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2 墜落高塔 (上)
本章節 6161 字
更新於: 2022-08-26
「你心愛的女孩是會長大的，會愛上更好更強更有錢的人，所以哪天她不再收你送的糖果及花朵，請你別痴痴地等她回來。」
「小姐，您的Martini。」徐九炩有禮的將酒杯遞給坐在吧檯的女人，葉雨航不在，他可以盡情的拈花惹草，但沒有人在旁邊吐槽也怪寂寞的。
看了看錶，現在是11點31分，葉雨航他現在一定在認真工作吧。
這麼想的同時徐九炩看見黃獄翔再次罕見的出現在了酒吧區。
黃獄翔的正在跟兩個帶著機械面具的人說話，他們的服裝也是相當統一的黑色長袍，想到平時幾乎都在上層辦公室足不出戶的人今天二度出現在現場，還跟不知名人士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就令他感到不安。
(那傢伙頻繁行動感覺就很不妙阿…。)
「九炩哥，你有女朋友嗎?」吧檯的女人搔首弄姿的問道，這問題把心不在焉的徐九炩回了現實。
「嗯?啊喔，沒有啊，妳想應徵嗎?」徐九炩笑著說，眼神向黃獄翔的位置飄去。
但他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
「哦?所以你原本的工作要辭職嗎?」
就在這時，一陣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徐九炩轉頭一看，黃獄翔就站在他身旁，對他投以輕蔑的目光。
徐九炩盡可能地保持冷靜，「不，經理，我只是跟客人聊聊天。」
吧檯的女人看著這明顯刻意找碴的上司，感到不愉快地別過頭。
「那就好。」沒有過多的刁難，黃獄翔知趣的準備離開，但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頭看著徐九炩。
「你跟葉雨航很好嗎?」他本就低沉的聲音又低了三度。
徐九炩先是顯得有些訝異，大約思考了三秒鐘。「我們只是普通同事。」
「是嗎?」黃獄翔很滿意的笑了，「好好工作。」
語畢，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快步離開了。
徐九炩感到寒毛直豎，討人厭上司的笑容實在不太美觀。
因此他趕緊繼續跟吧檯的女人聊天，好洗洗眼。
徐九炩對女人笑笑，再望向手中的酒杯，自顧自的喃喃說道。
「你可別出事啊，航。」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火星包廂內的妖媚紅光打在蔚城青雲摟著的女人身上，搭配黑色的晚禮服，飄逸的黑色長髮，讓他看起來像是個邪惡卻迷人的女王陛下。但與她散發出的氣質不同，她看著葉雨航的表情顯得相當驚訝。
葉雨航彷彿除了視覺以外的感官都被屏蔽掉了，對他而言整個包廂有如天地初開般的寂靜。
「你們認識?」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蔚城青雲，他身穿私人訂製的昂貴西裝，純金的耳環與他閃耀的金髮相當的搭，長相也是有媲美電影明星的英俊，而注意到了女伴的異樣。
他的聲音不高也不低，以男性來說相當悅耳好聽。
名為顏佩淳的長髮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回答道。
「不認識，只是覺得長得很像我某個朋友。」
不認識?是嗎?
「蔚城副總您好，我們在此恭候您的光臨。」葉雨航恭敬的鞠躬問好，這時的他感覺到心中好像有什麼碎裂了，但是他無法在此處明顯表現出他的悲傷。
蔚城青雲點了點頭，沒有再多看葉雨航一眼，便拉著顏佩淳以翹著腳的坐姿就坐了。
其餘三個面具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選擇了蔚城的對面坐。
葉雨航正要喚服務生進來倒酒時，蔚城制止了他。
「不用不用，佩淳，倒酒。」蔚城手指了指酒瓶。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叫自己帶來的女伴倒酒?這是想表達什麼?為什麼這麼做?這不是陪酒的女人在做的嗎?對這臭小子來說，自己心愛的女人到底算什麼?
