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超越之都】
本章節 3136 字
更新於: 2022-09-05
「記得不能被發現超越者的身份。」
夏拉的話彷彿還迴響在耳旁，他從來沒想過會這麼快就被揭穿。
明明都吃下魚眼了，赫洛內心無奈。
「什麼超越者？」少年收斂起內心的錯愕，決定裝傻裝到底。
雖然失憶，但自身顏面神經的控制還是高於水準之上的。
加上有第六感的輔助，應該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別裝了。」艾菈貼近他身側，藉著這曖昧的姿勢，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音量在少年耳邊說道，「你只有眼睛具有生物電訊號，那你是如何聽取我們話語的呢？」
赫洛臉上波瀾不驚，這時只要露出任何一點反應都會被戳穿，不論是輕蔑或是驚訝。
他很清楚對方只是在試探，並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為超越者。
畢竟，人眼是能夠讀唇語的。
而且接下來的旅程中，自己也不能有任何對「生物電訊號」說法產生疑惑的跡象。
現在的他可「聽」不到。
少年沉默了幾秒，正當艾菈認為自己的試探應該得出了結論時，赫洛開口了。
「那個，我只有十五歲，雖然相對來說是我賺了，但你趴在我身上這麼久也不太好。」
這樣一句直白的話語讓一旁的兩位男性捂著嘴巴偷笑，海莉則害臊地用雙手遮住整張臉龐。
而艾菈則是連忙推開，紅著耳廓指著赫洛，「你、你你你、你你！」
「……？我怎麼了？」
赫洛面露困惑，實則心中在暗自竊喜。
掌控人心的第一要件就是讓他們自亂陣腳。
「那個……大姊姊，我能問問你們這裡是怎麼回事嗎？」赫洛無視一旁指著他支支吾吾的艾菈，湊到海莉面前詢問道。
無辜的眼神、稚嫩的面容，外加上青澀的聲音，實在很難把他跟幾分鐘前殺伐果斷奪走兩條人命的人連想在一塊。
偏偏海莉最吃這套，呵呵笑著。
「小弟弟，你從哪裡來的？」
雖然海莉的神經粗一些，淪為人質，才會導致他們先前被箝制，但基本來歷她還是懂得調查的。
赫洛撓了撓腦袋，傻笑著表示。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失憶了，醒來就只有這袋魚眼在一旁陪伴著我。」
少年拿出夏拉給自己的那袋乾燥魚眼，希望多少能增加些可信度吧。
「至於我原本是誰，從哪裡來，我一概不知。」赫洛摸了摸下巴，腦海中浮現路易的身影「我這般身手，或許原本是個少年軍人？」
「軍人嗎……？」海莉沉思著。
這時已經恢復平靜的艾菈開了口。
「如果你需要，可以一起同行，我們打算要去超越之都。」
雖然仍抱著幾分懷疑，不過對方真打算做些什麼，他們幾人也無力反抗。
嘆了口氣，艾菈繼續解釋道，「超越之都，由心懷理念的超越者所執掌，是當今亂世少數具有『人道律法』的地區。」
「超越之都的兩位創始人已有數十年未曾出現，不過有輿論聲稱他們一直存在於都內的隱密所在，暗中掌控著都城的格局，才造就超越之都數十年不動亂的輝煌場面。」
「他們有一批超越者執行軍，使用的武器跟你很像。」艾菈這般說道，「雖然你不承認自己是超越者，但也必定不是個普通人，去到那裡，你或許會有自己的答案。」
「我們會帶路，你負責我們的安全，到了都城我們就分道揚鑣。」
赫洛沉思了片刻後，徐徐點頭道。
「好，一言為定。」
就這樣，艾菈在最前方捎著海莉領路，赫洛在隊伍中央，那兩名男性則是在後方押隊。
「超越者執行軍和超越之都嗎？夏拉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雖然不知為何，赫洛心底總有這份感覺。
而既然知道了，卻又讓自己保密不能被發現，莫非……這超越之都有什麼秘辛？
這些倒是沒這麼重要，現在的當務之急，或許是盡快掌握好第六感的收發，讓自己能夠真的像個普通人才好。
說來也是好笑，百年前那時或許把四肢健全五感良好看作平常，現在反倒是缺一少二五感盡失才更加正常。
「雖然到了城外我們就各奔東西，但有些東西我還是先告知你一下。」
海莉稍稍往赫洛這裡靠過來對著少年說道。
「進城之後是要身份審查的，大致是查你來歷和目的，確保你不會對這裡造成重大威脅。」
