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本章節 3279 字
更新於: 2022-09-03
時禹不敢遲疑，仰頭就吞下那顆膠囊，還張嘴給洛雅看證明有確實吃下去。
見狀，洛雅才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
就在時禹鬆口氣的時候，房門突然打了開來。還來不及反應，艾殷就迅速把他拉進去甩到地上，隨即轉身抵住門。
這過大的動作，間接加重時禹的傷勢，痛得他直接縮著身體在地上打滾，差點就以為要死了。
「你真的吃下去了？你明知道那個作用沒那麼簡單吧？」
艾殷彎下身來，用力揪起他的領子，貼近他的臉相互對視，鬢角也散下來，落在他的耳旁撓動。
他們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即使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身體還痛到不行，也不免緊張起來。
面對艾殷質問，時禹只能張開嘴，抬起舌頭露出藏在縫隙的膠囊。
剛才他只是做做樣子，就算是洛雅的威脅，他也沒傻到真的吞下去。
一看到膠囊還完好，艾殷像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它取出來捏碎。
時禹對他的舉動感到疑惑，忍不住問了出口。
「那個到底是什麼？真的是你爸的血？」
「對⋯⋯所以不要吃，知道了嗎？有洛雅這個女僕就夠了，我才不想再多一個管家⋯⋯」
艾殷別開目光，似乎很不高興的碎念起來。
「啊？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時禹實在無語，還以為是有什麼天大的原因，但想想也很合理。
洛雅大概是想要把他變為同等或者更低下的眷屬，好方便控制用來保護艾殷。
不過照艾殷討厭他的程度看來，肯定不會想留他在身邊，才不想他轉化成吸血鬼。
這也正中他下懷，就算是為了錢，他也不想變成不老不死的怪物。給他多少錢都不幹。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關心你嗎？你也太自戀了吧？」
艾殷嫌棄的盯著他看，但態度已經沒像之前那樣惡劣，給人感覺更像鬧彆扭。
「什麼？你想太多了吧？剛剛你可是又把我摔成重傷，我怎麼可能認為你會關心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囉？是說不吃是沒關係，但我的傷要怎麼辦？」
時禹沒好氣的回完一大段話，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倒不是介意艾殷這種擺明厭惡的態度，幾次下來也快習慣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要是他的傷沒好，遲早也瞞不過洛雅，到時候他可就慘了。
他不想搞得人財兩失，好歹也得多留幾天，儘量多賺一點錢再說。
本來他是打算先吃大量止痛藥矇混過去，撐到膝蓋好得差不多再做打算。但現在經過這麼一摔，他可是連爬都快爬不起來了。
「你⋯⋯！我才不管，要是洛雅把你趕出去也是剛好而已。」
艾殷從他身上起來，撇過頭完全不想管，只打算放他自生自滅。
「那也得還有命被趕出去才行啊？我連起來都有問題了，要是真的死在這裡，你這可就要變凶宅了。」
時禹勉強支撐起上半身，但光是這樣就用光了所有力氣。
不只受傷的腳，身體各處也都痛到不行。
剛剛那一摔完全不是開玩笑，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掛了。
「你⋯⋯這個人說話真的很討厭⋯⋯！」
艾殷再次無話可說，只能惡狠狠瞪著他，像是想揍他一頓。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拿起從櫃子裡拿出一排止痛藥扔給他。
「給你，吃完趕快滾出去。」
「是是，那也要等藥效發揮作用才行。」
時禹看著那完好的止痛藥，不免感到無奈。這分明就是特地為他準備的，卻硬要口是心非。
不過，難怪他對艾殷討厭不起來了。
表面上看來惡劣，但本性還算善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外人這麼惡劣，簡直就像個刺蝟。
一口氣吃下幾顆藥後，不等藥效發作，時禹便忍著疼痛站起身來，一跛一跛離開了房間。
他躲回房間，等稍微好一點，才又故作沒事繼續自己的工作，總算瞞過洛雅結束了一天。
可傷沒有好多少，只是靠著藥硬撐而已。
這時候他就很慶幸接受過訓練，對痛的忍耐力高於常人才能不露出馬腳，但也快到極限了。
再怎麼說他也不年輕了，身體早就大不如前。
時禹抬起右手，上頭纏繞著十字架的吊飾，那是他用來化形驅魔師所用魔器的媒介，一直都隨身攜帶。
除了這個用途，還能用來儲備力量，之前他一直都有意無意的注入體內的魔能，就是為了預防未來遇到困境可以用來反擊。
沒想到要用在這個時候。
想了許久，決定還是先撐著，既然還沒到斷手斷腳的程度，還可以慢慢痊癒。
這樣未來萬一真的遇到什麼情況，至少還有底牌。
再怎麼說，這份工作是言卉介紹來的，實在不太相信她會平白無故對他好。
當初，言卉能為了家族的利益考量提出分手，今天一樣能賣掉他。只是還不知道目的之前，還是得走一步算一步。
撇除所有風險，這份工作薪水跟待遇都非常優渥，現在也沒別的選擇了。
隔天一早，時禹以跟房東交屋為由，向洛雅請了一個月一次的假，趁機出門看醫生拿藥。
艾殷撥開窗簾，看著時禹坐車離開，忍不住向洛雅打聽了他的狀況。知道他不是跑掉之後，心裡居然鬆了一口氣。
