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學】4.嚇到吃手手

(圖源來自：Disco Diffusion AI依文產圖)



    「你會引來怪物的。」

    男生猛然回頭看鍾夏悅，看起來像被背後突然出現人嚇一跳，隨即又皺著眉：「走開。」

    忽然鍾夏悅覺得自己錯了，老是腹誹小語不近人情猶如機器人，現在她看到了真正冷漠無情的眼神，在一張五官深邃、稜角分明的俊臉上，顯得更加銳利。即便他的年紀看起來並不比她們大多少。

    她害怕地退後一步，差點踩到小語的腳。

    她趕緊拍拍小語，示意小語調頭，小聲說：「我們快走。」

    吁！——

    口哨聲再次響起。

    接著傳來周圍的沙沙聲，黑暗中再次出現怪物們的身影。

    有了上次的經驗，兩姊妹再次迅速衝入教室、賭門，一氣呵成。接著就偷看那那個長得帥的怪咖，會怎麼自食惡果。

    不過，當怪物即將撲上帥哥身上時，鍾夏悅內心一度有點不忍，理智上知道自己自身難保，而且是那個帥哥活該，但眼睜睜看人被怪物攻擊，她真有些坐不住......

    結果帥哥僅是擁抱了怪物，然後轉了一圈。

    鍾夏悅揉揉眼睛，她看了什麼？

    許多怪物撲到帥哥身上，帥哥身上隱約冒著灰色的光芒，輕鬆地抱住怪物們，好像個剛回到家被寵物們熱情迎接的主人。

    鍾夏悅又揉了揉眼，並看向小語。

    小語也是困惑地看著帥哥的行為，在看不到怪物的小語眼裡，帥哥更像個自己在那演默劇精神錯亂的怪咖。

    帥哥手上有一支筆，並憑空寫著一些字，神奇的是，筆劃過的空中殘留了灰色光芒的字跡，像是鬼畫符，看不出在寫什麼。

    殘留在空中的灰光聚集，膨脹又發散，接著包覆了帥哥身上帶著的筆記本，而筆記本原本像是封印著什麼，而被發光的線纏繞綁緊，但在灰光下鬆開了，筆記本頁面彈開，嬌小的黑色怪物從書裡破紙而出。

    那頭小怪物身上一樣有潦草字跡的敘述。鍾夏悅嚇到吃手手，原來她目睹了邪惡反派製造魔物的過程嗎？再來就要殺他們滅口嗎？慘了，如果是漫畫、小說的話，長這麼帥的反派一定是大BOSS！她們這些新來的菜逼巴一定被秒殺！

    但或許是她們真的是菜到無比渺小，那位帥哥瞧都不瞧她們一眼，繼續吹著口哨，好像吸引老鼠的吹笛手一般，領著一群怪物們長揚而去。

    直到聽到口哨聲遠遠傳來，鍾夏悅才鬆了一口氣，和妹妹重新清除門口障礙，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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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姊妹終於走到最底層，遇到剛才恐怖帥哥的好處就是，她們一路上沒再遇到怪物了，看來怪物們被那位帥哥帶走了。

    不再遇到怪物讓她們放鬆許多，一路上兩姊妹又開始研究這個怪地方的特性，鍾夏悅特別注意到，這世界除了敘述和原世界差不多以外，物體還有一個大字作為形體，例如她閉上眼睛時，門能看到大大的「門」字，教室可以看到「教室」大字，現在她們走上中庭，她也能看到巨大的「中庭」字樣。

    走到中庭，鍾夏悅還有個發現，在有段距離仰望剛才的教學大樓後，她發現教室的建築風格看起來跟《瑪臨高中》那本書封面的學校圖像十分相像，就像這裡其實是廢棄多年的瑪臨高中。

    但綜合小語和她所看到的，她又覺得很像書中世界，因為小語看到了很多紙，而她比原本世界看到更多更多的文字，另她不由得往這方面想。

    即使她根本沒去過什麼書中世界，也不曾有什麼NPC跑出來告訴她應該什麼樣是書中的世界。

    她只有看過幾本穿書的漫畫，但漫畫裡幾乎都是主角被卡車司機撞死，然後跑到死前看過的書中，有熟悉的情節，一樣的角色，讓主角很好辨認。總之不會是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況。