「而至於那些身無分文的人，會提供你一筆補助金，約莫是半個月的生活費，讓你有緩衝時間能夠找工作。」
「一個月後就要開始正式繳稅，這就是那些補助金，還有公共建設的來源。」
赫洛點點頭，表示了解。
看來……工作會是一個問題啊？
又步行了好一陣子，幾人終於看見城池的邊緣，腳步也不禁變得雀躍許多。
到了關口外，艾菈喊住幾人，上前同守門衛兵說了幾句，衛兵很輕鬆的就放人了。
然而赫洛卻被攔了下來。
「檢……那位小姐說你和他們並不是一夥的，所以你要接受一下我們的盤查。」
雖然對那幾人為何不用盤查，還有衛兵疑似改口的行為感到疑惑，但畢竟是在人家地盤上，赫洛也不好說些什麼。
就只是被盤查嘛！自己又沒有什麼可疑的目的，也沒有什麼可疑物品……
不對！還真有，他的那兩把槍刃！
不過拒絕反而會更可疑吧……少年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先問問，武器在這裡是合法的嗎？」
衛兵沉思了片刻後回答道。
「因應某些人的職業是賞金獵人，還有出城的人身安全等緣由，武器在超越之都是合法持有的。」衛兵這般解釋著，「但是每個持有者都需要做申請並登記，以便管理和作為立案依據。」
「至於在申請完成前，還請將武器留下由我們保管。」
「請放心，所有武器的安保措施都比照最高規格，採用生物鎖保險箱進行保護，如果真的不放心，也可留在外部觀察室，吃住由我們衛兵團提供，但可能就無法如城裡一般盡善盡美。」
赫洛點點頭，表示無妨。
「這是我的武器，我初來乍到，對城裡沒什麼概念，也順便留在觀察室好了。」
他把短匕型態的白金之角交出去，卻沒想到衛兵的眼神倏然間變得有些驚愕和恭敬。
「您……是執行者大人？」
「……？」
見赫洛眼底的困惑應當是真的，衛兵也有些跟著懵了。
他記得，這是執行者們的武器之一沒錯啊？
「那個……我先請人帶你到休息室等會，這武器牽扯有些多，可能我得請人鑑定下！」
「凱爾，過來，帶這位客人去會客室，順便去通知彌海上校！」衛兵有些慌亂地喊了個人過來。
一位靦腆青年小跑步著來到赫洛面前，微笑著行了個騎士禮，便伸手示意跟著他走。
赫洛跟著青年在城牆內部彎彎繞繞，到了一個還算寬敞的空間才坐下。
「客人，這是您方才交給我們代為保管的武器，為防萬一，我將它放在桌上，也請客人不要隨意觸碰或收起它。」
青年的聲音很軟，甚至給人一種稚氣未脫的感覺。
和路易那令人毛骨聳然的風格不同，凱爾的聲音是真的讓人聽了很舒服的那種。
「你見過血嗎？」
即便如此，赫洛還是不自覺地將對方和路易進行了聯想，以致下意識問了這麼一句。
沉默過於持久，久到赫洛想要打著哈哈換個話題時，凱爾突然開口。
「客人真的想知道嗎？」
雖然仍是那個柔軟的聲音，但態度明顯嚴肅了許多，眼神也跟著銳利了幾分。
赫洛輕輕點了點頭，凱爾才深呼吸著開了口。
「衛兵隊的每個人，按照『大崩壞』前的律法而言，都是手握數十條人命的通緝要犯喔？」
或許是內容太過震驚，又或許是凱爾的語氣太過平靜，赫洛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很難以置信對吧？」凱爾笑道，語氣也恢復了最開始的柔和，「甚至會感到害怕？」
「對於確定要殺人後不會有半分猶豫的我，害怕倒是不至於，只是很好奇，殺人過後的那份戾氣，你們是怎麼藏起來的？」
他能夠感受到，青年變嚴肅的那幾秒內，死亡扎扎實實地離自己近了幾分。
「有興趣的話，或許應徵衛兵隊就知道了？」凱爾撓著腦袋笑了笑，模模糊糊地帶過這項提問。
知道不該再多問，赫洛也很識相地閉上嘴巴，靜靜地等待那什麼彌海上校的到來。
「什麼大事需要找上我啊？」門外走來一道修長身影，並發出這樣一道疑問。
那身影看見桌上的兩把短匕，腳步略微一頓，「原來如此啊？」
男人輕笑著，隨後從容入座。
「抱歉讓你久等了。」
彌海上校雙手交握立於桌上，微笑著致歉。
「沒事，您就是彌海上校對吧？找上我似乎是因為這個武器吧？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問一下，你是如何取得這把武器的呢？」男人這般問道。
赫洛想了想，決定使用同一套說詞，「說來可笑，我醒轉之時便在那片荒漠中，手邊只有這對武器和一袋魚眼陪伴著我。
「我對於昏迷前的事情一概不記得，興許是失憶？」
聽到這話，彌海客氣的神情上染了一層凝重。
