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史官是有娃娃親制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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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07-01
「阿十一,你回寨裡要他們備好快馬那些。爭取今日把這些人押到守南王府去。」阿三對著阿十一說道,然後他看向了正跟史公喻吵架的楊筧和馬左史。

「史監察家的公子,何苦落魄至此?」馬左史微笑說著,史公喻以前跟他不大對付。剛入軍伍的時候自己身上還帶著書袋子氣,史公喻仗著自己老爹是御史臺監察對自己講話陰陽怪氣的。

「呵,當科狀元郎落草為寇?誰比較落魄還不好說呢?」史公喻看著馬左史嘲諷的嗤笑道。

「公喻,你怎麼會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楊筧看這兩人唇槍舌劍的,還是決定先問了再說。他記得公喻是逃了那場清算的。

「因為我不服!杜將的用心我懂,靠著我爹的權勢勉強逃過了那場清算又如何?當街角巷弄裡的稚童在唱著敗將杜懦夫的時候,我的心情你們可懂?」史公喻說到最後咆哮了起來。

楊筧跟馬左史像是被刺到了一樣,他們紅著眼睛看著史公喻。一旁阿三等人則各自移開了目光,不好再介入。

「你當老子沒聽過那首兒歌?『杜懦夫、杜懦夫,手握雄軍不敢出。杜懦夫、杜懦夫,手握雄軍降衛國。』,老子當年也是逃出的朝歌!」楊筧吼著那首兒歌,一時間三人的情緒都激動了起來。

「你他媽是解憂軍百夫長,你怎麼還敢唱這玩意兒!」史公喻勃然大怒的喝道。

「我他媽是解憂軍百夫長,我怎麼不能唱了?這些都是狗屁!」楊筧也朝著史公喻吼道。

「我操你們兩人吵就吵,提那首破歌幹嘛?老子我現在要罵誰?」馬左史不爽的喊著,他確實不爽史公喻。可是楊筧唱了那破歌搞得他也不爽楊筧了起來。

『「你閉嘴!」』楊筧跟史公喻朝馬左史一吼,兩人又一次對峙了起來。

「當年所有人都護著你,我們到最後都沒有說出來還有個百夫長也在現場,你逃掉了之後怎麼就落草了?你這樣對得起那些保護你的人嗎?」史公喻紅著眼睛說道,他想起了那些跟他一起在牢裡被審問的其他將領,心中憤憤。

「不然老子能做什麼?藏起來當個農夫?還是找個村姑娶了當閒漢?老子帶了那麼大一批解憂軍的將士們,不落草難道還搞個江湖門派?」楊筧看到史公喻的表情,他的憤怒慢慢消失,他意識到史公喻經歷了比他更慘的事情。

「公喻,這是杜將的意思。杜七郎還活著。」馬左史聽到這邊也不再說怪話,他看著史公喻低聲說道。

「杜七郎…我知道,那幫子憨貨一直想找他,可是我們誰會幫上這個忙?當年他是第一個被抓走的,他能跑我們才不會幫他們找。」史公喻看兩人的態度軟化,也沒有再跟他們吵起來,他有些消沈的說著。

「你知道他們是誰?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楊筧開口問著,他覺得史公喻應該不是會被哄騙的人,有些蹊蹺。

「誰的人?我不知道,許是朝堂上的人吧。我不想管這些,他們說能幫杜將洗雪。他們自稱是清廉,可我不信,但若他們真能替杜將洗雪,便是被利用了又何妨?」史公喻自嘲的說著。他知道清廉,這夥人感覺就不像。

特別這次針對平陽郡主的襲殺,解憂軍等人除了那幫箭手外包括自己都是事後才知道,本來這次出來找遊俠兒根腳自己不需跟來。就是想找個機會逃跑才出來的。這算逃跑成功了嗎?史公喻看著眼前的兩人不想繼續深思。