    中庭像個小公園，中間有個魚池，魚池邊又有個人影，這次鍾夏悅很小心，不敢再隨便見到人類就想搭話，不過這次的人影比較眼熟，是個女孩子的背影。

    鍾夏悅不喜歡讀活人敘述，偷偷摸摸地想繞到前面去看女孩子正面，小語則是已經直接上前喊人：「柳芯澄。」

    柳芯澄在有人走向她時，就嚇一跳回過頭：「啊！是鍾夏語、鍾夏悅！」

    然後她開心地衝到兩姊妹面前：「終於找到你們了！」

    「是我們找到你。」小語糾正。

    鍾夏悅默默膜拜妹妹的眼力，妹妹到底是怎麼從暗暗的背影馬上就認出剛認識的人的？

   柳芯澄說她剛剛也是移動到一樣的廢棄教學大樓，手中的《瑪臨高中》也變成提燈而無法用目錄離開，只好走到底下，但找不到校門口，不知不覺走到中庭。但她比鍾夏姊妹幸運，一路上沒有遇到怪物。

    「你們手機也是沒有訊號嗎？」柳芯澄問著，顯然已經自己嘗試了許多方法但仍然無解。

    「是啊。」鍾夏悅嘆氣。

    「這裡都是紙的話，如果燒掉呢？」小語喃喃自語。

    「……那我們還是得先離開這裡免得燒死自己啊。」鍾夏悅汗顏。

    「都是紙？」柳芯澄不懂小語為何這麼說。

    「啊……她的意思是說……」鍾夏悅心想太大意了，小語看不見文字卻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可以進來，這應該要保密比較好吧？

    鍾夏悅故意將話拖得很長，趕緊想著怎麼解釋，結果小語自己直接說了：「 我看不到你們看到的廢棄學校什麼的，在我眼前都是泛黃的白紙，構成紙做的迷宮空間。」

    鍾夏悅無奈，妹妹都不在意了就照實說吧。照實說也挺好的，不用絞盡腦汁掰理由。

    她還補充道：「因為她看什麼都是紙，看起來都一樣，所以像迷宮。」因為她剛剛仔細跟妹妹對照過，妹妹看到的世界就像眼前所有東西都變成一張白紙，那真的就毫無辨識度可言。

    「原來如此。」 柳芯澄思考了一下，笑道：「沒想到看不到文字也能來這裡，這樣也挺有趣的，說不定因為看到不同東西，能成為我們離開這裡的突破口耶！」

    鍾夏悅有點意外，柳芯澄沒因小語看不到文字而質疑她為何能進來，看來她們運氣不錯，一來就遇到好人。

    「好！那誰有打火機？我們來縱火吧！」柳芯澄捲起袖子，興奮地問。

    「等等，這是在作死吧？」鍾夏悅想收回前面的好人感想，這兩個傢伙太可怕了。

    她們會莫名其妙在這地方，就是小語亂提主意，然後柳芯澄亂附和，現在該不會又要再來一次吧？根本作死團組合！

    「沒有。」

    他們這種學生平常沒什麼地方需要用到打火機，自然不會帶在身上，三個人身上都沒有。

    柳芯澄和小語很失望，鍾夏悅則鬆了一口氣。

    「對了，我們手上的書變成了燈，裡面是火還是燈泡？」柳芯澄開始打起手中提燈的主意。

    鍾夏悅也忍不住研究自己手上的提燈，閉上眼睛看的時候是個「燈」字，如果把「登」去掉就是「火」了，能像剛才湊出「閃」字那樣嗎？

    但她不知道怎麼去掉那個「登」字，用筆塗則只是增加了「燈罩上有塗鴉的筆跡」。

    啪嚓，小小的火光燃起。

    校樹後方走出一個成年人，那人穿著領口敞開的白色襯衫、修身的黑色長褲，有著一頭風中飛舞凌而不亂的黑色長髮，蒼白的皮膚上掛著兩眼黑眼圈，俊美的面孔給人一種頹喪美的印象。

    那人動作懶洋洋中帶著優雅，點燃手中的菸抽了一口，那身形扁平的像個較為纖瘦的美男子，一開口才發現原來是個帥氣的高挑美女。

    「有人提到需要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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