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
本章節 3160 字
更新於: 2022-07-12
巴庫爾市，聯邦駐地行政大樓，行政官辦公室 ……
雷射投影器在辦公室的中央同步放映著幾幅畫面，全都來自裝設在士兵頭盔的攝影器所記錄的影像，內容是前一段時間，輕裝步兵在廢棄礦場攻堅坑道的戰鬥情形。每個鏡頭都拍攝著各自的方向與位置，不過所呈現的情景倒是大同小異，狹窄而昏暗的地下空間、搖晃視角中頻繁射擊武器的閃光、還有無法辨識來源的尖叫與哀嚎。
最糟的莫過於人們遭到近距離射殺時，臉龐上清楚表現的驚異、瘋狂、痛苦與猙獰。
維多利亞掃視流覽這些影像，儘管她對戰鬥完全外行，但也能理解交戰過程的激烈程度，而在頭盔內部迴響的濁重呼吸更表露出士兵當下的緊繃情緒，就算明知自己身處在安全的辦公室，她也能強烈感受到這些聲光刺激所傳染的影響。
片刻後結束投影，房間恢復照明，維多利亞轉頭對面向身旁站得筆直的尤里維奇。
「 我明白你的觀點了， 」她輕聲嘆氣穩定心情，「 這些恐怖份子真的是決心抵抗到底，絲毫沒有勸降的可能。 」
她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上校耗費大量時間向自己解說戰鬥細節，但是對於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來說，不論是軍事術語的縮寫、單位行動軸線以及衛星光譜顯像分析，一切都是如此的艱澀難懂，遠不如這短短幾分鐘的影像所能傳達的效果。
「 的確如此，不是嗎？ 」尤里維奇語氣僵硬的回道，他在基地就已經無數次的反覆看過這些影像，卻也絲毫沒有減少他對那些狂熱罪犯的厭惡感，「 雖然我很想用比起恐怖組織要更為正式的頭銜來稱呼這群瘋子，但很遺憾的就是我們仍然缺乏充足的證據，好證明瑞隆納教圈秘密在巴庫爾建立軍事據點，並且意圖透過武力手段顛覆聯邦的殖民地。 」
「 狄米崔，我很抱歉目前的一切甚至還不足以讓外務省向教圈發起正式抗議， 」行政官苦澀的搖起頭，「 也許我的報告可以說服火星方面出動聯邦警察進行調查，但是你我都知道那將要耗費多少的時間才能跟巴庫爾自治政府取得法權上的共識。 」
「 我明白，羅揚女士。但是這並不會影響我們將持續搜捕聖戰軍餘黨的計畫。 」上校的態度表明出他並不像上司那般顧慮中央與殖民地之間的政治協調問題。
「 我會盡我所能的對巴庫爾政府方面進行打點，只要不驚動市政議會，我們的部隊就可以在市區以外的範圍行動而不引發異議了，然而 …… 」維多利亞加強語氣補充道，「 就目前條件來說，我們不得在市內執行任何活動，我是說『 真的 』零活動。 」她知道如果不這麼強調的話，尤里維奇必定會動用手下少數善於隱藏行蹤的單位潛入市區。
「 恕我直言，忽略巴庫爾市的搜索就會讓我們到目前所做的努力顯得毫無意義。 」
「 我能理解你的主張合理性， 」維多利亞正色告誡上校，「 但是現實是假如這類的行動遭到曝光，甚至只是被人捕風捉影的大肆渲染，我們都無法承受這對本地輿情產生的衝擊，因為那將會嚴重危及我們在這個星球上所代表的一切，我這樣說得夠清楚了嗎？ 」
「 非常清楚，女士。 」尤里維奇嚴肅承諾道，身為一個擁載制度的軍人，他完全可以接受為了維護聯邦政府的形象而犧牲戰術上的作為，「 遵命，女士。 」
