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養蠱人（下）
本章節 3081 字
更新於: 2022-11-06
「汪汪老師，汪汪老師...」薇兒把下巴擱在新宇的肩上，小聲呢喃著。
「薇兒乖，我們必須得離開那裡。」漸漸的，新宇腳步慢了下來。
奇怪，雖說這裡是城郊，也不至於攔不到一輛車。他看到前面不遠有個公交站。
心想，如果能搭公交離開也好。
在隆平村公交站，他不安的回頭望著，擔心劉女士追上來，又盼著公交車早點來。
拿出手機，搜索公交車到站信息。上面寫著要等三分鐘。
新宇一邊擦汗，一邊等待公交車，可是三分鐘之後，根本沒有一輛車從這裡經過。
手機地圖刷新提示，下一輛車需要再等三分鐘。
「什麼啊！」新宇心急如焚，給吳博士撥了電話。
他是搭公交過來的，吳博士應該會搭他後面那班公交車來這裡。如果她已經下車了，應該會在聯絡他才對。
「吳博士，你到哪兒了？」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在隆平村公交站下車了啊，你在哪兒？」
「我也在公交站。」
「奇怪了。我怎麼看不到你呢？你能發一個定位過來嗎？」
「發過去了。」
「奇怪，我應該就在你身後啊。」
新宇慌張的回頭，空無一人。周圍農田景色一覽無余，根本看不到一個人。
手臂不由得抱緊了薇兒。
「你別開玩笑。」新宇聲音微微顫抖。
「我幹嘛要跟你開玩笑？」
「汪汪老師，汪汪老師。」薇兒的聲音被收進了話筒，吳博士問「你和薇兒在一起？」
「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我看到，劉女士殺了徐先生，所以你現在快報警。」
「什麼！你沒看錯？」
「不可能看錯！」
「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劉女士和許先生都好好的呢。」
汪新宇心跳再度加快，「你、你說什麼？」
「他們正領著薇兒朝我走過來呢。」
「什麼？」那景象新宇不敢想象。
「那一定是幻覺！」
「什麼啊！汪老師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啊？」
汪新宇刷新了手機地圖，自己所在位置瞬間移動到了山區的位置！
怎麼會！
手機聽筒裡發出吳博士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是正在和那一家人打招呼的聲音。
如果吳博士看到的不是幻象，那我抱著的是誰？
新宇緩緩把視線移動到「薇兒」身上。
這那裡是小孩子！分明是一隻巨大的黑色蠍子正趴在他的肩上！
一節一節的身體彎曲著貼在他的肩上，復肢僅僅抓在他的身上，之前卻毫無察覺！
還繼續用薇兒的聲音叫著「汪汪老師~」。
他用力想將大蠍子從身上扯下來。
「什麼時候開始中的圈套？我拉走薇兒的時候，她應該沒有發現才對。為什麼，我能找到薇兒他們？」汪新宇腦子裡越來越亂，許多影像輪番出現，在眾多碎片中，他摸到了一張圖畫，是薇兒在茶水鋪畫的那副畫。
紅色的山、一個有一個的房子...