大量的疑問從葉雨航腦中冒出來，不過他此時的情緒大部分還是被憤怒給掩蓋。
聞言，顏佩淳相當乖巧的倒了杯酒給蔚城，從她溫和的笑容上看不出來有任何不悅，而在她要將酒瓶放下的時候，蔚城不悅地開口了。
「幫前面三位先生也各倒一杯啊。」蔚城用眼神指著酒杯，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教?」。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你心愛的女人，你想把她捧在手心，花一輩子疼愛她、守護她，但她在其他男人眼裡只是唯命是從的花瓶。而更殘酷的是，她偏偏不愛想好好呵護她的你。
高級的職業素養告訴葉雨不能在這時候表現出失態，儘管他非常憤怒但還是表現得相當鎮定，至少他自己這麼認為。
「不用了，趕緊談正事吧。」唯一坐著的面具人用低沉的電子音說，他的面具上還顯示著他說話時的振動頻率。「還未自我介紹，蔚城先生您好，我是白噪音，後面這兩位是我的手下。」
雖然是在打招呼，但白噪音沒有伸出手，而是一直將雙手交握著。
「順帶一提我是女的。」站在白噪音左後方的面具人說，她的電子音很明顯較為女性化，連面具都是小黑狗的造型。
白噪音並沒有多說什麼，打了個響指，示意另一名面具人將一個黑色手提箱放到了桌上並且將它打開。
手提箱裡只放著一張相當精緻的合約，上面的甲方簽名位置已經簽了字。
「你們只要肯將晶片技術交給我們，我們就願意將我們教團放在神濱的三大神器之一交給蔚城重工研究。」白噪音持續維持一樣的動作，活像個真正的機器人。「您就別猶豫了，我們這次秘密會面最好是越快結束越好。」
秘密會面?難怪蔚城沒有帶保鑣，只帶一名女伴，這樣看起來比較像是純粹來享樂的人。
站在門邊的葉雨航聽到這些對話後開始擔心是不是該把耳朵給摀住之類的，或是乾脆也出去等待它們談完生意。
就在葉雨航轉身要離開時，白噪音出手制止了他。
「等等，你的工作是待在裡面對吧?」白噪音還是一動也不動，由於面具的關係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視線方向，「你留下吧，你不會聽到不該聽的。」
這話讓葉雨航愣了一下，他微微點頭，只好繼續站在門邊。
「所以，您意下如何。」白噪音將話題拉了回來。
從剛剛蔚城就只是一直喝酒，表情平淡的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神器位置在哪裡?」蔚城問。
「在••縣的•••。」白噪音說的某些字詞突然轉為雜訊。
「••縣還藏了這種東西?」蔚城說的話也部分轉為雜訊。
這情況讓葉雨航心當震驚，他一開始以為只是白噪音用某種方法消音的，但沒想到連蔚城說的話也被消音。
從顏佩淳一樣驚訝的表情看來，這房間裡大概只有她跟自己是被消音阻隔的對象。
「舊時代的產物，詳細機密只有我們M9的少數成員知道。」白噪音用頭點指了一下桌上的合約，「希望您能快點做決定，畢竟等等還有•••的••要我去•••。」
「今天是特地約我來敲詐我的是吧?」蔚城笑著說，「明知道我爺爺不會接受這種不合理的合約。」
「我們都知道蔚城總裁是個不折不扣的保守派，不過您今日會接受會面，也代表著您對我們的•••有興趣啊。」白噪音聳聳肩，「合不合裡就由您來判斷吧。」
「要一親你們•••的芳澤，總要付出點代價啊。」
這段消音對話真有夠詭異。
葉雨航在心中暗自吐槽。
「行吧行吧，畢竟這條件對我也是很誘人呢。」
拿起筆的蔚城，倒是沒有多猶豫，放下酒杯很乾脆地就準備要簽名。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不好意思。」眼見一名穿著圍裙，拿著一把掃把的清潔員冒冒失失地走進來。他的長相其貌不揚，在下巴上有一個明顯的黑痣。
在眾人驚訝之餘，令葉雨航不解的是，為什麼明明鎖著的門會被如此隨意地打開。這裡的門鎖都是需要磁卡才能開啟的，在晚上開店後清潔工沒有進入包廂的權限才對。
定睛一看，清潔員身後的門鎖像是被什麼強酸之類的東西給溶斷了。
外面兩名維安已經被打到在地。
「你…。」葉雨航正要請他離開的那一剎那，清潔員有了動作。
「收清潔費。」話音剛落，清潔員身後掉落了一顆球狀的物體，閃爍了幾下後即刻爆裂!
強烈的濃煙掩蓋了視線，葉雨航在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發生的當下，他腦中出現的第一要務是保護顏佩淳。
他下意識立刻撲向顏佩淳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顏佩淳因為害怕的緣故待在原地沒有移動。
他趕緊抓著顏佩淳的手，將其拉到緊急逃生門前。
(這味道?不是殺傷性炸彈，純粹是煙霧彈。)
雖然如此分析，但葉雨航還是立刻撕破襯衫，將顏佩淳的口鼻遮住。
而對方也是相當乖巧的任葉雨航擺布，畢竟在這種緊急狀況下，有人能夠保護自己肯定是好事。
「••••….. ••!?」遮住鼻子，葉雨航本想這麼說，但他的話語一說出口，馬上被雜訊消音給蓋過，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區域的語言都被限制一樣。「••!(該死!)」
葉雨航將口袋的磁卡貼上緊急逃生門的感應門，他的力道之大，差點把感應器給壓壞。但是感應器卻傳來了意料之外的訊息。
【錯誤】
(!?)
