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先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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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9-23
「該死。」墨雨趕緊拿起放在一旁的紙巾,手忙腳亂擦起噴出的飲料。

電腦螢幕是這次災難的最大受害者,多半噴出的飲料都噴在了上頭,不過還好有防水,那怕經過大半飲料洗禮問題也不大。其他受災戶像放在桌面上的其他物品,只要擦拭後都問題不大都可以用,不過鍵盤就沒這麼幸運了。

電腦桌設有一個專門放鍵盤的抽屜,但是由於使用習慣,墨雨多數在使用的時候,習慣將鍵盤放在桌面用起來比較順手,因為位置的關係,鍵盤在這次災難裡面成了僅次螢幕的第二大受災戶,還因為沒有防水鍵盤整個當場報銷,得換新的才能正常使用。

慌亂中清理慘劇現場的墨雨沒忘記把攝像鏡頭遮起,避免臉無意中曝露在視訊裡面,將自己身份洩漏出去。「別浪費你我的時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盟友送來的訊息並沒有關於老人需要幫助的資訊,墨雨只能自己詢問正主。

神羅高中是墨雨目前就讀的高中,在得知老人是神羅高中董事,墨雨極不願意有所接觸,不過既然答應要幫忙解決問題,那怕不想接,至少也聽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才好找藉口拒絕。

面對墨雨的提問老人沒有立刻回答,眉頭深鎖了起來。如果墨雨願意幫忙,而且能夠解決他手邊的問題,讓墨雨知道也無妨,不過看起來墨雨像是不願意幫忙,如果墨雨在聽完後拒絕,到時候這件事又多出個知情者,萬一外洩漏給外界知道,對他們家族將會有很大影響。

觀察力極其敏銳的墨雨,一下子就從老人臉色表情察覺到的顧忌,冷笑說道:「如果裡面有不願意給外人知道隱密,怕我會說出去不說也無妨。」既然老人不願意告知事情經過選擇,不了解事情來龍去脈的墨雨自己不可能在什麼都不知道情況出手,等同是老人自己拒絕了墨雨的幫助,盟友事後問起,這事就不是墨雨不肯幫忙而是老人自己的問題,墨雨就用不著再去想藉口來向盟友解釋。

「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懷疑大人會洩漏給外界知道。」老人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現在他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不說就證實了墨雨的話,到時候不但會少了一個幫助的助力,還可能會多得罪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

利益權衡下讓老人很快就做出選擇,他咬著牙說:「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而是我的孫子身上。」盡管已經下定決定心要求助墨雨,事情的複雜還是讓老人一時間不知怎麼開口。

墨雨也不是咄咄逼人,不催促給老人充分時間整理訊息,自顧自整理起桌面,剛剛把壞掉的鍵盤換下後剛剛換上一個新的鍵盤,這時整理好心思緒的老人開口。

「我說的可能會不清楚,倒不如讓大人自己看吧。」老人向螢幕外招了招手,一名外表比墨雨大上兩三歲,跟老人長得有幾分相像的青年男子走到螢幕內。老人對他說:「把上衣給脫了。」

青年從事訊一開始就跟老人在同一個房間,不過一開始並沒有出現在鏡頭內,站在一旁的他全程見證兩人的交談,盡管爺爺友人在事前說過墨雨的不凡,不過沒有親眼目睹過的青年,對於年紀跟他相仿墨雨內心始終抱持著懷疑,在他眼中墨雨不過是個年紀不大甚至比他小幾歲差不多同年齡的異性,就算事前預料到可能得需要脫掉上衣,但在沒想過爺爺友人口中的大人物會這麼年輕的情況下,要在這麼個年紀相仿的女孩面前脫衣服,青年不免有些尷尬。

就在青年猶豫該不該拖衣服的時候,老人見到自己拉下面子好不容易求得後輩幫忙,孫子卻還在那扭扭捏捏不禁有些生氣。「還不快點把衣服給脫了。」老人強迫下,那怕青年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羞紅著張臉脫掉上衣。

平時一有空閒常跑健身房的青年,練就一身相當結實的體格,要是平時墨雨會有興趣多看個幾眼這樣養眼鏡頭,但是此時注意卻被他肩頭所吸引。青年的肩上長著一個,明顯是女人五官手掌大的肉瘤。

