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5
本章節 3714 字
更新於: 2022-08-24
巴庫爾市，聯邦駐地區 ……
波克˙卡里尼少尉所率領的第二排（ 嚴格來說是其中的一個班 ）終於趕到北面防線時，戰況又變得更加惡化了。
從駐地大樓本部傳來的最新情報顯示，武裝教徒開始收攏包圍網，並且組織一波波的小型兵力衝撞東面陣地，刺探著聯邦部隊的防禦布署情形。他們已經將連隊中所有還能作戰的士兵集中在該處，算是為守衛聯邦在這個殖民地上僅存領土的最後努力。
但是這個防守計畫的效果必須以限制敵人只能從東面進攻作為先決條件，目前西面及南面的通路都已藉由炸毀建築物的方式來予以封閉，但是在北面的封鎖作業卻遭遇敵方的強力阻擾，一架叛變的『 螳螂 』戰術機盤旋在上空肆虐著，而底下不斷聚集的教徒也在其支援下逐步推進，讓負責北面作業的第一排陷入了苦戰。
該排能夠提供重火力的戰鬥車已經毀於來自空中的襲擊，排長（ 兼代理連隊長 ）馬瑟將手下的士兵全部撤進原本預定要炸毀的大樓，他們一方面進行爆破的準備作業，一方面也利用建築本身的掩蔽來擊退試圖逼近的教徒，但是目前的固守只是暫時性的權宜之策，因為第一排等於是被壓制在此處動彈不得，他們一旦撤離就會面對『 螳螂 』的單方面獵殺，而且也無法保證爆破裝置不會在教徒攻入大樓後遭到清除，因此現在的情況變成假若第一排要確實達成任務，就必須在保護爆破裝置的同時炸毀這棟建築，賠上所有排上士兵的性命來封住這整個防線僅剩的漏洞。
在指揮層級的通訊頻道中，波克和馬瑟就此情況交換意見後所擬定的方針，就是由第一排擋住敵方的地面部隊，而在他們爭取時間的同時，第二排則要盡一切手段擊落那架礙事的『 螳螂 』，接著再轉為掩護第一排撤離，並爆破大樓。
不過說到要用一切手段對付飛行戰術機，波克其實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他清點自己部隊所攜帶的裝備，其中有機會對『 螳螂 』造成傷害的除了戰鬥車標準裝配的鍊砲之外，就只有兩支『 鱷魚 』重型反裝備步槍了。
關於戰鬥車本身恐怕是最令人感到遺憾的事情，當初為了支援市區的護衛任務，調用的『 犀牛 』戰鬥車都事先拆除了大部分的戰術裝備，否則平時搭載的托爾瓦德粒子射線主砲以及多用途飛彈發射系統，都是可以用於有效對付空中敵人的利器。但是目前僅有的鏈砲所使用的15公釐爆裂彈，雖然也具有將『 螳螂 』化成碎片的威力，不過其自動射擊功能卻被對方加裝的電子反制裝置吃得死死的，如果改以手動操作模式，完全靠人工以傳統光學儀器進行瞄準，依舊會在反應速度上的巨大落差而被對方搶先擊殺吧。
波克真正寄予期望的還是 M62 反裝備步槍，這種重型槍械因獨特的外型而獲得『 鱷魚 』的代號，使用的標準彈藥是20公釐口徑的超緻密核高速動能彈，通過幾乎和成人等高的槍管加速後能達到8000mps的槍口初速，也常被士兵戲稱為『 迷你軌道砲 』。
波克和派希爾站在複合消費機能園區的天井上，透過視覺強化濾鏡監視著半公理外的『 螳螂 』，那架戰術機在固守的第一排上空盤旋，不時掃上一梭動能砲彈，其攻勢並不怎麼積極，似乎只是為了將第一排困在原地。波克注意到對方掛載了不屬於軍方使用的多聯裝火箭彈發射具，但卻遲遲未見其用來攻擊友軍，他猜測其中原因與其說是補給上的考量，倒比較可能是認為讓地面部隊強攻是更划算的做法吧。
