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我的龍舌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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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9-11
雙手交疊架上方奕汎的肩,彷若伸展般向他腦袋後的床榻滑去,隨著動作他俊俏的臉龐在眼前越來越近,這一湊近,他濃重的鼻息和著我喜愛的皂莢味撩撥著我的感官。
方奕汎的心跳還是那麼快、那麼急,似乎從沒緩下來過,貼上他那紅透了的耳垂,輕聲低語,「沒事,不用緊張。」
語罷,身體緩緩沉落,我徹底將方奕汎吞沒,舒服的喟嘆同時從我們口中溢出,交織著。
我等這刻等很久了!
方奕汎緊抓床單的手鬆了,垂落地面,我淺淺退出,再緩緩地將他吞噬,慢節奏的律動著,是引領,也是適應,「奕汎……」
我望見方奕汎眼底閃爍著迷離的水光,身下的軀體有了小小的動靜,當我沉落之時他就會試著迎合地輕輕挺動,將自己送得更深,那不知所措的手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崗位,抓上我的小腿,方奕汎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肉體交擊聲,響亮。
「對,就是這樣……」
方奕汎一陣激烈的進攻,突然猛的抱上我的腰,反客為主的將我壓倒,年輕的男人就是好在腰力特別好,我喜歡方奕汎這樣瘋狂的撞擊,但腰椎不停和地板親密接觸的感覺實在不是太好啊!
「奕汎,我嗯……」
「嗯…奕汎,我們哼嗯……」我幾度嘗試開口想和他溝通換個地方,可每次開口總是只有他的名字是清晰的,其他下面的話全都一次次地被他撞散,這些只剩下他名字的哼哼在方奕汎耳裡似乎更像是忘情的叨念,所以熱情的男人身體力行地用更加劇烈的挺動回報我……
我愛極了放開手腳後激情四溢的方奕汎,但在因為和男人上床太過激烈這搞笑的理由而導致半身不遂之前,我得做點什麼阻止這一切發生,即便這荒謬的理由很符合我蕩婦的人設。在方奕汎猛烈的撞擊下我艱難的雙腳攀上他蘊含無窮力量的腰身,終於我成功的以樹獺之姿整個人掛到他身上,挺動幅度因此受限的方奕汎委屈巴巴地望著我,那眼神彷彿控訴著我這個壞人奪走了他心愛的玩具,在他惹人憐的眼神下,我差點就忘了自己當初這麼做的目的,「去、去床上。」
退出我體外,我看到了方奕汎眼裡與我一樣的失落,但就算再失落,他還是乖巧的托上我的後腰,將我抱上床。
「其實你可以繼續待在裡面,不用出來。」憐愛的捏上方奕汎的臉,那原本因為好事被打斷而微微噘起嘴的傢伙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在我眼裡他沒經驗的不知變通有著一種純潔可愛。
輕柔的將我安置好後,方奕汎便迫不急待地覆了上來,可當他到了入口時,卻又忽然躊躇不前了。
知道他此刻的反應源自於先前不順利的陰霾,我鼓勵一笑,「你來。」
我一向喜歡掌握主控權,但這一刻我願意讓出。唯有方奕汎自己主動獲得的成功,才能徹底解除因為先前不順利帶給他的陰霾。
方奕汎的眼透露出絲絲不安,向我求援,「不用緊張,你可以的,就像剛才一樣。」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我給出一個堅定的眼神,等待著。
清晰的吸氣聲在耳邊響起,腰身一挺,方奕汎撞了進來,這一瞬間我看到他眼底爆發出的驚喜和開心。
瞇起色瞇瞇的眼,我邪邪一笑,穿過肋下抱上他寬厚的背,擺動下身,大大的撞擊著他,被我撞醒的方奕汎立刻展開比先前更加猛烈的攻勢,淫靡的肉體拍打聲充斥著整個臥房。
