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短暫的休息
本章節 3778 字
更新於: 2022-10-01
悠娜在學院悠閒渡過約一個月，這可能是她最愉快的一段時間，把自己鎖在房內，堆滿無數的書本隨處亂丟，累了倒頭就睡。
但這也只到今天，她在被書掩埋的床上睡得正甜，突然一個響亮的巴掌弄醒了她。
悠娜睜眼一看，是克麗兒美麗的容貌，帶著略顯怒氣跟寂寞的表情看著自己。
「小姐，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悠娜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並沒有給克麗兒任何解釋，而是抱著她一起跌入書海裡面，然後繼續睡。
克麗兒一時混亂，但看見悠娜臉上不懷好意的微笑，又捏了捏她的臉頰。
「別想矇混過去！」
「痛、痛、痛！克麗兒怎麼變得這麼粗暴？」
悠娜一臉無辜撫摸著被捏的臉。
「對小姐太溫柔只會寵壞你而已。」
克麗兒認真說道。
悠娜抓了抓頭髮，還不願走下床，克麗兒看著她邋遢的模樣，隨即知道她的想法。
克麗兒拿起梳子開始替悠娜打點妝容，無奈嘆了口氣。
「小姐要稍微有點女孩子的自覺啊！」
「沒關係，反正克麗兒在身邊啊。」
悠娜理所當然說著，這讓克麗兒有些高興。
但隨後悠娜卻摸了摸嘴唇，接著說道：
「說的也是，哪天你不在身邊的話還是要自己來整理呢。」
克麗兒愣了愣，悠娜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想著哪天會分離。
克麗兒無法接受那種事情，自從離開多莉安娜，現在悠娜是她的一切。
「請小姐不要說那種話。」
悠娜看出克麗兒的想法，摸了摸她的臉。
「克麗兒，你不想獲得自由嗎？」
「選擇跟小姐在一起就是我的自由，不是任何人的命令，是我自己的選擇！」
悠娜看著克麗兒認真堅定的眼眸，卻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
悠娜像個純真的小孩，那甜美的笑聲讓人懷疑平常冷酷的悠娜是裝出來的嗎？
在克麗兒眼裡，現在的悠娜彷彿小天使一樣可愛。
悠娜揉了揉克麗兒的臉，然後說：
「那麼克麗兒要一直在我身邊唷。」
這句話就像是契約，悠娜並沒有說謊。
克麗兒點了下頭，靜靜替悠娜整理好裝扮，悠娜在鏡子前看著妖豔美麗的自己，挺起胸來露出一如往常的邪魅微笑。
「那麼就稍微解釋一下，把尤莉她們都叫來我的房間吧！」
悠娜坐在床邊，彈了下手指，一本書飛到她的手上。
「我就在這慢慢看書等吧。」
克麗兒一臉受不了，但也無可奈何，聽從悠娜的吩咐走出房外。
悠娜隨後用手揮了幾下，原本雜亂的房間，一下子就變得整潔乾淨，完全無法想像剛才還是連立足之地都找不到的房間。
悠娜很滿意點了下頭，目光並沒有移開書本。
「我要做還是做得到啊！」
「事情就是這樣。」
悠娜喝著咖啡，隨後又吃了口蛋糕。
「也就是姐姐在那巧遇卡爾先生，然後兩個人就什麼都沒準備就闖進地下教堂，把喬伊救出來送到學院，之後就開始慵懶度過廢人生活？」
尤莉簡單總結悠娜整段過程，悠娜很高興點了下頭。
「其實我是想調查卡爾先生的事情，但他什麼也不說，很快就離開了。」
「那個人一直都那樣，想做什麼都不會找人商量，自以為是又獨斷獨行。」
克麗兒皺著眉毛說道，不過話才剛說完，所有人目光都不自覺轉向悠娜。
「不會找人商量，獨斷獨行……」
悠娜有些尷尬別開視線。
「說起來凱文先生也離開了。」
威廉這時也注意到少了個人。
「凱文爺爺說要去安德魯見見老朋友就離開了。」
莉蓮有些頭痛摸著額頭。
「你們這一族的人是不是都有同樣的毛病。」
悠娜苦笑著。
「或許有惡魔之眼的人都這樣吧。」