經過幾番交鋒到現在，他的觀察結論是敵方的指揮層級習慣將教徒視為用過即丟的砲灰。
「 中尉， 」波克的通訊器傳來博伊默爾一等兵的聲音，「 我們就定位了。 」
「 收到，各組目前先待命，在我下令攻擊前管好你們的食指，不要隨意開火。 」
波克從部下中挑選出兩支二人小組來操作反裝備步槍，並且各自分散到指定的攻擊位置，在他的命令下同時向『 螳螂 』發動狙擊，憑著『 鱷魚 』的槍彈威力，只要一旦命中任何關鍵部位都足以癱瘓敵機的作戰能力。
他接著將通訊切換到指揮頻道聯絡第一排的排長，「 馬瑟，我這邊已經準備就緒，你們還需要多少時間？ 」
「 不到五分鐘， 」中尉的回應中還夾雜著跳彈的尖嘯，顯然正身處激烈的槍戰，「 不過敵方的增援數量相當驚人，就算調集負責爆破安置作業的士兵，我認為也擋不了太久。 」
「 了解，我們盡快幫你擺脫掉那架『 螳螂 』的。 」
「 啊，拜託你了。 」
波克結束通訊，搖了搖頭，心想馬瑟的最大優點卻也是十足的缺點，這位代理連隊長可以在自己的部隊即將被敵人淹沒的情況下還保持毫無情緒起伏的的冷靜態度，要不是自己熟悉他的性格，恐怕還真有可能因此誤判情況的急迫性。
「 桑迪亞，博伊默爾， 」他呼叫操作『 鱷魚 』的兩名部下，「 現在瞄準目標，聽我的指令同時射擊。 」
波克待兩位士兵都傳來就緒的訊號，正要下令，卻聽到身旁的派希爾發出低呼。
「 怪了，目標的行動有變化， 」中士一直專注在觀察敵機動態，現在發現『 螳螂 』正調轉機身，直接面對他們所藏匿的方向。
波克還一頭霧水，這位老兵馬上就推敲到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聯絡兩人，「 你們兩個渾蛋在瞄準的時候使用了戰區數據聯結嗎？ 」
「 是我， 」回應的是桑迪亞，語氣因為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而帶著慌恐，「 抱歉，我 …… 」
「 關掉它！然後轉移位置！馬上！ 」派希爾大吼。
現在可不是追究過失的時候，如果他們所有人都能僥倖逃過這一劫，他在事後自然會好好教訓這小妮子。
當然其中一部分的責任也在他身上，士兵被教育的太過依賴戰場情報平台，此時卻忘記所要攻擊的目標曾是他們自己的作戰裝備，因此當桑迪亞透過情報連結做出瞄準舉動的同時，其彈道預測就會觸發『 螳螂 』機上的敵我辨識警告。
現在『 螳螂 』已不再關注第一排，而是轉頭對付新發現的威脅。
當波克和派希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敵機和桑迪亞小組的時候，他們的右側傳來槍彈突破音障的熟悉爆響聲，另一支小組在未收到命令的情況下開始朝『 螳螂 』射擊。
「 博伊默爾！你在幹什麼？ 」波克透過通訊器尖聲斥責。
「 掩護桑迪亞撤離，中尉。 」
博伊默爾回答的同時又扣下一次板機，不過依舊沒有擊中目標，他雖然是排上挑選出接受『 鱷魚 』操作訓練的士兵，但比起其他人也只是相對差異的程度而已，想要不透過射擊輔助程式，完全靠手動擊中飛行的靈活目標實在是一大挑戰。
「 你也給我馬上撤離！ 」波克命令道，心想兩支殺手鐧都暴露了位置，這下計畫全給打亂了。
「 我瞄準它了， 」通訊中傳來博伊默爾的喃喃自語，他沒有聽令，顯然還想繼續開槍。
