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說話明白清楚。
本章節 3692 字
更新於: 2022-09-26
做出選擇是秀成，是否要聽從我建議也是秀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擔心影響到他的決定。
如此簡單的事情，我竟然糾結了這麼長的時間。要不是有懿凌的提醒，或許到最後我可能都無法清楚表達自己的想法。
放假前一天也就是星期五時，當放學鐘聲一響我久違的邀請秀成一同去吃飯。
「好飽～～嗝！」
秀成拍了拍肚子並打了個飽嗝，接著雙手放在後腦杓臉上，面露一副悠閒悠哉的輕鬆神態，與開學時愁眉苦臉的樣子實在是相差甚遠。
走出餐廳，我們慢行在黃昏的街道。在路過一座公園時，對於我突然提出想進去晃晃要求，秀成只是笑了下便隨口答應了。
公園並不大僅有半個操場的大小。外圍種植一排的樹木，唯一的公共設施是位於公園中心草皮上的一個盪鞦韆。
一看到有鞦韆秀成急忙向前奔去，那副模樣彷彿心智未成熟找到新玩具的幼童。他一屁股坐在鞦韆的木板上將其霸佔。
我左右看了下四周，所幸沒有其他人。
「幼稚。」
「什麼幼稚～這叫保有赤子之心～～」
「那也不看看你幾歲了。」
「哈哈～～」
這時秀成的視線突然疑惑的往我左手看去。
「風，你手上那份是給懿凌的？」
「嗯。」
「喔～才認識幾個禮拜你們感情真好呢～～我看你也是每天中午都在幫她送飯。」
秀成眼睛瞇成一條線咧著嘴揶揄著我。見我沒什麼反應，便無趣的擺動起鞦韆微微的前後晃動著。
「對了風，你有聽過關於懿凌的傳聞嗎？」
我搖了搖頭，這時秀成用手指搔了搔頭面露些尷尬與猶豫。在停下擺動的鞦韆後，秀成一臉凝重望向我。
「那.......你知道她的外號嗎？」
這時我思了下，之前在送午餐的時候好像有印象，記得沒錯的話當時男生是這樣稱呼懿凌的。
「公主？」
我遲疑的說出答案，而秀成只是笑了笑後搖頭。
「只對了一半──因為外表出眾又加上亮眼白髮，確實像是從童話故事的人物值得配上公主的稱號......但那只是男生對她的稱呼。大概是被忌妒，在女生那邊她的風評並不是很好。」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之前懿凌被學妹說閒話的場景。
「......有傳言說她為了錢不擇手段，甚至到了下三濫的程度。有人說她去勒索別人收保護費，也有人說她當妓女賺錢，更誇張的是有人說看到她販毒......因為這些傳聞，在女生那邊懿凌又被戲稱『乞丐公主』。」
光是在本人面前都能那般毫不顧忌說出口，可想而知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會有多少一樣的聲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明明懿凌沒有做錯些什麼，在生活上已經足夠辛苦，到了學校卻還要因為長得漂亮遭受他人的言語。或許是同居一段時間有了情感，想這裡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在看了我一眼後秀成嘆了口氣，像在安慰地對我說道。
「我就提醒一下，也不是故意說她壞話啦......畢竟傳言終歸只是沒有他人沒有證據的造謠。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當萬人迷，有討厭的自然也喜歡的，風評都褒貶不一各有好有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片刻後，秀成像是想起什麼豎起了食指。
「我少講了一個，不過看你這樣......還要聽嗎？」
他顧慮的望向我，而我只是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好吧......最近學校傳很兇，說有個學妹因為說了她的壞話，她直接把人家弄到哭出來......」
「這我知道了，當時我就在旁邊。」
「是嘛......話說回來，我之前怎麼都不知道你們兩個認識？現在還成了夫妻？」
「不能算是夫妻，我們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係......還有我也是最近才認識她。」