克麗兒嘟著嘴，一臉不悅。
「看來真的是這樣，卡爾先生過去也經常不告而別，然後私底下解決許多事情。」
「那樣不是很好嗎？」
「那種人只是自以為是而已。」
悠娜直接了斷說道。
「跟我一樣。」
「姐姐很有自知之明啊！」
悠娜賊笑了一下。
「我想這種人很容易被討厭吧。」
克麗兒搖了下頭。
「就我所知，卡爾先生很受歡迎。」
悠娜呼了口氣，認真對著尤莉問道：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告而別，你會怎麼做？」
尤莉原本想開口說會主動去找悠娜，但隨後想到悠娜如果真的要離開，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到吧。
「我想我會很傷心吧，但我會一直等姐姐回來。」
悠娜一瞬間露出無奈的表情，隨後捧著尤莉的臉，認真說道：
「那時候就忘了我吧。」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沒有理由，如果哪天我真的突然離開了，就把我忘了吧。」
悠娜並沒有開玩笑，這時克麗兒非常緊張抓著她。
「那麼我也要忘了小姐嗎？」
悠娜搖了下頭。
「我會帶克麗兒一起走的，因為我生活能力很差。」
尤莉一臉不滿。
「對姐姐來說，克麗兒小姐比較重要嗎？」
「你比較重要唷。」
悠娜並沒有說謊。
尤莉心情無法釋懷，很快就知道悠娜很可能又要離開，她推倒悠娜，兩人在床上看著對方。
「姐姐一直都這樣！」
悠娜沒有反駁，不過她溫柔揉了下尤莉的頭髮。
「放心好了，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尤莉一點都不覺得悠娜說謊，但卻隱約覺得她隱瞞了什麼。
悠娜拍了拍手，露出甜美的微笑。
「事情簡單來說就是這樣，莎夏跟喬伊兩人也暫時在學院休息，你們也快回去休息吧。」
最先離開的是威廉，他確實累了，不過他只是被硬拉來這，原本是不想來的。
尤莉還不願意離開，克麗兒跟莉蓮也隨身在側，悠娜苦笑著。
「真的沒事了，快去休息吧。」
「姐姐也要休息了嗎？」
「嗯？我當然是繼續看書啊！」
克麗兒從書櫃抽出一本書，拿起來敲了下悠娜的頭。
「小姐也要休息了！」
悠娜抱著頭，露出無辜的可憐表情，尤莉看得都有些不忍，而這時莉蓮卻一眼看出悠娜的想法。
「尤莉小姐，悠娜小姐只是裝的，她肯定在想等你們都睡了，就可以繼續看書了，就算在被窩裡面用魔法點起螢燈一樣能看書。」
悠娜吐了下舌頭，克麗兒跟尤莉抱緊著她，一人一邊都不相讓。
「姐姐今天跟我睡！」
「小姐今天絕對要睡覺！」
莉蓮笑了笑，似乎不打算打擾她們培養感情，關上燈後說了句晚安就走出房間了。
莉蓮走出房門，正巧看見打混摸魚的米勒，一看見莉蓮便伸出手打了個招呼。
「米勒先生，你怎麼會在這？」
「菲莉絲那孩子又把其他學生痛打一頓了，我是來找悠娜，請她拜託菲莉絲手下留情啊。」
「我會轉達的。」
莉蓮守在房外，米勒有些疑惑。
「你不和她們在一起嗎？」
莉蓮搖了下頭。
「我還有事情要做。」
莉蓮嘆了口氣。
「小姐回來學院後什麼都還沒整理，而且沒意外可能很快又要出門了，得快點準備才好。」
米勒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我會找人幫你們準備。」
「小姐的行李還是讓我準備吧。」
莉蓮婉拒了米勒的好意。
米勒看出莉蓮心底下的感情。
是忌妒跟不甘。
夜晚，悠娜試著掙脫身旁的兩人，但克麗兒簡直像鉗子一樣扣著自己，悠娜皺著眉毛，嘆了口氣，唸了個咒語，身上冒出微弱的光芒，所幸沒有吵醒克麗兒，但尤莉這時揉了下眼睛，看見悠娜身上的光芒。
光芒漸漸脫離，在悠娜旁邊凝聚成一個小女孩的型態。
尤莉差點就要叫出聲來，小女孩趕緊堵住了她的嘴。