為什麼刷不過!?才剛這麼想，葉雨航的腦袋便閃過了方才在磁卡房間遇見黃獄翔的事。
(那傢伙!?)
黃獄翔是故意給自己錯誤的卡片或是不小心的，並不是現在該去想的事。
(蔚城跟那群面具人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都沒有動靜?)
「咳咳咳!咳!」顏佩淳因為一開始吸入了大量濃煙而劇烈咳嗽，她一手拿葉雨航剛才給的衣服布料遮住口鼻，一手用力勾著葉雨航的手臂。
眼見愛人如此痛苦，使得葉雨航更加無法思考，他下意識抓住了脖子上掛著的項鍊墜飾，這是剛才師父送的生日禮物。
師父…這種時候您會怎麼做?
就在這麼想的同時，葉雨航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視線，
那股視線就像是穿越了好幾萬光年，卻又近在咫尺一般，祂就在這緊急逃生門後面都不意外。
葉雨航能清楚感受到，祂睡眼惺忪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帶有些無奈，並有些許不悅。
祂只是單純注視著，就讓葉雨航全身寒毛直豎，緊張到無法正常呼吸。
『這時葉雨航心想，對啊!我不是還有口袋裡的備用磁卡嗎?!』
一段像是旁白的陌生聲音在葉雨航腦中響起。
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並且讓他頭痛欲裂。
他不假思索地摸了摸口袋，還真的摸出了一張被用磁卡!
怎麼可能?自己明明不記得有這種東西在身上。
『「沒時間想那麼多了。」，葉雨航連忙使用卡片打開逃生門。』
旁白再次在腦中響起，的確已經沒時間想這麼多了。他大卡一刷，果真刷過了!葉雨航立刻推開逃生門…。
門後沒有人。
葉雨航可以清楚聽見自己心跳的劇烈跳動聲，此時的他非常慶幸剛才幫助他的人不在門後。
方才的旁白聲沒有再響起。
這時顏佩淳拉了拉葉雨航的袖子，他才警戒地回過神來。
正當葉雨航想著要往下跑的時候，下方樓梯間也開始傳來陣陣煙霧，這讓他難以抉擇要不要往下。
這一層是21樓，如果透過逃生通道往上會越過22樓，直接到頂樓，因為22樓的逃生通道是特化的安全路線，甚至有用電池儲存動力的電梯。
鬧事者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對方的目標應該不是自己或顏佩淳，這時候往上跑等待騷動結束比較好。
如此判斷後葉雨航快速拉著顏佩淳走上頂樓。
而有奇怪感應的人不只葉雨航一個人。
(!)
白噪音像是被嚇到一樣，猛然抬起頭看向窗外。
「長官!」黑狗面具呼喊道。
「嗯，計畫有變，CC妳去追剛剛那個跟我們在一起的維安人員，記得預言的重點是那女人。」白噪音看向在一第一時間就被擊暈的蔚城青雲，「這傢伙我們等等會帶走。」
名為CC的黑狗面具點了點頭，便立刻飛奔出去。
「好久不見了…。」白噪音持續看著窗外喃喃自語。
葉雨航一出頂樓門口，強烈的狂風以及大雨便侵面而來。
這個城市，有80%的時間都在下雨，今晚也不例外。
見狀，葉雨航立刻將外套脫下，披在顏佩淳的頭上，並把她微微拉進自己懷裡。這過於親密的接觸並不代表什麼，這是某種項是強大動物保護弱小動物的本能行為。
「試音試音…?」他稍微確認了一下聲音是不是還會被阻隔，看來是已經脫離白噪音的影響範圍了。
「試音個屁!」雖然顏佩淳對葉雨航的行為沒有反抗，但她還是沒好氣地問話，「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工作。」葉雨航小聲地說，眼神飄向一旁，「倒是妳…怎麼會跟蔚城的人在一起。」
雨水無情地打在葉雨航臉上，搭配上他憂愁的表情，一度讓顏佩淳以為他在哭泣。
「妳跟蔚城青雲…在交往嗎?」他戰戰兢兢地問。
而顏佩淳只是冷冷地答道。「是啊。」
「多久了。」葉雨航感覺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關你什麼事?」她別過頭，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儘管自己與她的物理距離極為親密，但心的距離卻遙不可及。「你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管不著吧?」