我將兩個禮拜前，救下跳河的懿凌以及與約定的事情，全部都和秀成清楚說了一遍。
聽完後秀成起身揍了我一下，滿臉驚訝的看著我。
「林風，她在騙你錢誒！！你白癡嗎！」
「我知道。」
「知道你個球啦！.......頭好痛，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笨蛋朋友！」
「物以類聚？」
「想打架啊！？」
就當我剛舉起右手，秀成馬上退了兩大步。
「等下！我打不過你，罵爽的。」
雖然嘴上依然開著玩笑，但秀成的眼神中依然帶著擔憂與不安。
「你真的要讓她跟個寄生蟲一樣，不斷吸食你的錢？」
「我們是互利，她是需要我的錢而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秀成與我從小便相識，彼此性格我們都十分了解。見我勸說沒用，秀成像是把沉重的事放下般，疲累的嘆了一口氣。
「隨你吧.......如果覺得這樣你那難纏的父母會接受的話。」
「謝謝。」
「那回去吧～」
在伸了個懶腰後，他拿起鞦韆一旁的書包。
然而，事情到這還沒結束，我可沒忘記今天的目的。
「小影的事情你們聊過了嗎？」
「啊～......今天累了明天再說吧。」
我停下腳步，目光注視著離我有兩三步距離的秀成背影。
「周秀成，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
「你逃過一時，也逃不過一輩子。就算真的逃了一輩子你難道不會後悔？」
周圍傳來樹枝摩擦的聲響，昏黃的夕陽一點一點落下，寂氛圍環繞在只有我與秀成的公園之中。
直到最後的餘暉照在地面，秀成低著臉覆蓋著一層陰影，他背對著我遲遲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啊！！」
突然間，撕心裂肺的狂笑充斥在整座公園中，其中一種帶著艱澀，像是有苦難言般的情感伴隨著一聲聲越發癲狂的笑聲。
一會後，秀成止住聲音轉過身眼神死寂地望向我。
「你以為.......我想要這樣？」
秀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憤以及不甘。說話同時，一步步地緩緩向我走來......
「我喜歡小影四年了........四年了。也當了她四年的助手......但你知道當我聽到欣影仔說她比賽的助手不是我時，我的心情有難受嗎？你能體會嗎！」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當然會後悔......她所在乎的重要事情，對我來說當然也很重要啊！！」
秀成歇斯底里的對我吼道，他的面孔十分猙獰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我，握在我衣領的手也逐漸地用力收緊。
我目光冷靜地凝視著秀成，等待他平復紊亂的呼吸。
「你說完了嗎？說完就換我了吧。」
沒等秀成回話我便奮力拉著秀成的衣領，接著用力地將頭撞在了他的額頭上。
隨著突如其衝擊，秀成身體不穩的跌坐在了公園的草地上，而我則是從上往下看著他。
「你知道小影每天都在廢寢忘食的練習魔術？」
「廢話......這不用你說，誰都知道。」
「誰都知道是嘛？那你應該知道小影心思很純真，因為單純天真才會像個傻子每天練習魔術練到身體出問題.......但身為他的助手你又做什麼？」
「......」
「整天不學無術、約女生遊玩.....周秀成，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生氣？」
此時秀成往如犯錯的小孩般將臉撇像一邊，逃避著我的苛責。
「你只會逃，只敢調戲自己沒興趣的女生.....為了什麼？還不是你害怕失敗，還怕面對失敗後的現實？ 」
「呵哈哈哈哈！對，你說的都對！我只會逃的......就是個喜歡在欣影仔面前裝，還不敢在她面前說出『我喜歡她』的懦夫！。」
他一隻手蓋著眼睛，無聲的淚水從指縫裡流出。
「為了這件事情痛苦的人不只你一人。小影的夢想是到各個地方表演魔術、帶給大家歡樂，所以她如此努力練習著魔術。小影需要你，需要那個能陪她一同站上舞台、陪伴她完成夢想的周秀成，而不單單是個只會待在一旁地助手。」
看了眼躺在地上默不作聲地秀成，我嘆了口氣。