他沉思良久，最後開口道。
「能否請你移步做一套全身檢查？」
夏拉的話彷彿還迴響在耳旁，他從來沒想過會這麼快就被揭穿。
明明都吃下魚眼了，赫洛內心無奈。
「什麼超越者？」少年收斂起內心的錯愕，決定裝傻裝到底。
雖然失憶，但自身顏面神經的控制還是高於水準之上的。
加上有第六感的輔助，應該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別裝了。」艾菈貼近他身側，藉著這曖昧的姿勢，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音量在少年耳邊說道，「你只有眼睛具有生物電訊號，那你是如何聽取我們話語的呢？」
赫洛臉上波瀾不驚，這時只要露出任何一點反應都會被戳穿，不論是輕蔑或是驚訝。
他很清楚對方只是在試探，並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為超越者。
畢竟，人眼是能夠讀唇語的。
而且接下來的旅程中，自己也不能有任何對「生物電訊號」說法產生疑惑的跡象。
現在的他可「聽」不到。
少年沉默了幾秒，正當艾菈認為自己的試探應該得出了結論時，赫洛開口了。
「那個，我只有十五歲，雖然相對來說是我賺了，但你趴在我身上這麼久也不太好。」
這樣一句直白的話語讓一旁的兩位男性捂著嘴巴偷笑，海莉則害臊地用雙手遮住整張臉龐。
而艾菈則是連忙推開，紅著耳廓指著赫洛，「你、你你你、你你！」
「……？我怎麼了？」
赫洛面露困惑，實則心中在暗自竊喜。
掌控人心的第一要件就是讓他們自亂陣腳。
「那個……大姊姊，我能問問你們這裡是怎麼回事嗎？」赫洛無視一旁指著他支支吾吾的艾菈，湊到海莉面前詢問道。
無辜的眼神、稚嫩的面容，外加上青澀的聲音，實在很難把他跟幾分鐘前殺伐果斷奪走兩條人命的人連想在一塊。
偏偏海莉最吃這套，呵呵笑著。
「小弟弟，你從哪裡來的？」
雖然海莉的神經粗一些，淪為人質，才會導致他們先前被箝制，但基本來歷她還是懂得調查的。
赫洛撓了撓腦袋，傻笑著表示。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失憶了，醒來就只有這袋魚眼在一旁陪伴著我。」
少年拿出夏拉給自己的那袋乾燥魚眼，希望多少能增加些可信度吧。
「至於我原本是誰，從哪裡來，我一概不知。」赫洛摸了摸下巴，腦海中浮現路易的身影「我這般身手，或許原本是個少年軍人？」
「軍人嗎……？」海莉沉思著。
這時已經恢復平靜的艾菈開了口。
「如果你需要，可以一起同行，我們打算要去超越之都。」
雖然仍抱著幾分懷疑，不過對方真打算做些什麼，他們幾人也無力反抗。
嘆了口氣，艾菈繼續解釋道，「超越之都，由心懷理念的超越者所執掌，是當今亂世少數具有『人道律法』的地區。」
「超越之都的兩位創始人已有數十年未曾出現，不過有輿論聲稱他們一直存在於都內的隱密所在，暗中掌控著都城的格局，才造就超越之都數十年不動亂的輝煌場面。」
「他們有一批超越者執行軍，使用的武器跟你很像。」艾菈這般說道，「雖然你不承認自己是超越者，但也必定不是個普通人，去到那裡，你或許會有自己的答案。」
「我們會帶路，你負責我們的安全，到了都城我們就分道揚鑣。」
赫洛沉思了片刻後，徐徐點頭道。
「好，一言為定。」
就這樣，艾菈在最前方捎著海莉領路，赫洛在隊伍中央，那兩名男性則是在後方押隊。
「超越者執行軍和超越之都嗎？夏拉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雖然不知為何，赫洛心底總有這份感覺。
而既然知道了，卻又讓自己保密不能被發現，莫非……這超越之都有什麼秘辛？
這些倒是沒這麼重要，現在的當務之急，或許是盡快掌握好第六感的收發，讓自己能夠真的像個普通人才好。
說來也是好笑，百年前那時或許把四肢健全五感良好看作平常，現在反倒是缺一少二五感盡失才更加正常。
「雖然到了城外我們就各奔東西，但有些東西我還是先告知你一下。」
海莉稍稍往赫洛這裡靠過來對著少年說道。
「進城之後是要身份審查的，大致是查你來歷和目的，確保你不會對這裡造成重大威脅。」
「而至於那些身無分文的人，會提供你一筆補助金，約莫是半個月的生活費，讓你有緩衝時間能夠找工作。」
「一個月後就要開始正式繳稅，這就是那些補助金，還有公共建設的來源。」