是啊，一屆外人有什麼資格管妳呢?在這時代就算是男友，也沒權力管另一半吧?去他媽的性自主權。
曾經與你共度許多美好時光的美麗女孩，當著你的面，有了比你更優秀數十倍的新歡，像是在嘲笑著你的癡情懦弱和不堪。而且連你生日都沒有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葉雨航不發一語，只是悲傷地看著眼前使他倍感陌生的女人。雨水濕潤了他的視線，寒冷的觸感侵襲著全身。
「會冷嗎?」他將套在顏佩淳頭上的外套稍微拉緊了，這是進店裡工作的時候發的，用特殊纖維加工過的外套， 能夠一定程度的防寒防雨。
「還好…。」顏佩淳的語氣明顯比剛才溫和了許多，並把手搭在葉雨航手上。
「那個…。」顏佩淳正要進一步說些什麼的時候，頂樓的門「吱呀」一聲地被開了，黑狗面具從煙霧中緩緩走出。
黑狗面具張望了一下便朝著兩人走來，看不清楚他的視線位置在哪裡，葉雨航單手抱著顏佩淳警覺地後退了兩步。
見他後退，黑狗面具也停下了腳步，雙方維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適當距離。
葉雨航身上並沒有武器，儘管他的身體能力相當強，但是對上槍械也只能自保，赤手空拳要多保護一個人是不可能的。
說時遲那時快，黑狗面具不知道從哪裡立刻掏出一把小型手槍對著他們。
「等等!」見狀，葉雨航直接擋在顏佩淳身前。「我們沒有要反抗!你應該找錯人了!」
黑狗面具愣了一下，他歪了歪頭，動作大到像是要用肢體語言透漏他的疑惑。
「可是你剛剛明顯想找機會反擊啊?」
葉雨航本還想說點什麼，但卻馬上又被黑狗面具打斷。「給我安分一點，退到圍牆邊。」
他在腰間感覺不到槍的重量，應該是剛才逃跑時掉了。
此時的葉雨航只能乖乖地照著黑狗面具所說的退到牆邊，但他刻意選擇了靠近緊急逃生鉤鎖的位置，這裡依稀可以聽見樓下的警車警笛聲，看來蔚城總裁用某種方法得知了寶貝兒子出事了。
「乖。」黑狗面具稍微把槍的準頭往下了一點，「把那女的給交我，然後離開這裡。」
葉雨航的眼神忽然變得如刀鋒一般銳利，牽著顏佩淳的手也握得更緊一些。
「你要對他做什麼?」
「放心，他不會有事…應該啦。」黑狗面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不是這裡保鏢爾已嗎?幹嘛好像很護著她?沒有必要吧。」
演見葉雨航沒有動作，他在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脫困時，黑狗面具的手槍「喀」的一聲，打開了保險。「乖一點，姐姐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小鬼。」
「我的槍法不太準，射到誰我可不能保證。」
「妳..!」
「沒關西的，阿航。」顏佩淳拉了擋在他身前的男人衣袖，小聲地說。
她脆弱的小手用力回握了一下葉雨航牽著她的手，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觸碰到都會令人她感到安心的粗大手掌。
感受那經歷過磨練而長繭、變的粗厚的手指，以及傳來令人安心又溫暖觸感的手心，無論何時都會堅定地擋在自己面前的手臂。
顏佩淳掙開葉雨航的手，緩步走向黑狗面具。
「佩淳…!」
「你可以別管我嗎?你又不是我的誰?」她回頭朝葉雨航冷冷地瞪了一眼。
「誒?所以你真的跟她沒關係?」黑狗面具開始八卦了起來，「可你們剛剛…?」
她還沒說完，葉雨航立刻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朝她猛力丟過去，並在同時奮力衝向她。
葉雨航利用砸過去的手機當障眼法，打算趁機撲倒黑狗面具。
但他所設想的情況沒有發生，向前衝時因為下雨的關係，葉雨航腳步一個踉蹌，給了對方反應的時間。
黑狗面具一槍打穿了葉雨航丟向她的手機，再接了一記轉身跳後側踢，猛烈地擊中了葉雨航。
腹部傳來的劇痛強制讓他的計畫終止，更糟的是自己被遠遠的踹飛了出去。
(靠!太痛了吧!?)
