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臉上有東西？
本章節 1896 字
更新於: 2022-09-22
先開口説話的是排著隊的隔壁家的第三女兒啊莉，「啊杜你大便啊？這麼久……有沒有很臭啊？」她已用食指按壓住鼻子。公廁當然有很重的糞便味道，所以大家都努力地憋住呼吸。
啊莉雖然比我們大很多，但是偶爾也會陪我們兄妹倆玩耍。此刻的她好年輕哦，我都不禁看呆了。而且這一班還在排著隊的鄰居們都是我以前認識的，他們的青春樣貌與健康的身體，我看到他們都為他們感到開心。
但我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趕緊假裝撫摸著很舒適的肚子，不能被發現窩氣其實在哭泣。「好大好大的幾坨啊，解放出來真是太舒服了。我説大便是香的，你相信嗎？」我就順便想作弄一下她好了。
聽我説完以後，就算啊莉的肚子是多麼地疼，有少許潔癖的她也只好忍住了，讓下一個人先進，她還在努力地一手按著鼻子、一手按著疼痛的肚子繼續憋住。我很壞地偷偷大笑，此刻已沒有了想哭的情緒。
經過某個滿臉都是半黑摻白的老大叔身旁時，他帶著更大長輩的口吻對我訴説：「啊杜吃多點水果啦，叫你的老婆切給你吃，不然娶老婆來做麼！」貌似對我這照成交通阻塞的人物感到不滿。
雖然他也急著上廁所，但還是需要耐心地等多三個人才輪到他。「娶老婆來疼護的……」説完，我頭也不回地瀟灑地離開。我爸抱著怎樣的心態來娶老婆要他管哦！
終於放工回到家了，墻上的時鐘也已經顯示六點半了。我看見哥哥正一手拿著麵包吃，桌上還有一杯牛奶，另一隻手就在不停地寫功課，目光不斷地掃向另一本作業。我的直覺告訴我，哥哥正在『抄』功課。這也是哥哥的拿手絕活，同時也轉授了我這門本事。
「抄功課嗎？好懷念哦！要改一點內容啦，不能全都抄得一模一樣，不然被老師發現又會一起懲罰了。」我很自然地坐了下來，並以長輩的樣子給予建議。
聽見我的説話聲，哥哥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並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但並沒有任何回答。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於是先開口道：「怎……怎麼了嗎？我臉上有東西？」
哥哥還是沒有説任何話，但他卻默默收起了功課，並跑回他自己的房間，關門前還在門口盯了我好一會兒，直到我把目光望過去，他才大力地把門給關上。我哥哥是這麼奇怪的人嗎？
不理會哥哥了，我趕緊去尋找五歲年齡的毛柳愉在做著什麼事情。小小的毛柳愉此刻已坐在廚房裡，她拿著一片麵包，然後將麵包的邊邊都一塊塊地撕下。對耶，小時候的我總是特偏食，這個不吃那個不吃。
忙了一整天都還沒吃晚餐的爸爸的肚子也發出飢餓的咕嚕聲，於是我也上前拿起兩塊麵包就往嘴裡塞。這白麵包沒有搽任何果醬都超好吃，也許真的餓了，吃起來的樣子都很狼狽，所以被對面的寶貝女兒看傻眼了。
看著對面的小女孩跟哥哥的呆愣樣子幾乎是一模一樣，我再問了同樣問題 「怎……怎麼……了嗎？我臉上……有東西？」我也摸了摸臉頰，但爸爸臉上除了鬍子外，都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我再拿出一片麵包，這次我將它遞給毛柳愉，「麵包皮超好吃的，要不你也來試試看啊！」再從爸爸的臉上擠出稀有的笑容。
這一句之後沒多久，毛柳愉專心吃麵包的樣子也開始崩潰了。「嗚、嗚……媽……」小小臉頰瞬間都被淚水給佔據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小小的身體的哭聲是多麼地有爆發力，爸爸的耳朵都被震破耳膜了。我也開始有點不知所措，我到底做錯什麼東西啊？
媽媽聽到寶貝女兒淒慘的哭泣聲就停下手邊的活兒立馬跑了過來，再抱在懷裡哄騙道：「我的小愉愉怎麼啦？不哭不哭，媽媽疼疼……」毛柳愉馬上回抱著媽媽，眼看女兒還沒停止哭泣，她再看著爸爸問道： 「爸爸，女兒怎麼啦？跌倒了嗎？」
「額……不、不不是……」我吞吐道。
「那女兒怎麼哭起來了啊？」
「我……我只是跟她説麵包皮很好吃，可以試試看，她……就哭了……」我一臉無辜地看著媽媽，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聽到這原因，媽媽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抱著女兒邊哄邊騙的，不一會兒這女兒也終於冷靜下來了。「爸爸你平時就不跟孩子們説話，這突然的聊天當然把孩子嚇到了啦！以後多點跟孩子們説話啦，不然他們都跟自己爸爸都不親了……」
我這才想起爸爸在我們小的時候都是孤言寡語的性格，面對著我們總是一副嚴肅的面容，也很少對我們笑。來到店面時，爸爸總是很忙碌，回到家後，我們都在自娛自樂了，所以都幾乎沒聊天。早出晚歸的他，在童年雖然缺少陪伴我們，但是都給了我們衣食無憂的童年，要什麼都會買給我們。
