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護弟狂魔
本章節 4004 字
更新於: 2022-07-13
「哈哈哈……這麼說你是非殺我不可了……你自詡為正義使者？」龍劍霜不以為然，扔掉了手中的長槍，「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如果信只有我能看懂的話，為什麼你那四封信不在同一時間送出，偏要分成四天，。」
二轉將軍沉思了一下說道：「正義使者？也許我曾對人這麼說過，但……這不是我所追求的。
有需要時我也可以將身分轉變成你這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站在某些立場‵正義使者′就是不可避免，不是也得是。
至於信，我第一天進府就鬧了不小的風波，那時的我已經隱隱有了現在的猜測，你可以理解為我在刺探你，但你仍然沒有出現。
我想也是，這太突然，也許你另有所謀，但這都不重要，我就是來迎接你的出招，時間越久你準備的就越充分，自然而然你就會自己出現。
所以我第一封信送出的是一個叫做‵李訣塵′的高手，他是李孤城的親大哥，你見過的，理論上來說他的可能性最小。
所以我擺他第一位，就是為了給你爭取一點時間。也許你是第二第三第四，但這已經夠了。」
「哈哈哈哈哈───！！你也是瘋子，瘋了，都瘋了，真是太有趣了。」龍劍霜笑的合不攏嘴，一時無法自已，「原來你在幫我爭取時間，就只是想看我會出甚麼招！
這天下還有你這麼有趣之人，這就是我這麼想見你的原因，天策府最神秘的將軍，御神的幕後之人，你究竟是誰……？
你說得很對，必要時刻你也能將身分轉變成我這樣的人，所以……你到底有幾個身分，若你真的甘心效忠大唐，那小小狼牙估計早就被你打垮。
可你偏偏沒有這麼做，你在想甚麼，哦……我真的好想知道。
這江湖中有此等城府之人，衍天宗‵紫薇君′是一個，九天的‵神算′變天君也是一個，但是他現在還在霸刀山莊。還有諸葛後裔‵朱劍秋′，以及那小三智，於睿、葉芷青、唐懷智。
天下以智聞名之人，都沒有你這號人物，十多年前你憑空出現，查無背景，深查之人都像跌入萬丈深淵。在此之前你怎可能籍籍無名。
那時的你究竟是何種身分，在做些甚麼……哦……這些人當中……好像沒有人跟你同台出現過，天啊……真是神奇，赫赫。」
二轉將軍抬起明亮的雙眸，說道：「是阿，真是太神奇了，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吧，也是你我第一次從江湖出場的那一年。」
「這兵荒馬亂的一年，真是蹦出了許許多多的人才呀。」龍劍霜呵呵笑著，忽然以手為刀，向天上劈出一記湛藍的刀光，「你猜對了一半，我確實很想見你，也確實在在引你入我陷阱。
不過最終目的，都只求一個結果，重創天策府！！！赫赫赫！！！殺你只是順便而已。
與其說這是我的謀劃，不如說是他的決定……！」
龍劍霜慢慢後退，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笑聲既狂妄又癲狂。
二轉將軍後面一道人影浮現，正是那名親信，他說：「他不攻擊您，您難道也不出手？」
二轉將軍回答道：「茶館一役僅過十三天，他乃重傷之軀，對我出手便是找死，可若他想走，我大概也攔不住。
他剛才說了要重創我天策府之言，能不能成難說，但來者絕對不善，並非你我所能抵抗。」
親信皺眉思考一陣，說道：「將軍你也信他？看上去像在空口說白話。」
二轉將軍一笑後說道：「信，當然信。因為他剛剛來過，就在這裡。莫非你以為他是白癡？九死一生來到這裡說幾句屁話，就為了上演這空城計？」
親信啞口無言。
「看……來了。」二轉將軍說道。
半空上傲立著一名黑髮白衫的男子，漫步行走，宛若仙人，高懸於頂。