「咦?」
葉雨航發現自己的腳踩不到地，整個視線天旋地轉。痛覺使他無法思考過多的事，他隱約聽見了顏佩淳的驚呼聲。
現在頂樓只剩下驚慌的顏佩淳以及愣在原地的黑狗面具。
「妳妳妳!」顏佩淳大驚失色，她衝向圍牆邊卻不敢往下看，只好回頭對黑狗面具大吼，「妳把他踹下去了啦!!」
黑狗面具維持踢擊結束的動作傻愣在原地，看不出來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數秒後，她才重新站好，雖然隔著全罩式面具沒辦法真的碰到頭，但她還是刻意做了撓頭的動作。
「我沒想到會這樣…抱歉啊…。」
「小姐，您的Martini。」徐九炩有禮的將酒杯遞給坐在吧檯的女人，葉雨航不在，他可以盡情的拈花惹草，但沒有人在旁邊吐槽也怪寂寞的。
看了看錶，現在是11點31分，葉雨航他現在一定在認真工作吧。
這麼想的同時徐九炩看見黃獄翔再次罕見的出現在了酒吧區。
黃獄翔的正在跟兩個帶著機械面具的人說話，他們的服裝也是相當統一的黑色長袍，想到平時幾乎都在上層辦公室足不出戶的人今天二度出現在現場，還跟不知名人士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就令他感到不安。
(那傢伙頻繁行動感覺就很不妙阿…。)
「九炩哥，你有女朋友嗎?」吧檯的女人搔首弄姿的問道，這問題把心不在焉的徐九炩回了現實。
「嗯?啊喔，沒有啊，妳想應徵嗎?」徐九炩笑著說，眼神向黃獄翔的位置飄去。
但他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
「哦?所以你原本的工作要辭職嗎?」
就在這時，一陣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徐九炩轉頭一看，黃獄翔就站在他身旁，對他投以輕蔑的目光。
徐九炩盡可能地保持冷靜，「不，經理，我只是跟客人聊聊天。」
吧檯的女人看著這明顯刻意找碴的上司，感到不愉快地別過頭。
「那就好。」沒有過多的刁難，黃獄翔知趣的準備離開，但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頭看著徐九炩。
「你跟葉雨航很好嗎?」他本就低沉的聲音又低了三度。
徐九炩先是顯得有些訝異，大約思考了三秒鐘。「我們只是普通同事。」
「是嗎?」黃獄翔很滿意的笑了，「好好工作。」
語畢，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快步離開了。
徐九炩感到寒毛直豎，討人厭上司的笑容實在不太美觀。
因此他趕緊繼續跟吧檯的女人聊天，好洗洗眼。
徐九炩對女人笑笑，再望向手中的酒杯，自顧自的喃喃說道。
「你可別出事啊，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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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包廂內的妖媚紅光打在蔚城青雲摟著的女人身上，搭配黑色的晚禮服，飄逸的黑色長髮，讓他看起來像是個邪惡卻迷人的女王陛下。但與她散發出的氣質不同，她看著葉雨航的表情顯得相當驚訝。
葉雨航彷彿除了視覺以外的感官都被屏蔽掉了，對他而言整個包廂有如天地初開般的寂靜。
「你們認識?」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蔚城青雲，他身穿私人訂製的昂貴西裝，純金的耳環與他閃耀的金髮相當的搭，長相也是有媲美電影明星的英俊，而注意到了女伴的異樣。
他的聲音不高也不低，以男性來說相當悅耳好聽。
名為顏佩淳的長髮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回答道。
「不認識，只是覺得長得很像我某個朋友。」
不認識?是嗎?
「蔚城副總您好，我們在此恭候您的光臨。」葉雨航恭敬的鞠躬問好，這時的他感覺到心中好像有什麼碎裂了，但是他無法在此處明顯表現出他的悲傷。
蔚城青雲點了點頭，沒有再多看葉雨航一眼，便拉著顏佩淳以翹著腳的坐姿就坐了。
其餘三個面具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選擇了蔚城的對面坐。
葉雨航正要喚服務生進來倒酒時，蔚城制止了他。
「不用不用，佩淳，倒酒。」蔚城手指了指酒瓶。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叫自己帶來的女伴倒酒?這是想表達什麼?為什麼這麼做?這不是陪酒的女人在做的嗎?對這臭小子來說，自己心愛的女人到底算什麼?
