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就讓吾主承包整個世界的美麗[50%公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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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1-03
令人感到一絲慵懶的薰風吹起,在院落的植栽中溜過,混著淡淡花香的氣息流轉一圈後,飄出半掩的院門,落在幾名青年身上。
他們全都穿著僕役的裝束,安靜地站在屋外等候,其中兩人看著卻是比旁人要引人注目些,除了他們還在僕役裝束之外披上了款式特別的外袍,氣質與外貌上也相較普通僕役來得優秀。
其中一人年紀稍長,麥色皮膚與健壯的體態可見他勤於勞作,但又不顯得粗魯野蠻,一雙綠眸溫潤深沉,給人一種成熟又無比可靠的印象。
他身上披著「津暘舍」僕役獨有的米色外袍,右手上別著淺藍色的護腕,這在屠氏部族裡,屬於一眼就能認明的職位裝束:爐鼎的照護者。
而且還是隨侍某位極為特殊的爐鼎、十年來未曾替換過的「御用」照護者。
另一名青年就更為特殊,健壯挺拔的體態讓他顯得英武非凡,更形似於那些修身煉氣的武者,舉手投足都有別於那些唯唯諾諾的下僕,自有一番上位者的氣度。
可惜,他的臉卻是被一副金屬面罩遮去一半,僅露出那雙帶著一絲侵略感的淺灰色眼眸,無從看出他的相貌何如,只能說他光是站在那裡就有一股令人心驚的肅殺感,像個隨時都能出擊的狠戾殺手。
而他身上所披的貴氣黑色大氅,也絕不是區區下僕能擁有的衣物,而是主人特別賞賜給他的禮物──至少外人是這樣解讀的。
至於那是某位主人在彰顯對手下的所有權、或是某位僕人聲稱他只是撿主人不要的衣服穿,真相究竟是哪一個,也就這對主僕自己知曉了。
「虞塵,你前幾天偷三長老院子裡的魔蜂窩,這事兒發了,你等著挨揍吧。」
聞言,灰眸青年眉眼微彎,身上那股煞氣竟是瞬間消散,雖被擋住半張臉,卻可以想像他在面罩下揚起的笑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活潑可親起來。
「子臨哥,你這話不對,我怎麼偷了?是那魔蜂窩落在地上,我正巧撿起來罷了!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
「那你還笑!」子臨沒好氣地罵道,綠眸裡滿是無奈,「就這麼巧,前一天尊上說想吃蜂蜜發糕,隔天三長老養了幾十年的魔蜂窩就掉地上?你能信?反正我不信。」
「那是真夠巧的。」虞塵還在那裡故作嚴肅地點點頭,說道:「人說強大的修行者可以感悟天地,那準是吾主心生感應,知道三長老家的蜂窩該落地了,才跟我說想吃發糕。」
「……就你鬼扯。」
「那你說好不好吃嘛!」
子臨尷尬地別過頭,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以免主動暴露自己其實也是「撿」了蜂窩、還有幸在發糕出爐時當過試菜者的共犯之一。