「別吵醒克麗兒！」
小女孩的外貌非常可愛，矮小的身材，尤莉一眼看出是十歲時的悠娜，右肩上還是有著那道疤痕。
小悠娜注意到尤莉的目光，看著肩膀的疤痕，苦笑說道：
「想不到這個疤痕還在啊。」
「姐姐該不會又想偷跑去書庫看書吧？」
小悠娜搖了下頭。
「你醒了正好，跟我去外面吧。」
小悠娜走出房外，尤莉小心挪開身子，眼看沒有吵醒克麗兒，便急忙跟上。
尤莉跟在小悠娜後面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上走著，僅有月光透過窗戶。
突然，小悠娜開口問道：
「尤莉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過份且任性的姐姐？」
小悠娜並沒有停下來，似乎很肯定尤莉一定在身後。
尤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樓梯間，才開口回應。
「姐姐從來都不跟人討論就下決定。」
小悠娜發出可愛的甜美笑聲。
「哈哈，真的是這樣呢。」
尤莉很好奇，這真的是那個冷淡的悠娜嗎？
「從小我就喜歡下決定，因為我討厭被人決定命運。」
繼續往上走，兩人來到鐘塔的頂端，小悠娜很熟練爬上塔頂，尤莉在後頭慌張看著，小悠娜舉了下手，尤莉的身體突然浮了起來，一下子就飛到小悠娜的身旁。
「嚇我一跳！」
小悠娜不在乎尤莉的抱怨，看著漆黑的夜空，僅有滿天星光跟月亮高掛，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覺得在那有什麼？」
小悠娜的手指指著前方，尤莉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
「尤莉，你有想過如果回到過去，你會想改變現在嗎？」
「不想，儘管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也是那些事情造就現在的我。」
小悠娜露出微笑。
「那就好，你就保持這樣繼續前進吧。」
小悠娜靠著尤莉的肩膀。
「姐姐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事情？」
「我想回到過去。」
「姐姐有什麼後悔的事情嗎？」
小悠娜搖了下頭。
「我對我的人生很滿意。」
尤莉困惑看著小悠娜。
「那麼為什麼想回到過去？」
「沒什麼，只是很好奇而已。」
小悠娜瞇著眼睛看著尤莉。
「那本相簿你們都看了吧？」
「那是威廉老師擅自帶來的！」
「是我故意讓他拿走的，你也看到最後一張照片了吧？」
「那個卡爾先生不是早就死去了嗎？」
「所以我很好奇，他們過去到底遇到什麼事情，所以我想追逐他們的足跡，就跟你想探究鍊金術一樣。」
「鍊金術啊，姐姐知道些什麼嗎？」
小悠娜彈了下手指，手上冒出一本書。
「那你就得多看書了，這是我在書庫找到的，夏卡娜的日記。」
尤莉收下日記。
「姐姐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書啊？」
小悠娜吐了下舌頭。
「我最討厭讀書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話，因為小悠娜隨後又拿起一本書開始閱讀。
兩人在鐘樓頂上看書，直到早上，菲莉絲早起看見兩人，大聲驚叫，小悠娜驚覺不妙，搖醒在一旁睡著的尤莉，但還是太遲了。
一大早尤莉在大廳跪坐著，看著莉蓮露出可怕的微笑，也不開口責罵，就保持這樣恐怖的氣氛直到下午，尤莉腿都跪到麻了，之後只能趴在床上。
至於悠娜，當然是在學院跟克麗兒玩你追我跑的遊戲，直到米勒跟愛米兩人左右包抄，悠娜才束手就縛。
至於懲罰就是要在學院長室完成她堆積成山的工作。