大量的疑問從葉雨航腦中冒出來，不過他此時的情緒大部分還是被憤怒給掩蓋。
聞言，顏佩淳相當乖巧的倒了杯酒給蔚城，從她溫和的笑容上看不出來有任何不悅，而在她要將酒瓶放下的時候，蔚城不悅地開口了。
「幫前面三位先生也各倒一杯啊。」蔚城用眼神指著酒杯，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教?」。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你心愛的女人，你想把她捧在手心，花一輩子疼愛她、守護她，但她在其他男人眼裡只是唯命是從的花瓶。而更殘酷的是，她偏偏不愛想好好呵護她的你。
高級的職業素養告訴葉雨不能在這時候表現出失態，儘管他非常憤怒但還是表現得相當鎮定，至少他自己這麼認為。
「不用了，趕緊談正事吧。」唯一坐著的面具人用低沉的電子音說，他的面具上還顯示著他說話時的振動頻率。「還未自我介紹，蔚城先生您好，我是白噪音，後面這兩位是我的手下。」
雖然是在打招呼，但白噪音沒有伸出手，而是一直將雙手交握著。
「順帶一提我是女的。」站在白噪音左後方的面具人說，她的電子音很明顯較為女性化，連面具都是小黑狗的造型。
白噪音並沒有多說什麼，打了個響指，示意另一名面具人將一個黑色手提箱放到了桌上並且將它打開。
手提箱裡只放著一張相當精緻的合約，上面的甲方簽名位置已經簽了字。
「你們只要肯將晶片技術交給我們，我們就願意將我們教團放在神濱的三大神器之一交給蔚城重工研究。」白噪音持續維持一樣的動作，活像個真正的機器人。「您就別猶豫了，我們這次秘密會面最好是越快結束越好。」
秘密會面?難怪蔚城沒有帶保鑣，只帶一名女伴，這樣看起來比較像是純粹來享樂的人。
站在門邊的葉雨航聽到這些對話後開始擔心是不是該把耳朵給摀住之類的，或是乾脆也出去等待它們談完生意。
就在葉雨航轉身要離開時，白噪音出手制止了他。
「等等，你的工作是待在裡面對吧?」白噪音還是一動也不動，由於面具的關係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視線方向，「你留下吧，你不會聽到不該聽的。」
這話讓葉雨航愣了一下，他微微點頭，只好繼續站在門邊。
「所以，您意下如何。」白噪音將話題拉了回來。
從剛剛蔚城就只是一直喝酒，表情平淡的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神器位置在哪裡?」蔚城問。
「在••縣的•••。」白噪音說的某些字詞突然轉為雜訊。
「••縣還藏了這種東西?」蔚城說的話也部分轉為雜訊。
這情況讓葉雨航心當震驚，他一開始以為只是白噪音用某種方法消音的，但沒想到連蔚城說的話也被消音。
從顏佩淳一樣驚訝的表情看來，這房間裡大概只有她跟自己是被消音阻隔的對象。
「舊時代的產物，詳細機密只有我們M9的少數成員知道。」白噪音用頭點指了一下桌上的合約，「希望您能快點做決定，畢竟等等還有•••的••要我去•••。」
「今天是特地約我來敲詐我的是吧?」蔚城笑著說，「明知道我爺爺不會接受這種不合理的合約。」
「我們都知道蔚城總裁是個不折不扣的保守派，不過您今日會接受會面，也代表著您對我們的•••有興趣啊。」白噪音聳聳肩，「合不合裡就由您來判斷吧。」
「要一親你們•••的芳澤，總要付出點代價啊。」
這段消音對話真有夠詭異。
葉雨航在心中暗自吐槽。
「行吧行吧，畢竟這條件對我也是很誘人呢。」
拿起筆的蔚城，倒是沒有多猶豫，放下酒杯很乾脆地就準備要簽名。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不好意思。」眼見一名穿著圍裙，拿著一把掃把的清潔員冒冒失失地走進來。他的長相其貌不揚，在下巴上有一個明顯的黑痣。
在眾人驚訝之餘，令葉雨航不解的是，為什麼明明鎖著的門會被如此隨意地打開。這裡的門鎖都是需要磁卡才能開啟的，在晚上開店後清潔工沒有進入包廂的權限才對。
定睛一看，清潔員身後的門鎖像是被什麼強酸之類的東西給溶斷了。
外面兩名維安已經被打到在地。
「你…。」葉雨航正要請他離開的那一剎那，清潔員有了動作。
「收清潔費。」話音剛落，清潔員身後掉落了一顆球狀的物體，閃爍了幾下後即刻爆裂!
強烈的濃煙掩蓋了視線，葉雨航在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發生的當下，他腦中出現的第一要務是保護顏佩淳。
他下意識立刻撲向顏佩淳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顏佩淳因為害怕的緣故待在原地沒有移動。
他趕緊抓著顏佩淳的手，將其拉到緊急逃生門前。
(這味道?不是殺傷性炸彈，純粹是煙霧彈。)
雖然如此分析，但葉雨航還是立刻撕破襯衫，將顏佩淳的口鼻遮住。
而對方也是相當乖巧的任葉雨航擺布，畢竟在這種緊急狀況下，有人能夠保護自己肯定是好事。
「••••….. ••!?」遮住鼻子，葉雨航本想這麼說，但他的話語一說出口，馬上被雜訊消音給蓋過，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區域的語言都被限制一樣。「••!(該死!)」
葉雨航將口袋的磁卡貼上緊急逃生門的感應門，他的力道之大，差點把感應器給壓壞。但是感應器卻傳來了意料之外的訊息。
【錯誤】
(!?)