是那張畫指引他來到了這裡！
蠍子一雙鉗子緊緊扣住新宇的脖子，尾巴高高抬起來，整個身體向外彎曲而緊繃。
新宇就要窒息了！
復肢蹬動，整個身體越過他的肩頭，尾巴向後一甩，刺中了新宇的脖子。
新宇想要拔掉那條尾巴，雙手掐著蠍子的尾巴，漸漸失去了力氣。
「劉思敏她到底...為什麼這樣啊...」
※※※
劉思敏、許升文招待吳博士到家裡做客。
吳博士禮貌的拒絕了，她實在掛心新宇。打來電話說什麼要他報警，如今看這一家人好好的，但是又擔心他有什麼事，只好找個理由說要回去。
許先生也見到了，簽了解約書之後，就算主任也不會再利用這件事為難他們了。
「讓你幫忙那件事，是我不對。」
「不不不，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劉女士為剛剛的發脾氣對吳博士道歉，吳博士也趕緊向劉女士道歉，夫妻二人執意要陪她一起等公交車。
「二位怎麼突然想要搬到這裡居住呢？」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嘛！讓她多接觸接觸自然。」劉女士和氣的笑著。「吳博士天氣這麼熱，喝點水吧？」
劉女士從挎包裡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吳博士。
吳博士扭了一下瓶蓋，沒打開。
「我來幫你。」許先生伸手從吳博士那拿了水瓶，用力一扭，瓶蓋「咯吱」一聲開了，瓶中的水也灑出來了一些，許先生連連道歉。
「沒關係的。」吳博士接過水，喝了一口。
※※※
日落之後還留一抹餘光在天際，隆平村西側山腳下，樹影婆娑。
一個人蹚著地上的落葉，手裡拖著一把鋼鏟，在地上磨出長長的聲響。
新宇躺在潮濕的地面上，聽到那聲音緩緩接近，然後在自己身旁停下。
「沙沙、沙沙」
耳邊傳來鏟土的聲音。
新宇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黑黑的人影。
「吳...吳博士？」
黑影聽到聲音，動作僵住，轉頭看他。
「吳博士，幫幫我...」新宇本能的發出虛弱的求助。
吳博士朝他走過來，錘頭看他。
這不是平時那個和他談笑風生的同事，這個人現在就想一個幽靈，不言不語的抬起手中的鏟子！
「PON」的一聲！
鏟子落下，深深的嵌入土壤。
「那個女人，真是瘋了！」
新宇向側面閃躲，順勢從地上爬起來，身體仍然搖搖晃晃。他的雙手手背皮膚發黑，黑色的血液在血管裡不安的鼓動。
吳博士再次掄起鐵鏟朝新宇砍過去——
「噹啷啷啷啷啷啷——」
鐵鏟拖在水泥地面的聲音在安靜的小村莊響起。
薇兒在床上熟睡著，劉思敏坐在地上的草墊上，閉著雙目，面前放著一個綠漆圓捧盒，蓋子搭在一邊，盒中臥著一隻黑蠍。
噪音止了，扭動門把手的聲音響了。
劉思敏緩緩睜開眼睛。
「咔嚓」一聲，門把手被扭斷了，門「吱嘎」一聲開了。
一陣風，吹動劉思敏的長髮。
她幽幽的站起來，步履輕盈的行至門口，目光迎上立在門口的人，那人背著昏迷不醒的吳淑儀，吳淑儀仍然未放下手中的鐵鏟，所以才會一路發出那樣的聲響。
逆著光，那人狡黠的笑了，「我餓了。」
劉思敏也笑了，「我的毒對你沒起作用...我就知道，你和之前那個巫師是一夥兒的！是誰找你們來的？是誰！」
「把那隻蠍子交出來。」
「別想！那隻蠍子給我們家庭帶來了幸福！你別想破壞我的家！」劉思敏擋在前面不肯退讓。
猩紅色的黏液從地上漫上來，試圖困住新宇的行動，新宇雙腳一點點陷下去。
新宇看著劉思敏，笑著彎下腰，猛地將右手插進黏液中。
「吱」的一聲悲鳴。
一手抓出一條蠍尾，用力向後拉，勢要將整條蠍子從池中拉出來。
「嘰哩嘰哩嘰哩嘰哩——」黑蠍的身子被一點點拖出來。
「不！」劉思敏大喊著。
從他們身後出現一個黑影，手持柴刀，的影子彎曲的落在地面上，如果那還能稱之為地面的話。
新宇轉過頭，看到身後突然出現的許升文，也沒有一絲懼意！
柴刀劈下來，新宇向後揮動手臂！
「噗——」
「啊！！！！不要！！！！」劉思敏雙手抱住頭。
柴刀穿透飛在半空蠍子，義無反顧的前進，一路斬斷蠍子的身體，砍在新宇的手臂上！
「都住手！」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新宇轉過頭，望著走過來的人，眼睛裡略過一絲驚慌於不屑。
「叮鈴~叮鈴~」
「叮鈴~」
兩聲一停，一聲再嚮。
來人穿著一套黑色西裝，手裡搖動一隻鈴鐺，一步步走過來。
許升文的動作完全僵住，新宇手裡一用力，黑蠍子的小半截身體便碎成塵埃，那些細微的塵埃被吸進了新宇的手裡。剩下半截，落在地上，一條腿微微抽搐著。