這心情連他自己都覺得矛盾。
明明討厭這個人，就跟之前那些人一樣，只要是洛雅找來的人他都沒什麼好感。
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喜歡帶著目的接近他的人，更不想他們成為像洛雅一樣待在身邊。
雖然最後還是逃不過受人擺佈，但至少現在他還有選擇。
至於之後的事，艾殷還是沒有任何想法，想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了。
就像時禹那句話，他還沒準備好去面對洛雅以外的人，更沒有任何選擇權。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就算離開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艾殷閉上眼，窗簾也隨之蓋上，遮擋透進來的陽光。
在陰暗的房間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到那隻亮紅的眼瞳，不像往常那樣有著高光。
艾殷就這樣靜靜站了很久，才躺回床上，蒙上被子休息。
這天，艾殷完全拒絕洛雅進房，也不吃任何東西。
洛雅也只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但也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某些改變。
那是自從時禹出現後，才出現的微妙變化。
她回到房間，來到電腦前坐下，上面是剛接收到的新信件。在經過一連串解密後，才看到上頭的內容。
那是一個日期跟時間，而且就在兩個禮拜以後了。
最下面則是一段話。
——要做好任何準備，無論如何都要記得妳的職責，還有該堅定的立場。
距離離開這裡，剩下沒多少時間了。
若是艾殷能接受時禹，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至少能避免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時禹本身的實力，洛雅也絕不會有任何懷疑。早在用他之前，就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了。
原本她在網站上拋出徵才訊息就是想引像他這樣的人，只是沒想到會是她最想找的人選。
所以再怎麼樣，都必須留下他才行。
為此，洛雅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時禹在外奔波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回到宅邸。
期間不只去搞定租屋處的事，還特地去看了醫生，結果不出意外挨了一頓罵。
「這也不是我不想去醫院看啊⋯⋯」
時禹一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無奈的嘆起氣來。
檢查完才發現身上好幾處傷，不少地方深處損傷，還有幾處骨裂，腳更可以說只差一點就要廢掉。
整個人跟殘廢差不多，醫生還很驚訝他居然能像沒事人跑來醫院。
原本醫生堅持要住院治療，至少腳要開刀。但為了不暴露目前的狀況便強硬拒絕了，只拿了藥就走。
再說他也不能請假，比起他自己的身體，現下多賺一點錢比較重要。
而且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搞死，還是算了。
現在他比較在意另一件事。
按照艾殷跟洛雅的反應看來，恐怕不久後會發生什麼變故，還會危及艾殷本身，才需要先做好完全準備。
艾殷對這件事應該很清楚，可又不想他留下來，態度實在微妙。
不過從言卉推薦他這份工作的層面來想，很可能是跟艾殷身份有關的事。
要是他想的沒錯，應該是有人看上艾殷體內的血，畢竟就算是混血，也多少繼承了某些力量。
這樣一想倒是很多事都能說得通了。
時禹忍痛翻了個身，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那個時候他也是跟艾殷一樣，對想接近他的人很不信任，所以他也多少能理解艾殷惡劣的態度。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可想起還是忍不住想笑，那些人嘴臉可真夠醜陋。
事實上他早就懷疑，言卉也是其中一份子，才一直都沒再跟她往來。
要真是這樣，那他這份工作絕對不會太順利了。
現在只能希望，可以再多賺一點錢留給他們，這樣就不用再擔心以後的事了。
思考到後來，時禹逐漸來了睡意，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完全沒有發現房門被悄悄打開。
艾殷探頭進來，看他已經熟睡才又關上門，站在外頭發呆。
本來是想看看他還在不在，不過真的看到又突然覺得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反正有沒有回來都不關他的事，離開也沒關係，只是有點在意而已。
艾殷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像是不安又有點煩，得看到他才能好一點。
沒再繼續思考下去，艾殷便趕緊回房間，不想被洛雅看到他反常的舉動。
不過洛雅早就躲在暗處，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再次確信時禹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時禹睡得很沉，對外頭發生的事全然一無所知。只是皺著眉頭，表情相當難受，像是做著什麼噩夢。
