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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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0-12
老人一改平日的畏懼,眼神中流露出兇狠目光死死盯著青年肩上的人面瘡沉聲問:「妳對他說了什麼?」青年自小在老人跟前長大,對於他的個性在了解不過,向來唯唯諾諾的他,在老人長年積累的威嚴下,斷然不敢有所隱瞞,青年之所以有膽子在他面前說謊,絕對是人面瘡對青年說了什麼,才會使他瞞下曾有過孩子的事。
沒等人面瘡回應指控,老人轉過頭面露哀戚神情對青年說道:「我們祖孫這麼多年相處,難道不敵一個外人的說三道四!」
面對表現出一臉心痛表情的老人,原本已經下定決心的青年,內心產生一絲動搖,祖孫多年來相依為命的過去種種此刻浮上腦海,青年不禁有些不忍去懷疑老人,但在鐵證面前,理智告訴青年必須接受現實,老人對他的關懷或許是真實無誤,但是這些最真誠關懷底下藏的是別有居心。
「你不會真的因為隨便三言兩語就真信了他!?」看著一臉皺紋的老人露出欲絕的表情,青年幾乎就要動搖了原本堅定信念,見狀的人面瘡發出厲笑:「老傢伙,別說我在汙衊你,就問你敢不敢也脫掉上衣,讓我們看看你的背。」
人面瘡的話讓受到情感影響的青年一下子清醒過來,動搖的心也變得堅定。青年看著老人說:「爺爺,如果她說的不是真的,您就脫掉上衣向我們證明。」
人的信任一旦出現裂痕,要彌補就不是那麼容易,有著豐富閱歷對人性瞭若指掌的老人怎能不清楚,只不過眼前的青年是他一手拉拔長大,多年建立的感情讓他懷抱著一絲僥倖心態,希望青年能在多年來相處建立的情感下能對人面瘡的說詞抱持懷疑,但是老人顯然是錯估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克制力,青年沒有受到陪養感情所左右,理智明顯佔據上風。
「你這臭小子,打算造反了.....」見溫情攻勢不管用,老人試圖最用過往在青年面前建立的威嚴控制場面,只可惜現在的青年早就不同以往,在得知一切後,早已下定決心如論如何都要對真相追查到底。
過去的青年在老人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回,此刻在信念支持下,面對怒火的老人,青年已經有了反抗的勇氣,直接打斷了老人的話。「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吧?」
青年的話讓老人猛然一驚,一不小心脫口說:「你怎會知道!?」
一直以來老人對青年說父母是死於一場車禍意外,過去青年也一直深信不已,直到某次人面瘡的揭露真相,青年這才知曉小時疼愛自己父母不是死於一場意外而是死於一場謀殺,這場有計畫的謀殺竟跟老人有很大關連。
儘管見過人面瘡手中掌握的證據,指證了這場所謂的意外與老人有關,但是青年內心卻一直不願相信,期望這一切只是個誤會,可老人在得知後的反應讓青年整顆心都跌到了谷底,看來父母的死恐怕十之八九與老人有關。
青年希望能老人能夠解釋,那怕是聽起來就只是拙劣的謊言也罷,這樣他有藉口可以對父母的死釋懷,可惜老人不發一言的反應讓青年失望了,或許是對青年父母死亡感到愧疚,從揭露非一場意外那一刻開始,老人就選擇沉默連說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兩人誰也也沒有開口,房間內陷入死寂,直到老人用手杖撐起身子,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青年沒有去阻攔殺害父母的兇手進行復仇,默默看著老人離去,直到背影消失在視野裡,青年整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青年沒有天真相信父母的死與老人無關,老人就是兇手這樣的結果早在預期之內,青年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想像成真帶給青年的震撼,還是有種宛如世界末日的坍塌感。