「不！求你了！不要！」劉思敏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哀求。
「你用怨念餵食蠍尾蠱，用它控制他人言行，是或不是？」
「巫師大人！我真是的不得已的！沒有這個的話，我和女兒都沒法活下去！」劉思敏大吐苦水，「都是因為我丈夫，虐待我們！都是因為他！」
巫師單手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一小瓶藥水，抹在拇指上，在許升文的臉上畫了符。
許升文兩眼一翻，向後栽倒，柴刀也「噹啷」一聲仍在地上。
新宇趁機將吳淑儀放在地上，悄悄退離，被巫師一把環住脖子。手裡的蚩尤鈴抬起他的下巴。
「真巧啊，你也在。」
新宇身上的黑色慢慢褪去，恢復以往的白皙。
眼皮也疲憊的合上，癱軟在巫師的臂彎裡。
「你可知道養蠱的後果？」巫師垂眼看著那將死的黑蠍，手指溫柔的撫過新宇漂亮的下頜線。
「養蠱人要一直餵養，否則，蠱亡我亡……巫師大人，到底是誰請您來的？」
巫師冷然的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許升文。然後抱起汪新宇，轉身離開。
一輛白色汽車駛出隆平存，消失在夜色中。
路過隆平村的車輛向來不少，隆平村已經習慣了汽車來往的背景音。
此時，隆平村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只有一個女人嚎啕痛哭的聲音止也止不住。
「薇兒乖，我們必須得離開那裡。」漸漸的，新宇腳步慢了下來。
奇怪，雖說這裡是城郊，也不至於攔不到一輛車。他看到前面不遠有個公交站。
心想，如果能搭公交離開也好。
在隆平村公交站，他不安的回頭望著，擔心劉女士追上來，又盼著公交車早點來。
拿出手機，搜索公交車到站信息。上面寫著要等三分鐘。
新宇一邊擦汗，一邊等待公交車，可是三分鐘之後，根本沒有一輛車從這裡經過。
手機地圖刷新提示，下一輛車需要再等三分鐘。
「什麼啊！」新宇心急如焚，給吳博士撥了電話。
他是搭公交過來的，吳博士應該會搭他後面那班公交車來這裡。如果她已經下車了，應該會在聯絡他才對。
「吳博士，你到哪兒了？」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在隆平村公交站下車了啊，你在哪兒？」
「我也在公交站。」
「奇怪了。我怎麼看不到你呢？你能發一個定位過來嗎？」
「發過去了。」
「奇怪，我應該就在你身後啊。」
新宇慌張的回頭，空無一人。周圍農田景色一覽無余，根本看不到一個人。
手臂不由得抱緊了薇兒。
「你別開玩笑。」新宇聲音微微顫抖。
「我幹嘛要跟你開玩笑？」
「汪汪老師，汪汪老師。」薇兒的聲音被收進了話筒，吳博士問「你和薇兒在一起？」
「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我看到，劉女士殺了徐先生，所以你現在快報警。」
「什麼！你沒看錯？」
「不可能看錯！」
「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劉女士和許先生都好好的呢。」
汪新宇心跳再度加快，「你、你說什麼？」
「他們正領著薇兒朝我走過來呢。」
「什麼？」那景象新宇不敢想象。
「那一定是幻覺！」
「什麼啊！汪老師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啊？」
汪新宇刷新了手機地圖，自己所在位置瞬間移動到了山區的位置！
怎麼會！
手機聽筒裡發出吳博士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是正在和那一家人打招呼的聲音。
如果吳博士看到的不是幻象，那我抱著的是誰？
新宇緩緩把視線移動到「薇兒」身上。
這那裡是小孩子！分明是一隻巨大的黑色蠍子正趴在他的肩上！
一節一節的身體彎曲著貼在他的肩上，復肢僅僅抓在他的身上，之前卻毫無察覺！
還繼續用薇兒的聲音叫著「汪汪老師~」。
他用力想將大蠍子從身上扯下來。
「什麼時候開始中的圈套？我拉走薇兒的時候，她應該沒有發現才對。為什麼，我能找到薇兒他們？」汪新宇腦子裡越來越亂，許多影像輪番出現，在眾多碎片中，他摸到了一張圖畫，是薇兒在茶水鋪畫的那副畫。
紅色的山、一個有一個的房子...
