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甘哥哥？
本章節 2659 字
更新於: 2022-07-17
「妳的小夫君可愁死那劍痴了。」許溫陞好笑的看著在底下迷惘的兩人。他朝著躲在他身後的少女說著。
「甘哥哥跟以前一樣，還是帶著絲天真。」少女小聲說著。
「還甘哥哥，他快變甘駙馬囉？」許溫陞調笑著。
「這不是師傅的錯嗎？要人家去前面等著，讓甘哥哥一個人上路。要是人家跟著哪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少女聽著就氣，當初師傅跟她說林二十快下山了，要她去林二十的下一個落腳處等。
結果她去了驛站那邊等著玩一場再相逢，然後林二十一口氣撞進事情裡面，她等了三五日發現不對，趕回來之後的事情變得亂七八糟的。
「妳可知林二十為何不殺？」許溫陞微笑問著少女。
「他覺得人命是沈重的。若非生死之間他不願意背負那個重量，就像他也不願搭理那兩個女子一樣。」少女哼聲說著。
「算對了一半，看來這麼久不見還是有影響？」許溫陞看著林二十說道。
「哼！另外一半便是他太自傲了！他覺得自己不會輸、不會被逼入死境，他認為自己有取他人性命之外的作法。」少女一被激就馬上炒豆子一樣的說出來。
「沒錯，這才是主因。他太自傲了，這次都怪那個劍痴，要不是他讓林二十知道自己比那個人強，林二十本是可以藉此機會開竅。可惜他還沒有醒悟。」許溫陞看著林二十想到了幾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他十一歲。可自己知道他早慧，所以在課堂後留下了他。
『你日後行走江湖，如遇到了要取他人性命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再想想其他辦法。』
『嗯？』
『我無牽無掛，除了師傅之外，沒有家人羈絆。除非今天有人殺了師傅，或者我日後有了妻兒，而他們受到了侵害。不然我是無牽無掛的。」
『可若我要殺人，那就會有人失去他的兒子、丈夫、兄弟。要是個十惡不做之人，那我殺了他是除害。但如果不是呢？』
『你除了師傅之外，先生當不得你的牽絆？』
『哈哈，要有人對先生不敬，二梅村的人們肯定要把他給揚囉…不過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肯定也會替先生討一個公道，不論要花多久。』
『你可知道，生死之際沒有後悔？你想著不殺，可人家要殺你呢？死了之後你師傅怎麼辦？』
『那就變強到讓自己有選擇的機會。』
『當人用著我沒有辦法這句話當藉口的時候，通常都只因為自己的無力。我會變強，強到有機會在那個時候做出選擇。』
『夜郎自大。你跟其他人沒什麼地方不一樣，你這樣很危險。』
『也許吧…或者該說確實是這樣。可是我很怕後悔啊，先生。』
『後悔？』
『先生，我與您之間只有三步之距。若我手中有劍，三步內便可取您首級。假如我不知道您是個好先生，我因為自己的誤會而殺了您。在我日後知道您是這二梅村最好的教書先生，我肯定要後悔一輩子。』
『為什麼不打聽清楚？為什麼這麼莽撞？然後開始質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權力主宰他人的生死。』
『當一個劍客迷惘的時候，他的劍就折了。』
『我不想折了我的劍，所以我會選擇。』
『痴兒，痴兒啊。那你不如別當遊俠兒，隨先生學習罷。』
『那不行，我想看看這個地方。』