爸爸也從來都沒打過我們，現在這兩兄妹竟然還會害怕爸爸，這超讓我感到生氣的。但是我也不能用爸爸的手掌去打自己，也許會破壞爸爸的形象。我第一次為自己的愚蠢行為感到非常地生氣，怎麼可以因為這麼小的事情而哭哭啼啼！
啊莉雖然比我們大很多，但是偶爾也會陪我們兄妹倆玩耍。此刻的她好年輕哦，我都不禁看呆了。而且這一班還在排著隊的鄰居們都是我以前認識的，他們的青春樣貌與健康的身體，我看到他們都為他們感到開心。
但我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趕緊假裝撫摸著很舒適的肚子，不能被發現窩氣其實在哭泣。「好大好大的幾坨啊，解放出來真是太舒服了。我説大便是香的，你相信嗎？」我就順便想作弄一下她好了。
聽我説完以後，就算啊莉的肚子是多麼地疼，有少許潔癖的她也只好忍住了，讓下一個人先進，她還在努力地一手按著鼻子、一手按著疼痛的肚子繼續憋住。我很壞地偷偷大笑，此刻已沒有了想哭的情緒。
經過某個滿臉都是半黑摻白的老大叔身旁時，他帶著更大長輩的口吻對我訴説：「啊杜吃多點水果啦，叫你的老婆切給你吃，不然娶老婆來做麼！」貌似對我這照成交通阻塞的人物感到不滿。
雖然他也急著上廁所，但還是需要耐心地等多三個人才輪到他。「娶老婆來疼護的……」説完，我頭也不回地瀟灑地離開。我爸抱著怎樣的心態來娶老婆要他管哦！
終於放工回到家了，墻上的時鐘也已經顯示六點半了。我看見哥哥正一手拿著麵包吃，桌上還有一杯牛奶，另一隻手就在不停地寫功課，目光不斷地掃向另一本作業。我的直覺告訴我，哥哥正在『抄』功課。這也是哥哥的拿手絕活，同時也轉授了我這門本事。
「抄功課嗎？好懷念哦！要改一點內容啦，不能全都抄得一模一樣，不然被老師發現又會一起懲罰了。」我很自然地坐了下來，並以長輩的樣子給予建議。
聽見我的説話聲，哥哥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並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但並沒有任何回答。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於是先開口道：「怎……怎麼了嗎？我臉上有東西？」
哥哥還是沒有説任何話，但他卻默默收起了功課，並跑回他自己的房間，關門前還在門口盯了我好一會兒，直到我把目光望過去，他才大力地把門給關上。我哥哥是這麼奇怪的人嗎？
不理會哥哥了，我趕緊去尋找五歲年齡的毛柳愉在做著什麼事情。小小的毛柳愉此刻已坐在廚房裡，她拿著一片麵包，然後將麵包的邊邊都一塊塊地撕下。對耶，小時候的我總是特偏食，這個不吃那個不吃。
忙了一整天都還沒吃晚餐的爸爸的肚子也發出飢餓的咕嚕聲，於是我也上前拿起兩塊麵包就往嘴裡塞。這白麵包沒有搽任何果醬都超好吃，也許真的餓了，吃起來的樣子都很狼狽，所以被對面的寶貝女兒看傻眼了。
看著對面的小女孩跟哥哥的呆愣樣子幾乎是一模一樣，我再問了同樣問題 「怎……怎麼……了嗎？我臉上……有東西？」我也摸了摸臉頰，但爸爸臉上除了鬍子外，都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我再拿出一片麵包，這次我將它遞給毛柳愉，「麵包皮超好吃的，要不你也來試試看啊！」再從爸爸的臉上擠出稀有的笑容。
這一句之後沒多久，毛柳愉專心吃麵包的樣子也開始崩潰了。「嗚、嗚……媽……」小小臉頰瞬間都被淚水給佔據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小小的身體的哭聲是多麼地有爆發力，爸爸的耳朵都被震破耳膜了。我也開始有點不知所措，我到底做錯什麼東西啊？
媽媽聽到寶貝女兒淒慘的哭泣聲就停下手邊的活兒立馬跑了過來，再抱在懷裡哄騙道：「我的小愉愉怎麼啦？不哭不哭，媽媽疼疼……」毛柳愉馬上回抱著媽媽，眼看女兒還沒停止哭泣，她再看著爸爸問道： 「爸爸，女兒怎麼啦？跌倒了嗎？」
「額……不、不不是……」我吞吐道。
「那女兒怎麼哭起來了啊？」
「我……我只是跟她説麵包皮很好吃，可以試試看，她……就哭了……」我一臉無辜地看著媽媽，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聽到這原因，媽媽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抱著女兒邊哄邊騙的，不一會兒這女兒也終於冷靜下來了。「爸爸你平時就不跟孩子們説話，這突然的聊天當然把孩子嚇到了啦！以後多點跟孩子們説話啦，不然他們都跟自己爸爸都不親了……」
我這才想起爸爸在我們小的時候都是孤言寡語的性格，面對著我們總是一副嚴肅的面容，也很少對我們笑。來到店面時，爸爸總是很忙碌，回到家後，我們都在自娛自樂了，所以都幾乎沒聊天。早出晚歸的他，在童年雖然缺少陪伴我們，但是都給了我們衣食無憂的童年，要什麼都會買給我們。
爸爸也從來都沒打過我們，現在這兩兄妹竟然還會害怕爸爸，這超讓我感到生氣的。但是我也不能用爸爸的手掌去打自己，也許會破壞爸爸的形象。我第一次為自己的愚蠢行為感到非常地生氣，怎麼可以因為這麼小的事情而哭哭啼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