悠娜整整花了快半個月的時間，才終於被放了出來，那天她的臉色簡直慘不忍睹。
但這也只到今天，她在被書掩埋的床上睡得正甜，突然一個響亮的巴掌弄醒了她。
悠娜睜眼一看，是克麗兒美麗的容貌，帶著略顯怒氣跟寂寞的表情看著自己。
「小姐，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悠娜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並沒有給克麗兒任何解釋，而是抱著她一起跌入書海裡面，然後繼續睡。
克麗兒一時混亂，但看見悠娜臉上不懷好意的微笑，又捏了捏她的臉頰。
「別想矇混過去！」
「痛、痛、痛！克麗兒怎麼變得這麼粗暴？」
悠娜一臉無辜撫摸著被捏的臉。
「對小姐太溫柔只會寵壞你而已。」
克麗兒認真說道。
悠娜抓了抓頭髮，還不願走下床，克麗兒看著她邋遢的模樣，隨即知道她的想法。
克麗兒拿起梳子開始替悠娜打點妝容，無奈嘆了口氣。
「小姐要稍微有點女孩子的自覺啊！」
「沒關係，反正克麗兒在身邊啊。」
悠娜理所當然說著，這讓克麗兒有些高興。
但隨後悠娜卻摸了摸嘴唇，接著說道：
「說的也是，哪天你不在身邊的話還是要自己來整理呢。」
克麗兒愣了愣，悠娜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想著哪天會分離。
克麗兒無法接受那種事情，自從離開多莉安娜，現在悠娜是她的一切。
「請小姐不要說那種話。」
悠娜看出克麗兒的想法，摸了摸她的臉。
「克麗兒，你不想獲得自由嗎？」
「選擇跟小姐在一起就是我的自由，不是任何人的命令，是我自己的選擇！」
悠娜看著克麗兒認真堅定的眼眸，卻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
悠娜像個純真的小孩，那甜美的笑聲讓人懷疑平常冷酷的悠娜是裝出來的嗎？
在克麗兒眼裡，現在的悠娜彷彿小天使一樣可愛。
悠娜揉了揉克麗兒的臉，然後說：
「那麼克麗兒要一直在我身邊唷。」
這句話就像是契約，悠娜並沒有說謊。
克麗兒點了下頭，靜靜替悠娜整理好裝扮，悠娜在鏡子前看著妖豔美麗的自己，挺起胸來露出一如往常的邪魅微笑。
「那麼就稍微解釋一下，把尤莉她們都叫來我的房間吧！」
悠娜坐在床邊，彈了下手指，一本書飛到她的手上。
「我就在這慢慢看書等吧。」
克麗兒一臉受不了，但也無可奈何，聽從悠娜的吩咐走出房外。
悠娜隨後用手揮了幾下，原本雜亂的房間，一下子就變得整潔乾淨，完全無法想像剛才還是連立足之地都找不到的房間。
悠娜很滿意點了下頭，目光並沒有移開書本。
「我要做還是做得到啊！」
「事情就是這樣。」
悠娜喝著咖啡，隨後又吃了口蛋糕。
「也就是姐姐在那巧遇卡爾先生，然後兩個人就什麼都沒準備就闖進地下教堂，把喬伊救出來送到學院，之後就開始慵懶度過廢人生活？」
尤莉簡單總結悠娜整段過程，悠娜很高興點了下頭。
「其實我是想調查卡爾先生的事情，但他什麼也不說，很快就離開了。」
「那個人一直都那樣，想做什麼都不會找人商量，自以為是又獨斷獨行。」
克麗兒皺著眉毛說道，不過話才剛說完，所有人目光都不自覺轉向悠娜。
「不會找人商量，獨斷獨行……」
悠娜有些尷尬別開視線。
「說起來凱文先生也離開了。」
威廉這時也注意到少了個人。
「凱文爺爺說要去安德魯見見老朋友就離開了。」
莉蓮有些頭痛摸著額頭。
「你們這一族的人是不是都有同樣的毛病。」
悠娜苦笑著。
「或許有惡魔之眼的人都這樣吧。」
克麗兒嘟著嘴，一臉不悅。
「看來真的是這樣，卡爾先生過去也經常不告而別，然後私底下解決許多事情。」
「那樣不是很好嗎？」
「那種人只是自以為是而已。」
悠娜直接了斷說道。
「跟我一樣。」