是那張畫指引他來到了這裡！
蠍子一雙鉗子緊緊扣住新宇的脖子，尾巴高高抬起來，整個身體向外彎曲而緊繃。
新宇就要窒息了！
復肢蹬動，整個身體越過他的肩頭，尾巴向後一甩，刺中了新宇的脖子。
新宇想要拔掉那條尾巴，雙手掐著蠍子的尾巴，漸漸失去了力氣。
「劉思敏她到底...為什麼這樣啊...」
※※※
劉思敏、許升文招待吳博士到家裡做客。
吳博士禮貌的拒絕了，她實在掛心新宇。打來電話說什麼要他報警，如今看這一家人好好的，但是又擔心他有什麼事，只好找個理由說要回去。
許先生也見到了，簽了解約書之後，就算主任也不會再利用這件事為難他們了。
「讓你幫忙那件事，是我不對。」
「不不不，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劉女士為剛剛的發脾氣對吳博士道歉，吳博士也趕緊向劉女士道歉，夫妻二人執意要陪她一起等公交車。
「二位怎麼突然想要搬到這裡居住呢？」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嘛！讓她多接觸接觸自然。」劉女士和氣的笑著。「吳博士天氣這麼熱，喝點水吧？」
劉女士從挎包裡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吳博士。
吳博士扭了一下瓶蓋，沒打開。
「我來幫你。」許先生伸手從吳博士那拿了水瓶，用力一扭，瓶蓋「咯吱」一聲開了，瓶中的水也灑出來了一些，許先生連連道歉。
「沒關係的。」吳博士接過水，喝了一口。
※※※
日落之後還留一抹餘光在天際，隆平村西側山腳下，樹影婆娑。
一個人蹚著地上的落葉，手裡拖著一把鋼鏟，在地上磨出長長的聲響。
新宇躺在潮濕的地面上，聽到那聲音緩緩接近，然後在自己身旁停下。
「沙沙、沙沙」
耳邊傳來鏟土的聲音。
新宇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黑黑的人影。
「吳...吳博士？」
黑影聽到聲音，動作僵住，轉頭看他。
「吳博士，幫幫我...」新宇本能的發出虛弱的求助。
吳博士朝他走過來，錘頭看他。
這不是平時那個和他談笑風生的同事，這個人現在就想一個幽靈，不言不語的抬起手中的鏟子！
「PON」的一聲！
鏟子落下，深深的嵌入土壤。
「那個女人，真是瘋了！」
新宇向側面閃躲，順勢從地上爬起來，身體仍然搖搖晃晃。他的雙手手背皮膚發黑，黑色的血液在血管裡不安的鼓動。
吳博士再次掄起鐵鏟朝新宇砍過去——
「噹啷啷啷啷啷啷——」
鐵鏟拖在水泥地面的聲音在安靜的小村莊響起。
薇兒在床上熟睡著，劉思敏坐在地上的草墊上，閉著雙目，面前放著一個綠漆圓捧盒，蓋子搭在一邊，盒中臥著一隻黑蠍。
噪音止了，扭動門把手的聲音響了。
劉思敏緩緩睜開眼睛。
「咔嚓」一聲，門把手被扭斷了，門「吱嘎」一聲開了。
一陣風，吹動劉思敏的長髮。
她幽幽的站起來，步履輕盈的行至門口，目光迎上立在門口的人，那人背著昏迷不醒的吳淑儀，吳淑儀仍然未放下手中的鐵鏟，所以才會一路發出那樣的聲響。
逆著光，那人狡黠的笑了，「我餓了。」
