到你會想到他——不過櫻你猜的沒錯，那時瑟雷斯汀身上所發生的，就是自然之力超出肉體極限后的情形！」
「恩……」
「好了，不說這個了，」大概是發覺我的情緒開始低落了吧？白公子體貼地為我遞上一杯溫熱的清茶，同時轉換話題道，「關於內力的一切，船艙里有詳細的內功心法解說，待你有空再看——啊！對了！櫻，進入我們東方之前，在下還有個很重要的建議。」
「啊？」一聽說很重要，我不禁本能地直了直身子。
「哈！別那麼鄭重啦！」白公子笑道，「在下的建議是：最好給自己起個東方名字。」
「東方名字？」
「恩，」白公子點點頭，「雖然在下看不見，但聽白楓說櫻你有一頭漂亮的烏髮，肌膚也是繼承你母親的東方顏色——如果再有個東方名的話，別人一定猜不出你來自西方，這樣你在我們東方行走江湖會方便很多的。」
「哦！」
東方名字呀……我叫櫻，櫻·班史頓。
櫻是來自東方的母親給的名，姓是繼承了父親的姓。
按照東方名字的習慣，就是像白公子那樣……額！叫班史頓櫻不好聽，而且也不像東方名字。父親的姓怎麼聽都是我們西方的，還是不用了吧？女兒不用這個姓，父親應該不會生氣吧？嘻！
那……該用什麼姓好呢？
恩……啊！對了！
想起家中那棵母親最喜歡的白梅，再看看眼前的師傅白隨云。
「吶……白公子……」我猶猶豫豫地回答，「我……我……我可不可以叫……可不可叫……白櫻？」
「白櫻？！」
「恩……」我膽怯地點點頭。
借用白公子的姓，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呢？
「你想叫白櫻？！」意外的是白公子卻顯得十分驚喜，不斷地反覆確認，「你想叫白櫻？你想叫白櫻？！」
「是……呀？！怎麼了？」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白櫻！哈哈！白櫻！好名字！白櫻！哈哈哈哈！」白公子仰天長笑，「想不到櫻你竟然會想叫白櫻！」
「……」
「好！」愣神間，白公子欣喜地大聲歡呼，「太好了！相信家父聽到這個消息也會高興的，好！從今天開始櫻你就是我們白家的人！是我們白家的人！」
額……有必要這麼高興么？
道行萬物，萬物皆為道。
是行，行有人道。
若學，學有門道。
觀日月之起伏，視潮水之漲落，會季節之更替，自道出且皆行於道。
故道，萬物之基礎也。
呃……簡單的說，就是東方所有的事物都和道有關——哪怕是道術被束縛了千年。
「想要了解我們東方，就必須了解我們東方關於道的運用——不僅僅是道術的運用，而是普遍的道，」白公子如是說，「下棋有琪道，繪畫有畫道，喝茶有茶道，練武有武道——我們大多數東方人雖然不再使用道術，但是道術思想卻一直存續於我們的衣食住行中，比方說——武術。」
「武術？」
「是的，大多數東方人不會道術，但將道術思想融入戰鬥技巧中，從天，從地；師虎，師猴，師自然萬物，我們東方的祖先們創造出了與你們西方完全不一樣的戰鬥方式，這種戰鬥方式就是櫻你曾經聽說過的武術——你要想在我們東方行走江湖，必須了解武術。」
「恩……行走江湖是什麼意思呀？」我困惑著問。
「呃！」白公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個在下還真不好解釋——櫻你可以理解為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東方大陸上自由行走的意思……吧？」
「那……是不是還有別的解釋？」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也能或多或少感覺出白公子話語背後的意思了。
「哈！就知道瞞不了你！」白公子大笑，「另一個意思櫻你知不知道也沒什麼，其實就是像你們西方的流浪民族那樣邊賣藝邊走遍全大陸一樣——在下相信櫻你不會用這種方式在我們東方尋找線索吧？」
「這……」我略微有些尷尬地聳聳肩，「應該……不會吧？」