「我本想著，阿甘肯定是會迷路的。那時候妳在最近的驛站好去找他。」許溫陞斷了回想說著，另外就是那一天林文林要傳劍。而且一開始就有伴，那遊歷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人家也想著他迷路了，結果根本找不到他。」少女沒好氣的說著，自己找著找著收到了師傅的信鴿，信上就一句話『阿甘要做駙馬了。』
自己從迷惘到撕信用了兩三分鐘，趕來之後從師傅那聽完大部分的事情，恨不得給那薄情郎一劍。
「他大概只會帶著那個婢女郡主走，小郡主應該不會這一次就跟去。歐陽世家的人可不會乘風乘到翻船，歐陽麗容很聰明，她當年選五皇子看重的是五皇子的老實。」許溫陞看向少女說道，然後他問「為什麼歐陽麗容選了五皇子？」
「因為五皇子自幼便愛好騎射、不喜政務，他不是最好的王位繼承人，雖是皇子中最不可能奪嫡的，卻也是最安全的。」少女見師傅認真問著，也收起了不滿的小心思回答道。
「同時他也是其他皇子所信任的對象。這點從陛下都想讓他當江湖共主就能看出來，歐陽家的眼光總是很好。」許溫陞邊說邊走著，少女跟在他身後，兩人在話語間飛快的離開了房頂。
「小郡主應該會被留下來，歐陽麗容要教她些東西。妳要不想做小，就趁她再一次進場前跟那個婢女郡主早些爭一爭，聽說她們一起沐浴過。妳甘哥哥還看了人家身子。」許溫陞輕飄飄的說著。
「…人家跟甘哥哥在七歲那年也一起在河邊戲水過。」少女悶聲說著。
「呵呵，妳能這樣想也好。」許溫陞笑笑說著。
少女咬牙沒有接話，自己明明是最早的…！
「妳別忘了，他說妳像妹妹一樣。還是把自己打扮些吧？他看著喜歡成熟些的女人。」許溫陞沒有把林二十可能想要母親的事情告訴她，一來他覺得應該不是那樣，二來那不是想學就學得來的。
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她就是個破落書香世家的小姐。因為當年家裡遭災，自己出手相助後帶走的，後面見她聰慧帶著想說給林二十當搭檔，若是能成說不定也能當對眷侶。
結果那個早慧的孩子就只把她當小女孩沒做一回事，結果小女孩喜歡上了他…唉。
有些事情，糊塗一些不好嗎？弄清了事情揮劍就會變慢。
許溫陞想著…卻又突然想笑。
確實是我們這邊的人，這股子勁就是清廉的勁。
「竹兒，可以的話。告訴他，有時候後悔的重量也是不同的。」許溫陞說著，這一次他沒有解釋，就帶著少女離開了。
——
「你說你放了那人？蔣千虹？」王妃奇怪的看著林二十問道。
「嗯，他活著比死了好。」林二十點點頭。
「你說他與鎮北王的長樂郡主是雙胞姊弟，作為給陛下的投名狀？只是蔣萬鵬故意用長樂作為替代？」王妃再一次問著。
「用他的說法，長樂郡主本身並不知情。不過我保持懷疑的態度，畢竟都換了個爹娘怎麼會有不知道的。」林二十補充說著。
「你覺得他會配合你，去找梅國公府的麻煩，而不是再一次回去？」王妃這次看著他說道。
「你故意漏了監視他的人不殺，甚至當面把他丟進瀑布裡。現在還要我們搞具屍體來為他李代桃僵？」
「你說就算活捉了他，也沒辦法找梅國公的麻煩。你這話只對了一半，我們只是明面上找不了他的麻煩。實際上有陛下在，梅國公的皮都能給扒下一層，然後你放跑了他？」王妃不可思議的看著林二十問道。
「其實我們約好了再見的？」林二十想了想說著。
「嗯？你覺得他會赴約？」王妃看著他問道。
「嗯，我們以劍交心過。」林二十回答著。
「你的以劍交心是指被他逼得使出了賴驢打滾這件事？」守南王插話問著。
這話稍微戳到了點林二十的痛處，他真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無聊拿千里鏡看自己跟人搏殺。那時候好看跟活命哪個重要？
「要換了王爺，怕是現在我就該考慮帶著郡主們跑路了。」林二十譏諷的說著。
「我放跑了他，他最後只告訴了我他的名字。詩會那天他會來的，來見我。」林二十說完看向了所有人。