搖著搖著,我發現自己有些醉了。起初是那麼的羞澀,勾起人們心底玷汙白璧的邪惡衝動,入口後又是那麼的乖巧滑順,雖然過程中透出了那麼一絲的苦,但更多的是青年獨有的香甜,當你以為這就是他的全部時,那股辛辣強烈的勁才徹底爆發出來,即便偶爾會猛烈到有些嗆口,卻讓人甘之如飴,甚至陶醉其中難以忘懷,這就是方奕汎,我的龍舌蘭……
咬上方奕汎的左肩,舔弄上那顆性感的小痣,我好愛好愛這顆小巧的痣,但不僅只是喜愛這麼簡單,更多的是無可言語的感激,如果不是它的惹眼讓我留心,此刻的我就不是在這香軟的床榻上抱著溫暖熱情的男人翻雲覆雨,而是抱著一塊了無生氣的靈牌跪在不知道誰的冰冷靈堂裡,替那所謂的「方奕汎」辦喪禮,若不是它,我可能早就錯過了尋回方奕汎的時機,一輩子活在更深更沉重的悔恨裡,這一切讓我對眼前的小痣越看越是順眼,越看越是喜歡。
放開嘴,望著小痣周圍淺淺的一排牙印、滴血的紅,我滿意地笑了,挾帶著滿滿慾望的手在方奕汎白皙的身軀上肆意游移,我發現方奕汎的皮膚不只敏感,還一捏就紅,淫邪如我自然是愉悅的在潔白的「畫布」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剛才忙著又是安撫又是哄的,我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方奕汎,現在我們家學習能力很好的男人已經不再需要我太多引領就能享受這個過程,我也終於可以好好看看他了。
我特別喜歡面對面的纏綿,因為這能讓我清楚的望見對方所有的神情,還有他軀體的每個細節,尤其是此刻這仰視的角度,方奕汎微張的嘴,舒服瞇起的眼,還有那有曲線卻又不過度突出的腹部肌理,挺動時肌膚的微小波紋全都一覽無遺。除了肉體的歡愉,看著方奕汎從蹣跚學步的小雛鳥變成在自己身上肆意
振翅翱翔的小鷹隼,成就感便滿溢於胸。
就在這時方奕汎放緩了抽送的速度,認認真真的……咬我,沒有任何技巧可言,有的只有純粹用本能的吮咬來表達他對我的喜歡。垂首看著閉著眼縱情吮咬著自己的方奕汎,我抬手揉上他的腦袋,充滿依戀的眼眸睜開覆又闔上,他撒嬌般的用臉頰蹭了蹭我,這如同小獸般的男人嘗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掐揉著方奕汎勁實的身軀,他的手感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就在我掐上他胸前的小凸起時,我聽到他呼吸突然一屏,好似觸上什麼開關般,緩慢的挺動加速了起來,我感受到方奕汎越來越猛烈而有別於以往的趨勢,我迎合地擺動讓每次的抽送變得更加深入,我們緊擁著彼此猛力衝刺,一道熱流激射,帶著所有壓抑的愛慕宣洩而出,綻放在我體內。
緊繃的方奕汎放鬆了下來,趴伏在我身上,耳邊我清楚地聽見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與方奕汎交相呼應著,我們誰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聆聽彼此的心跳聲與粗喘,回味方才的美好。
「還喜歡嗎?」待急促的呼吸平復一些,我輕聲開口,掌心輕撫上方奕汎的後腰。
輕輕地嗯聲還是有些羞澀。
知道方奕汎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需要一點時間緩過勁來,我不再言語,側首埋進他濃密的髮裡汲取那特有的香氣,順道啃了下他的耳骨。
緩過來的方奕汎動作輕柔地從我身上下來,在我身側躺下,長臂一伸抱了上來,腦袋埋進我頸肩,熱熱的氣息打在頸項,有些癢,眼角餘光我依稀看到方奕汎嘴角彎彎的,似乎是……在笑?
「奕汎在開心什麼?」那是個愉悅的弧度。
被我這麼一問,方奕汎立刻將臉埋得更深,我什麼都看不到了。
「說嘛……」我稍稍側過身,在他緊實的腰間搔了搔。
耐不住癢的方奕汎撥著我的手,躲閃的扭著,「喔呦……我只是、只是想到我是妳的男人了。」
「就這樣?」是我男人可以讓他笑得這麼開心?
