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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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1-29
羅素公爵一時間不知道要回什麼,這時,門被人打開了,埃奇沃斯的養子走了進來,他身穿農活裝扮,布料跟一開始的艾倫很像。
「我兒菲理蒙,這位是梅布爾小姐。」莫莉夫人對著瑞伊介紹。
「你好。」瑞伊回應,對方皺眉點了下頭,看了下她和羅素公爵,沒有說什麼,在莫莉夫人身側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瑞伊覺得他對羅素公爵有敵意,不曉得羅素公爵有沒有感覺。
瑞伊藉著喝茶空隙瞥了眼羅素公爵,羅素公爵眉頭深鎖,沒把注意力放在菲理蒙身上。
「無花果園理當給菲理蒙,我當然會幫忙,只是它不該給我。」
「那是我爸想給你的結婚禮物。」菲理蒙看著瑞伊:「我會負責加工工廠,不會有任何改變。」
話以至此,再推脫就是失禮了。羅素公爵點點頭:「那好。」他召喚出一隻筆,在轉讓書上簽上自己的大名。
莫莉夫人送他們到門口。瑞伊總覺得菲理蒙有話要跟她說,但有羅素公爵在不好開口。
無光果工廠,在東北的方向。瑞伊默默地記下,打算找時間跑一趟。
「謝謝妳陪我來。」羅素公爵與瑞伊相對而坐,他的神色難掩哀傷。
「不會。」她覺得沒有婚約的她來不是很合適,但為了找到誰是真正的新郎,她勢必得了解他們。
「家父在我十八歲時便已離世,對我來說,埃奇沃斯夫妻更像是我的家人。」他頓了一下,續道:「莫莉夫人很喜歡妳,如果妳不嫌棄,可否常來陪她?」他認真的說著。
瑞伊看著他,突然明白他的暗示。
「莫莉夫人很好相處,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的。」她微微笑著。在未否認他是真正的新郎時,她不會給否定的回覆。
羅素公爵本想送她回家,被她婉拒了。她不想讓羅素公爵知道自己住哪裡,是一種保護意識,於是羅素公爵把她送回了商業區。
目送羅素公爵離去,瑞伊感覺有東西在觸碰自己的腳,她低頭看去,驚呼了一聲。是一隻老鼠!
老鼠很有靈性,撞了她一下又往後退去,見她沒有跟上又再度撞了一下。瑞伊細看才發現是一隻機械鼠,她半信半疑地跟上,機械鼠始終快了一小步。
他們來到鐵匠、機械匠人比臨的街道,機械鼠停在一處不起眼的鐘錶舖前,從門縫鑽了進去。
「白色之約……?」瑞伊喃喃出口,這墨綠色金體的招牌早已斑駁,看不出哪來的白色。但瑞伊還是開門,走了進去。
門發出了清脆的鈴鐺聲,店內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禿頭大叔,見她到來,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漫不經心的道:「買錶還是賣錶?」
「老夥計,我們都多久沒客人了,當然不是來買錶的。」在櫃台後方門簾後,艾倫走了出來,他朝瑞伊俏皮地眨眼,機械鼠退到他掌心。
「臭小子,你是這樣跟你爸說話的嗎!」大叔氣得差點要把報紙砸他臉上,艾倫吐了吐舌拉著瑞伊退到了二樓。
「你扮演誰?」瑞伊低聲說道。二樓是個工作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妳看這個。」艾倫從櫃子裡神秘兮兮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是一個白色的同心鎖與鑰匙。「以前梅布爾曾經來我們店訂做鑰匙,那時候店還沒有現在這麼落魄。不過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老夥計估計也忘了。」
瑞伊這想起布肯流行的結婚信物不是戒指與手套,而是鑰匙。在結婚典禮上將同心鎖鎖上,象徵夫妻同心。
梅布爾是這家店好幾代以前訂做的,沒想到這間店還在。「梅布爾以前有訂過婚嗎?」她問。
「沒有印象。」艾倫搖了搖頭。
那新郎真的要自己找了。「鑰匙會不會對新郎有反應?」瑞伊思索。
「我也這麼想。」艾倫點頭,「我這邊的資訊是要將新郎與鑰匙帶到教堂,在十五號午夜之前。」午夜自然是指十二點。
「十五號……那不就是明天嗎!」瑞伊想過梅布爾會加快遊戲進程,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妳有新郎的人選了嗎?」
「我目前有遇到三名男子,但我沒有頭緒。」瑞伊把遇到的三個人都說了一遍。羅素公爵很積極,其他兩位只見過一次面。