即使距離的再遠，也能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一股令人誅心的威攝力，他的臉龐如刀削般稜角分明，唇無多餘血色，冷漠又泛白。
挺鼻如峰，勾勒出深邃的線條。
白袍隨著微風搖曳，他背上掛著一把道士劍，手中握著一柄東瀛的龍紋太刀，還未動手，光是站立在半空之中就如同出鞘的絕世神兵。
那股鋒芒直直穿透雲宵。
刀嘯劍鳴之聲，繞營三回，久久也不見停歇。
「他日因，今日果，我……終究還是踏回了這令人熟悉的土地。」
無數人影開始浮現，像是群魔亂舞一般，散散亂亂，有些在東有些在西，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白色的微笑面具，嘴角都殘留著顏色顏料。
面具底下的眼神充滿著暴虐、貪婪、侵略。
以少林妖僧為首的笑紅塵來了……
除了這些白色面具的傢伙，還有諸多提著單刀的東瀛刀客，他們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放眼望去數以千計，密密麻麻，難以估算。
和當初茶館的開胃菜不同，這一次笑紅塵連老巢都搬來了，來者一樣以千計算。
兩者相加，已然近萬。
此時的天策府人力不足，有些還在抵禦狼牙，更大的一部分在邊疆鎮守，守衛著周圍小國，防止入侵。
鼎盛軍力，只剩十分之一。
饒是如此，也和敵人旗鼓相當。
一邊已經竭盡全力，一邊則是兵力不足。
白袍男子只是漠然地望著底下的宮殿，單臂舉起，手中的龍紋太刀緩緩下揮，平平淡淡地揮出一刀。
這一刀平凡無奇，但卻蘊含無數奧妙，刀光越滾越大，緩緩匯聚成滔天刀意，從天而落，幾乎蓋壓了整個天策府。
嗡！
那些東瀛刀客手上的刀，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嗡鳴之響。
就連遠處的龍劍霜都看著手上的古樸黑刀，緩緩地顫抖著，和這刀意產生一絲共鳴。
天下刀宗，捨我其誰。
凡是個用刀的，站在白袍男子面前，都得喊上一聲服字。
最可怕的是，白袍男子的背上還背著一把道士劍，他還擁有著不下大宗師級別的劍道修為。
此人刀劍雙絕，天縱奇才，空前絕後。
迎接這股勢如破竹的刀意的是一柄正規的紅纓槍，還有一名面色威嚴的鐵塔大漢，他的頭上還掛著兩根銀色的長鬚。
正是天策府當代大統領‵李承恩′。
他手中的長槍溢出了紅色的光澤，一步步地擴散著，如同大日耀天，涵蓋住了整把長槍，尖槍更是傳出一陣低嘯。
潛水亦有龍低吟！龍吟一擊！
那長槍竟是如同龍的化身，日的降臨，欲吞併那股無窮的刀意。
兩者就這麼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轟！
氣浪排山倒海，空間彷彿都在震動，底下的兵卒與刀客都還未動手就被吹得人仰馬翻。
此等場景天下罕有，兩名大宗師對拚一擊！
李承恩也立在了空中，神色無懼地說道：「你是誰……？」
白袍男子沒有退讓，眼神直直掃視，氣息越發凌厲，併發的刀意有種讓人受到千刀萬剮的感受，「看來，世間已無人記得我謝雲流。」
李承恩粗曠的眉梢微微一抬，仔細端詳了一下，好似回憶起了一些什麼，「原來是你，純陽棄徒，十五年的時間，讓你養足了氣神，又想掀起政變嗎？」
白袍男子謝雲流，眼中劍氣併射，「棄徒？你以為天策府有什麼資格這樣叫我？
何為國，何又為君？亂臣賊子的主你也侍奉？」
李承恩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一個國，百姓為根，我不能說你錯，但若人人都如你這樣，看不清大勢，頑強抵抗，苦的是誰？死的是誰？亂的又是何方？
遭殃的終究還是百姓，天策府不問君不問國，獨守蒼生，一人之命換黎民百姓。
