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3 想結婚的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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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0-17
  傍晚——

  不二回到了他住的公寓七樓。

  他走進寫著705的房間後,從房裡傳來啪嗒啪嗒的奔跑聲。

  「哥哥~!歡迎回來!」

  一名綁著深藍色雙馬尾的女孩衝到不二面前抱住他。

  這女孩的名字叫做白蒔。是不二的義妹。他們是在晨光孤兒院認識的。唯一的差別就是不二從懂事以來都沒看過他的父母,而白蒔則是有看過她的父母。

  不過因為太魯閣號列車出軌事故使得白蒔失去了她的父母。因此,她才會去孤兒院。

  在一夕之間失去雙親的白蒔進入孤兒院後,憂鬱悲傷到想在廁所割腕自殺。不過已經提前觀察出狀況的不二在那時抽走了美工刀的刀片,所以白蒔沒有成功。

  後來不二又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白蒔漸漸走出失去父母的痛苦之中。從那以後白蒔就變得很黏不二。就連不二要離開孤兒院那時,白蒔也決定跟著他。因此,他們才會同住一個公寓。

  「嗯,我回來了。」

  摸了摸白蒔的頭後,不二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的背後則傳來義妹的聲音。「我飯做好了。換好衣服後,就快來吃吧。」

  「好。」不二回頭這麼說完後,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而後走了進去。

  不二的房間很一般,不像宅男和偶像崇拜者那樣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海報。

  他的房間就只有書桌、書桌椅、衣櫥、床、書櫃。

  書櫃裡的書幾乎都是關於怎麼寫程式的工具書,沒有漫畫和小說那些娛樂書籍。這是因為不二認為有時間去讀小說漫畫,還不如將那些時間用來學習寫程式還比較有用。反正對不二而言寫程式本身就是一種樂趣,因此也不會感到無聊。

  此外,他又能藉由寫程式而從一些公司手上賺到錢,這根本是一舉兩得。

  像等會吃完飯,他又得坐在書桌前按著筆電的鍵盤,寫著程式,處理一個公司的委託。

  不二脫下身上的制服,換上一套居家服,然後離開房間,順著走廊走到義妹在的飯廳。

  飯廳的餐桌上有兩盤咖哩飯。

  兩盤咖哩飯之間則放著一鍋番茄蔬菜湯。不二清楚義妹煮番茄蔬菜湯的用意是什麼。咖哩的味道很濃,所以用番茄的酸味可以解膩。

  「快吃吧,哥哥。」

  已經坐在餐桌椅上的白蒔這麼說完後,舀了口咖哩飯吃下肚。

  「嗯。」不二點了頭後也坐在了椅子上。

  兄妹倆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吃飯邊聊天。

  附帶一說,原本白蒔是不太會做菜的人。

  不過經由不二的細心教導,還有她自己的努力,她就漸漸學會了。現在她做的菜基本上都能夠拿出去賣了。而不二也吃得很滿意。

  「哥哥,等一下我們再一起來彈鋼琴吧。」

  白蒔對不二露出一個燦笑。她很喜歡和不二一起彈鋼琴的感覺。那會讓她想起她母親。彷彿母親依然在自己身邊陪伴著她。

  不二曾經能幫助白蒔走出悲傷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鋼琴。不二那時知道白蒔會彈鋼琴的時候有邀請她和他一起彈。但起初白蒔是選擇拒絕的。因為自從母親與世長辭後,她就不再彈鋼琴了。因為那會讓她想起和母親一起彈鋼琴的時候。

  只要一想到曾經一起彈鋼琴的母親已經不在了,白蒔就會無法壓抑悲傷的陷入一片痛苦之中。久久無法自拔。但和不二的四手聯彈卻不會有這種感覺。

  和不二的四手聯彈會讓她感受到母親曾給予她的溫暖。但她並不會將不二當成母親就是了。

  「好啊。但只能彈一首。我等等有事要忙。」不二吃了口咖哩飯,道。

  「又要去寫程式了嗎?」白蒔。

  「嗯。把寫好的APP交給公司後,我還要幫一位小說家畫封面。」不二。

  「⋯⋯」注意到白蒔垂著首默不作聲的模樣,不二這麼問道:「怎麼了嗎?」

  「⋯⋯我覺得哥哥好優秀。我的學費、你的學費,以及房租都是你出的。就連家裡的開銷以及我的生活費也是。而我卻只會彈鋼琴⋯⋯」

  白蒔以憂鬱的語調說完這段話後,不二想了一會兒,說:「會彈鋼琴就很厲害了。至少妳不是什麼都不會的人。所以,妳沒必要這麼自卑。」

  說著,不二開始舀起番茄蔬菜湯來喝。

  「嗯⋯⋯」白蒔輕輕的點了下頭後,小口小口的吃著咖哩飯。她吃完咖哩飯後,說:「下個月我就要去考鋼琴3級了。等我考到3級後,我就要去教土豪的兒女鋼琴。到時候我就不需要再依賴哥哥了。」

  其實在上個月已通過鋼琴檢定5級的白蒔已取得了指導者的資格。但她認為還必須要更加充實自己一點才行。所以才會想在下個月也去報考鋼琴考試。

  附帶一提,以鋼琴考試的遊戲規則來說,13~15級是針對音樂初學者設計的級數。7~12級則是給音樂愛好者和音樂教室的學生適用的級數。至於3~6級則是給想成為專業演奏者和指導者的專業級數。

  「嗯,妳加油。」不二喝完最後一口番茄蔬菜湯,說。他對於義妹有一個追尋的目標這事並不排斥。反而還很歡迎。

  「然後等我們都存了一筆錢,也都滿了十八歲,我們就結婚吧。」

  「噗——!」

  白蒔這話讓不二吐出了正要喝下肚的湯。然後,他不停的咳嗽。

  這讓白蒔一臉擔憂的起身走到不二的身旁拍著他的背,「哥哥,你還好吧?怎麼會突然把湯吐出來?是湯的味道不合你胃口嗎?」

  「不⋯⋯咳咳咳咳⋯⋯不是⋯⋯」不二一邊咳嗽,一邊艱難的擠出聲音。

  「那是我說了什麼讓你感到震驚的話嗎?啊,該不會哥哥有婚前恐懼症吧?」白蒔。

  「不是⋯⋯」緩和過來的不二這麼回答著義妹。

  「那、那該不會是哥哥討厭和我結婚嗎?」這麼說著的白蒔的金色眼瞳頓時噙滿了淚水。好像如果得到肯定句的話,她就會當場大哭一場似的。

  「話不是這麼說。只是我認為⋯⋯」

  一聽到關鍵的否定句,白蒔的眼淚頓時消失,然後展露出了陽光般的燦笑,說:「既然哥哥不討厭的話那就沒問題了。飯吃完的話就到鋼琴房,碗留給我洗沒關係。」

  語落,白蒔將自己吃完的碗筷拿到廚房的水槽,然後快速清洗乾淨後倒放在流理台上。就算白蒔這麼說了,不二也不可能把碗交給她洗。自己吃完飯的碗,就該自己洗好。這是不二小時候經常聽院長唸叨的一句話。

  接著不二也吃完了飯、洗完了碗,動身走到鋼琴房。

  關於不二和千晨交往的事,不二並沒有告訴白蒔。他有預感最好還是先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