過去感受到溫暖關懷瞬間成為虛情假意,老人一下子從最親近的親人成為殺死自己父母的仇人,這樣反差讓青年一時間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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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房間後的老人,不但沒有用拿在手上的手杖支撐自己走路,僅靠著自己的一雙腿,踏出不屬於他這樣年紀的快捷步伐在走廊內飛快走著,絲毫沒有方才需要用手杖撐起身子虛弱模樣。
青著張臉的老人穿過大半個別墅,來到另一側的書房,進入的他立即揮退原先正在打掃的傭人。打掃到一半的傭人見主人臉色很是不好,不敢多問一句,低著頭帶著打掃器具迅速離開書房。
在所有傭人都離開後,書房內的老人反手將房門鎖上,走到平時用來閱讀以及處理文件的書桌旁,老人沒坐下而是選擇將手往桌子下方伸去,沒多久輕微機械轉動響動傳來,桌子正對面靠牆放滿各式書籍的書架裂開條足以一人進入的通道,在漆黑看不見的盡頭黑暗中筆直延伸。
老人沒有任何遲疑轉身朝通道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沒有燈光被黑暗所佔據通道內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沒有人清楚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一小時或者更久,老人終於走到盡頭,脫離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通道的盡頭是間被綠色光芒籠罩的密室。
照亮整間密室散發綠色光芒的蠟燭是件十分神奇物品,從密室建起就點著從沒熄滅過,時至今日都沒有用完的跡象,除了蠟燭外密室內還擺滿各式不知名實驗器具以及市面所找不到,都是只剩單一孤本十分珍貴的絕版書籍,這些書籍多半是與科學無法解釋裡世界力量有關,且多數與巫術有所關連。
老人走到擺滿試管的實驗台,用拿在手上的手杖一把將放在上頭的實驗器具給掃落。玻璃碎裂重物掉落聲響中,老人滿臉陰沉沉聲開口說:「是妳搞的鬼?」
沒有其他人的密室,突然傳來女子銀鈴般清脆笑聲:「我說過這事情沒有完。」
「妳這煩人的東西,都死了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懂得放手!」聽到女子承認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老人勉強維持理智突然崩斷,歇斯底里發出怒氣沖沖的吼叫。
憤怒嘶吼聲迴盪密室內,言語中怒意彷彿要將女子當場撕裂成兩半,面對毫不掩飾撲面而來的殺意女子沒有一叮點害怕,說話聲中反而充滿歡愉。「在你不顧情面對我下手的時候,不是早該預料到現在的一?親愛的。」頓了一下,女子低嘆一聲接著說道:「被你親愛的孫子誤解心裡十分難受吧!為什麼不解釋?你該解釋的,不然以後你一定會後悔。」
「我要怎麼做,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老人內心暗自苦笑。解釋!該怎麼去解釋?就某方面而言,青年的父母確實是死在老人之手無誤,老人不屑去捏造也無法去否認這樣的事實。
「既然你不去解釋就不該怪罪於我,畢竟我說的話都建立在事實之上汙衊你。」女子透過人面瘡告訴青年沒有一句是假話,不過中間少說了一大半。
老人不清楚女子隊青年說了什麼,但對於這個老對手的下線早就有很清楚認知,對方不針對自己針對周圍無辜的人這樣手段早在意料之內一點也不意外,令他不解的是女人究竟是怎麼接觸到青年。
「妳該被我封印住了才對。」
當年老人與友人聯手殺死女人後沒多久,周圍很快發生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經調查後發現是死去女人靈魂在作祟,兩人用盡一切手段想盡辦法要徹底除去女人,只可惜當時兩人所掌握的手段根本難以對靈魂狀態的女人產生效用,反而造成青年父母的悲劇,沉溺在喪子之痛的老人為了徹底斷絕悲劇再次發生,以付出沉重代價封印了女人,照理說仍處在封印中女人在沒有老人允許該陷入永遠的沉睡才對,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青年,這種不可能的事偏偏就發生了
老人的疑惑讓女人得意地大笑起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沒有用,那怕是死亡,都別想將你我徹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