怎麼選不用多說！我無法說他該死，但情勢就是如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成絕對的對錯，你帶著他走，我敬你是條好漢！
但你現在不適時務，仍要禍亂這天下，誰是賊子，你就是賊子！」
「哈哈哈，所以李重茂就活該受罪……？」白袍男子謝雲流皮笑肉不笑，眼中滿是嘲弄，凜咧的刀氣浮現，「就因為這該死的大勢？國要你亡，你就得死？
不，我可不同意！既是國家的荒謬之處，那就應該改正！
如果無論如何改不了，那麼我來改！這腐朽的國家脊樑，我來親手斬斷它，然後再造一個更為強壯的脊樑。
道不同便不相為謀，你的道理說服不了我，這種時候，我喜歡用手中刀劍來說話！」
謝雲流抽出了背上的道士劍，一手緊握龍紋太刀，一手執掌純陽劍氣，刀劍合一，劍氣化成了紫光，環繞在龍紋太刀之上，沉聲道：「紫氣，天地同歸。」
叱！
劍嘯如雷鳴電閃，刀咆似天崩地碎。
震的耳膜有種要被撕裂之感，鋪天蓋地的劍氣刀影直逼李承恩而來。
李承恩的身軀浮現青山的身影，厚實且安穩，即使是天塌下來也會被這座山牢牢頂住，不讓底下上的生靈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隨後，長槍置於肋下紅光再現，並且瀰漫著赤紅色的閃電，朝著上方緩慢地推出，像在蓄力，像是要一擊就戳破這天！
一往無前，力破萬鈞！
天策府最強絕技，對上刀宗奧義，沒有任何的收手！
轟──！！
兩者一點即收，雙雙抵銷，只剩殘餘威勢席捲四方，如同暴風過境，斷垣殘壁。
李承恩勇猛衝刺，欺身向前，右腳踏在空氣之上，如同大鐘悶響，傳出一聲音爆，長槍盪出，直指咽喉。
謝雲流眼神依舊冷漠，劍氣纏繞在了體表，左手刀鋒偏過槍頭，身軀稍稍一側，眨眼間便來到了李承恩的肩頭。
李承恩轉攻為守，將刺擊的長槍拉回，過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槍身攔在了刀鋒面前，不過那口太刀如影隨形，不管怎麼檔都總會偏出一線，難以抵禦。
「禦！」
李承恩的身上頓時纏繞著一條紅色旌旗，那是天策府內功，極難使用，只能閃現在一瞬間，但可近乎抵擋任何方位的攻擊。
如梨花散落，密不透風。
半個呼吸間，李承恩再次轉守為攻，面色充斥著無懼之意，長槍如騰龍撲射，快似驚鴻，從謝雲流的左臂閃過，留下一道血線。
但謝雲流的刀氣竟直接擊碎李承恩的內功禦訣，在其肩頭流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天空中瀰漫刀光劍影，以及勇猛的槍魂閃爍。
半炷香的時間，已經對攻了不下數百回，誰也不見頹勢。
錚！
兩人再次對擊，然後退開了十多步的距離。
這時龍劍霜的身影浮現在謝雲流的身側，「很可以啊！讓我想想，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帶隊回殺御神，沒了二轉，郭岩不過是空有強大實力的莽夫罷了。」
謝雲流沒有回頭，他直視著李承恩，冷淡地回答道：「你想怎麼做，我管不了，我和你並非同路人，只是暫時合作罷了，你走也無所謂，笑紅塵頂住就行。
不過……你需得記住一點，我師弟你動不得。」
龍劍霜依舊嘻皮笑臉，嘴角微微勾起，「你是說那個叫丹心的小鬼嗎？我若是不小心動了呢？」
謝雲流不以為意，平淡的搖頭道：「那我保證，你絕對活不過今晚，你……想試試我說出的話是否一言九鼎嗎？」
龍劍霜嗤笑兩聲：「太認真囉，這樣就不有趣了。」
謝雲流面色從容，這些時日他很清楚龍劍霜的那股濃濃的不著調，和那種骨子裡愛做死的性格，他完全懶得理會，只是手中提刀再次衝出。
這一次不再只有他一人，少林妖僧雙手合十，滿臉慈悲的說道：「殺！」
戴著面具的笑紅塵，全都癲狂笑著，如同草原上的鬣狗，全都呼叫著猙惡的笑聲，跳進了天策府內。