「我會單獨會他，你們可以偷看，不過就別靠近了。最好也別抓他，要運氣好，說不定他就加入我們了？」
「甘哥哥跟以前一樣，還是帶著絲天真。」少女小聲說著。
「還甘哥哥，他快變甘駙馬囉？」許溫陞調笑著。
「這不是師傅的錯嗎？要人家去前面等著，讓甘哥哥一個人上路。要是人家跟著哪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少女聽著就氣，當初師傅跟她說林二十快下山了，要她去林二十的下一個落腳處等。
結果她去了驛站那邊等著玩一場再相逢，然後林二十一口氣撞進事情裡面，她等了三五日發現不對，趕回來之後的事情變得亂七八糟的。
「妳可知林二十為何不殺？」許溫陞微笑問著少女。
「他覺得人命是沈重的。若非生死之間他不願意背負那個重量，就像他也不願搭理那兩個女子一樣。」少女哼聲說著。
「算對了一半，看來這麼久不見還是有影響？」許溫陞看著林二十說道。
「哼！另外一半便是他太自傲了！他覺得自己不會輸、不會被逼入死境，他認為自己有取他人性命之外的作法。」少女一被激就馬上炒豆子一樣的說出來。
「沒錯，這才是主因。他太自傲了，這次都怪那個劍痴，要不是他讓林二十知道自己比那個人強，林二十本是可以藉此機會開竅。可惜他還沒有醒悟。」許溫陞看著林二十想到了幾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他十一歲。可自己知道他早慧，所以在課堂後留下了他。
『你日後行走江湖，如遇到了要取他人性命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再想想其他辦法。』
『嗯？』
『我無牽無掛，除了師傅之外，沒有家人羈絆。除非今天有人殺了師傅，或者我日後有了妻兒，而他們受到了侵害。不然我是無牽無掛的。」
『可若我要殺人，那就會有人失去他的兒子、丈夫、兄弟。要是個十惡不做之人，那我殺了他是除害。但如果不是呢？』
『你除了師傅之外，先生當不得你的牽絆？』
『哈哈，要有人對先生不敬，二梅村的人們肯定要把他給揚囉…不過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肯定也會替先生討一個公道，不論要花多久。』
『你可知道，生死之際沒有後悔？你想著不殺，可人家要殺你呢？死了之後你師傅怎麼辦？』
『那就變強到讓自己有選擇的機會。』
『當人用著我沒有辦法這句話當藉口的時候，通常都只因為自己的無力。我會變強，強到有機會在那個時候做出選擇。』
『夜郎自大。你跟其他人沒什麼地方不一樣，你這樣很危險。』
『也許吧…或者該說確實是這樣。可是我很怕後悔啊，先生。』
『後悔？』
『先生，我與您之間只有三步之距。若我手中有劍，三步內便可取您首級。假如我不知道您是個好先生，我因為自己的誤會而殺了您。在我日後知道您是這二梅村最好的教書先生，我肯定要後悔一輩子。』
『為什麼不打聽清楚？為什麼這麼莽撞？然後開始質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權力主宰他人的生死。』
『當一個劍客迷惘的時候，他的劍就折了。』
『我不想折了我的劍，所以我會選擇。』
『痴兒，痴兒啊。那你不如別當遊俠兒，隨先生學習罷。』
『那不行，我想看看這個地方。』
「我本想著，阿甘肯定是會迷路的。那時候妳在最近的驛站好去找他。」許溫陞斷了回想說著，另外就是那一天林文林要傳劍。而且一開始就有伴，那遊歷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人家也想著他迷路了，結果根本找不到他。」少女沒好氣的說著，自己找著找著收到了師傅的信鴿，信上就一句話『阿甘要做駙馬了。』