「 謝謝你，狄米崔， 」維多利亞點頭致謝，很高興對方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那麼接著，我想瞭解有關於下一階段的搜索方針，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個工作？ 」
「 是的，對於這件事情已經有頭緒著手進行， 」尤里維奇操作投影裝置，顯示出當日作戰區域的平面地圖，以礦場為起點，劃出一條紅色軸線朝西南方向延伸，「 就如您所知，在我們的進攻部隊抵達之前，敵方有共計 14 艘飛艇起飛逃離，隨後不久便由我方的兩架『 賊鷗 』戰術機趕上追擊，最後全數遭到殲滅 …… 」
上校調整地圖尺度，指向軸線上一連串的三角標示。
「 …… 您可以看到，這是第一個被擊落的飛艇位置，由於對方毫不理會『 賊鷗 』發出的降落命令，因此飛行員不得不開火，逐一消滅了整個機隊，其中唯有一架遵從指示的飛艇雖然作出減速並降低高度的動作，但卻在過程中發生內部爆炸，所有的機組員終究死於墜毀。 」
「 會不會是因為『 賊鷗 』為了射傷對方的引擎而導致爆炸的呢？ 」行政官問道。
「 的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上校坦言，「 但是請您理解就當時的條件來說，這兩架『 賊鷗 』真的沒有其他手段來對敵機施行迫降了，而且就目標發生爆炸的間隔時間來看，更可能是這架敵機內部鬨鬥而導致的意外。 」
「 我沒有要怪罪那位飛行員的意思， 」維多利亞說，「 只是覺得很可惜，終究沒有活著的對象供我們問訊。 」
「 完全同意， 」上校點頭，繼續說明，「 總之，敵方機隊在整個過程始終沒有改變航向，也沒有試圖拆散隊形來擺脫追擊，這是值得我們玩味的地方。 」
「 他們的機載電腦呢？ 」她知道雖然這些飛艇是在高空高速的條件下被擊落，但是畢竟『 賊鷗 』使用的是非爆裂性砲彈，按理還是有可能從殘骸回收到有助調查的情報。
然而這樣的期待也遭到否定了。
「 很抱歉， 」上校搖頭，「 在事後的確有打撈到幾具飛行紀錄器，不過其中的資料不是損毀，就是遭到清除，顯然敵人也很清楚在聯邦殖民地秘密行動的敏感性，可以推測他們所有具有儲存功能的裝置都安裝了電子自毀的機制吧。 」
「 這些資料 …… 能被修復嗎？ 」行政官不死心的追問。
上校的頭搖得更厲害了。「 負責的專門軍官報告說毫無辦法，至少這是遠超出他個人、以及基地設備的能力範圍。 」接著以結論的口氣說道，「 因此，目前只能依邏輯來推測出幾種可能，首先，是假設敵方機隊士要逃向另一個據點，但是採取直線飛行實在有違常識，合理的作法是迂迴路線，不斷在複數的集結點之間轉移、躲藏，直到擺脫我方的追蹤，但是在這裡又有個疑點，因為按照敵人當時的飛行軸線，路徑上並沒有適合利用藏匿的地形。 」
維多利亞細看地圖，的確這條假想的軸線持續延伸，直到觸及四千公裡外的蘭德爾湖西側，一路上幾乎都是平坦且單調的荒原，她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不管如何絞盡腦汁大概也想不透原因，轉頭望向尤里維奇。
「 狄米崔，就算是你直覺的想法，直說無妨。 」
「 是的，我認為很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敵人的機隊指揮官大概接收到缺乏彈性的命令，導致到最後都沒有辦法下達維持航向以外的任何應變作為吧。 」
「 …… 唔，換句話說，你認為我們已經摧毀聖戰軍在這個星球上的唯一據點了？ 」