剩下的那些東瀛刀客佈下了刀陣，凝聚起了上百道刀意，對著天策府內催發，漫天如群星般的刀氣，晃晃蕩蕩，左拐右射。
盡數掃進了天策府之中！
二轉將軍沉思了一下說道：「正義使者？也許我曾對人這麼說過，但……這不是我所追求的。
有需要時我也可以將身分轉變成你這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站在某些立場‵正義使者′就是不可避免，不是也得是。
至於信，我第一天進府就鬧了不小的風波，那時的我已經隱隱有了現在的猜測，你可以理解為我在刺探你，但你仍然沒有出現。
我想也是，這太突然，也許你另有所謀，但這都不重要，我就是來迎接你的出招，時間越久你準備的就越充分，自然而然你就會自己出現。
所以我第一封信送出的是一個叫做‵李訣塵′的高手，他是李孤城的親大哥，你見過的，理論上來說他的可能性最小。
所以我擺他第一位，就是為了給你爭取一點時間。也許你是第二第三第四，但這已經夠了。」
「哈哈哈哈哈───！！你也是瘋子，瘋了，都瘋了，真是太有趣了。」龍劍霜笑的合不攏嘴，一時無法自已，「原來你在幫我爭取時間，就只是想看我會出甚麼招！
這天下還有你這麼有趣之人，這就是我這麼想見你的原因，天策府最神秘的將軍，御神的幕後之人，你究竟是誰……？
你說得很對，必要時刻你也能將身分轉變成我這樣的人，所以……你到底有幾個身分，若你真的甘心效忠大唐，那小小狼牙估計早就被你打垮。
可你偏偏沒有這麼做，你在想甚麼，哦……我真的好想知道。
這江湖中有此等城府之人，衍天宗‵紫薇君′是一個，九天的‵神算′變天君也是一個，但是他現在還在霸刀山莊。還有諸葛後裔‵朱劍秋′，以及那小三智，於睿、葉芷青、唐懷智。
天下以智聞名之人，都沒有你這號人物，十多年前你憑空出現，查無背景，深查之人都像跌入萬丈深淵。在此之前你怎可能籍籍無名。
那時的你究竟是何種身分，在做些甚麼……哦……這些人當中……好像沒有人跟你同台出現過，天啊……真是神奇，赫赫。」
二轉將軍抬起明亮的雙眸，說道：「是阿，真是太神奇了，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吧，也是你我第一次從江湖出場的那一年。」
「這兵荒馬亂的一年，真是蹦出了許許多多的人才呀。」龍劍霜呵呵笑著，忽然以手為刀，向天上劈出一記湛藍的刀光，「你猜對了一半，我確實很想見你，也確實在在引你入我陷阱。
不過最終目的，都只求一個結果，重創天策府！！！赫赫赫！！！殺你只是順便而已。
與其說這是我的謀劃，不如說是他的決定……！」
龍劍霜慢慢後退，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笑聲既狂妄又癲狂。
二轉將軍後面一道人影浮現，正是那名親信，他說：「他不攻擊您，您難道也不出手？」
二轉將軍回答道：「茶館一役僅過十三天，他乃重傷之軀，對我出手便是找死，可若他想走，我大概也攔不住。
他剛才說了要重創我天策府之言，能不能成難說，但來者絕對不善，並非你我所能抵抗。」
親信皺眉思考一陣，說道：「將軍你也信他？看上去像在空口說白話。」
二轉將軍一笑後說道：「信，當然信。因為他剛剛來過，就在這裡。莫非你以為他是白癡？九死一生來到這裡說幾句屁話，就為了上演這空城計？」
親信啞口無言。
「看……來了。」二轉將軍說道。
半空上傲立著一名黑髮白衫的男子，漫步行走，宛若仙人，高懸於頂。
即使距離的再遠，也能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一股令人誅心的威攝力，他的臉龐如刀削般稜角分明，唇無多餘血色，冷漠又泛白。
挺鼻如峰，勾勒出深邃的線條。
