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守夜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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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2-03
看著眾人無所事事。
我想了想,說「你們洗澡嗎?如果停水了,洗澡都奢侈,反正等下我要衝洗一下身子。」
幾人依然沉默。
「浴巾只有三個人的哦~我先去了。」我幽幽又說道,準備起身去洗澡,然後我就被楊瑞摁回了椅子上,她先鑽進衛浴室去了。
我無聊的邊喝著可樂又一邊看喪屍電影,想著能學點經驗,一晃近兩個小時,三個女孩就那麼洗了快倆小時,張麗麗倆姐妹還是一起洗的,也是時間最長的,一個多小時。總之香艷的畫面是沒有的,沒人裹著浴巾出來,因為我知道衛浴室有電熱吹。
隨後我自己鑽了進去洗澡,因為三個女孩洗澡的時候和老郭他們商量好的,晚上我守夜,雖然他們覺得沒必要,但我總覺得總比出意外的好,所以我也就先在他們前洗澡。我本可以使喚那幾個女孩守夜,可我並不相信陌生人,也不會給她們下命令,因為我沒有想過會一直帶著她們。
浴室里,看著還未消散的水蒸汽,空氣中瀰漫著沐浴露的香味,我利索脫了自己的衣服,剛準備打開花灑洗個熱水澡,然後我就看見了…內褲?沒錯,就是內褲,黑色蕾絲邊,絲滑質感的粉色布料,整體黑粉兩色,些許保守的款式同時散發著薰衣草的味道。
同樣也看到了我昨天染血的衣服,邊洗澡邊心裡想「內褲估計是楊瑞的。如果是張麗麗或者張佳佳的,她倆一起洗的話應該至少會是兩條,所以這倆姐妹洗這麼久,感情是吹乾貼身衣物用的時間多吧。她們肯定也注意到了這內褲,我後面就是就輪到老武他們了,這內褲總不能放著不管吧?楊瑞啊~楊瑞,你是當這裡是自己家了嗎?這麼冒失,到底是有心機呢? 故意的呢?或許你真是個真性情的呆萌女孩呢?」
想著她在教學樓時對我的幫助,她本可以冷淡不管我的,想起吃飯時,她不合時宜地要求我去救人,又冒冒失失地把內褲晾在這兒。或許吧,第一個洗澡的她考慮不了那麼多事,想了想,然後我勾起了嘴角,做了一個猥瑣的決定。
洗完澡,先吹乾自己頭髮,然後我從晾衣架上收了這條內褲也用電熱吹,吹了起來。洗澡十分鐘,吹乾翻個倍,我就這麼在浴室待了半個小時…吹乾后,我揣自己褲兜里,又摸了摸自己的舊褲子,摸到了當時前台姐姐那裡的房卡,這是這個酒店的房門通用卡,要不是看見了這舊衣服,我都忘記了,老武他們也沒給我翻下褲兜就給我丟了,不過,嘿嘿嘿,我也沒打算換別的地方住,這樣也不錯。
收拾好后,我出去叫了老武一聲,「老武,該你洗了。」又瞅了眼楊瑞,這妞幸好穿的是牛仔短褲不是裙子,胸大又可愛,看著這個總稱呼自己為色狼的女孩,我有條件還是考慮下幫幫她朋友吧。等老武老郭洗好后已經是十一點了。
「老郭,今晚你倆就睡我昨天睡的床吧,把椅子擺一擺,腳搭椅子上就不至於那麼擠了,總不至於你倆和張麗麗姐妹一樣能互相抱著對方睡吧。」我說道。
「那這樣三個人也夠睡了啊~要不天哥也睡吧?」老郭說道,他神色里看出是在擔心我的身體,我畢竟消瘦了很多。
我擺了擺手,有些害怕入夢謊稱道「夜晚情況我還沒確定,我想觀察觀察,剛剛看了電影,但電影考慮的元素還是不夠多,一些辦法並不可取,我得細細思考一下,如果要救楊瑞的朋友,我還得回學校,不然餓也能把她們餓死,到時候再說吧。你們先睡吧,不早了。」
兩人也不再勉強我......
