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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他們的選擇－07
本章節 1993 字
更新於: 2022-09-12
「咱有疑問──」
迦梨雖然舉手，但其銳利的視線卻不在艾莉絲身上。
轉頭望向藤芥子，迦梨就是惡狠狠地問：
「……昨天你是怎麼撂倒咱的？」
昨天？不等藤芥子回答，迦梨便伸手指向他的鼻子，強硬的氣勢猶如是要戳穿對方的鼻頭般。
「咱不准你說你忘了。昨天，在那傢伙過來之前，你撂倒了咱。不用任何武器，你一個瘦小的人類──赤手空拳的撂倒了以怪力聞名的修羅。」
「……」
翹起拇指，迦梨刻意使勁劃過下巴，彷彿是在訴諸著什麼天大的恥辱。
「自從被你撂倒後，咱就一直在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但卻還是想不透你到底是怎麼撂倒咱的。」
「…………」
「回答咱──咱是被『什麼』給撂倒的？」
以迦梨兇狠的目光為首，其餘三人的視線頓時落在了藤芥子的身上。
艾莉絲與安娜靜靜地望著藤芥子。既非催促，也非阻止，她們只是不發一語的等待回答。至於哈爾威？他趁機倒走了剩下的紅茶。
雖有一股被當作犯人對待的錯覺，著實叫人感到不爽，但藤芥子也沒有慌張。將面前空著的茶杯推向艾莉絲，他語氣壓抑的問：
「……艾莉絲，妳講完了嗎？」
「我講完了。」
「那我就先走囉。哈爾威，麻煩一下，我需要有人送我回宿舍。」
「喂！你還沒回答咱的問題耶！」
「我也還想留在這裡陪艾莉絲耶！」
兩人不約而同的表示抗議，而藤芥子也沒有慣著他們。早已起身離開沙發的他，指著迦梨就是一頓氣勢洶洶的指責：
「第一，我不會也不想回答妳的問題。我只是妳的保證人，我沒義務回答妳這個；妳也沒資格強迫我回答。第二──」
他接著指向哈爾威。
「我沒穿衣服！要是我就這麼披著一條毛毯回去的話，明天我就會被刊登在校刊上了啦！」
或許是沒料想到藤芥子的反應吧？見他激動如斯，就算脾氣差如迦梨，一時半刻間竟也忘了回嘴──除了經常惹他生氣的哈爾威。
他好似無所謂的聳肩道：「反正也沒多少人會看報。」
「我最近還蠻喜歡看《榮耀日報》的，標題終於不再那麼『聳動』了。」
「我也最喜歡看報了。我可是送報生耶！」
「……」
看著一搭一唱的兩人，藤芥子馬上就下定了決心：「……再見。」他於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路上小心～」哈爾威悠哉地揮手送別，渾然不覺艾莉絲已將目光對準了他。
「……哈爾威。」
「我在。怎麼了？」
「你還是去送一下藤芥子吧。」
「我馬上回來。」
一如先前的藤芥子，這次換哈爾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目送著兩人，直至腳步聲逐漸遠去後，迦梨才無奈地抱起雙手，說：
「……那傢伙到底在氣什麼啊？」
「大家都有不想被提起的話題。」
艾莉絲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雖然口氣不好，但他也沒說錯──迦梨妳確實不能強迫他。」
「但咱們可是什麼生命導電體的耶！知道彼此的拿手絕活又不過分……」
看著明顯因不高興而噘起嘴巴來的迦梨，艾莉絲也不禁傷腦筋的暗忖：前提是不過分啊。
迦梨實在是太過單純了。
相信不論就誰來看，都得不出除此之外的感想了。
作為學生會長，艾莉絲不光記得迦梨的個人資料，甚至連她的出生及來歷都一清二楚。因此她知道──
這是迦梨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外人」互動。
直到不久之前，迦梨都還在她的故鄉──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偏僻山野──中，與同為修羅的族人們生活在一塊。
不僅定居深山，本身又是不受世人所待見的種族，致使迦梨的許多觀念都趨於單一。毫不誇張地說，她的想法乃至行為都不含任何的雜質在。