白袍隨著微風搖曳，他背上掛著一把道士劍，手中握著一柄東瀛的龍紋太刀，還未動手，光是站立在半空之中就如同出鞘的絕世神兵。
那股鋒芒直直穿透雲宵。
刀嘯劍鳴之聲，繞營三回，久久也不見停歇。
「他日因，今日果，我……終究還是踏回了這令人熟悉的土地。」
無數人影開始浮現，像是群魔亂舞一般，散散亂亂，有些在東有些在西，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白色的微笑面具，嘴角都殘留著顏色顏料。
面具底下的眼神充滿著暴虐、貪婪、侵略。
以少林妖僧為首的笑紅塵來了……
除了這些白色面具的傢伙，還有諸多提著單刀的東瀛刀客，他們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放眼望去數以千計，密密麻麻，難以估算。
和當初茶館的開胃菜不同，這一次笑紅塵連老巢都搬來了，來者一樣以千計算。
兩者相加，已然近萬。
此時的天策府人力不足，有些還在抵禦狼牙，更大的一部分在邊疆鎮守，守衛著周圍小國，防止入侵。
鼎盛軍力，只剩十分之一。
饒是如此，也和敵人旗鼓相當。
一邊已經竭盡全力，一邊則是兵力不足。
白袍男子只是漠然地望著底下的宮殿，單臂舉起，手中的龍紋太刀緩緩下揮，平平淡淡地揮出一刀。
這一刀平凡無奇，但卻蘊含無數奧妙，刀光越滾越大，緩緩匯聚成滔天刀意，從天而落，幾乎蓋壓了整個天策府。
嗡！
那些東瀛刀客手上的刀，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嗡鳴之響。
就連遠處的龍劍霜都看著手上的古樸黑刀，緩緩地顫抖著，和這刀意產生一絲共鳴。
天下刀宗，捨我其誰。
凡是個用刀的，站在白袍男子面前，都得喊上一聲服字。
最可怕的是，白袍男子的背上還背著一把道士劍，他還擁有著不下大宗師級別的劍道修為。
此人刀劍雙絕，天縱奇才，空前絕後。
迎接這股勢如破竹的刀意的是一柄正規的紅纓槍，還有一名面色威嚴的鐵塔大漢，他的頭上還掛著兩根銀色的長鬚。
正是天策府當代大統領‵李承恩′。
他手中的長槍溢出了紅色的光澤，一步步地擴散著，如同大日耀天，涵蓋住了整把長槍，尖槍更是傳出一陣低嘯。
潛水亦有龍低吟！龍吟一擊！
那長槍竟是如同龍的化身，日的降臨，欲吞併那股無窮的刀意。
兩者就這麼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轟！
氣浪排山倒海，空間彷彿都在震動，底下的兵卒與刀客都還未動手就被吹得人仰馬翻。
此等場景天下罕有，兩名大宗師對拚一擊！
李承恩也立在了空中，神色無懼地說道：「你是誰……？」
白袍男子沒有退讓，眼神直直掃視，氣息越發凌厲，併發的刀意有種讓人受到千刀萬剮的感受，「看來，世間已無人記得我謝雲流。」
李承恩粗曠的眉梢微微一抬，仔細端詳了一下，好似回憶起了一些什麼，「原來是你，純陽棄徒，十五年的時間，讓你養足了氣神，又想掀起政變嗎？」
白袍男子謝雲流，眼中劍氣併射，「棄徒？你以為天策府有什麼資格這樣叫我？
何為國，何又為君？亂臣賊子的主你也侍奉？」
李承恩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一個國，百姓為根，我不能說你錯，但若人人都如你這樣，看不清大勢，頑強抵抗，苦的是誰？死的是誰？亂的又是何方？
遭殃的終究還是百姓，天策府不問君不問國，獨守蒼生，一人之命換黎民百姓。
怎麼選不用多說！我無法說他該死，但情勢就是如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成絕對的對錯，你帶著他走，我敬你是條好漢！
但你現在不適時務，仍要禍亂這天下，誰是賊子，你就是賊子！」