為什麼刷不過!?才剛這麼想，葉雨航的腦袋便閃過了方才在磁卡房間遇見黃獄翔的事。
(那傢伙!?)
黃獄翔是故意給自己錯誤的卡片或是不小心的，並不是現在該去想的事。
(蔚城跟那群面具人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都沒有動靜?)
「咳咳咳!咳!」顏佩淳因為一開始吸入了大量濃煙而劇烈咳嗽，她一手拿葉雨航剛才給的衣服布料遮住口鼻，一手用力勾著葉雨航的手臂。
眼見愛人如此痛苦，使得葉雨航更加無法思考，他下意識抓住了脖子上掛著的項鍊墜飾，這是剛才師父送的生日禮物。
師父…這種時候您會怎麼做?
就在這麼想的同時，葉雨航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視線，
那股視線就像是穿越了好幾萬光年，卻又近在咫尺一般，祂就在這緊急逃生門後面都不意外。
葉雨航能清楚感受到，祂睡眼惺忪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帶有些無奈，並有些許不悅。
祂只是單純注視著，就讓葉雨航全身寒毛直豎，緊張到無法正常呼吸。
『這時葉雨航心想，對啊!我不是還有口袋裡的備用磁卡嗎?!』
一段像是旁白的陌生聲音在葉雨航腦中響起。
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並且讓他頭痛欲裂。
他不假思索地摸了摸口袋，還真的摸出了一張被用磁卡!
怎麼可能?自己明明不記得有這種東西在身上。
『「沒時間想那麼多了。」，葉雨航連忙使用卡片打開逃生門。』
旁白再次在腦中響起，的確已經沒時間想這麼多了。他大卡一刷，果真刷過了!葉雨航立刻推開逃生門…。
門後沒有人。
葉雨航可以清楚聽見自己心跳的劇烈跳動聲，此時的他非常慶幸剛才幫助他的人不在門後。
方才的旁白聲沒有再響起。
這時顏佩淳拉了拉葉雨航的袖子，他才警戒地回過神來。
正當葉雨航想著要往下跑的時候，下方樓梯間也開始傳來陣陣煙霧，這讓他難以抉擇要不要往下。
這一層是21樓，如果透過逃生通道往上會越過22樓，直接到頂樓，因為22樓的逃生通道是特化的安全路線，甚至有用電池儲存動力的電梯。
鬧事者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對方的目標應該不是自己或顏佩淳，這時候往上跑等待騷動結束比較好。
如此判斷後葉雨航快速拉著顏佩淳走上頂樓。
而有奇怪感應的人不只葉雨航一個人。
(!)
白噪音像是被嚇到一樣，猛然抬起頭看向窗外。
「長官!」黑狗面具呼喊道。
「嗯，計畫有變，CC妳去追剛剛那個跟我們在一起的維安人員，記得預言的重點是那女人。」白噪音看向在一第一時間就被擊暈的蔚城青雲，「這傢伙我們等等會帶走。」
名為CC的黑狗面具點了點頭，便立刻飛奔出去。
「好久不見了…。」白噪音持續看著窗外喃喃自語。
葉雨航一出頂樓門口，強烈的狂風以及大雨便侵面而來。
這個城市，有80%的時間都在下雨，今晚也不例外。
見狀，葉雨航立刻將外套脫下，披在顏佩淳的頭上，並把她微微拉進自己懷裡。這過於親密的接觸並不代表什麼，這是某種項是強大動物保護弱小動物的本能行為。
「試音試音…?」他稍微確認了一下聲音是不是還會被阻隔，看來是已經脫離白噪音的影響範圍了。
「試音個屁!」雖然顏佩淳對葉雨航的行為沒有反抗，但她還是沒好氣地問話，「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工作。」葉雨航小聲地說，眼神飄向一旁，「倒是妳…怎麼會跟蔚城的人在一起。」
雨水無情地打在葉雨航臉上，搭配上他憂愁的表情，一度讓顏佩淳以為他在哭泣。
「妳跟蔚城青雲…在交往嗎?」他戰戰兢兢地問。
而顏佩淳只是冷冷地答道。「是啊。」
「多久了。」葉雨航感覺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關你什麼事?」她別過頭，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儘管自己與她的物理距離極為親密，但心的距離卻遙不可及。「你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管不著吧?」
是啊，一屆外人有什麼資格管妳呢?在這時代就算是男友，也沒權力管另一半吧?去他媽的性自主權。
