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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當你翻開此扉頁時,齒輪將倒轉至1940年代,請待我娓娓述說紐約繁華時代下的魔法冒險故事。
1947年
海平面甫一破曉——鋒利刀刃劃開時間流的隙縫,一股神秘拉力將她從未來拉回現實。
浸濕的羽絨枕及蠶絲被,小腿骨和喉嚨微微痠痛,她在夢中掙扎的代價,無聲無息地滲透至清醒時刻。
「黑卡忒!
[1]那是什麼怪夢?」無論她怎麼拼湊,都拼不出完整的畫面,唯一能確定的是——夢裡的人們捨不得她離開。
[1] 黑卡忒:本魔法世界的巫師、女巫們所信仰的月亮女神。拉丁語:Hecate。
從夢境驚醒最糟糕的是——你記得一切感覺,卻忘了所有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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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弗格森與勞倫斯.威弗爾的祖先皆是貴族後裔,也是四大魔法家族的子孫,他們的祖先在十八世紀便已在這塊北美土地落地生根。
兩人喜愛隱藏身份跟其他市井小民的孩子們玩,再將學到的伎倆「學以致用」在其他人身上。
有天,那一群孩子決議要推翻「暴政」,施暴者是尼克.瑞迪克,他們私下稱他為「史古基」
[2]。
[2] 史古基:1843年,查爾斯.狄更斯筆下「小氣財神」裡頭的小氣鬼。
尼克.瑞迪克是那種會在晚宴用浮誇的語氣,誇耀自己的財富,或是跟豬朋狗友在聲色場所一擲千金的土豪。
他長期借那些走投無路的窮人高利貸,如果那些人還不出錢,他就會毫不客氣地根據借條上的文字,取走他人賴以生存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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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的是摧毀借據,這些借據的債務人包含那些孩子的家人。
計畫如下:
幾人先放鞭炮,把在前門的傭人引到外面,趁他們出來趕人時,朝他們丟無法收成的水果,或是自製的辣椒水球,再派人趁機從瑞迪克家給愛犬專用的狗門混進去,摧毀票據,吹口哨代表已完成任務,但誰也不用等誰,一切隨機應變——如此沒有保障的計劃,沒有人要當進去的人。
凡妮莎與勞倫斯聽到不切實際的計畫時,一致認為找到票據的機會渺茫,如果不加入計畫,卻會遭到這群團體「除名」,兩人一致認為這是件丟臉的事,不得已只好敷衍了事。
誰知道遭眾人起鬨,得溜進去瑞迪克的家,成為兩個倒霉鬼,但兩人也不是蠢蛋,他們暗忖:「反正就做做樣子,我們到時候再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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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如期舉行,幾個大孩子成功吸引那些傭人的注意。平日在市場叫賣、田裡工作、工廠扛水泥的經驗讓某些孩子練就強健的體魄與敏捷的反應,立即將他們弄得人仰馬翻、七零八落,兩人也因此順利潛入。
勞倫斯拿出一張泛黃古老的地圖,那是他爺爺愛德華的魔法地圖,裡頭涵蓋整個魔法世界的地理範圍。但凡懂得使用魔法的人,都能依據正確的問法,得到想要的回答。
「尼克.瑞迪克放票據的地方在哪?」地圖發出短暫的黃光一閃一閃,顯示多處地點。「小氣鬼真的是狡兔三窟。」「先去這吧!這裡最亮。」凡妮莎指向三樓。
兩人沿著窗邊一路小心翼翼。「我們如果會調隱身術的藥水,就不用這樣提心吊膽。」「如果我會調那個藥水,我一定先給傑森喝,讓他嚇得屁滾尿流,哭著回家找媽媽。」
傑森仗勢自己年紀大,常常對他們頤指氣使,連這次的餿主意也是他出的,氣得她私下也提議將勞倫斯寵物貓頭鷹的排遺物包成糖果包裝,悄悄地放進他的包包裡,讓他知道被耍跟被噁心的滋味,小男孩舉雙手贊成。「給他配他的大鼻屎喝。」勞倫斯與凡妮莎常見到傑森挖鼻屎,所以兩人給他取綽號為「鼻屎森」。
「請他吃自己的葡萄乾。」「好噁⋯⋯」話說如此,他卻笑得很開心。
兩人終於到達地圖指引的地點:三樓長廊中間處凹進去的地方——正是尼克的書房。
「上鎖耶!裡頭應該沒人。」「搞不好裡頭有人鎖的。」「天知道。」勞倫斯聳了聳肩膀,從其他小孩學來的伎倆是時候派上用場,但他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解開上鎖的門。
凡妮莎負責把風,她在一旁瞇著眼睛,打量他開鎖的模樣。「你如果靠解鎖賺錢,你一定會削爆。」「開了啦,不要吵。」
他先開一隙縫,卻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嬌喘聲,他立刻將門小心翼翼地關上。
黑卡忒:與「特」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