關燈之後,屋裡漆黑一片,沒人玩手機,往常這個點,能早睡的很少,或許是疲憊,或許很多人一樣,這一切只是個夢,睡醒了就能回到以前。
這是危機爆發后的第二個的夜晚,我蹲坐在陽台,雙手抱膝,蜷縮成了一團,眼睛望著窗外,我觀察這外面的喪屍,同樣也希望能可以觀察到新的發現。
在街邊路燈的照射下,昏暗的黃色燈光隱隱又有些許的紅色摻雜在其中,那是霧的顏色,一開始這霧還是白色的,那時人們也不知道當這霧被染上了紅色時,災難早已遏制不住。就像閃電永遠比雷聲快很多那樣,或許這個比喻有點奇怪,只是我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形容。總是等人們發現紅霧的異響后,地面已經進入了地獄。
喪屍不會單純的被聲音吸引,他們有自己的判斷方式,緩慢的行動似乎是一種低消耗的方式,一旦發現屬於他們的獵物,會立刻攻擊性很強。就像蟄伏的魔鬼伺機待發,發現我們將我們啃噬殆盡。
雖然留有視力,但燈光並不會吸引他們,看著街道的路燈,我撓了撓頭,畢竟我這邊夜晚開燈也沒發生什麼,但開燈不會意味好。看過柯南圖書館殺人事件的我不禁想到步美乾的冒失事,總會有不懷好意的人注意到我這邊,並不一定就是喪屍也可能是身為同類的人類。
人是複雜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了秩序約束,一些以往生存壓力很大的人或許會崩潰,也或許會往更壞的方向轉變。人本身就是以掠奪者的身份活躍於自然界,凌駕萬物之上。這樣的災難下善良是死神的請帖罷了。
只是現在大霧情況下,危機重重。誰能保證自己還有能力禍害別人,至少我不否認沒有這種人。但如果不細心,勇猛也沒用,觀察到校門口被我削死的那些感染者,搖搖晃晃的原地呆站在原地,夜晚他們似乎基本是原地不動的晃動,而白天行動雖慢但缺很頻繁,但我總覺得夜晚的它們更加危險。
想了想也是,它們不過是一具具的屍體,而屍體死亡器官不會保持活性,或者這種未知病毒有自己的辦法代替心臟功能,維持身體機能,總不能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僵硬才會搖搖晃晃的樣子吧?我總想用科學角度去解釋事情,卻越想越沒合理的地方,因為我看過再多的科幻電影都沒想過,真的會有喪屍這種不死不活的東西。
看著街道地面的殘肢斷臂,今天我觀察了一天,離開身體的部位基本沒有運作的可能了,不像某些美劇,喪屍手指都斷了,手指都能和蟲子一樣蠕動活動。
至少不至於過於驚悚,不然喪屍砍了腦袋,身體也不會死了,但相對應的證明了應該是通過大腦或者別的部位控制著身體行動。
還是需要找一只喪屍進行肢解和解刨,不,得找個感染者做實驗,心裡有了主意,想起這張管理員房卡,想起當時回酒店時踹進門裡的女性感染者。
要殺人嗎?如果社會秩序能恢復的話,一直以來習慣的社會觀念,讓我還是猶豫,當時.....在校門口我殺了很多感染者,有呼吸,有心跳,正常的社會秩序會把他們當病人,病人也是人,可以救治。外面的喪屍也是人,是人的屍體,可以動的屍體,不一樣的,我有點做不到漠視生命,也無法輕易定義生命,加上不知所蹤的喪屍鳥,還有很多的未知危險,我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看了看手機里的全家福。
看著這張照片里的家人,自己的父母將近五十歲,歲月的流逝,我看的出母親和父親的日漸增多的白髮,皮膚也在生活壓力下有了很多的黑斑。看著兩個姐姐和她們的丈夫,還有她們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倆小外甥,一個三歲,一個才兩歲。。。
到現在我都沒敢給我那勤勞為生活奔波的二姐打過電話。因為不敢,我這時很複雜,害怕我姐躲在什麼地方,害怕我的一個電話讓她喪命,我只能去等。特么,該死的借口。可是,我不禁眼眶濕潤,我不蠢,我媽不是想那麼多的人,有時候她不像我會理智會冷血,她把我們三個孩子看的都很重要,看著手機的數條未接來電,我知道她肯定聯繫過她們,但她不說,真的不說,我總心裡還心存僥倖,我想回家。。。
看著照片里的父親,我又是慘然一笑,嘆了一口氣,我似乎沒有家,那是你的家,每次放假我都回鄉下陪外婆,你總安排我的人生,可我就是不想聽。我們吵架了,我也不是你的兒子,我們簽了那份協議......
沉思了許久......
凌晨近一點,我感覺到身後的異動,接著幾縷髮絲垂在我眼前,鼻息嗅到了一些芳香,垂下的髮絲讓我鼻子有點癢,我默不作聲,想看看對方想做什麼。
接著一雙纖細玉手搭在我的雙肩,壓在我頭頂的豐滿,洗髮液的清香氣息讓我繃緊了神經。
對方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和我一樣,以女士坐姿側坐在我的旁邊,紅黑色的百褶裙,一雙蔥白長腿。我已經猜出了對方是誰,即便很黑,我也隱約的能看到一些衣著特徵,可能是我視力適應了黑暗。
「半夜不睡覺嗎?」我冷漠出聲問旁邊的人,聲音很小。
「嗯~我睡不著,我覺得你在等我。」張麗麗和我挨得很近,輕聲說道,很柔弱的聲音,也不嬌作,讓人憐惜。
???!!!心想我有什麼行為,是讓她覺得我這樣是在等她嗎?眼神交流?別說對視了,我看她的臉都會心慌。我順著對方的話,「嗯~」了一聲,繼續默不作聲。
「......」對方心裡掙扎了一番,我不由得想到,她該不會是也想讓我去救什麼人吧?想起楊瑞的行為,我有些理解這些女孩,會想家,會想家人想朋友,我只是個陌生人,共處一室對她們來說也是倍感煎熬的。
張麗麗側身緩緩躺在我懷裡上,身體微顫,天氣並不冷,她只是勉強自己,我下意識左手托住了她的腦袋,還沒等我說啥,她抓住了我另一只手,僵硬的把我的手放在那山峰上。
「.......」一陣沉默,她面紅耳赤地望著我,烏黑的迷人雙眼,微顫的長睫毛。我咽了咽口水,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頸,我極為尷尬,也有些無奈,這對方肯定感受到了什麼。
張麗麗見我手就那樣放著也沒了更進一步的動作,還想再做些什麼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纖細玉手中止了她的動作,女性手部特有的細膩觸感,讓我有些出神,這似乎是我第一次這麼細細感受異性手部的觸感,有些冰涼,或許她的情緒讓她的身體沒有那麼溫熱,畢竟在我看來,她是那麼的柔弱。
但我不想承擔起別人的生命,那是十分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