「我曾經問過你，你的夢想是什麼，你當時跟我說『我想陪在吳欣影的旁邊。』，但最近我卻從懿凌那獲得了新的想法，她跟我說『夢想，終歸是在「夢」裡面「想」』可是秀成在你身上我看不到把夢想轉為目標的行動，你對吳欣影的喜歡和想待在她身邊的渴望，到底是『夢想』還是『目標』？」
「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沒有等周秀成的答覆，說完我便往家裡的方向走了回去。
¥
打開大門進到家中，客廳亮著燈並且裏頭傳來了電視聲響。家已經不在只有我一人，這種過往沒有的特殊感維持了兩個禮拜。
走進客廳，穿著白襯衫與短牛仔褲的懿凌正坐在牆邊的沙發上，翹著腿嘴邊含著一根棒棒糖目光專心地看著連續劇。
我將手中從外買的晚餐放到了玻璃桌上，而這時原先還看著電視懿凌撇了我一眼。鮮紅色的雙眸彷彿紅外線般從下往上迅速掃了一遍，最終她眉頭一皺視線停在上方。
我正感到迷惑懿凌倏地的沙發上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了電視前蹲了下來，她打開下方的櫃子一頓翻找，接著從中拿出一個帶有紅色十字的小箱子。
她目光看了看我又撇了眼旁邊的椅子，似乎在示意我坐到那去。
「讓你去罵人又不是讓你去打架，額頭怎麼還能受傷.......白癡。」
一邊說著，她拿起藥就往我的額頭抹去。
傷口大概是在公園用頭去撞秀成時造成的，但這明明只是擦傷而已，為何懿凌能這麼敏銳地察覺到......一瞬間，我腦袋變得有些呆滯。
「你是怎麼發現的？」
「用眼睛看，不然呢？」
或許是覺得我問的問題很愚蠢，懿凌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但這傷口很不明顯，除非妳有一直盯著我臉看的習慣？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注意到........」
「少臭美了。」
在用力地將一塊ok綳往我臉上貼去後，她便撇過拿去準備把東西物歸原位。
「對了，林風。」
「怎麼了嗎？」
「你把那個叫吳欣影的女生聯絡方式給我。」
「你要做什麼？」
「問那麼多幹嘛，一句話給不給？」
仔細思考了下，懿凌也不會對小影做出甚麼奇怪的事來，大概只是好奇吧........最終我將小影的LINE發給了懿凌。
而她在看了眼手機訊息後，嘴角輕微的勾起笑了下，接著就離開客廳往樓上走去。看著懿凌的背影，我心中留下了疑問。
她要幹嘛........？
如此簡單的事情，我竟然糾結了這麼長的時間。要不是有懿凌的提醒，或許到最後我可能都無法清楚表達自己的想法。
放假前一天也就是星期五時，當放學鐘聲一響我久違的邀請秀成一同去吃飯。
「好飽～～嗝！」
秀成拍了拍肚子並打了個飽嗝，接著雙手放在後腦杓臉上，面露一副悠閒悠哉的輕鬆神態，與開學時愁眉苦臉的樣子實在是相差甚遠。
走出餐廳，我們慢行在黃昏的街道。在路過一座公園時，對於我突然提出想進去晃晃要求，秀成只是笑了下便隨口答應了。
公園並不大僅有半個操場的大小。外圍種植一排的樹木，唯一的公共設施是位於公園中心草皮上的一個盪鞦韆。
一看到有鞦韆秀成急忙向前奔去，那副模樣彷彿心智未成熟找到新玩具的幼童。他一屁股坐在鞦韆的木板上將其霸佔。
我左右看了下四周，所幸沒有其他人。
「幼稚。」
「什麼幼稚～這叫保有赤子之心～～」
「那也不看看你幾歲了。」
「哈哈～～」
這時秀成的視線突然疑惑的往我左手看去。
「風，你手上那份是給懿凌的？」
「嗯。」
「喔～才認識幾個禮拜你們感情真好呢～～我看你也是每天中午都在幫她送飯。」
秀成眼睛瞇成一條線咧著嘴揶揄著我。見我沒什麼反應，便無趣的擺動起鞦韆微微的前後晃動著。
「對了風，你有聽過關於懿凌的傳聞嗎？」
我搖了搖頭，這時秀成用手指搔了搔頭面露些尷尬與猶豫。在停下擺動的鞦韆後，秀成一臉凝重望向我。
「那.......你知道她的外號嗎？」
這時我思了下，之前在送午餐的時候好像有印象，記得沒錯的話當時男生是這樣稱呼懿凌的。
「公主？」
我遲疑的說出答案，而秀成只是笑了笑後搖頭。
「只對了一半──因為外表出眾又加上亮眼白髮，確實像是從童話故事的人物值得配上公主的稱號......但那只是男生對她的稱呼。大概是被忌妒，在女生那邊她的風評並不是很好。」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之前懿凌被學妹說閒話的場景。