見狀，洛雅才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
就在時禹鬆口氣的時候，房門突然打了開來。還來不及反應，艾殷就迅速把他拉進去甩到地上，隨即轉身抵住門。
這過大的動作，間接加重時禹的傷勢，痛得他直接縮著身體在地上打滾，差點就以為要死了。
「你真的吃下去了？你明知道那個作用沒那麼簡單吧？」
艾殷彎下身來，用力揪起他的領子，貼近他的臉相互對視，鬢角也散下來，落在他的耳旁撓動。
他們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即使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身體還痛到不行，也不免緊張起來。
面對艾殷質問，時禹只能張開嘴，抬起舌頭露出藏在縫隙的膠囊。
剛才他只是做做樣子，就算是洛雅的威脅，他也沒傻到真的吞下去。
一看到膠囊還完好，艾殷像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它取出來捏碎。
時禹對他的舉動感到疑惑，忍不住問了出口。
「那個到底是什麼？真的是你爸的血？」
「對⋯⋯所以不要吃，知道了嗎？有洛雅這個女僕就夠了，我才不想再多一個管家⋯⋯」
艾殷別開目光，似乎很不高興的碎念起來。
「啊？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時禹實在無語，還以為是有什麼天大的原因，但想想也很合理。
洛雅大概是想要把他變為同等或者更低下的眷屬，好方便控制用來保護艾殷。
不過照艾殷討厭他的程度看來，肯定不會想留他在身邊，才不想他轉化成吸血鬼。
這也正中他下懷，就算是為了錢，他也不想變成不老不死的怪物。給他多少錢都不幹。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關心你嗎？你也太自戀了吧？」
艾殷嫌棄的盯著他看，但態度已經沒像之前那樣惡劣，給人感覺更像鬧彆扭。
「什麼？你想太多了吧？剛剛你可是又把我摔成重傷，我怎麼可能認為你會關心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囉？是說不吃是沒關係，但我的傷要怎麼辦？」
時禹沒好氣的回完一大段話，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倒不是介意艾殷這種擺明厭惡的態度，幾次下來也快習慣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要是他的傷沒好，遲早也瞞不過洛雅，到時候他可就慘了。
他不想搞得人財兩失，好歹也得多留幾天，儘量多賺一點錢再說。
本來他是打算先吃大量止痛藥矇混過去，撐到膝蓋好得差不多再做打算。但現在經過這麼一摔，他可是連爬都快爬不起來了。
「你⋯⋯！我才不管，要是洛雅把你趕出去也是剛好而已。」
艾殷從他身上起來，撇過頭完全不想管，只打算放他自生自滅。
「那也得還有命被趕出去才行啊？我連起來都有問題了，要是真的死在這裡，你這可就要變凶宅了。」
時禹勉強支撐起上半身，但光是這樣就用光了所有力氣。
不只受傷的腳，身體各處也都痛到不行。
剛剛那一摔完全不是開玩笑，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掛了。
「你⋯⋯這個人說話真的很討厭⋯⋯！」
艾殷再次無話可說，只能惡狠狠瞪著他，像是想揍他一頓。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拿起從櫃子裡拿出一排止痛藥扔給他。
「給你，吃完趕快滾出去。」
「是是，那也要等藥效發揮作用才行。」
時禹看著那完好的止痛藥，不免感到無奈。這分明就是特地為他準備的，卻硬要口是心非。
不過，難怪他對艾殷討厭不起來了。
表面上看來惡劣，但本性還算善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外人這麼惡劣，簡直就像個刺蝟。
一口氣吃下幾顆藥後，不等藥效發作，時禹便忍著疼痛站起身來，一跛一跛離開了房間。
他躲回房間，等稍微好一點，才又故作沒事繼續自己的工作，總算瞞過洛雅結束了一天。
可傷沒有好多少，只是靠著藥硬撐而已。
這時候他就很慶幸接受過訓練，對痛的忍耐力高於常人才能不露出馬腳，但也快到極限了。
再怎麼說他也不年輕了，身體早就大不如前。
時禹抬起右手，上頭纏繞著十字架的吊飾，那是他用來化形驅魔師所用魔器的媒介，一直都隨身攜帶。
除了這個用途，還能用來儲備力量，之前他一直都有意無意的注入體內的魔能，就是為了預防未來遇到困境可以用來反擊。
沒想到要用在這個時候。
想了許久，決定還是先撐著，既然還沒到斷手斷腳的程度，還可以慢慢痊癒。
這樣未來萬一真的遇到什麼情況，至少還有底牌。
再怎麼說，這份工作是言卉介紹來的，實在不太相信她會平白無故對他好。
當初，言卉能為了家族的利益考量提出分手，今天一樣能賣掉他。只是還不知道目的之前，還是得走一步算一步。
撇除所有風險，這份工作薪水跟待遇都非常優渥，現在也沒別的選擇了。
隔天一早，時禹以跟房東交屋為由，向洛雅請了一個月一次的假，趁機出門看醫生拿藥。
艾殷撥開窗簾，看著時禹坐車離開，忍不住向洛雅打聽了他的狀況。知道他不是跑掉之後，心裡居然鬆了一口氣。
這心情連他自己都覺得矛盾。
明明討厭這個人，就跟之前那些人一樣，只要是洛雅找來的人他都沒什麼好感。