「 不，考慮到敵方人員數量以及使用的裝備，必定有複數以上的多樣設施才能支援他們在巴庫爾的長期活動，我所能斷言的是礦場應該是他們最主要的基地之一，而這次戰鬥的確重創他們，但是絕對還不到消滅他們的程度，我的意見是必須持續目前的搜索行動，不能給予對方任何喘息的空間。 」
「 我明白了，上校， 」行政官點頭認同，「 那麼這件事的討論就暫時到此為止。 」
十分鐘後，尤里維奇搭乘停在大樓頂層的專機返回艾康尼基地，維多利亞則發呆似的獨自望著地圖琢磨起來。她相信上校對於敵方兵力的推斷，也就是聖戰軍在巴庫爾行星上必定存在有更多的其他設施，而糟糕的是，事實證明敵人使用的光學偽裝技術簡直就是『 瑪瑙 』的剋星，雖然『 瑪瑙 』本來就不算是非常精密的軍用偵查衛星，但也是目前手頭上最完善的一套偵測設備了，要不是這次敵人的通訊管制系統因為不明原因出了紕漏，未來恐怕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發現另一個據點了吧。
「 果然還是得從市內著手調查了嗎。 」她自言自語道。
根據尤里維奇手下的情報部門所分析的結果，敵人若要在殖民地持續發動恐怖攻擊，那麼就得固定向市區運送裝備，以及安排人員到市外的基地進行訓練。如此一來，與其動用為數不多的偵察機在荒原進行地毯式搜索，還不如追蹤那些出入城市的可疑目標要更有效率。
但是，這個方案必須依賴與巴庫爾警方以及民政相關機構的合作，也就勢必會驚動市政議會，除了無可避免的上演政黨之間的爭執，另外視媒體操作報導的方向，甚至可能被炒作成聯邦軍隊又一次的侵犯殖民地自治權、壓迫內部特定族群的醜聞。
維多利亞告誡自己必須在此事上謹慎處理，她得先確認在目前的巴庫爾政府裡，到底還有哪些部會長官能夠值得信賴。打定主意後，她立刻召進秘書。
「 彼得，聯絡市政總監辦公室，我想安排一次和朱爾先生的會面， 」她吩咐道，「 越快越好。 」
雷射投影器在辦公室的中央同步放映著幾幅畫面，全都來自裝設在士兵頭盔的攝影器所記錄的影像，內容是前一段時間，輕裝步兵在廢棄礦場攻堅坑道的戰鬥情形。每個鏡頭都拍攝著各自的方向與位置，不過所呈現的情景倒是大同小異，狹窄而昏暗的地下空間、搖晃視角中頻繁射擊武器的閃光、還有無法辨識來源的尖叫與哀嚎。
最糟的莫過於人們遭到近距離射殺時，臉龐上清楚表現的驚異、瘋狂、痛苦與猙獰。
維多利亞掃視流覽這些影像，儘管她對戰鬥完全外行，但也能理解交戰過程的激烈程度，而在頭盔內部迴響的濁重呼吸更表露出士兵當下的緊繃情緒，就算明知自己身處在安全的辦公室，她也能強烈感受到這些聲光刺激所傳染的影響。
片刻後結束投影，房間恢復照明，維多利亞轉頭對面向身旁站得筆直的尤里維奇。
「 我明白你的觀點了， 」她輕聲嘆氣穩定心情，「 這些恐怖份子真的是決心抵抗到底，絲毫沒有勸降的可能。 」
她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上校耗費大量時間向自己解說戰鬥細節，但是對於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來說，不論是軍事術語的縮寫、單位行動軸線以及衛星光譜顯像分析，一切都是如此的艱澀難懂，遠不如這短短幾分鐘的影像所能傳達的效果。
「 的確如此，不是嗎？ 」尤里維奇語氣僵硬的回道，他在基地就已經無數次的反覆看過這些影像，卻也絲毫沒有減少他對那些狂熱罪犯的厭惡感，「 雖然我很想用比起恐怖組織要更為正式的頭銜來稱呼這群瘋子，但很遺憾的就是我們仍然缺乏充足的證據，好證明瑞隆納教圈秘密在巴庫爾建立軍事據點，並且意圖透過武力手段顛覆聯邦的殖民地。 」