「 一等兵！馬上滾離那裡！ 」這次換派希爾大叫起來。
第三次槍聲在中士語畢的同時響起，這枚20公釐口徑動能彈在離開搶口後不到0.05秒就擊中了目標，但只是擦過『 螳螂 』的右翼，將機翼以及掛載的武器裝置撞成千百塊碎片，戰術機受震波影響而短暫失控，不過在發動機和飛行控制系統的修正下又很快恢復平衡飛行，並且從仍完好的左翼發射四枚火箭彈，將偷襲者藏身的樓房炸得粉碎。
「 博伊默爾！ 」波克叫喊著部下的名字，但心底明白在那種程度的爆炸中絕無生還的可能。
派希爾見『 螳螂 』開始逼近，扯著波克一起從天井躍下，朝停放在下方的戰鬥車落去，他們的靴子蹬碰在車頂的裝甲板上，十多公尺的落差所產生的衝擊則由戰鬥服所吸收，兩人站定後抬頭仰望，正好看到敵機呼嘯掠過天井的上空。
「 你覺得它發現我們了嗎？ 」派希爾問道。
「 應該沒有，不過既然對方起了警覺，會找到這裡也只是遲早的事吧。 」波克猜測。
他環顧四周，這棟『 複合消費機能園區 』是純粹為娛樂目的而建造的休閒設施，由於設立在駐地區的邊界，因此不光只限於派駐本地的聯邦職員，也開放給巴庫爾居民使用，就內部空間而論是附近唯一可以不需要炸出任何缺口就能停放戰鬥車的建築，但是另一方面來說由於要讓消費者享受開放視野的感受，其外牆結構採用了大量的透光性建材，因此只要那架『 螳螂 』以主動感測器集中在這一帶進行掃描，就一定能發現藏放在此的戰鬥車。
「 桑迪亞，回報妳的狀況。 」波克的當務之急是要確認手頭上還有多少戰力。
「 是，我已經移動到第三預備地點，敵機應該暫時無法找到這裡， 」僅存的M62槍手報告，「 所以，博伊默爾他 …… 」
「 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給我把心思集中在怎麼把那架渾蛋打下來， 」派希爾斥責道，但語氣並不尖銳，桑迪亞知道自己的過失造成的後果，但是現在也不好讓她因為罪惡感而影響了表現。結束和班兵的通訊後，中士轉面對波克，「 我們需要一個新的作戰方案。 」
而且要快，不過他知道中尉並不需要別人針對這一點來提醒。
「 我已經在想了， 」波克露出苦惱的表情。
桑迪亞射擊成績和博伊默爾差不多，所以他實在不看好繼續沿用原本戰術的效果，不過在他以為情況已經壞到谷底的當下，來自馬瑟的通訊又推翻了這樣的想法。
「 抱歉，波克。我們這邊已經到極限了， 」第一排排長似乎在交戰中負了傷，聲音帶著一絲痛苦，「 我會讓士兵們開始撤出，同時確保能夠爆破這棟大樓。 」
「 …… 別幹太危險的事啊。 」波克聽出對方打算墊後到最後一刻來負責執行引爆的意思。
對於友人的叮嚀，馬瑟只是輕笑一聲，便切斷了通訊。
波克的臉色凝重，沉思片刻後終於打定了主意，他隨即向自己排上的士兵下令，除了桑迪亞和派希爾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前往支援第一排的撤出作業。
待戰鬥車的駕駛兵也離開後，派希爾瞅著自己的排長，聳著肩膀說道，「 好吧，你把所有人都趕走了，想出要怎麼對付『 螳螂 』了嗎？ 」中士似乎語帶埋怨，其實心中頗為波克將自己留在身邊而感到高興，「 就靠一支M62跟兩把這個？ 」他將自己的步槍微微舉高。
「 哼，你是不是漏掉什麼了？ 」波克指著腳下的戰鬥車，「 而你就是我欽點的砲手了， 」接著開始向中士說明自己的計畫。