不光血統，就連思想也是極其的「純種」。
要是放任不管，註定釀成大禍。
艾莉絲遠比誰都還要來得清楚。她不禁心想：真是拿她沒辦法呢。
「妳別看藤芥子那樣，他一旦頑固起來，任誰都阻止不了。」
掏出筆記本，在簡單書寫一陣後，她便信手撕下一頁，將之遞予迦梨。
「不過話雖如此，妳也還是可以先從朋友和他做起；或許熟了之後他就會告訴妳了也說不定。」
伸手接過紙條，迦梨一看，馬上就皺起了眉頭。
「這是……」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艾莉絲提醒似的說：「還有記得禮貌，迦梨。禮貌很重要。」
「哼，用不著妳雞婆，咱可是全村最有禮貌的。」
「…………我相信妳。」
雖然不是我的標準。
艾莉絲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第一節課就快開始了。比預期中的要來得久呢──今晚再去找小藤紓壓好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迦梨妳先去上課吧。」
「不用了，咱不喜歡那門課。」
「既然這樣，那就留下來吧。」
出乎意料的，見迦梨想都不想的就決定翹課，艾莉絲也沒有加以阻攔，只是逕自收拾著桌上的茶具。對了──她似是靈機一動的說：
「機會難得，我們就趁機交流一下彼此的學業吧！再怎麼說，成績要是太差的話，可就參加不了魔劍士盛會囉？」
「……」
「迦梨妳怎麼了嗎？」
「咱……要去上課了。因為咱是好學生，成績很好的好學生！」
一如先前的藤芥子與哈爾威，這次換迦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匆匆離去的腳步聲也連帶捲走了方才迴盪於室內的吵鬧。不消一刻，外頭的走廊便安靜了下來。
在空蕩蕩的學生會辦公室中，副會長安娜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艾莉絲。
「……我還以為妳會告訴他們。」
「哎呀？妳是說──」
眼波蕩漾著一絲神祕，艾莉絲悄悄勾起嘴角：
「『除了體檢之外，學院還會私下派人調查選手』的事嗎？」
迦梨雖然舉手，但其銳利的視線卻不在艾莉絲身上。
轉頭望向藤芥子，迦梨就是惡狠狠地問：
「……昨天你是怎麼撂倒咱的？」
昨天？不等藤芥子回答，迦梨便伸手指向他的鼻子，強硬的氣勢猶如是要戳穿對方的鼻頭般。
「咱不准你說你忘了。昨天，在那傢伙過來之前，你撂倒了咱。不用任何武器，你一個瘦小的人類──赤手空拳的撂倒了以怪力聞名的修羅。」
「……」
翹起拇指，迦梨刻意使勁劃過下巴，彷彿是在訴諸著什麼天大的恥辱。
「自從被你撂倒後，咱就一直在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但卻還是想不透你到底是怎麼撂倒咱的。」
「…………」
「回答咱──咱是被『什麼』給撂倒的？」
以迦梨兇狠的目光為首，其餘三人的視線頓時落在了藤芥子的身上。
艾莉絲與安娜靜靜地望著藤芥子。既非催促，也非阻止，她們只是不發一語的等待回答。至於哈爾威？他趁機倒走了剩下的紅茶。
雖有一股被當作犯人對待的錯覺，著實叫人感到不爽，但藤芥子也沒有慌張。將面前空著的茶杯推向艾莉絲，他語氣壓抑的問：
「……艾莉絲，妳講完了嗎？」
「我講完了。」
「那我就先走囉。哈爾威，麻煩一下，我需要有人送我回宿舍。」
「喂！你還沒回答咱的問題耶！」
「我也還想留在這裡陪艾莉絲耶！」
兩人不約而同的表示抗議，而藤芥子也沒有慣著他們。早已起身離開沙發的他，指著迦梨就是一頓氣勢洶洶的指責：
「第一，我不會也不想回答妳的問題。我只是妳的保證人，我沒義務回答妳這個；妳也沒資格強迫我回答。第二──」
他接著指向哈爾威。
「我沒穿衣服！要是我就這麼披著一條毛毯回去的話，明天我就會被刊登在校刊上了啦！」
或許是沒料想到藤芥子的反應吧？見他激動如斯，就算脾氣差如迦梨，一時半刻間竟也忘了回嘴──除了經常惹他生氣的哈爾威。
他好似無所謂的聳肩道：「反正也沒多少人會看報。」
「我最近還蠻喜歡看《榮耀日報》的，標題終於不再那麼『聳動』了。」