「這麼好滿足?」
某個害羞的男人不想理我了,只緊緊的抱著我。
靜靜的擁著男人溫熱的軀體,我突然心血來潮對著方奕汎說道:「我要把你收進我的酒櫃裡。」
天真可愛的方奕汎愣愣地眨眨眼,很是配合,「可是酒櫃裡不是有很多酒嗎?」
「那是不是就還有其他人?」
方奕汎的回答讓我有些驚訝,因為我從未向他說過自己把他比做龍舌蘭的事,但神奇的是,不需要我解釋什麼,他便能理解我的思路,甚至用我的思路與我對話。
「嗯……」我倒是沒想過這問題,但我想玩玩他,「對啊,奕汎接受嗎?」
「嗯……」方奕汎還真的給我認真思考了起來,「好吧。」
「好吧?」
「你同意?」
「不吃醋?」我震驚的望著他,我到底帶了朵什麼奇葩回家?
「會吧。」他仰天認真思考,「可是妳是調酒師呀,酒櫃裡不能只有一支酒吧?」
天吶,我覺得我快被他說服了。
捏上方奕汎粉嫩的臉頰,我半真半假的嗔道:「白癡,認真什麼,你要拒絕啊!連這個都要我教嗎?」
回應我的只有那讓人無法抗拒的傻笑。
不知和方奕汎溫存了多久,他忽然抬起頭:「舒穎要不要洗澡?」
「是該洗洗了。」我們渾身上下都是彼此的汗水和體液。
「舒穎妳先洗吧。」
「不用,你先去吧。」我早就發現膩在身旁的男人那因為不舒服而不自覺流露出的些許煩躁,但他還是選擇忍著,原因無他,就是為了與我多親近,會說出來就代表著他真的受不了了。
「可是黏黏的不會不舒服嗎?」
看吧,這不就說出心裡話了。
「我還好,你先去吧。」我輕推了下方奕汎。
「喔!」他乖巧的跳下床,扭著光潔的小屁股往房內的浴室行去。
捲過被子,我側臥在床榻上欣賞方奕汎在霧氣蒸騰的透明淋浴間洗澡的朦朧身影,那寬大卻不失精緻的肩,還有細窄的腰身,讓我忍不住回味起掐方奕汎小腰的美妙手感,我不先洗澡就是為了這養眼的場面,否則洗完澡又濕了整張床該怎麼辦?
時間已經晚了,天亮後還有很多行程等著我,再做一場恐怕今夜就不用睡了,真希望有那麼一段假期能讓我和方奕汎一起放縱的做個三天三夜,當對只穿棉被的原始人!
不經意地低頭一瞥,滿床的曖昧痕跡映入眼簾,方才與方奕汎瘋狂纏綿的旖旎畫面瞬間浮現眼前,我無聲地笑了。
當我包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我的床從床單到被單都徹底地變了一個顏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把床單給換好了,攬上方奕汎的優美頸項,順勢坐上他的腿,我浮誇的道:「哇,誰家的男人這麼賢慧?」
方奕汎彎了彎眉眼。
「不要只是笑啊,說說看,誰家的?」我壞壞的摩娑著他的下巴。
「舒穎……」
「什麼?」我一副沒聽清的模樣,湊上耳朵。
知道我存心欺負他,方奕汎一個旋身就把我撲倒在床上,「舒穎的啦!」
「這才對嘛!」我雙手毫不留情的擠壓他充滿彈性的臉頰,抓緊時機我迅速地剝下方奕汎的衣衫,在方奕汎以為我還想再來一場的呆愣目光下我好心的解釋道:「明天還要上班,該睡了,只是這東西有點礙事。」
一拉胸前的浴巾,隨意的扔出床外,抱上那被我扒個精光的男人,「晚安,睡覺了。」我沒有裸睡的習慣,但今夜我想和方奕汎一起裸睡,感受他的體溫。
入睡時是相擁而眠,可當我醒來時方奕汎已然滾到了床邊,一顆光潔可愛的屁股蛋露在棉被外。
我輕拍了下他的小屁股,「進來,會感冒。」
被我打了屁股的大孩子揉了揉眼睛,咪嗚了聲,睡眼惺忪的撐起上身,毫無焦點的眼似乎正在尋找著我。
「現在才八點,你可以再睡一會。」我好笑的說著。
「嗚。」一聲不明的咿嗚似乎是對我的回應,接著他以極其古怪的方式蠕動而來,趴上我的小腹,閉上眼繼續睡。
他這莫名的舉動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幫他掖好被子,我伸手順起他的毛,真是奇怪了,之前我怎麼都不知道方奕汎這麼撒嬌?