「姐姐很有自知之明啊！」
悠娜賊笑了一下。
「我想這種人很容易被討厭吧。」
克麗兒搖了下頭。
「就我所知，卡爾先生很受歡迎。」
悠娜呼了口氣，認真對著尤莉問道：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告而別，你會怎麼做？」
尤莉原本想開口說會主動去找悠娜，但隨後想到悠娜如果真的要離開，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到吧。
「我想我會很傷心吧，但我會一直等姐姐回來。」
悠娜一瞬間露出無奈的表情，隨後捧著尤莉的臉，認真說道：
「那時候就忘了我吧。」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沒有理由，如果哪天我真的突然離開了，就把我忘了吧。」
悠娜並沒有開玩笑，這時克麗兒非常緊張抓著她。
「那麼我也要忘了小姐嗎？」
悠娜搖了下頭。
「我會帶克麗兒一起走的，因為我生活能力很差。」
尤莉一臉不滿。
「對姐姐來說，克麗兒小姐比較重要嗎？」
「你比較重要唷。」
悠娜並沒有說謊。
尤莉心情無法釋懷，很快就知道悠娜很可能又要離開，她推倒悠娜，兩人在床上看著對方。
「姐姐一直都這樣！」
悠娜沒有反駁，不過她溫柔揉了下尤莉的頭髮。
「放心好了，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尤莉一點都不覺得悠娜說謊，但卻隱約覺得她隱瞞了什麼。
悠娜拍了拍手，露出甜美的微笑。
「事情簡單來說就是這樣，莎夏跟喬伊兩人也暫時在學院休息，你們也快回去休息吧。」
最先離開的是威廉，他確實累了，不過他只是被硬拉來這，原本是不想來的。
尤莉還不願意離開，克麗兒跟莉蓮也隨身在側，悠娜苦笑著。
「真的沒事了，快去休息吧。」
「姐姐也要休息了嗎？」
「嗯？我當然是繼續看書啊！」
克麗兒從書櫃抽出一本書，拿起來敲了下悠娜的頭。
「小姐也要休息了！」
悠娜抱著頭，露出無辜的可憐表情，尤莉看得都有些不忍，而這時莉蓮卻一眼看出悠娜的想法。
「尤莉小姐，悠娜小姐只是裝的，她肯定在想等你們都睡了，就可以繼續看書了，就算在被窩裡面用魔法點起螢燈一樣能看書。」
悠娜吐了下舌頭，克麗兒跟尤莉抱緊著她，一人一邊都不相讓。
「姐姐今天跟我睡！」
「小姐今天絕對要睡覺！」
莉蓮笑了笑，似乎不打算打擾她們培養感情，關上燈後說了句晚安就走出房間了。
莉蓮走出房門，正巧看見打混摸魚的米勒，一看見莉蓮便伸出手打了個招呼。
「米勒先生，你怎麼會在這？」
「菲莉絲那孩子又把其他學生痛打一頓了，我是來找悠娜，請她拜託菲莉絲手下留情啊。」
「我會轉達的。」
莉蓮守在房外，米勒有些疑惑。
「你不和她們在一起嗎？」
莉蓮搖了下頭。
「我還有事情要做。」
莉蓮嘆了口氣。
「小姐回來學院後什麼都還沒整理，而且沒意外可能很快又要出門了，得快點準備才好。」
米勒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我會找人幫你們準備。」
「小姐的行李還是讓我準備吧。」
莉蓮婉拒了米勒的好意。
米勒看出莉蓮心底下的感情。
是忌妒跟不甘。
夜晚，悠娜試著掙脫身旁的兩人，但克麗兒簡直像鉗子一樣扣著自己，悠娜皺著眉毛，嘆了口氣，唸了個咒語，身上冒出微弱的光芒，所幸沒有吵醒克麗兒，但尤莉這時揉了下眼睛，看見悠娜身上的光芒。
光芒漸漸脫離，在悠娜旁邊凝聚成一個小女孩的型態。
尤莉差點就要叫出聲來，小女孩趕緊堵住了她的嘴。
「別吵醒克麗兒！」
小女孩的外貌非常可愛，矮小的身材，尤莉一眼看出是十歲時的悠娜，右肩上還是有著那道疤痕。
小悠娜注意到尤莉的目光，看著肩膀的疤痕，苦笑說道：
「想不到這個疤痕還在啊。」