赫洛點點頭，表示了解。
看來……工作會是一個問題啊？
又步行了好一陣子，幾人終於看見城池的邊緣，腳步也不禁變得雀躍許多。
到了關口外，艾菈喊住幾人，上前同守門衛兵說了幾句，衛兵很輕鬆的就放人了。
然而赫洛卻被攔了下來。
「檢……那位小姐說你和他們並不是一夥的，所以你要接受一下我們的盤查。」
雖然對那幾人為何不用盤查，還有衛兵疑似改口的行為感到疑惑，但畢竟是在人家地盤上，赫洛也不好說些什麼。
就只是被盤查嘛！自己又沒有什麼可疑的目的，也沒有什麼可疑物品……
不對！還真有，他的那兩把槍刃！
不過拒絕反而會更可疑吧……少年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先問問，武器在這裡是合法的嗎？」
衛兵沉思了片刻後回答道。
「因應某些人的職業是賞金獵人，還有出城的人身安全等緣由，武器在超越之都是合法持有的。」衛兵這般解釋著，「但是每個持有者都需要做申請並登記，以便管理和作為立案依據。」
「至於在申請完成前，還請將武器留下由我們保管。」
「請放心，所有武器的安保措施都比照最高規格，採用生物鎖保險箱進行保護，如果真的不放心，也可留在外部觀察室，吃住由我們衛兵團提供，但可能就無法如城裡一般盡善盡美。」
赫洛點點頭，表示無妨。
「這是我的武器，我初來乍到，對城裡沒什麼概念，也順便留在觀察室好了。」
他把短匕型態的白金之角交出去，卻沒想到衛兵的眼神倏然間變得有些驚愕和恭敬。
「您……是執行者大人？」
「……？」
見赫洛眼底的困惑應當是真的，衛兵也有些跟著懵了。
他記得，這是執行者們的武器之一沒錯啊？
「那個……我先請人帶你到休息室等會，這武器牽扯有些多，可能我得請人鑑定下！」
「凱爾，過來，帶這位客人去會客室，順便去通知彌海上校！」衛兵有些慌亂地喊了個人過來。
一位靦腆青年小跑步著來到赫洛面前，微笑著行了個騎士禮，便伸手示意跟著他走。
赫洛跟著青年在城牆內部彎彎繞繞，到了一個還算寬敞的空間才坐下。
「客人，這是您方才交給我們代為保管的武器，為防萬一，我將它放在桌上，也請客人不要隨意觸碰或收起它。」
青年的聲音很軟，甚至給人一種稚氣未脫的感覺。
和路易那令人毛骨聳然的風格不同，凱爾的聲音是真的讓人聽了很舒服的那種。
「你見過血嗎？」
即便如此，赫洛還是不自覺地將對方和路易進行了聯想，以致下意識問了這麼一句。
沉默過於持久，久到赫洛想要打著哈哈換個話題時，凱爾突然開口。
「客人真的想知道嗎？」
雖然仍是那個柔軟的聲音，但態度明顯嚴肅了許多，眼神也跟著銳利了幾分。
赫洛輕輕點了點頭，凱爾才深呼吸著開了口。
「衛兵隊的每個人，按照『大崩壞』前的律法而言，都是手握數十條人命的通緝要犯喔？」
或許是內容太過震驚，又或許是凱爾的語氣太過平靜，赫洛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很難以置信對吧？」凱爾笑道，語氣也恢復了最開始的柔和，「甚至會感到害怕？」
「對於確定要殺人後不會有半分猶豫的我，害怕倒是不至於，只是很好奇，殺人過後的那份戾氣，你們是怎麼藏起來的？」
他能夠感受到，青年變嚴肅的那幾秒內，死亡扎扎實實地離自己近了幾分。
「有興趣的話，或許應徵衛兵隊就知道了？」凱爾撓著腦袋笑了笑，模模糊糊地帶過這項提問。
知道不該再多問，赫洛也很識相地閉上嘴巴，靜靜地等待那什麼彌海上校的到來。
「什麼大事需要找上我啊？」門外走來一道修長身影，並發出這樣一道疑問。
那身影看見桌上的兩把短匕，腳步略微一頓，「原來如此啊？」
男人輕笑著，隨後從容入座。
「抱歉讓你久等了。」
彌海上校雙手交握立於桌上，微笑著致歉。
「沒事，您就是彌海上校對吧？找上我似乎是因為這個武器吧？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問一下，你是如何取得這把武器的呢？」男人這般問道。
赫洛想了想，決定使用同一套說詞，「說來可笑，我醒轉之時便在那片荒漠中，手邊只有這對武器和一袋魚眼陪伴著我。
「我對於昏迷前的事情一概不記得，興許是失憶？」
聽到這話，彌海客氣的神情上染了一層凝重。
他沉思良久，最後開口道。
「能否請你移步做一套全身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