其他幾名僕役低頭聽著子臨和虞塵閒聊,本來緊繃至極的情緒稍緩,紛紛偷摸著用視線交流,然後一同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虞塵,魔尊身邊唯一的隨侍者,雖然是個毫無修煉根基的肉體凡胎,卻又是一名乾元,讓人不敢小覷他的危險性。
也不曉得是不是在魔尊這般強大的乾元身邊待久了,虞塵身上也始終帶著令中庸和坤澤感到壓迫的氣息,哪怕他是個凡人,信引依舊能讓其他人本能地產生畏懼。
儘管和他相處過的人就知道,他其實和善到像是沒有脾氣般,從未見他對誰惡言相向過,但乾元屬性和魔尊隨從這兩項要素,仍舊讓部族裡多數下位者都不敢招惹他,甚至隱隱想臣服於他。
尤其他臉上戴的那個特殊面罩,彷彿像在提醒眾人,即便他是魔尊養的狗,那也是有著危險利牙的惡犬,得防著他咬人才行。
至於其他乾元將那面罩視為羞辱、打心底瞧不起這名「殘廢」的乾元,那屬於極少數人的看法,不具重大參考價值。
虞塵正認真地和子臨分享他那個魔尊都稱道的獨家食譜,一聲尖叫忽地自屋樓裡傳出,緊接著便是飽含怒火的嘶吼響徹天際。
「虞塵──!」
這一吼幾乎讓所有人都腳軟跪下,子臨都不顧形象地扶著牆抖腿,也就虞塵一人絲毫未受影響,灰眸裡滿是無奈,搖頭嘆氣著走入院落。
他走向左側那棟矮樓,剛接近就能嗅聞到一股令他氣血沸騰的「香味」,呼吸與心跳都跟著快上幾分。
但他很快就凝神收斂情緒,將體內那股躁動牢牢壓住,而後快步推門而入,免得他那位氣頭上的主人嫌他動作太慢,變得更加暴躁。
此時,原本平整無物的木地板上鋪散著薄被與衣物,兩具衣衫不整的胴體各坐一角,顯然才剛經歷一番激烈的雲雨之歡,彼此間還殘留著旖旎蕩漾的氛圍。
盤坐的屠黎洹隨意披著件單衣,遍布全身的殷紅魔紋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閃爍,將他覆著薄汗的結實身軀映襯得頗為性感,讓人忍不住想沿著那些圖騰般的魔紋勾勒他的身形、細細欣賞他的每一寸肌膚……
另一邊,歆遙一私不掛地側躺在地,身上沾滿淫靡的濁液,攏起的雙腿間更是濕得一蹋糊塗,臉上又是汗、又是淚,凌亂的烏絲遮去他半張臉,但露出來的那隻紫眸和半片紅唇都誘人至極,嬌媚得令人既想疼愛他、又想蹂躪他……
如此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虞塵這些年也見慣了,任何激動都能穩穩壓在心底,況且此時這兩人的表情也一個比一個還難看,讓他腦中的遐思都消散不少。
就見歆遙支起劇烈震顫的身子,臉上掛著一抹略帶癲狂的笑,朝虞塵勾勾手,顫聲道:「呵呵、心疼了?那你、快過來、疼愛我呀……」
虞塵看了眼歆遙那已經彎折成可怕角度的小腿,見他居然還有辦法笑得出來,心中那股荒唐感就更加強烈。
「……我心疼我自己。」虞塵有些頭大,又看著一臉暴躁的屠黎洹,忍不住牢騷道:「我怎麼就攤上你們兩個倔脾氣的主……」
然後兩道凜冽的視線同時射過來,被兩大美人怒瞪的虞塵表示既幸福又害怕,連忙閉嘴保命,免得等會兒這對「怨偶」決定暫放恩怨,先聯手揍他一頓再說。
他如今的戰力,頂天了就一個半的來福,莫說能毀天滅地的某魔尊,就是某坤澤如果不在雨露期,也依舊能把他按在地上搥。
惹不起!