「 狄米崔，我很抱歉目前的一切甚至還不足以讓外務省向教圈發起正式抗議， 」行政官苦澀的搖起頭，「 也許我的報告可以說服火星方面出動聯邦警察進行調查，但是你我都知道那將要耗費多少的時間才能跟巴庫爾自治政府取得法權上的共識。 」
「 我明白，羅揚女士。但是這並不會影響我們將持續搜捕聖戰軍餘黨的計畫。 」上校的態度表明出他並不像上司那般顧慮中央與殖民地之間的政治協調問題。
「 我會盡我所能的對巴庫爾政府方面進行打點，只要不驚動市政議會，我們的部隊就可以在市區以外的範圍行動而不引發異議了，然而 …… 」維多利亞加強語氣補充道，「 就目前條件來說，我們不得在市內執行任何活動，我是說『 真的 』零活動。 」她知道如果不這麼強調的話，尤里維奇必定會動用手下少數善於隱藏行蹤的單位潛入市區。
「 恕我直言，忽略巴庫爾市的搜索就會讓我們到目前所做的努力顯得毫無意義。 」
「 我能理解你的主張合理性， 」維多利亞正色告誡上校，「 但是現實是假如這類的行動遭到曝光，甚至只是被人捕風捉影的大肆渲染，我們都無法承受這對本地輿情產生的衝擊，因為那將會嚴重危及我們在這個星球上所代表的一切，我這樣說得夠清楚了嗎？ 」
「 非常清楚，女士。 」尤里維奇嚴肅承諾道，身為一個擁載制度的軍人，他完全可以接受為了維護聯邦政府的形象而犧牲戰術上的作為，「 遵命，女士。 」
「 謝謝你，狄米崔， 」維多利亞點頭致謝，很高興對方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那麼接著，我想瞭解有關於下一階段的搜索方針，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個工作？ 」
「 是的，對於這件事情已經有頭緒著手進行， 」尤里維奇操作投影裝置，顯示出當日作戰區域的平面地圖，以礦場為起點，劃出一條紅色軸線朝西南方向延伸，「 就如您所知，在我們的進攻部隊抵達之前，敵方有共計 14 艘飛艇起飛逃離，隨後不久便由我方的兩架『 賊鷗 』戰術機趕上追擊，最後全數遭到殲滅 …… 」
上校調整地圖尺度，指向軸線上一連串的三角標示。
「 …… 您可以看到，這是第一個被擊落的飛艇位置，由於對方毫不理會『 賊鷗 』發出的降落命令，因此飛行員不得不開火，逐一消滅了整個機隊，其中唯有一架遵從指示的飛艇雖然作出減速並降低高度的動作，但卻在過程中發生內部爆炸，所有的機組員終究死於墜毀。 」
「 會不會是因為『 賊鷗 』為了射傷對方的引擎而導致爆炸的呢？ 」行政官問道。
「 的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上校坦言，「 但是請您理解就當時的條件來說，這兩架『 賊鷗 』真的沒有其他手段來對敵機施行迫降了，而且就目標發生爆炸的間隔時間來看，更可能是這架敵機內部鬨鬥而導致的意外。 」
「 我沒有要怪罪那位飛行員的意思， 」維多利亞說，「 只是覺得很可惜，終究沒有活著的對象供我們問訊。 」
「 完全同意， 」上校點頭，繼續說明，「 總之，敵方機隊在整個過程始終沒有改變航向，也沒有試圖拆散隊形來擺脫追擊，這是值得我們玩味的地方。 」
「 他們的機載電腦呢？ 」她知道雖然這些飛艇是在高空高速的條件下被擊落，但是畢竟『 賊鷗 』使用的是非爆裂性砲彈，按理還是有可能從殘骸回收到有助調查的情報。
然而這樣的期待也遭到否定了。