早成的陽光撒在方奕汎俊俏的臉龐上,他就像隻撒嬌的家貓,乖順的趴在腿上讓我順著毛,看著他賴床的模樣,我好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方奕汎微微皺了皺眉,眼皮不停眨動,緩緩睜開眼。
「醒了?」我朝他輕輕一笑。
「早安……」方奕汎打了個哈欠,整個人壓在我小腹上,伸展著。
「該起床了,要準備上班了。」
「嗯——」方奕汎發出不太情願地哼聲,皺起眉,一掀腦袋下的棉被就將臉埋進我的小腹,蹭著。
可蹭著蹭著,方奕汎忽然停了下來,連忙撐起身,緊張的望著我的腿根,「舒穎…舒穎瘀青了。」
垂眸一看,腿根處毫不意外的青紫一片,「那個啊……誰叫你昨天撞的那麼猛呢!」嗔怪的話語,卻沒有半點嗔怪的意思。
「很痛對不對……」
「對不起……」
「要不要擦藥,我去拿藥。」方奕汎急急忙忙就要下床,卻被我一把拉了回來,他一轉過來就是滿滿的緊張和歉疚掛在臉上。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我安撫的笑著。
「可是好大片……」他的視線始終黏在那片瘀青上。
「沒關係,反正除了你外,它不需要見客。」我不忘調戲他。
「真的沒關係嗎?」方奕汎對我的調戲視而不見,內疚的輕撫我的瘀青,仔細的望著每寸青紫的肌膚。
「嗯哼。」我倒是滿臉無所謂。
就在我準備拉著方奕汎一起起身時,他突然很認真地盯著我的小腹看,「舒穎,這是胎記嗎?」他撫上我小腹那道淺淡的疤痕。
「有這麼平整的胎記嗎?」我不自覺的勾起唇,隨意的道:「那是傷疤。」
「舒穎之前受傷過嗎?」
「那、那我昨天還那麼大力……」他慌了,眼底的內疚更濃。
抓上他的手,我輕聲道:「沒關係,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傷口早就好了。」
在方奕汎緊盯我傷疤的視線,我看到了他想問卻又不敢問出口的好奇,「還記得我昨天說我不會懷孕嗎?」
他輕輕的點點頭。
「我會那樣說不是因為我有事先做什麼避孕措施,是因為這個傷。」
「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場車禍記得吧?」我平靜的向方奕汎道出十幾年前那場車禍發生的經過,就像訴說別人的故事,「那時候玻璃扎進的不只是我的皮肉,還有我的子宮。」
「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擁有自己的孩子了,你介意嗎?」雖然我本來就對擁有自己的孩子沒什麼興趣,但自己不想要是一回事,被他人剝奪又是另一回事。雖然我不會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在向自己的愛人訴說時,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胸口悶悶的。
不過不要緊,反正這些年來我所受的痛我都記著,到時候在一筆一筆慢慢的向葉氏討回來也不遲。
方奕汎默默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只要方奕汎也不介意那這個問題也就沒所謂了。
我原先還想開口和方奕汎調笑幾句,但下一秒方奕汎便俯下身蹭吻上我小腹上的那道傷疤,鄭重而溫柔。
俊臉蹭上我的小腹,方奕汎抬眸與我對視,眼神無比認真,「我只要舒穎就好。」
釋然一笑,我俯首吮上他的唇。
好啦!豪華下酒菜就在這邊先告一個段落了,不知道各位酒客還喜歡嗎?
不論喜歡還是不喜歡,有一個大色鬼老闆本篇怎麼可能只有一道下酒菜?對吧?
後續還會有更多不同口味的下酒菜,各位可以期待一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