像流浪民族那樣賣藝耶！好多人觀看耶!我又不會跳舞……好丟臉的說！
「嘩啦！——碰！」就在我和白公子聊天的同時，伴著讓整艘船猛晃的巨響，一個灰色人影結結實實地砸上了甲板。
「哈哈！我成功了！」帶著衝出牢籠的歡叫，全身精濕，狼狽不堪的阿薩氣喘吁吁地站起身，「我……我……我就說我能做到吧？……白隨云……白隨云！還不快叫你那什麼書童把這該死鐵鏈拆掉？！」
說完他充滿抱怨地抬了抬手——他的手腳都被厚重的鐵鏈捆著，四條鐵鏈的末端，更是各綁了個沉重的鐵球。
「恩，是不錯，」白公子滿意地微舉手中茶杯，向阿薩表示敬意，「在下還真沒想到阿薩先生您能那麼快回來——白楓！」
「是！」白公子的書童白楓應聲走上甲板，然後向阿薩恭敬地鞠了一躬。
然後不等面露笑意的阿薩反應過來，白楓又不知從哪裡拿出四個鐵球，異常迅速地系上阿薩的鐵鏈，再猛力一拋——
「什麼？！哇呀！白隨云！你——」帶著驚訝的慘叫，可憐的阿薩再次被丟進深邃的大海里。
「白公子，這……」剛剛白楓的出手實在太快，愣在一旁的我根本沒機會開口，如今，只得呆呆地看著遠方海面那一圈阿薩砸出來的泡沫，試探著問，「是不是……讓阿薩歇一歇？」
短短一個上午，阿薩都被丟進大海五次了。
雖然他是個傻瓜級的變態，但還是好可憐的說。
「呵呵……櫻，別擔心，」白公子笑著搖搖頭，「阿薩先生氣息並沒有亂，他能堅持住的。」
「可是他剛剛明明在喘氣……」
我剛想爭辯，卻被白公子搶著岔開了。
「——櫻，休息完了，我們再次開始上課吧！」
「哦。」
。。。。。。。。。。。。
我的課程。
阿薩的課程。
足足一個月，白公子的船一直停靠在這狹小的港灣里，一動都不動。
在這期間，白公子為我們安排了進入東方前的訓練課程。
阿薩的訓練課程就像剛剛發生的那樣，每天就是簡單地被丟進海里，依靠自己力量回到船上，再被拋進海里，再回來。
唯一的變化是：綁阿薩的鐵鏈變成鐵球，鐵球變成四個，鐵球逐漸增加重量，最後變成現在的八個。
至於我——額……怎麼說呢。
於那凄慘的變態阿薩相比，我的訓練課程簡直是天堂般的享受。
起初是關於道術理論的學習，然後是武學基礎的練習。因為我擅長用劍，故白公子主要教授我東方劍術的基本，總之都是非常輕鬆的課程，最近幾天白公子甚至都不讓我握劍，僅僅是讓我端坐在甲板上，呆呆地看著白公子演示東方那些各門各派的劍招——更古怪的是，白公子僅僅是讓我看，卻不允許我學！
雖然白公子的解釋很合理，但一天下來，面對著筋疲力盡的阿薩，我真的很過意不去的說。
——畢竟阿薩是為了陪我去東方才跟上船的，如今卻在接受地獄般的訓練……
「阿薩先生和櫻你不一樣，」當時白公子這麼解釋，「阿薩先生是魔法師，魔法師的法術系統和我們道術師完全不一樣，在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訓練他——不過在下知道，我們東方的大陸結界對西方人是有效的，也就是說阿薩先生一旦進入我們東方，他的力量將會受到限制，屆時他的法術連現在威力的一半都不到。依照阿薩先生現在的狀態，進入東方世界的他簡直就是只螞蟻——還是可以被人隨意捏死的那種。既然阿薩先生陪你去東方的決心那麼堅定，在下只好用這種非生即死的方式強迫阿薩先生這個水系魔法師去進一步了解水，感悟水，繼而提升他的魔法修為。」
「那……我呢？」
「你？櫻你自己不知道么？」白公子再次露出陽光般的微笑，「櫻你可是強大本源道術師哦——現在你的道行早就高出在下數倍，只不過櫻你不會運用而已。在下之前說過，東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基於最基本的『道理』，故作為本源道術師的你很快就會領悟其中的關鍵門道，就像學習東方劍術時，在下意外地發現櫻你很快就掌握到了劍術的基本『道理』，也就是劍理——劍術雖然招式千變萬化，但基本劍理卻亘古不變，無外乎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掃等等，依靠你的本源道術，櫻你在我們東方足以成為天下無敵的武林高手，在下還需要擔心么？」