波克˙卡里尼少尉所率領的第二排（ 嚴格來說是其中的一個班 ）終於趕到北面防線時，戰況又變得更加惡化了。
從駐地大樓本部傳來的最新情報顯示，武裝教徒開始收攏包圍網，並且組織一波波的小型兵力衝撞東面陣地，刺探著聯邦部隊的防禦布署情形。他們已經將連隊中所有還能作戰的士兵集中在該處，算是為守衛聯邦在這個殖民地上僅存領土的最後努力。
但是這個防守計畫的效果必須以限制敵人只能從東面進攻作為先決條件，目前西面及南面的通路都已藉由炸毀建築物的方式來予以封閉，但是在北面的封鎖作業卻遭遇敵方的強力阻擾，一架叛變的『 螳螂 』戰術機盤旋在上空肆虐著，而底下不斷聚集的教徒也在其支援下逐步推進，讓負責北面作業的第一排陷入了苦戰。
該排能夠提供重火力的戰鬥車已經毀於來自空中的襲擊，排長（ 兼代理連隊長 ）馬瑟將手下的士兵全部撤進原本預定要炸毀的大樓，他們一方面進行爆破的準備作業，一方面也利用建築本身的掩蔽來擊退試圖逼近的教徒，但是目前的固守只是暫時性的權宜之策，因為第一排等於是被壓制在此處動彈不得，他們一旦撤離就會面對『 螳螂 』的單方面獵殺，而且也無法保證爆破裝置不會在教徒攻入大樓後遭到清除，因此現在的情況變成假若第一排要確實達成任務，就必須在保護爆破裝置的同時炸毀這棟建築，賠上所有排上士兵的性命來封住這整個防線僅剩的漏洞。
在指揮層級的通訊頻道中，波克和馬瑟就此情況交換意見後所擬定的方針，就是由第一排擋住敵方的地面部隊，而在他們爭取時間的同時，第二排則要盡一切手段擊落那架礙事的『 螳螂 』，接著再轉為掩護第一排撤離，並爆破大樓。
不過說到要用一切手段對付飛行戰術機，波克其實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他清點自己部隊所攜帶的裝備，其中有機會對『 螳螂 』造成傷害的除了戰鬥車標準裝配的鍊砲之外，就只有兩支『 鱷魚 』重型反裝備步槍了。
關於戰鬥車本身恐怕是最令人感到遺憾的事情，當初為了支援市區的護衛任務，調用的『 犀牛 』戰鬥車都事先拆除了大部分的戰術裝備，否則平時搭載的托爾瓦德粒子射線主砲以及多用途飛彈發射系統，都是可以用於有效對付空中敵人的利器。但是目前僅有的鏈砲所使用的15公釐爆裂彈，雖然也具有將『 螳螂 』化成碎片的威力，不過其自動射擊功能卻被對方加裝的電子反制裝置吃得死死的，如果改以手動操作模式，完全靠人工以傳統光學儀器進行瞄準，依舊會在反應速度上的巨大落差而被對方搶先擊殺吧。
波克真正寄予期望的還是 M62 反裝備步槍，這種重型槍械因獨特的外型而獲得『 鱷魚 』的代號，使用的標準彈藥是20公釐口徑的超緻密核高速動能彈，通過幾乎和成人等高的槍管加速後能達到8000mps的槍口初速，也常被士兵戲稱為『 迷你軌道砲 』。
波克和派希爾站在複合消費機能園區的天井上，透過視覺強化濾鏡監視著半公理外的『 螳螂 』，那架戰術機在固守的第一排上空盤旋，不時掃上一梭動能砲彈，其攻勢並不怎麼積極，似乎只是為了將第一排困在原地。波克注意到對方掛載了不屬於軍方使用的多聯裝火箭彈發射具，但卻遲遲未見其用來攻擊友軍，他猜測其中原因與其說是補給上的考量，倒比較可能是認為讓地面部隊強攻是更划算的做法吧。
經過幾番交鋒到現在，他的觀察結論是敵方的指揮層級習慣將教徒視為用過即丟的砲灰。