見屠黎洹的眼神已經開始透著殺氣,表示他的耐性即將歸零,虞塵趕緊撿起衣袍給歆遙披上,又小心翼翼地將他打橫抱起,準備將這名有千百種花招惹魔尊生氣的爐鼎帶走。
但歆遙卻不打算消停,伸手勾住虞塵的肩,挑逗地蹭著他的頸窩,低語道:「你如果也想學你家尊上教訓我一頓,那就來吧,在床上好好教訓我……你們兩個一起上也行,一起來肏死我呀……」
「滾!」屠黎洹二度咆哮,血紅的雙眼死瞪著歆遙,像是打算上前再折斷他另一條腿。
虞塵撇頭躲過歆遙舔上來的舌尖,趕在屠黎洹第三次怒吼前將人抱出屋子,邊走邊抱怨道:「跟你說多少遍,你不是我的菜。別饞我身子了,你得不到我的。」
「……滾!」這次的尖叫聲離耳朵太近,虞塵被喊得都耳鳴了好幾秒。
我太難了。
十年的時間晃眼就過,歆遙這個爐鼎不僅沒有早早死去,屠黎洹更是始終只用他一人輔助修煉,不知情的外人都要以為這兩人是日久生情,從採補變成雙修,直接原地修成正果。
但曾經妄圖給他們倆湊配對的虞塵作證,這兩人就是在互相折磨,不帶半點愛的那種,身體及信引的契合度,與兩人的親密度成反比,簡直是相看兩厭的最佳寫照。
而且還是一年比一年嚴重,沒有絲毫改善空間的那種厭惡。
當年怕屠黎洹境界止步不前的長老們也沒話說了,因為這位尊上向他們證明,就算只用歆遙一個爐鼎、就算他根本懶得逼坤澤進入雨露,所以都是三個月才用一次,他的修煉速度依舊冠絕群倫,讓人無可挑剔。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根本就是屠黎洹在替虞塵撐腰,證明當年的他才不是什麼胡亂進言的蠢貨、或別有居心的歹徒。
當然,這舉動看起來是有些幼稚,但屠黎洹又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他,只是一心想證明虞塵沒有說錯罷了。
至於他和歆遙這十年來沒有相愛、只有相殺的糾纏,為的又是另一件事……
「我說你,就不能少惹尊上?非要給自己討皮肉痛,何苦呢?」
虞塵抱著歆遙走出修煉室,卻沒急著與屋外的子臨接頭,而是把人放上涼亭的扶欄,轉身走去折了兩根粗硬的樹枝,然後蹲下來處裡那隻已經開始發青的斷腿。
「嗚……」歆遙忍住骨頭被正位時傳來的劇痛,不過在筋骨恢復正常狀態後,就不再痛得渾身發抖,且魔嬰境的身體也開始自癒,雖然不到馬上就斷骨重合的程度,但一週之內肯定能完全康復。
是的,要說這十年來當屠黎洹爐鼎有何好處,那就是修為都能硬生生被「頂」高一截;別人是被採補得精元乾涸而亡,他歆遙是越採越有精神,直接突破境界。
虞塵解下頭繩,高束的馬尾立刻散落下來,但他只是隨意把灰黑夾雜的頭髮往後撥了撥,低下頭專心固定歆遙的傷腿,將樹枝用頭繩綁好,三兩下便完成一個簡易的固定板,讓傷處可以癒合得更加順利。
歆遙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忽地伸手輕輕摩娑虞塵臉上的面罩,低聲問道:「你恨我,對吧?」
那年的他一心求死,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對虞塵的看法錯得離譜,可已經沒有任何補救的餘地。
那個始終都為他著想、替他謀求生路的竹馬,沒獲得自己一絲感恩就罷,反倒落得這番下場,活得跟頭畜牲一樣。
他還是個本該高高在上的乾元,此刻卻成了一條被戴上嘴套的狗。
問歆遙為何總喜歡惹惱屠黎洹?
因為他也知道,屠黎洹始終不殺了他,就是在拿他給虞塵出氣,所以樂得惹惱對方後,再受一些死不了人的苦。
這是他和屠黎洹的默契,在屠黎洹眼裡,他就是得活得這麼下賤,才能勉強抵得上虞塵的遭遇。
別人就罷,他歆遙還會不清楚,這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有多護短麼?