「人面瘡。」墨雨對著肉瘤呢喃。

閉著雙眼的人面瘡,在青年脫下衣服後猛然睜開雙眼看向螢幕,用陰沉沉語調說:「親愛的,這野女人是誰?」

會說話的人面瘡雖然稀有,但是墨雨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反倒是野女人這稱呼,墨雨倒是第一次被這麼叫,愣了一下用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向青年。人面瘡用親愛的稱呼青年,雙方關係似乎不一般。

青年聽見人面瘡這麼稱呼自己,臉皮漲得更紅起來。「什麼親愛的,別亂說。」

「什麼亂說,你忘記我們之間甜蜜的回憶,還是因為這個野女人的勾引,讓你忘記了過往的一切。」說到這人面瘡,用帶著怨恨令人頭皮發麻的眼神看向螢幕另一端的墨雨。

同一時間,另一端的墨雨感到一寒,一股咒力沿著網路線隔空向墨雨襲來。這是利用網路作為詛咒的媒介,讓詛咒之力侵蝕目標!墨雨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內心卻暗自吐槽了起來。『連裡世界這樣非科學的力量都見識到科技的方便,懂得利用網路加大自己詛咒之力傳播的範圍了嗎?』

靈異類型的力量體系並不是墨雨擅長應付類型,但是由於雙方力量層次差距太大,就算是不擅長處理只要多使幾分力氣,靠著本質上的差距足夠墨雨阻擋詛咒入侵。人面瘡詛咒之力沿著網路一觸到墨雨,身上氣遇到入侵者,本能採取防禦擋下了詛咒之力。

過往見過人面瘡,從沒具有這麼強大的能力,能靠著網路夠隔空傳遞詛咒,眼前異常強大的人面瘡引起了墨雨興趣。沒有理會應為詛咒失效表情僵掉的人面瘡,墨雨問青年:「你認識這個傢伙?」她指的是人面瘡。

墨雨的問話讓感受到危機的青年臉色猛然一變,下意識看相一旁的老人,老人急忙向他使了個眼色,青年見了急忙搖頭否認。「不認識。」

見兩人的眉來眼去看在墨雨眼裡,不禁暗自發出冷笑。這是當她是死人?在他面前公然串供說謊!青年給墨雨的感覺看不像是主導一切的人,多半是老人在使壞想要隱瞞什麼,墨雨決定再給年輕人一次機會。

「有些話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畢竟現在有麻煩的是你不是我,一但說謊導致不好的結果,得承受後果的也是你不是我。」

聽完的青年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事情像是不像老人所言,這樣的發展讓青年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恐,當下青年立即改變了主意,不過在開口前他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老人詢問意見,不敢擅自做決定。

在墨雨警告過後老人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有些事確實不想讓墨雨這個外人知道,深怕她會繼續深究發現過往的秘密,但他又確實想救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後輩的性命,內心充滿矛盾的他考慮再三隻能選擇退讓,低嘆一聲對年青人說:「老實的說吧。」

老人話說完青年還未開口,已經從詛咒沒能生效震驚中恢復的人面瘡搶先一步用尖銳說話聲說:「妳如果要想跟他交往,可要有接受他是同時腳踏多條船渣男,如果沒辦法接受,就快點有多遠滾遠。」

渣男?墨雨心中有了大致有了猜測,眼前這個臉色漲紅,看起來有幾分靦腆青年其實是個濫情的傢伙,喜歡同時與多個人交往,人面瘡當時就是這些對象之一,這就是導致這一切的原因?

人面瘡的話讓老人臉色陰沉了幾分,一旁的青年將頭轉向一旁沒有說話,兩人都沒有反駁代表著人面瘡說的恐怕是真的!?是深怕隱瞞了會導致不好結果,為了兩人小命著想,老人與青年才不敢多說什麼!真是這樣的嗎?墨雨對此懷疑著。

人面瘡的話對墨雨造成了影響改變了對兩人態度,面對她不喜歡濫情的人,墨雨選擇暫時沉默沒打算繼續詢問關於人面瘡的事,盡管老人與青年兩人對於解決人面瘡的是心急如焚,但是因為之前濫情的言論只能暫時沉默,兩人不方便開口原先主導一切的墨雨又不願意繼續提問,現場霎時陷入尷尬的死寂。