「......有傳言說她為了錢不擇手段，甚至到了下三濫的程度。有人說她去勒索別人收保護費，也有人說她當妓女賺錢，更誇張的是有人說看到她販毒......因為這些傳聞，在女生那邊懿凌又被戲稱『乞丐公主』。」
光是在本人面前都能那般毫不顧忌說出口，可想而知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會有多少一樣的聲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明明懿凌沒有做錯些什麼，在生活上已經足夠辛苦，到了學校卻還要因為長得漂亮遭受他人的言語。或許是同居一段時間有了情感，想這裡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在看了我一眼後秀成嘆了口氣，像在安慰地對我說道。
「我就提醒一下，也不是故意說她壞話啦......畢竟傳言終歸只是沒有他人沒有證據的造謠。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當萬人迷，有討厭的自然也喜歡的，風評都褒貶不一各有好有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片刻後，秀成像是想起什麼豎起了食指。
「我少講了一個，不過看你這樣......還要聽嗎？」
他顧慮的望向我，而我只是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好吧......最近學校傳很兇，說有個學妹因為說了她的壞話，她直接把人家弄到哭出來......」
「這我知道了，當時我就在旁邊。」
「是嘛......話說回來，我之前怎麼都不知道你們兩個認識？現在還成了夫妻？」
「不能算是夫妻，我們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係......還有我也是最近才認識她。」
我將兩個禮拜前，救下跳河的懿凌以及與約定的事情，全部都和秀成清楚說了一遍。
聽完後秀成起身揍了我一下，滿臉驚訝的看著我。
「林風，她在騙你錢誒！！你白癡嗎！」
「我知道。」
「知道你個球啦！.......頭好痛，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笨蛋朋友！」
「物以類聚？」
「想打架啊！？」
就當我剛舉起右手，秀成馬上退了兩大步。
「等下！我打不過你，罵爽的。」
雖然嘴上依然開著玩笑，但秀成的眼神中依然帶著擔憂與不安。
「你真的要讓她跟個寄生蟲一樣，不斷吸食你的錢？」
「我們是互利，她是需要我的錢而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秀成與我從小便相識，彼此性格我們都十分了解。見我勸說沒用，秀成像是把沉重的事放下般，疲累的嘆了一口氣。
「隨你吧.......如果覺得這樣你那難纏的父母會接受的話。」
「謝謝。」
「那回去吧～」
在伸了個懶腰後，他拿起鞦韆一旁的書包。
然而，事情到這還沒結束，我可沒忘記今天的目的。
「小影的事情你們聊過了嗎？」
「啊～......今天累了明天再說吧。」
我停下腳步，目光注視著離我有兩三步距離的秀成背影。
「周秀成，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
「你逃過一時，也逃不過一輩子。就算真的逃了一輩子你難道不會後悔？」
周圍傳來樹枝摩擦的聲響，昏黃的夕陽一點一點落下，寂氛圍環繞在只有我與秀成的公園之中。
直到最後的餘暉照在地面，秀成低著臉覆蓋著一層陰影，他背對著我遲遲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啊！！」
突然間，撕心裂肺的狂笑充斥在整座公園中，其中一種帶著艱澀，像是有苦難言般的情感伴隨著一聲聲越發癲狂的笑聲。
一會後，秀成止住聲音轉過身眼神死寂地望向我。
「你以為.......我想要這樣？」
秀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憤以及不甘。說話同時，一步步地緩緩向我走來......