「你這問題,再問個幾百次、幾百年,答案也不會變:我一點也不恨你。」
虞塵這回沒躲開歆遙的觸碰,只是隨口應了聲,接著單膝跪地,將歆遙的傷腿放在自己膝上,仔細檢查自己的應急處理有沒有問題,這才抬起頭,給對方一個相當無奈的眼神。
「這玩意兒是我自己作孽得來的,跟你沒關係。你也別老想著對我有虧欠,就惹尊上發火對你動手,以為自己受點傷就能讓我心裡平衡些。」
虞塵直白地點破歆遙的想法,也不等對方回話,就把人再次抱起,腳步輕盈卻穩當,不讓懷裡的人感到一絲顛簸。
他垂眼看著眼框泛紅的歆遙,語重心長地道:「我真怕你這激進的腦子,哪天就把自己給逼瘋……別想那麼多,好好過日子,行麼?」
「好好過日子?我一個生在魔區的坤澤,除了當個用完即扔的工具,還能有什麼日子可過?」歆遙寒著臉說道,搭在虞塵胸膛上的手緩緩收緊,將對方的衣領捏得起皺。
「除非……你養我。」
若要問那些住在「津暘舍」裡的坤澤們,心中排名第一的妄想為何,那大概就是委身於虞塵,因為這是唯一一個沒修行所以不用採補他們、又因過往經歷而被長老們禁止留後的乾元。
被他標記,不用當爐鼎也不用生孩子,簡直棒透了。
「就跟你說你不是我的菜,別一天到晚饞我身子。」
「滾吶!你們乾元都是混蛋、豬玀、下三濫的狗東西──」
虞塵頂著歆遙那層出不窮的辱罵,終於把人交給同樣無奈的子臨,還不忘抱怨道:「子臨哥,我拜託你勸勸歆遙,反正我是勸不動。」
「怎麼又受傷!」子臨也注意到歆遙腿上的固定板,綠著臉略顯崩潰地道:「你以為我這十年都在幹麼!我也勸不動啊!」
給一個有自虐傾向的坤澤當保母,他容易麼?還不到三十歲就開始冒白髮了!
終於送走這群負責接應歆遙的人,虞塵一邊去給屠黎洹燒水、一邊碎念道:「我養你?我養你幹麼?我給人養不好麼?被包養的快樂才是無敵的!」
不過他心裡想的其實是「要養也是養尊上這個大美人」,但有鑒於講出來會被屠黎洹抽死,他當然是口是心非了一把。
我,虞塵,長得小帥又始終惜命的乾元,今天也活得非常穩妥!
自得其樂地哼著小曲,虞塵端起那盆熱水、扛著毛巾和乾淨衣物朝修煉室走去,推門而入時,屋裡果然還是一片凌亂,屠黎洹正靠著牆打坐調息,但看起來又像在小憩,能修煉修得這麼閒適愜意,也就他這種奇才能辦到了。
虞塵也沒出聲打攪,安靜處理主人絕不可能自己動手收拾的衣物和被褥,抬眼才發現屠黎洹不知何時已經睜眼,正盯著他看。
不過虞塵也不需要屠黎洹開口,看著他的眼神就大概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抓抓頭笑道:「噢,剛才一時找不到趁手的東西,就拿頭繩給歆遙綁腳了……尊上,您要擦澡了嗎?水我端來了。」
屠黎洹沒有回答,只是朝虞塵勾勾手,後者便乖巧地上前,背過身盤坐在木造臺階下,兩人的一舉一動皆是充滿默契。
就見屠黎洹解下纏在手腕上的紅色頭繩,輕輕咬在嘴裡,雙手攏起虞塵的長髮,手指一遍遍滑過髮絲,替他梳起馬尾,虞塵則開始叨絮起部族裡近日的新鮮事。
由於屠黎洹平時很懶得外出,凡事都讓虞塵跑腿,所以對部族內的發展也沒什麼關注,往往都是虞塵主動挑些有趣的或比較重要的事稟報,才讓他不至於完全脫節。
等說到一個段落,虞塵的頭髮也綁好了,他伸手摸了摸,發現他家主子還給他編了幾條小辮子,挺別緻。
但不等他起身,屠黎洹的手又突然伸過來將他按住,然後莫名其妙地揉起他的耳朵。