墨雨的態度讓青年與老人兩人十分難堪,對兩人極度不順眼墨雨根本不在意他們情緒,本想多讓兩人享受這樣的氣份,不過該是仇人的人面瘡卻出手打破了尷尬氣份。

「看來妳也不怎麼能忍受的了渣男屬性,不如快點當作什麼事沒發生。」人面瘡極度不客氣言語表明要墨雨別管閒事,她要用自己的手段解決這件事,墨雨從人面瘡舉動解讀其他意思。

人面瘡看似勸退墨雨不讓她多管閒事,實際卻幫助兩人解除難堪的局面,這舉動不禁讓墨雨懷疑起人面瘡與青年的關係真的那麼差嗎?關係至少應該不像外表呈現的這麼惡劣,真要有深仇大恨就不該幫忙出手解圍,該讓恨之入骨的青年繼續被羞辱才對,青年與人面瘡之間的關係很值得玩味。

墨雨沒有理會人面瘡繼續問青年。「她是因你拋棄而自殺身亡?」現在年青人觀念較為開放,極少有人會因為分手就自殺,況且墨雨不覺得人面瘡是這種人。

青年否認。「我們是和平分手的。在跟我分手後她交了新的男友,之後因為跟新男友出遊,出車禍意外身亡。」

「她死後不纏上因為出遊發生導致發生意外往生的新男友,卻纏上了你這個沒有任何舊怨的舊男友?」這邏輯墨雨還真是無法理解。

人面瘡的出現,一般是因為死者靈魂附著在宿主肉體上令其產生的異變,要造成這種情況通常要有很深的執念,既然雙方是和平分手沒有任何仇怨,究竟是什麼執念讓人面瘡纏上青年。

「這我也不知道。」

「這就有趣了。」青年回答時眼神閃爍,見著這個反應墨雨沒有說話,反將目光投向青年肩膀上的人面瘡。

青年的話墨雨信了嗎?當然不,青年也許是說了真話,不過說的只是他願意說出的部份,從青年眼神中墨雨可以看出,他仍有所隱瞞。

不知道是青年脾氣是比她想像中還硬,根本不吃以性命做為威脅這套,又或者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要是前者,墨雨還敬他是條漢子,如果是後者則是個傻憨憨,從前面青年反應看來看來,後者機率遠遠高過於前者,不過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青年如果為了保守心中秘密一心求死,墨雨不會去阻止會選擇成全。

對於青年為何有這麼想找死,墨雨沒有任何一點興趣想知道,反倒對人面瘡一絲興趣。盡管人面瘡處處表現出對青年的厭惡,不過從她身上墨雨感受不到太多針對青年的怨氣,由此可以推斷關於兩人和平分手這點可能正確,對靈異系的力量體系墨雨盡管不熟,不過從過往經驗人面瘡的形成通缺少不了對宿主的怨念,但是這次墨雨全然感受不到,這實在有點反常。

「既然你選擇繼續隱瞞不肯說出實情,恕我沒辦法幫忙。」

墨雨表情依舊平靜,不過老人此時用彷彿要把人吞下去的恐怖眼神看著青年,老人突然明白了,一手養大的孫子,當初對自己說的話不是實情,想到這個看著長大向來乖巧的孩子會對自己有所撒謊,老人被氣得不輕青年,不過知道眼下這時候不是發作的時候,在這時候失態既無法拯救青年的命還有可能會得罪墨雨,老人只能按耐住即將發作的脾氣咬牙切齒的說:「把事情給我全說出來。」

面對自己家老爺子鐵青的臉孔,青年張了嘴張,最終下定決心的他,說出當初隱瞞的部份。「我和她曾有個孩子。」青年雨人面瘡兩人曾度過一段相當甜蜜恩愛日子,發生過關係的他們曾有過孩子,第一時間得知的人面瘡十分高興,人面瘡以為她的愛人得消息後會跟自己同樣高興,於是興沖沖告訴了青年這個消息,,誰知青年卻並非如此,不但強烈要求下打掉了孩子,兩人關係也打掉孩子後轉直下很快分了手。

聽到青年訴說起往事,人面瘡眼神閃過強烈恨意,不過這股恨意並不是針對青年而是一旁的老人,再也忍不住的它打斷了青年的話,尖聲說道:「要不是因為遇到那個人,我們才知道你打什麼如意算盤,要對親愛的做.....。」人面瘡的話像是讓老人想起什麼,臉色一變顧不得可能會可能會得罪墨雨,猛然將進行到一半的視訊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