「哈哈哈，所以李重茂就活該受罪……？」白袍男子謝雲流皮笑肉不笑，眼中滿是嘲弄，凜咧的刀氣浮現，「就因為這該死的大勢？國要你亡，你就得死？
不，我可不同意！既是國家的荒謬之處，那就應該改正！
如果無論如何改不了，那麼我來改！這腐朽的國家脊樑，我來親手斬斷它，然後再造一個更為強壯的脊樑。
道不同便不相為謀，你的道理說服不了我，這種時候，我喜歡用手中刀劍來說話！」
謝雲流抽出了背上的道士劍，一手緊握龍紋太刀，一手執掌純陽劍氣，刀劍合一，劍氣化成了紫光，環繞在龍紋太刀之上，沉聲道：「紫氣，天地同歸。」
叱！
劍嘯如雷鳴電閃，刀咆似天崩地碎。
震的耳膜有種要被撕裂之感，鋪天蓋地的劍氣刀影直逼李承恩而來。
李承恩的身軀浮現青山的身影，厚實且安穩，即使是天塌下來也會被這座山牢牢頂住，不讓底下上的生靈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隨後，長槍置於肋下紅光再現，並且瀰漫著赤紅色的閃電，朝著上方緩慢地推出，像在蓄力，像是要一擊就戳破這天！
一往無前，力破萬鈞！
天策府最強絕技，對上刀宗奧義，沒有任何的收手！
轟──！！
兩者一點即收，雙雙抵銷，只剩殘餘威勢席捲四方，如同暴風過境，斷垣殘壁。
李承恩勇猛衝刺，欺身向前，右腳踏在空氣之上，如同大鐘悶響，傳出一聲音爆，長槍盪出，直指咽喉。
謝雲流眼神依舊冷漠，劍氣纏繞在了體表，左手刀鋒偏過槍頭，身軀稍稍一側，眨眼間便來到了李承恩的肩頭。
李承恩轉攻為守，將刺擊的長槍拉回，過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槍身攔在了刀鋒面前，不過那口太刀如影隨形，不管怎麼檔都總會偏出一線，難以抵禦。
「禦！」
李承恩的身上頓時纏繞著一條紅色旌旗，那是天策府內功，極難使用，只能閃現在一瞬間，但可近乎抵擋任何方位的攻擊。
如梨花散落，密不透風。
半個呼吸間，李承恩再次轉守為攻，面色充斥著無懼之意，長槍如騰龍撲射，快似驚鴻，從謝雲流的左臂閃過，留下一道血線。
但謝雲流的刀氣竟直接擊碎李承恩的內功禦訣，在其肩頭流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天空中瀰漫刀光劍影，以及勇猛的槍魂閃爍。
半炷香的時間，已經對攻了不下數百回，誰也不見頹勢。
錚！
兩人再次對擊，然後退開了十多步的距離。
這時龍劍霜的身影浮現在謝雲流的身側，「很可以啊！讓我想想，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帶隊回殺御神，沒了二轉，郭岩不過是空有強大實力的莽夫罷了。」
謝雲流沒有回頭，他直視著李承恩，冷淡地回答道：「你想怎麼做，我管不了，我和你並非同路人，只是暫時合作罷了，你走也無所謂，笑紅塵頂住就行。
不過……你需得記住一點，我師弟你動不得。」
龍劍霜依舊嘻皮笑臉，嘴角微微勾起，「你是說那個叫丹心的小鬼嗎？我若是不小心動了呢？」
謝雲流不以為意，平淡的搖頭道：「那我保證，你絕對活不過今晚，你……想試試我說出的話是否一言九鼎嗎？」
龍劍霜嗤笑兩聲：「太認真囉，這樣就不有趣了。」
謝雲流面色從容，這些時日他很清楚龍劍霜的那股濃濃的不著調，和那種骨子裡愛做死的性格，他完全懶得理會，只是手中提刀再次衝出。
這一次不再只有他一人，少林妖僧雙手合十，滿臉慈悲的說道：「殺！」
戴著面具的笑紅塵，全都癲狂笑著，如同草原上的鬣狗，全都呼叫著猙惡的笑聲，跳進了天策府內。
剩下的那些東瀛刀客佈下了刀陣，凝聚起了上百道刀意，對著天策府內催發，漫天如群星般的刀氣，晃晃蕩蕩，左拐右射。
盡數掃進了天策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