「 中尉， 」波克的通訊器傳來博伊默爾一等兵的聲音，「 我們就定位了。 」
「 收到，各組目前先待命，在我下令攻擊前管好你們的食指，不要隨意開火。 」
波克從部下中挑選出兩支二人小組來操作反裝備步槍，並且各自分散到指定的攻擊位置，在他的命令下同時向『 螳螂 』發動狙擊，憑著『 鱷魚 』的槍彈威力，只要一旦命中任何關鍵部位都足以癱瘓敵機的作戰能力。
他接著將通訊切換到指揮頻道聯絡第一排的排長，「 馬瑟，我這邊已經準備就緒，你們還需要多少時間？ 」
「 不到五分鐘， 」中尉的回應中還夾雜著跳彈的尖嘯，顯然正身處激烈的槍戰，「 不過敵方的增援數量相當驚人，就算調集負責爆破安置作業的士兵，我認為也擋不了太久。 」
「 了解，我們盡快幫你擺脫掉那架『 螳螂 』的。 」
「 啊，拜託你了。 」
波克結束通訊，搖了搖頭，心想馬瑟的最大優點卻也是十足的缺點，這位代理連隊長可以在自己的部隊即將被敵人淹沒的情況下還保持毫無情緒起伏的的冷靜態度，要不是自己熟悉他的性格，恐怕還真有可能因此誤判情況的急迫性。
「 桑迪亞，博伊默爾， 」他呼叫操作『 鱷魚 』的兩名部下，「 現在瞄準目標，聽我的指令同時射擊。 」
波克待兩位士兵都傳來就緒的訊號，正要下令，卻聽到身旁的派希爾發出低呼。
「 怪了，目標的行動有變化， 」中士一直專注在觀察敵機動態，現在發現『 螳螂 』正調轉機身，直接面對他們所藏匿的方向。
波克還一頭霧水，這位老兵馬上就推敲到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聯絡兩人，「 你們兩個渾蛋在瞄準的時候使用了戰區數據聯結嗎？ 」
「 是我， 」回應的是桑迪亞，語氣因為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而帶著慌恐，「 抱歉，我 …… 」
「 關掉它！然後轉移位置！馬上！ 」派希爾大吼。
現在可不是追究過失的時候，如果他們所有人都能僥倖逃過這一劫，他在事後自然會好好教訓這小妮子。
當然其中一部分的責任也在他身上，士兵被教育的太過依賴戰場情報平台，此時卻忘記所要攻擊的目標曾是他們自己的作戰裝備，因此當桑迪亞透過情報連結做出瞄準舉動的同時，其彈道預測就會觸發『 螳螂 』機上的敵我辨識警告。
現在『 螳螂 』已不再關注第一排，而是轉頭對付新發現的威脅。
當波克和派希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敵機和桑迪亞小組的時候，他們的右側傳來槍彈突破音障的熟悉爆響聲，另一支小組在未收到命令的情況下開始朝『 螳螂 』射擊。
「 博伊默爾！你在幹什麼？ 」波克透過通訊器尖聲斥責。
「 掩護桑迪亞撤離，中尉。 」
博伊默爾回答的同時又扣下一次板機，不過依舊沒有擊中目標，他雖然是排上挑選出接受『 鱷魚 』操作訓練的士兵，但比起其他人也只是相對差異的程度而已，想要不透過射擊輔助程式，完全靠手動擊中飛行的靈活目標實在是一大挑戰。
「 你也給我馬上撤離！ 」波克命令道，心想兩支殺手鐧都暴露了位置，這下計畫全給打亂了。
「 我瞄準它了， 」通訊中傳來博伊默爾的喃喃自語，他沒有聽令，顯然還想繼續開槍。
「 一等兵！馬上滾離那裡！ 」這次換派希爾大叫起來。