「我喜歡小影四年了........四年了。也當了她四年的助手......但你知道當我聽到欣影仔說她比賽的助手不是我時，我的心情有難受嗎？你能體會嗎！」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當然會後悔......她所在乎的重要事情，對我來說當然也很重要啊！！」
秀成歇斯底里的對我吼道，他的面孔十分猙獰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我，握在我衣領的手也逐漸地用力收緊。
我目光冷靜地凝視著秀成，等待他平復紊亂的呼吸。
「你說完了嗎？說完就換我了吧。」
沒等秀成回話我便奮力拉著秀成的衣領，接著用力地將頭撞在了他的額頭上。
隨著突如其衝擊，秀成身體不穩的跌坐在了公園的草地上，而我則是從上往下看著他。
「你知道小影每天都在廢寢忘食的練習魔術？」
「廢話......這不用你說，誰都知道。」
「誰都知道是嘛？那你應該知道小影心思很純真，因為單純天真才會像個傻子每天練習魔術練到身體出問題.......但身為他的助手你又做什麼？」
「......」
「整天不學無術、約女生遊玩.....周秀成，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生氣？」
此時秀成往如犯錯的小孩般將臉撇像一邊，逃避著我的苛責。
「你只會逃，只敢調戲自己沒興趣的女生.....為了什麼？還不是你害怕失敗，還怕面對失敗後的現實？ 」
「呵哈哈哈哈！對，你說的都對！我只會逃的......就是個喜歡在欣影仔面前裝，還不敢在她面前說出『我喜歡她』的懦夫！。」
他一隻手蓋著眼睛，無聲的淚水從指縫裡流出。
「為了這件事情痛苦的人不只你一人。小影的夢想是到各個地方表演魔術、帶給大家歡樂，所以她如此努力練習著魔術。小影需要你，需要那個能陪她一同站上舞台、陪伴她完成夢想的周秀成，而不單單是個只會待在一旁地助手。」
看了眼躺在地上默不作聲地秀成，我嘆了口氣。
「我曾經問過你，你的夢想是什麼，你當時跟我說『我想陪在吳欣影的旁邊。』，但最近我卻從懿凌那獲得了新的想法，她跟我說『夢想，終歸是在「夢」裡面「想」』可是秀成在你身上我看不到把夢想轉為目標的行動，你對吳欣影的喜歡和想待在她身邊的渴望，到底是『夢想』還是『目標』？」
「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沒有等周秀成的答覆，說完我便往家裡的方向走了回去。
¥
打開大門進到家中，客廳亮著燈並且裏頭傳來了電視聲響。家已經不在只有我一人，這種過往沒有的特殊感維持了兩個禮拜。
走進客廳，穿著白襯衫與短牛仔褲的懿凌正坐在牆邊的沙發上，翹著腿嘴邊含著一根棒棒糖目光專心地看著連續劇。
我將手中從外買的晚餐放到了玻璃桌上，而這時原先還看著電視懿凌撇了我一眼。鮮紅色的雙眸彷彿紅外線般從下往上迅速掃了一遍，最終她眉頭一皺視線停在上方。
我正感到迷惑懿凌倏地的沙發上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了電視前蹲了下來，她打開下方的櫃子一頓翻找，接著從中拿出一個帶有紅色十字的小箱子。
她目光看了看我又撇了眼旁邊的椅子，似乎在示意我坐到那去。
「讓你去罵人又不是讓你去打架，額頭怎麼還能受傷.......白癡。」
一邊說著，她拿起藥就往我的額頭抹去。
傷口大概是在公園用頭去撞秀成時造成的，但這明明只是擦傷而已，為何懿凌能這麼敏銳地察覺到......一瞬間，我腦袋變得有些呆滯。
「你是怎麼發現的？」
「用眼睛看，不然呢？」
或許是覺得我問的問題很愚蠢，懿凌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但這傷口很不明顯，除非妳有一直盯著我臉看的習慣？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注意到........」
「少臭美了。」
在用力地將一塊ok綳往我臉上貼去後，她便撇過拿去準備把東西物歸原位。
「對了，林風。」
「怎麼了嗎？」
「你把那個叫吳欣影的女生聯絡方式給我。」
「你要做什麼？」
「問那麼多幹嘛，一句話給不給？」
仔細思考了下，懿凌也不會對小影做出甚麼奇怪的事來，大概只是好奇吧........最終我將小影的LINE發給了懿凌。
而她在看了眼手機訊息後，嘴角輕微的勾起笑了下，接著就離開客廳往樓上走去。看著懿凌的背影，我心中留下了疑問。
她要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