曾經與你共度許多美好時光的美麗女孩，當著你的面，有了比你更優秀數十倍的新歡，像是在嘲笑著你的癡情懦弱和不堪。而且連你生日都沒有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葉雨航不發一語，只是悲傷地看著眼前使他倍感陌生的女人。雨水濕潤了他的視線，寒冷的觸感侵襲著全身。
「會冷嗎?」他將套在顏佩淳頭上的外套稍微拉緊了，這是進店裡工作的時候發的，用特殊纖維加工過的外套， 能夠一定程度的防寒防雨。
「還好…。」顏佩淳的語氣明顯比剛才溫和了許多，並把手搭在葉雨航手上。
「那個…。」顏佩淳正要進一步說些什麼的時候，頂樓的門「吱呀」一聲地被開了，黑狗面具從煙霧中緩緩走出。
黑狗面具張望了一下便朝著兩人走來，看不清楚他的視線位置在哪裡，葉雨航單手抱著顏佩淳警覺地後退了兩步。
見他後退，黑狗面具也停下了腳步，雙方維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適當距離。
葉雨航身上並沒有武器，儘管他的身體能力相當強，但是對上槍械也只能自保，赤手空拳要多保護一個人是不可能的。
說時遲那時快，黑狗面具不知道從哪裡立刻掏出一把小型手槍對著他們。
「等等!」見狀，葉雨航直接擋在顏佩淳身前。「我們沒有要反抗!你應該找錯人了!」
黑狗面具愣了一下，他歪了歪頭，動作大到像是要用肢體語言透漏他的疑惑。
「可是你剛剛明顯想找機會反擊啊?」
葉雨航本還想說點什麼，但卻馬上又被黑狗面具打斷。「給我安分一點，退到圍牆邊。」
他在腰間感覺不到槍的重量，應該是剛才逃跑時掉了。
此時的葉雨航只能乖乖地照著黑狗面具所說的退到牆邊，但他刻意選擇了靠近緊急逃生鉤鎖的位置，這裡依稀可以聽見樓下的警車警笛聲，看來蔚城總裁用某種方法得知了寶貝兒子出事了。
「乖。」黑狗面具稍微把槍的準頭往下了一點，「把那女的給交我，然後離開這裡。」
葉雨航的眼神忽然變得如刀鋒一般銳利，牽著顏佩淳的手也握得更緊一些。
「你要對他做什麼?」
「放心，他不會有事…應該啦。」黑狗面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不是這裡保鏢爾已嗎?幹嘛好像很護著她?沒有必要吧。」
演見葉雨航沒有動作，他在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脫困時，黑狗面具的手槍「喀」的一聲，打開了保險。「乖一點，姐姐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小鬼。」
「我的槍法不太準，射到誰我可不能保證。」
「妳..!」
「沒關西的，阿航。」顏佩淳拉了擋在他身前的男人衣袖，小聲地說。
她脆弱的小手用力回握了一下葉雨航牽著她的手，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觸碰到都會令人她感到安心的粗大手掌。
感受那經歷過磨練而長繭、變的粗厚的手指，以及傳來令人安心又溫暖觸感的手心，無論何時都會堅定地擋在自己面前的手臂。
顏佩淳掙開葉雨航的手，緩步走向黑狗面具。
「佩淳…!」
「你可以別管我嗎?你又不是我的誰?」她回頭朝葉雨航冷冷地瞪了一眼。
「誒?所以你真的跟她沒關係?」黑狗面具開始八卦了起來，「可你們剛剛…?」
她還沒說完，葉雨航立刻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朝她猛力丟過去，並在同時奮力衝向她。
葉雨航利用砸過去的手機當障眼法，打算趁機撲倒黑狗面具。
但他所設想的情況沒有發生，向前衝時因為下雨的關係，葉雨航腳步一個踉蹌，給了對方反應的時間。
黑狗面具一槍打穿了葉雨航丟向她的手機，再接了一記轉身跳後側踢，猛烈地擊中了葉雨航。
腹部傳來的劇痛強制讓他的計畫終止，更糟的是自己被遠遠的踹飛了出去。
(靠!太痛了吧!?)
「咦?」
葉雨航發現自己的腳踩不到地，整個視線天旋地轉。痛覺使他無法思考過多的事，他隱約聽見了顏佩淳的驚呼聲。
現在頂樓只剩下驚慌的顏佩淳以及愣在原地的黑狗面具。
「妳妳妳!」顏佩淳大驚失色，她衝向圍牆邊卻不敢往下看，只好回頭對黑狗面具大吼，「妳把他踹下去了啦!!」
黑狗面具維持踢擊結束的動作傻愣在原地，看不出來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數秒後，她才重新站好，雖然隔著全罩式面具沒辦法真的碰到頭，但她還是刻意做了撓頭的動作。
「我沒想到會這樣…抱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