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喜歡帶著目的接近他的人，更不想他們成為像洛雅一樣待在身邊。
雖然最後還是逃不過受人擺佈，但至少現在他還有選擇。
至於之後的事，艾殷還是沒有任何想法，想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了。
就像時禹那句話，他還沒準備好去面對洛雅以外的人，更沒有任何選擇權。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就算離開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艾殷閉上眼，窗簾也隨之蓋上，遮擋透進來的陽光。
在陰暗的房間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到那隻亮紅的眼瞳，不像往常那樣有著高光。
艾殷就這樣靜靜站了很久，才躺回床上，蒙上被子休息。
這天，艾殷完全拒絕洛雅進房，也不吃任何東西。
洛雅也只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但也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某些改變。
那是自從時禹出現後，才出現的微妙變化。
她回到房間，來到電腦前坐下，上面是剛接收到的新信件。在經過一連串解密後，才看到上頭的內容。
那是一個日期跟時間，而且就在兩個禮拜以後了。
最下面則是一段話。
——要做好任何準備，無論如何都要記得妳的職責，還有該堅定的立場。
距離離開這裡，剩下沒多少時間了。
若是艾殷能接受時禹，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至少能避免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時禹本身的實力，洛雅也絕不會有任何懷疑。早在用他之前，就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了。
原本她在網站上拋出徵才訊息就是想引像他這樣的人，只是沒想到會是她最想找的人選。
所以再怎麼樣，都必須留下他才行。
為此，洛雅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時禹在外奔波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回到宅邸。
期間不只去搞定租屋處的事，還特地去看了醫生，結果不出意外挨了一頓罵。
「這也不是我不想去醫院看啊⋯⋯」
時禹一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無奈的嘆起氣來。
檢查完才發現身上好幾處傷，不少地方深處損傷，還有幾處骨裂，腳更可以說只差一點就要廢掉。
整個人跟殘廢差不多，醫生還很驚訝他居然能像沒事人跑來醫院。
原本醫生堅持要住院治療，至少腳要開刀。但為了不暴露目前的狀況便強硬拒絕了，只拿了藥就走。
再說他也不能請假，比起他自己的身體，現下多賺一點錢比較重要。
而且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搞死，還是算了。
現在他比較在意另一件事。
按照艾殷跟洛雅的反應看來，恐怕不久後會發生什麼變故，還會危及艾殷本身，才需要先做好完全準備。
艾殷對這件事應該很清楚，可又不想他留下來，態度實在微妙。
不過從言卉推薦他這份工作的層面來想，很可能是跟艾殷身份有關的事。
要是他想的沒錯，應該是有人看上艾殷體內的血，畢竟就算是混血，也多少繼承了某些力量。
這樣一想倒是很多事都能說得通了。
時禹忍痛翻了個身，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那個時候他也是跟艾殷一樣，對想接近他的人很不信任，所以他也多少能理解艾殷惡劣的態度。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可想起還是忍不住想笑，那些人嘴臉可真夠醜陋。
事實上他早就懷疑，言卉也是其中一份子，才一直都沒再跟她往來。
要真是這樣，那他這份工作絕對不會太順利了。
現在只能希望，可以再多賺一點錢留給他們，這樣就不用再擔心以後的事了。
思考到後來，時禹逐漸來了睡意，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完全沒有發現房門被悄悄打開。
艾殷探頭進來，看他已經熟睡才又關上門，站在外頭發呆。
本來是想看看他還在不在，不過真的看到又突然覺得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反正有沒有回來都不關他的事，離開也沒關係，只是有點在意而已。
艾殷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像是不安又有點煩，得看到他才能好一點。
沒再繼續思考下去，艾殷便趕緊回房間，不想被洛雅看到他反常的舉動。
不過洛雅早就躲在暗處，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再次確信時禹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時禹睡得很沉，對外頭發生的事全然一無所知。只是皺著眉頭，表情相當難受，像是做著什麼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