這是幹麼?虞塵愣愣地給屠黎洹搓耳朵,然後頸側也被抹了幾下,那恰到好處的手勁讓他忍不住瞇起眼,很是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哪知道屠黎洹搓完左邊就停手,讓虞塵忍不住提問:「咦?另一邊呢?」
然後他就感覺後腦被對方屈指連敲幾下,疼得一抽一抽的,但右邊的耳朵馬上得到同樣的搓揉服務,也就立刻忘了幾秒前的痛,享受地哼哼起來。
屠黎洹也沒打算解釋自己的舉動是什麼意思,給虞塵搓夠了就轉起無名指上的戒指,準備觸碰虞塵後頸上的扣環,卻是被對方出聲阻止。
「尊上,等等就要出門呢,別摘了。」虞塵順勢就抓住屠黎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裡輕輕摩娑,然後在對方的沉默中笑道:「您忘了是吧?今天仙修的百凡宗來訪,大長老要您出席中午的飯局,一會兒給您換好衣服就得出發了。」
「不去!」屠黎洹的口氣就跟個孩子似的,像是沒注意到虞塵正捏著他的指尖把玩,怒氣沖沖地道:「讓我去那種飯局做甚?跟仙修的交易從來都不是我在下決策,他們來訪與我何干!」
「您是屠氏的顏面,得去鎮場子呀!不然就那幾個幾千歲了還沒得突破的臭老頭出席,讓那些眼高於頂的仙修笑話了咋辦?」
虞塵苦口婆心地規勸著,不忘補充道:「況且,再一個月就是魔區各部族的年度集會,您這幾年沒怎麼出外走動,都被謠傳是修煉遇瓶頸了才閉關不出,等會兒的飯局出現一下,也好平息這種流言。」
「……不去。」這回的語氣沒那麼強硬了,但還是頗為不滿。
於是,虞塵趁勢祭出壓箱底的「魔尊出場費」。
「大長老答應了,您今年只要出去幫他充場面三次,就讓您養古馗蛇妖!」
「……要兩隻。」
「那沒問題!我到時再給您湊個一公一母,就能一窩一窩生不停!」
今天的虞塵也是棒棒噠業務員,買家賣家都誇讚!
「好啦,咱們盡快收拾收拾,吃飯的地方在山下呢,就是騎來福過去恐怕也得跑上半個時辰,真夠遠的。」
屠黎洹聽到這話又想反悔了,但最終還是忍著焦躁感勉強點頭,讓虞塵替他打水擦澡。
虞塵拿溫熱的濕毛巾認真擦拭屠黎洹身上的髒污,將他的銀髮仔細梳開梳順,隨後再替對方換上飾紋華美但不浮誇的黑色長袍、戴上銀質頭箍、繫起纏著翠玉的絲絛、最後再配一把裝飾大於實用意義的長劍,才算整裝完畢。
在虞塵來之前,屠黎洹從來都是一身耐髒的練功服,外出就是素麵黑色長袍,記得披上一件狐毛氅衣就算有特別打扮了,根本懶得特別整理容貌,全憑那張盛世美顏撐場面。
但自從有了某位全方位包辦他生活起居的小僕從後,屠黎洹的衣櫃就年年擴增,還多了一堆他始終搞不清楚用途的配件首飾,本來覺得麻煩得要命,但見虞塵如此樂在其中,他也就放任對方去弄。
如果要問虞塵為何要費這勁,他會說,全世界都該知道他家老……咳咳、他家尊上有多美!
武力值跟顏值都要宇宙第一,就是這麼跩!
給屠黎洹配置好一身漂亮又不失氣度、優雅又不減英武的打扮,虞塵忍不住笑瞇起眼,滿意地道:「尊上果然是最好看的!」
美成這樣都不用怕走丟,在路上找最漂亮的那個就對了。
屠黎洹沒少收過虞塵這種直白至極的讚揚,已是對此感到稀鬆平常,但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脫口問道:「歆遙不好看麼?」
「啊?歆遙?」虞塵撓撓頭,語氣有些無所謂地道:「還行吧?但他不是我的菜啊,真不是。」
再怎麼說,都是美豔又霸氣的魔尊更好看嘛!
而且還是白毛跟紅眼呢……
性癖是不可能戒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