「好,那我明天來跟蹤羅素公爵,妳接觸另外兩人。不論怎麼樣,我們明天要把一個人拉到教堂去。」他除了給了瑞伊鑰匙,又給她一個六芒星的金屬零件,「這是方位儀,會傳送我們兩人的大致方位。長按它,代表妳遇到了危險。」
瑞伊把方位儀別在胸口,看起來像是本來就有的裝飾品。她試著按了一下,聽到了強烈的聲音在她身側。
「只有妳聽的到,越強烈代表就在附近。」艾倫補充。
日暮時分,瑞伊來到了街角口,鮑伯從下坡走了上來,帶著嘲諷的笑容:「妳真的來了。」
瑞伊撇撇嘴,用梅布爾的語氣道:「不然呢?」
「來吧。」他笑著示意她跟上來,背上仍背著機械箱。
瑞伊跟了上去,心裡卻打起了退堂鼓。
不管了!通關重要!她相信梅布爾不會給他們太誇張的任務。
他們來到了冶金工坊,這裡一整個區塊都充斥著巨大的機器、轟隆聲與蒸氣。這裡的人都是平民區的底層,睡在鋼管建成的上下房。用金屬鋼管搭建成一個個空間與爬梯,鮑伯捻熟的跟過路者打著招呼,過路者看到瑞伊皆輕挑的吹了個口哨。
鮑伯不動聲色的擋住那些人的視線,到了一個爬梯面前。「妳會爬嗎?」他很瞧不起的說道。
「會。」瑞伊抿唇,她不是很喜歡被看輕。
「會就好,別待會被灰塵熏的開不了眼。」說罷,他召喚出了跟服裝完全不搭的蒸氣眼罩戴上,爬上爬梯。
隨著他的攀爬,帶起了一片塵土與煙灰,瑞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上頭傳來了低低的笑意,瑞伊蹙眉,等他上去了這才攀爬起來。
到最上面,鮑伯想拉她一把,被她拍開了。瑞伊站到二層,理了理裙襬。
「還挺橫。」鮑伯笑了笑,不甚在意,掏出鑰匙將不規則橫躺的橢圓門打開,門發出了氣流聲向外敞開,他彎下身跨了進去,門比人還矮。
瑞伊重複一樣的動作,裡面的空間比外面寬敞許多,也乾淨許多。門自動闔上。
右側擺著一張床,左邊工具桌上有很多未歸為的雜物,雜物下壓著圖紙,瑞伊好奇的湊上觀看。
「一些發明物。」鮑伯把機械箱放下來,把雜物按照標籤歸位。
瑞伊看著那精細的圖紙,說道:「布肯禁空。」
「妳不講,我不講,沒有人能知道。」鮑伯聳了聳肩,將鞋子脫了下來,嗤笑道:「梅布爾小姐,妳到我房間就因為幾張破紙?」
瑞伊偷偷看了一眼手袋的鑰匙,鑰匙在發著光,代表這人的確是新郎候選人。她轉移話題:「所以你有成功嗎?」圖紙上是腳踏車飛行器,上面有著傘面,但原理一樣要踩踏。
「有。」他站了起來,笑道:「想看嗎?除非妳親我一下?」
瑞伊瞪著他,沒有說話。
「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認真?」他不覺尷尬,拿起圖紙走到右側的一個空間。空間上是一個圓頂罩,他按下鋼管上的一個按鈕,圓頂罩向外掀開,「上來。」他說道,再次爬了上去。
圓頂罩上是個遼闊的天台,他把圖紙放在地板,低聲說了一句希伯來文。圖紙上出現了一輛腳踏車飛行器。腳踏車飛行器並不大,雜物打造成有椅背的座位,座位後方有小空間可以擺上包袱,鮑伯坐上前座,拍了拍後方的空位。「上來。」
瑞伊略感新奇的湊了上去。
「我們只能在附近轉轉。」他轉著把手,將傘升了起來,他開始踩動,瑞伊感覺風速越來越大,腳踏車飛行器向前滑動,轉了幾圈後飛向夜空。
「抓好!」鮑伯拉過她的手,環在他腹部。
感受到觸感的瞬間,瑞伊思緒開始飄忽。她站在天台上,看著梅布爾環抱住鮑伯,她的臉帶著驚奇,夜風吹拂她飄逸的紅髮,月色打在他們身上,好像一幅美好的畫卷。
瑞伊明白,這是曾經發生過的事,而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旁觀著梅布爾的記憶。
腳踏車飛行器繞了一圈,飛了回來。思緒回歸,瑞伊下了腳踏車飛行器,淺淺的笑道:「今天謝謝你。」謝謝他,她大概能把羅素公爵排除了。
「謝謝我?」鮑伯頑劣的笑道:「妳真的只是為了這東西來?」他拍了拍腳踏車飛行器。
瑞伊沒有回答,打算就此離開。
鮑伯突然擋在她面前:「妳明天還有空嗎?」見她沒回話,他聳了聳肩:「我還有一些東西,妳可以看看。」不等瑞伊說,他又指向天台旁的爬梯。「妳可以直接上來這裡等我。」那裏的爬梯可以直接通往一樓。
瑞伊點點頭。她明天只要再確認菲理蒙,就可以脫離這個關卡了。
「如果妳不能來,跟它說,它會告訴我。」鮑伯召喚出一個筒狀物體,塞到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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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好佩服那些不用睡太多覺的人...最近總是一直想賴床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