「姐姐該不會又想偷跑去書庫看書吧？」
小悠娜搖了下頭。
「你醒了正好，跟我去外面吧。」
小悠娜走出房外，尤莉小心挪開身子，眼看沒有吵醒克麗兒，便急忙跟上。
尤莉跟在小悠娜後面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上走著，僅有月光透過窗戶。
突然，小悠娜開口問道：
「尤莉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過份且任性的姐姐？」
小悠娜並沒有停下來，似乎很肯定尤莉一定在身後。
尤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樓梯間，才開口回應。
「姐姐從來都不跟人討論就下決定。」
小悠娜發出可愛的甜美笑聲。
「哈哈，真的是這樣呢。」
尤莉很好奇，這真的是那個冷淡的悠娜嗎？
「從小我就喜歡下決定，因為我討厭被人決定命運。」
繼續往上走，兩人來到鐘塔的頂端，小悠娜很熟練爬上塔頂，尤莉在後頭慌張看著，小悠娜舉了下手，尤莉的身體突然浮了起來，一下子就飛到小悠娜的身旁。
「嚇我一跳！」
小悠娜不在乎尤莉的抱怨，看著漆黑的夜空，僅有滿天星光跟月亮高掛，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覺得在那有什麼？」
小悠娜的手指指著前方，尤莉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
「尤莉，你有想過如果回到過去，你會想改變現在嗎？」
「不想，儘管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也是那些事情造就現在的我。」
小悠娜露出微笑。
「那就好，你就保持這樣繼續前進吧。」
小悠娜靠著尤莉的肩膀。
「姐姐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事情？」
「我想回到過去。」
「姐姐有什麼後悔的事情嗎？」
小悠娜搖了下頭。
「我對我的人生很滿意。」
尤莉困惑看著小悠娜。
「那麼為什麼想回到過去？」
「沒什麼，只是很好奇而已。」
小悠娜瞇著眼睛看著尤莉。
「那本相簿你們都看了吧？」
「那是威廉老師擅自帶來的！」
「是我故意讓他拿走的，你也看到最後一張照片了吧？」
「那個卡爾先生不是早就死去了嗎？」
「所以我很好奇，他們過去到底遇到什麼事情，所以我想追逐他們的足跡，就跟你想探究鍊金術一樣。」
「鍊金術啊，姐姐知道些什麼嗎？」
小悠娜彈了下手指，手上冒出一本書。
「那你就得多看書了，這是我在書庫找到的，夏卡娜的日記。」
尤莉收下日記。
「姐姐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書啊？」
小悠娜吐了下舌頭。
「我最討厭讀書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話，因為小悠娜隨後又拿起一本書開始閱讀。
兩人在鐘樓頂上看書，直到早上，菲莉絲早起看見兩人，大聲驚叫，小悠娜驚覺不妙，搖醒在一旁睡著的尤莉，但還是太遲了。
一大早尤莉在大廳跪坐著，看著莉蓮露出可怕的微笑，也不開口責罵，就保持這樣恐怖的氣氛直到下午，尤莉腿都跪到麻了，之後只能趴在床上。
至於悠娜，當然是在學院跟克麗兒玩你追我跑的遊戲，直到米勒跟愛米兩人左右包抄，悠娜才束手就縛。
至於懲罰就是要在學院長室完成她堆積成山的工作。
悠娜整整花了快半個月的時間，才終於被放了出來，那天她的臉色簡直慘不忍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