清廉。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突然想到杜七郎說的那句杜將的交代。

「我們一起去見衛將吧,公喻。那裡有…真正的清廉。」楊筧看著史公喻說著,史公喻沈默了會,他舉起了被綁的雙手。

「那快把本將的繩子解開!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傢伙!」史公喻到現在都還有些肚子疼,他不爽的喊著。

阿三等人看著他們,本想說些什麼還是沒有說。都是軍漢,就相信他們的情誼吧…

大半個時辰後,阿十一帶了幾批人馬過來,一群人押著那兩個大漢朝守南王府趕去。

「那兩個人是那自稱清廉的男人手下。」史公喻騎在馬上說著,他沒有去看被阿三等人押解著的兩人。

「那是個怎樣的人?」馬左史開口問道,事情的進展太快了,前幾日還在討論著幕後黑手的事情,今天就撞上了幕後黑手,史公喻的回歸讓他心中有些觸動。

「是個有些陰柔的男人。生得很好看,就那張臉說是女人都有人信。他們從沒喊過他的名字,都稱呼他為清廉史官。」史公喻想起了那個陰柔的男人說著。

「清廉…那傢伙性子怎樣?」楊筧想了想問著,他補充的說道「有沒有給人一種臭屁,高高在上的感覺?死清高那樣?」他把青衫的樣子當成了清廉的標準,林二十?他覺得不對,味道不對。

「臭屁…哼,不可一世的感覺是有,可是他性子很是陰沉。我知道的清廉史官不會是他那樣子,劉在石也好,那個衛國人也罷。真正的清廉史官你一看他們就會知道的。」史公喻鄙視了下楊筧的貧乏語彙力,駁斥了那個說法。他曾見過劉在石,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才叫清廉,對林文林他只是耳聞。

「你對清廉好像挺尊崇的?」馬左史陰陰的說著,不為什麼,就為了那個災星肯定會讓他大吃一驚。

「家父是御史臺監察,雖說自武氏王朝一亂後,皇室不敢再對史官胡來,可默默地紀錄史的人們,依舊讓人拜服。」史公喻平靜的說著。

「呵呵。」楊筧乾笑,他也想到了等會這傢伙就要見到那娃娃,突然也期待了起來。

「你們兩個怪笑什麼?莫不是一會要見的清廉是個女人吧?」史公喻很敏銳,他發現這兩人,甚至一旁的守南王府衛士的反應都很奇妙,他覺得有些不妥。

「有女人的清廉嗎?」楊筧好奇的問著。

「清廉史官又不是傻了,雖說他們不好婚娶。可作為一名大丈夫,豈能無後?有些不想找情人的就會培養些女子,作為清廉的搭檔。雖說不是江湖行走,可也是有這個身分在。」史公喻的父親畢竟是御史臺監察,雖說不到御史中丞,但監察百官的地位也讓他能知道更多的事情。畢竟清廉跟御史的關係還是比較親近的。

楊筧一臉受教了的表情,可馬左史臉上怪怪的,他突然想到那個青衫一看就是把災星當兒子養的樣子。那豈不是說…他會給那傢伙準備好媳婦?

這災星還招惹了王爺的郡主…他長相平平,何德何能有如此女難?

正想著這些,一行人也逐漸靠近了守南王府。

那兩名大漢此刻正在猶豫,他們是有準備自裁用的毒囊在嘴裡,可王府的衛士也不是省油的燈。得怪那個老鐵匠直接打暈了另一人,本來想自裁的大漢看到另一人直接給卸了下巴。頓時被囚徒困境給難住了。

你說自己自裁吧?可旁邊那傢伙沒死,如果他招了,那自己豈不是白死?你說不自裁吧,後面給那兔兒爺知道了自己也不會好過。兩個人糾結著,卻見守南王府已經在不遠處了。

互相看了半天,確定對方不會主動尋死,一時間兩人都擔心起了後面的事情。要反嗎?可知道的不夠多…總之先穩住底線,不能暴露主上。先推到那兔兒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