劉思敏也笑了，「我的毒對你沒起作用...我就知道，你和之前那個巫師是一夥兒的！是誰找你們來的？是誰！」
「把那隻蠍子交出來。」
「別想！那隻蠍子給我們家庭帶來了幸福！你別想破壞我的家！」劉思敏擋在前面不肯退讓。
猩紅色的黏液從地上漫上來，試圖困住新宇的行動，新宇雙腳一點點陷下去。
新宇看著劉思敏，笑著彎下腰，猛地將右手插進黏液中。
「吱」的一聲悲鳴。
一手抓出一條蠍尾，用力向後拉，勢要將整條蠍子從池中拉出來。
「嘰哩嘰哩嘰哩嘰哩——」黑蠍的身子被一點點拖出來。
「不！」劉思敏大喊著。
從他們身後出現一個黑影，手持柴刀，的影子彎曲的落在地面上，如果那還能稱之為地面的話。
新宇轉過頭，看到身後突然出現的許升文，也沒有一絲懼意！
柴刀劈下來，新宇向後揮動手臂！
「噗——」
「啊！！！！不要！！！！」劉思敏雙手抱住頭。
柴刀穿透飛在半空蠍子，義無反顧的前進，一路斬斷蠍子的身體，砍在新宇的手臂上！
「都住手！」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新宇轉過頭，望著走過來的人，眼睛裡略過一絲驚慌於不屑。
「叮鈴~叮鈴~」
「叮鈴~」
兩聲一停，一聲再嚮。
來人穿著一套黑色西裝，手裡搖動一隻鈴鐺，一步步走過來。
許升文的動作完全僵住，新宇手裡一用力，黑蠍子的小半截身體便碎成塵埃，那些細微的塵埃被吸進了新宇的手裡。剩下半截，落在地上，一條腿微微抽搐著。
「不！求你了！不要！」劉思敏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哀求。
「你用怨念餵食蠍尾蠱，用它控制他人言行，是或不是？」
「巫師大人！我真是的不得已的！沒有這個的話，我和女兒都沒法活下去！」劉思敏大吐苦水，「都是因為我丈夫，虐待我們！都是因為他！」
巫師單手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一小瓶藥水，抹在拇指上，在許升文的臉上畫了符。
許升文兩眼一翻，向後栽倒，柴刀也「噹啷」一聲仍在地上。
新宇趁機將吳淑儀放在地上，悄悄退離，被巫師一把環住脖子。手裡的蚩尤鈴抬起他的下巴。
「真巧啊，你也在。」
新宇身上的黑色慢慢褪去，恢復以往的白皙。
眼皮也疲憊的合上，癱軟在巫師的臂彎裡。
「你可知道養蠱的後果？」巫師垂眼看著那將死的黑蠍，手指溫柔的撫過新宇漂亮的下頜線。
「養蠱人要一直餵養，否則，蠱亡我亡……巫師大人，到底是誰請您來的？」
巫師冷然的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許升文。然後抱起汪新宇，轉身離開。
一輛白色汽車駛出隆平存，消失在夜色中。
路過隆平村的車輛向來不少，隆平村已經習慣了汽車來往的背景音。
此時，隆平村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只有一個女人嚎啕痛哭的聲音止也止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