「可是我根本沒有力量……」
就算會東方劍術又怎麼樣？人家可是女孩子，沒有力量的我有什麼用呀？
「這個櫻你不用擔心哦——我們東方人的武術分為內家和外家，外家武術就是依靠肉體的力量，至於內家么，本質上依靠的還是被禁錮的道術。」
「啊？」這次我又不明白了。
「呵呵，內家武術講究的是內家心法，講究的是運氣調息——這些櫻你不需要明白——簡單的說，就是依靠轉化成內家心法的道術，將自然之力容納己身，並自如使用的方式。這份自然之力我們東方人稱之為內力。」
說到這裡，白公子輕輕握住我的手。
登時，一股溫熱又帶有力量的感覺自白公子掌心向我傳來。暖洋洋的，很舒服。
「感覺到了么？櫻？」白公子輕聲問。
「恩……」
「這就是內力，恩……在下相信你現在一定會問：這麼一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無窮無盡的自然之力了么？」
我點點頭。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可是呢——畢竟承載自然之力的是人的肉體，而每個人肉體都有極限，一旦使用內力——也就是自然之力——超過這個極限，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是不是——經脈寸斷？就像……雷斯那樣？」聯想到那時的雷斯，我心中一陣酸痛。
「……沒錯。」白公子稍稍垂頭沉默了下，「在下不該發問的……在下沒想到你會想到他——不過櫻你猜的沒錯，那時瑟雷斯汀身上所發生的，就是自然之力超出肉體極限后的情形！」
「恩……」
「好了，不說這個了，」大概是發覺我的情緒開始低落了吧？白公子體貼地為我遞上一杯溫熱的清茶，同時轉換話題道，「關於內力的一切，船艙里有詳細的內功心法解說，待你有空再看——啊！對了！櫻，進入我們東方之前，在下還有個很重要的建議。」
「啊？」一聽說很重要，我不禁本能地直了直身子。
「哈！別那麼鄭重啦！」白公子笑道，「在下的建議是：最好給自己起個東方名字。」
「東方名字？」
「恩，」白公子點點頭，「雖然在下看不見，但聽白楓說櫻你有一頭漂亮的烏髮，肌膚也是繼承你母親的東方顏色——如果再有個東方名的話，別人一定猜不出你來自西方，這樣你在我們東方行走江湖會方便很多的。」
「哦！」
東方名字呀……我叫櫻，櫻·班史頓。
櫻是來自東方的母親給的名，姓是繼承了父親的姓。
按照東方名字的習慣，就是像白公子那樣……額！叫班史頓櫻不好聽，而且也不像東方名字。父親的姓怎麼聽都是我們西方的，還是不用了吧？女兒不用這個姓，父親應該不會生氣吧？嘻！
那……該用什麼姓好呢？
恩……啊！對了！
想起家中那棵母親最喜歡的白梅，再看看眼前的師傅白隨云。
「吶……白公子……」我猶猶豫豫地回答，「我……我……我可不可以叫……可不可叫……白櫻？」
「白櫻？！」
「恩……」我膽怯地點點頭。
借用白公子的姓，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呢？
「你想叫白櫻？！」意外的是白公子卻顯得十分驚喜，不斷地反覆確認，「你想叫白櫻？你想叫白櫻？！」
「是……呀？！怎麼了？」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白櫻！哈哈！白櫻！好名字！白櫻！哈哈哈哈！」白公子仰天長笑，「想不到櫻你竟然會想叫白櫻！」
「……」
「好！」愣神間，白公子欣喜地大聲歡呼，「太好了！相信家父聽到這個消息也會高興的，好！從今天開始櫻你就是我們白家的人！是我們白家的人！」
額……有必要這麼高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