「 很抱歉， 」上校搖頭，「 在事後的確有打撈到幾具飛行紀錄器，不過其中的資料不是損毀，就是遭到清除，顯然敵人也很清楚在聯邦殖民地秘密行動的敏感性，可以推測他們所有具有儲存功能的裝置都安裝了電子自毀的機制吧。 」
「 這些資料 …… 能被修復嗎？ 」行政官不死心的追問。
上校的頭搖得更厲害了。「 負責的專門軍官報告說毫無辦法，至少這是遠超出他個人、以及基地設備的能力範圍。 」接著以結論的口氣說道，「 因此，目前只能依邏輯來推測出幾種可能，首先，是假設敵方機隊士要逃向另一個據點，但是採取直線飛行實在有違常識，合理的作法是迂迴路線，不斷在複數的集結點之間轉移、躲藏，直到擺脫我方的追蹤，但是在這裡又有個疑點，因為按照敵人當時的飛行軸線，路徑上並沒有適合利用藏匿的地形。 」
維多利亞細看地圖，的確這條假想的軸線持續延伸，直到觸及四千公裡外的蘭德爾湖西側，一路上幾乎都是平坦且單調的荒原，她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不管如何絞盡腦汁大概也想不透原因，轉頭望向尤里維奇。
「 狄米崔，就算是你直覺的想法，直說無妨。 」
「 是的，我認為很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敵人的機隊指揮官大概接收到缺乏彈性的命令，導致到最後都沒有辦法下達維持航向以外的任何應變作為吧。 」
「 …… 唔，換句話說，你認為我們已經摧毀聖戰軍在這個星球上的唯一據點了？ 」
「 不，考慮到敵方人員數量以及使用的裝備，必定有複數以上的多樣設施才能支援他們在巴庫爾的長期活動，我所能斷言的是礦場應該是他們最主要的基地之一，而這次戰鬥的確重創他們，但是絕對還不到消滅他們的程度，我的意見是必須持續目前的搜索行動，不能給予對方任何喘息的空間。 」
「 我明白了，上校， 」行政官點頭認同，「 那麼這件事的討論就暫時到此為止。 」
十分鐘後，尤里維奇搭乘停在大樓頂層的專機返回艾康尼基地，維多利亞則發呆似的獨自望著地圖琢磨起來。她相信上校對於敵方兵力的推斷，也就是聖戰軍在巴庫爾行星上必定存在有更多的其他設施，而糟糕的是，事實證明敵人使用的光學偽裝技術簡直就是『 瑪瑙 』的剋星，雖然『 瑪瑙 』本來就不算是非常精密的軍用偵查衛星，但也是目前手頭上最完善的一套偵測設備了，要不是這次敵人的通訊管制系統因為不明原因出了紕漏，未來恐怕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發現另一個據點了吧。
「 果然還是得從市內著手調查了嗎。 」她自言自語道。
根據尤里維奇手下的情報部門所分析的結果，敵人若要在殖民地持續發動恐怖攻擊，那麼就得固定向市區運送裝備，以及安排人員到市外的基地進行訓練。如此一來，與其動用為數不多的偵察機在荒原進行地毯式搜索，還不如追蹤那些出入城市的可疑目標要更有效率。
但是，這個方案必須依賴與巴庫爾警方以及民政相關機構的合作，也就勢必會驚動市政議會，除了無可避免的上演政黨之間的爭執，另外視媒體操作報導的方向，甚至可能被炒作成聯邦軍隊又一次的侵犯殖民地自治權、壓迫內部特定族群的醜聞。
維多利亞告誡自己必須在此事上謹慎處理，她得先確認在目前的巴庫爾政府裡，到底還有哪些部會長官能夠值得信賴。打定主意後，她立刻召進秘書。
「 彼得，聯絡市政總監辦公室，我想安排一次和朱爾先生的會面， 」她吩咐道，「 越快越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