「我也最喜歡看報了。我可是送報生耶！」
「……」
看著一搭一唱的兩人，藤芥子馬上就下定了決心：「……再見。」他於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路上小心～」哈爾威悠哉地揮手送別，渾然不覺艾莉絲已將目光對準了他。
「……哈爾威。」
「我在。怎麼了？」
「你還是去送一下藤芥子吧。」
「我馬上回來。」
一如先前的藤芥子，這次換哈爾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目送著兩人，直至腳步聲逐漸遠去後，迦梨才無奈地抱起雙手，說：
「……那傢伙到底在氣什麼啊？」
「大家都有不想被提起的話題。」
艾莉絲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雖然口氣不好，但他也沒說錯──迦梨妳確實不能強迫他。」
「但咱們可是什麼生命導電體的耶！知道彼此的拿手絕活又不過分……」
看著明顯因不高興而噘起嘴巴來的迦梨，艾莉絲也不禁傷腦筋的暗忖：前提是不過分啊。
迦梨實在是太過單純了。
相信不論就誰來看，都得不出除此之外的感想了。
作為學生會長，艾莉絲不光記得迦梨的個人資料，甚至連她的出生及來歷都一清二楚。因此她知道──
這是迦梨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外人」互動。
直到不久之前，迦梨都還在她的故鄉──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偏僻山野──中，與同為修羅的族人們生活在一塊。
不僅定居深山，本身又是不受世人所待見的種族，致使迦梨的許多觀念都趨於單一。毫不誇張地說，她的想法乃至行為都不含任何的雜質在。
不光血統，就連思想也是極其的「純種」。
要是放任不管，註定釀成大禍。
艾莉絲遠比誰都還要來得清楚。她不禁心想：真是拿她沒辦法呢。
「妳別看藤芥子那樣，他一旦頑固起來，任誰都阻止不了。」
掏出筆記本，在簡單書寫一陣後，她便信手撕下一頁，將之遞予迦梨。
「不過話雖如此，妳也還是可以先從朋友和他做起；或許熟了之後他就會告訴妳了也說不定。」
伸手接過紙條，迦梨一看，馬上就皺起了眉頭。
「這是……」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艾莉絲提醒似的說：「還有記得禮貌，迦梨。禮貌很重要。」
「哼，用不著妳雞婆，咱可是全村最有禮貌的。」
「…………我相信妳。」
雖然不是我的標準。
艾莉絲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第一節課就快開始了。比預期中的要來得久呢──今晚再去找小藤紓壓好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迦梨妳先去上課吧。」
「不用了，咱不喜歡那門課。」
「既然這樣，那就留下來吧。」
出乎意料的，見迦梨想都不想的就決定翹課，艾莉絲也沒有加以阻攔，只是逕自收拾著桌上的茶具。對了──她似是靈機一動的說：
「機會難得，我們就趁機交流一下彼此的學業吧！再怎麼說，成績要是太差的話，可就參加不了魔劍士盛會囉？」
「……」
「迦梨妳怎麼了嗎？」
「咱……要去上課了。因為咱是好學生，成績很好的好學生！」
一如先前的藤芥子與哈爾威，這次換迦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匆匆離去的腳步聲也連帶捲走了方才迴盪於室內的吵鬧。不消一刻，外頭的走廊便安靜了下來。
在空蕩蕩的學生會辦公室中，副會長安娜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艾莉絲。
「……我還以為妳會告訴他們。」
「哎呀？妳是說──」
眼波蕩漾著一絲神祕，艾莉絲悄悄勾起嘴角：
「『除了體檢之外，學院還會私下派人調查選手』的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