自己從迷惘到撕信用了兩三分鐘，趕來之後從師傅那聽完大部分的事情，恨不得給那薄情郎一劍。
「他大概只會帶著那個婢女郡主走，小郡主應該不會這一次就跟去。歐陽世家的人可不會乘風乘到翻船，歐陽麗容很聰明，她當年選五皇子看重的是五皇子的老實。」許溫陞看向少女說道，然後他問「為什麼歐陽麗容選了五皇子？」
「因為五皇子自幼便愛好騎射、不喜政務，他不是最好的王位繼承人，雖是皇子中最不可能奪嫡的，卻也是最安全的。」少女見師傅認真問著，也收起了不滿的小心思回答道。
「同時他也是其他皇子所信任的對象。這點從陛下都想讓他當江湖共主就能看出來，歐陽家的眼光總是很好。」許溫陞邊說邊走著，少女跟在他身後，兩人在話語間飛快的離開了房頂。
「小郡主應該會被留下來，歐陽麗容要教她些東西。妳要不想做小，就趁她再一次進場前跟那個婢女郡主早些爭一爭，聽說她們一起沐浴過。妳甘哥哥還看了人家身子。」許溫陞輕飄飄的說著。
「…人家跟甘哥哥在七歲那年也一起在河邊戲水過。」少女悶聲說著。
「呵呵，妳能這樣想也好。」許溫陞笑笑說著。
少女咬牙沒有接話，自己明明是最早的…！
「妳別忘了，他說妳像妹妹一樣。還是把自己打扮些吧？他看著喜歡成熟些的女人。」許溫陞沒有把林二十可能想要母親的事情告訴她，一來他覺得應該不是那樣，二來那不是想學就學得來的。
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她就是個破落書香世家的小姐。因為當年家裡遭災，自己出手相助後帶走的，後面見她聰慧帶著想說給林二十當搭檔，若是能成說不定也能當對眷侶。
結果那個早慧的孩子就只把她當小女孩沒做一回事，結果小女孩喜歡上了他…唉。
有些事情，糊塗一些不好嗎？弄清了事情揮劍就會變慢。
許溫陞想著…卻又突然想笑。
確實是我們這邊的人，這股子勁就是清廉的勁。
「竹兒，可以的話。告訴他，有時候後悔的重量也是不同的。」許溫陞說著，這一次他沒有解釋，就帶著少女離開了。
——
「你說你放了那人？蔣千虹？」王妃奇怪的看著林二十問道。
「嗯，他活著比死了好。」林二十點點頭。
「你說他與鎮北王的長樂郡主是雙胞姊弟，作為給陛下的投名狀？只是蔣萬鵬故意用長樂作為替代？」王妃再一次問著。
「用他的說法，長樂郡主本身並不知情。不過我保持懷疑的態度，畢竟都換了個爹娘怎麼會有不知道的。」林二十補充說著。
「你覺得他會配合你，去找梅國公府的麻煩，而不是再一次回去？」王妃這次看著他說道。
「你故意漏了監視他的人不殺，甚至當面把他丟進瀑布裡。現在還要我們搞具屍體來為他李代桃僵？」
「你說就算活捉了他，也沒辦法找梅國公的麻煩。你這話只對了一半，我們只是明面上找不了他的麻煩。實際上有陛下在，梅國公的皮都能給扒下一層，然後你放跑了他？」王妃不可思議的看著林二十問道。
「其實我們約好了再見的？」林二十想了想說著。
「嗯？你覺得他會赴約？」王妃看著他問道。
「嗯，我們以劍交心過。」林二十回答著。
「你的以劍交心是指被他逼得使出了賴驢打滾這件事？」守南王插話問著。
這話稍微戳到了點林二十的痛處，他真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無聊拿千里鏡看自己跟人搏殺。那時候好看跟活命哪個重要？
「要換了王爺，怕是現在我就該考慮帶著郡主們跑路了。」林二十譏諷的說著。
「我放跑了他，他最後只告訴了我他的名字。詩會那天他會來的，來見我。」林二十說完看向了所有人。
「我會單獨會他，你們可以偷看，不過就別靠近了。最好也別抓他，要運氣好，說不定他就加入我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