第三次槍聲在中士語畢的同時響起，這枚20公釐口徑動能彈在離開搶口後不到0.05秒就擊中了目標，但只是擦過『 螳螂 』的右翼，將機翼以及掛載的武器裝置撞成千百塊碎片，戰術機受震波影響而短暫失控，不過在發動機和飛行控制系統的修正下又很快恢復平衡飛行，並且從仍完好的左翼發射四枚火箭彈，將偷襲者藏身的樓房炸得粉碎。
「 博伊默爾！ 」波克叫喊著部下的名字，但心底明白在那種程度的爆炸中絕無生還的可能。
派希爾見『 螳螂 』開始逼近，扯著波克一起從天井躍下，朝停放在下方的戰鬥車落去，他們的靴子蹬碰在車頂的裝甲板上，十多公尺的落差所產生的衝擊則由戰鬥服所吸收，兩人站定後抬頭仰望，正好看到敵機呼嘯掠過天井的上空。
「 你覺得它發現我們了嗎？ 」派希爾問道。
「 應該沒有，不過既然對方起了警覺，會找到這裡也只是遲早的事吧。 」波克猜測。
他環顧四周，這棟『 複合消費機能園區 』是純粹為娛樂目的而建造的休閒設施，由於設立在駐地區的邊界，因此不光只限於派駐本地的聯邦職員，也開放給巴庫爾居民使用，就內部空間而論是附近唯一可以不需要炸出任何缺口就能停放戰鬥車的建築，但是另一方面來說由於要讓消費者享受開放視野的感受，其外牆結構採用了大量的透光性建材，因此只要那架『 螳螂 』以主動感測器集中在這一帶進行掃描，就一定能發現藏放在此的戰鬥車。
「 桑迪亞，回報妳的狀況。 」波克的當務之急是要確認手頭上還有多少戰力。
「 是，我已經移動到第三預備地點，敵機應該暫時無法找到這裡， 」僅存的M62槍手報告，「 所以，博伊默爾他 …… 」
「 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給我把心思集中在怎麼把那架渾蛋打下來， 」派希爾斥責道，但語氣並不尖銳，桑迪亞知道自己的過失造成的後果，但是現在也不好讓她因為罪惡感而影響了表現。結束和班兵的通訊後，中士轉面對波克，「 我們需要一個新的作戰方案。 」
而且要快，不過他知道中尉並不需要別人針對這一點來提醒。
「 我已經在想了， 」波克露出苦惱的表情。
桑迪亞射擊成績和博伊默爾差不多，所以他實在不看好繼續沿用原本戰術的效果，不過在他以為情況已經壞到谷底的當下，來自馬瑟的通訊又推翻了這樣的想法。
「 抱歉，波克。我們這邊已經到極限了， 」第一排排長似乎在交戰中負了傷，聲音帶著一絲痛苦，「 我會讓士兵們開始撤出，同時確保能夠爆破這棟大樓。 」
「 …… 別幹太危險的事啊。 」波克聽出對方打算墊後到最後一刻來負責執行引爆的意思。
對於友人的叮嚀，馬瑟只是輕笑一聲，便切斷了通訊。
波克的臉色凝重，沉思片刻後終於打定了主意，他隨即向自己排上的士兵下令，除了桑迪亞和派希爾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前往支援第一排的撤出作業。
待戰鬥車的駕駛兵也離開後，派希爾瞅著自己的排長，聳著肩膀說道，「 好吧，你把所有人都趕走了，想出要怎麼對付『 螳螂 』了嗎？ 」中士似乎語帶埋怨，其實心中頗為波克將自己留在身邊而感到高興，「 就靠一支M62跟兩把這個？ 」他將自己的步槍微微舉高。
「 哼，你是不是漏掉什麼了？ 」波克指著腳下的戰鬥車，「 而你就是我欽點的砲手了， 」接著開始向中士說明自己的計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