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喜歡上我了嗎?
本章節 3959 字
更新於: 2018-09-19
葉允軒在尚未營業的諾桑內，坐在吧檯上的高腳椅上使用著筆電，椅邊躺著一隻母的棕色哈士奇，那是他在高二快放寒假前讓藍六閔借住孟應凡家當交換條件換來的。
本想拿來調劑他跟治雅之間的關係，誰知道治雅不小心從樓梯上跌下來摔傷了腳，只好把狗丟到諾桑叫小金照顧，哈士奇長得快，才幾個月就已經是中型犬的大小，可愛感正在急速驟減。
外面天氣熱，牠懶洋洋地趴在店裡吹冷氣，牠項圈別的狗牌上寫著牠的名字『NOAH』。
小金拿著牽繩從店內的一角走出，開心地喊著狗狗的名字，卻只得到牠搖了幾下尾巴來回應，似乎對散步沒興趣。
「NOAH，今天不想出去散步嗎？」小金顯得有些失望。
葉允軒看了腳邊的毛茸茸的動物，「小金，晚點把狗跟牠的東西送到我公寓那邊。」現在牠也該派上用場了，自己可不是無聊沒事想養寵物。
「是的。」離別時刻總是來得突然，最初本來就只是暫時照顧牠，所以心理準備也早就做好的小金，沒有不捨地接下了命令。
前幾天跟治雅又鬧得不愉快了，昨天載他回家的時候，雖然不是擺張臭臉給他欣賞，但也夠無語的，跟治雅的相處情形，又到退回原點似的。
葉允軒想起第一次強上治雅的時候，肉體上他感到滿足了，心靈卻空虛得可以，原以為只要得到治雅的身體就可以了，事實不如他想像，他承認自己變得貪心了。
這段日子裡，他總是無意識地在日常生活中尋找治雅是否開始喜歡自己的跡象，一點點也好，可惜找不到。那是當然的嘛！他做了一堆讓治雅反感的事，被討厭只是剛好，可是治雅察覺不出那些事的背後，是出自於他的『害怕』。
治雅，我不需要你的聽話，我要的是你發自內心地想聽我的話。這之中的差別你還是不懂嗎？講白一點，就是要你愛我，只在意我只看著我。葉允軒看著螢幕上的股票趨勢圖，就跟他們的相處情況，震盪後翻紅，然後又墜落谷底。
希望NOAH到住處後，多少起點潤滑的作用。他的心情已經緊繃到想把人壓在床上，對他做出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劉治雅下課後傳了訊息給葉允軒，說要先回自己的家一趟。他會特地回去，是想找個東西。
打開家門，哥哥正和姊姊坐在客廳看電視，兩人同時出現讓劉治雅很意外，譬如說，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劉治祺看了弟弟的新髮型，不賞臉地噗哧笑了出來。「幹，你的瀏海會不會剪太短？」
「要你管。」他也不想啊。
出身美髮科的姊姊向他招手，要他過來。「來，姊姊幫你整理一下。」她從放在身旁的小皮包內拿出髮蠟，替他將額前的頭髮稍微抓了一下。「看起來好多了，不想看起來太呆就抓一下。」
「妹啊，看他剪頭髮，等下吃完飯去妳店裡幫哥哥『SETTO』一下。」
她白了哥哥一眼。「靠夭喔，你是打算剪免錢的吧。」
「什麼剪免錢，好歹有員工價吧！」
見弟弟要上樓了，她不理兄長，趕緊叫住他。「治雅，晚餐要在家吃嗎？」見他搖頭後，她只是笑著說：「聽媽媽說你要考大學，加油喔。」
劉治雅感到眼眶一陣發熱，他沒說什麼就上樓了。
坐在客廳的兩人，互看了一眼。
「欸，哥。」
「衝啥？」劉治祺無聊地猛按電視遙控器轉台。
「我覺得治雅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以前弟弟都會去她店裡剪頭髮或閒聊，現在是太久沒出現，久到連同事都在關心她們姊弟的事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不跟我們講？」
劉治祺放下遙控器，腦中回想著弟弟腳受傷時在醫院跟他說的話。笑著對他說：『不管什麼事，都不會是壞事。就這樣好嗎？』
「就這樣。」
「什麼啦，治雅怪怪的，你不要也跟著變奇怪好嗎？」她不開心地撇過頭哼了一聲。
「妳用點腦袋想好不好？治雅要考大學了，誰會像以前那樣玩啦！」劉治祺心煩，說話也大聲了起來。
本想回罵哥哥，沒事這麼大聲做什麼，但想想他說得也沒錯。弟弟都在考慮將來的事了，自己是不是也要思考一下？
回到房間的劉治雅，打開書桌抽屜，想拿出那天洗澡前先收在裡頭的飾品，一打開卻空無一物，東西竟然不見了。他著急地打開每個抽屜，怕是自己記錯了位置，但還是沒有。
他掀開棉被，搜尋著房間的每個角落，甚至跑到樓下浴室前的衣櫃裡找，就是不見飾品的蹤影。
他想問又不敢問兄姊是否有看到一條紅色的頸鍊，還是媽媽到他房間打掃時拿走的，怎麼可能？唯一想到的就只剩下有他家鑰匙的蒂娜了。
到樓下哥哥的房間，拿出藏在家裡的手機，打了電話給蒂娜，卻直接進入語音信箱，一種此地無三百兩的概念。
葉允軒感覺像是沒有發現他脖子上少了東西，還是已經發現了但不說，就冷眼看著自己打算怎麼辦？
將手機丟到床上，劉治雅覺得頭隱隱抽痛著。那條頸鍊，一看就是訂做的，他是要去哪裡找條一模一樣？自己為什麼又要弄丟那玩意而驚慌失措，老實跟他說不見了，不就好了？
與其找蒂娜，不如先想個好理由，試著說服葉允軒看看。
劉治雅懷著沉重的心情，不搭公寓的電梯，而是選了慢慢地爬上樓梯，好延緩時間，在腦中反覆推演著等會要怎麼跟葉允軒解釋頸鍊不見的事。
來到住所的大門前，他按了按門鈴，叮咚一聲後緊接在後的是一聲幼犬的叫聲。
葉允軒打開門，看著治雅睜著大眼驚訝的樣子，煞是可愛。「怎不叫我去接你就好了？」
沒搭理他的問題，劉治雅走過他身邊進入屋內，四處張望著。方才的狗叫聲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汪！汪！」廚房的島桌下內衝出一隻毛茸茸的生物，開心地在牠腳邊打轉。
是哈士奇！劉治雅難掩興奮地蹲了下來，笑得開心地抱著牠，甚至將臉埋進牠蓬鬆的毛髮裡。
葉允軒靠在門邊，看著劉治雅笑得像小孩一樣，發自內心的喜悅。
「牠叫NOAH，以後就是你的了。」
劉治雅心情高亢地笑著看他。「我的？」
他坐回島桌前，目光移到筆電的螢幕上。「對，之前就想送你，好讓你開心的，只是沒想到你的腳受傷了，不好照顧幼犬就沒帶回來了。」
從小就很想養狗的劉治雅，礙於家裡空間不大，跟鄰居家又貼得緊，媽媽也討厭狗味，養寵物這件事就一直沒下文，現在突然身邊就多了一隻狗，還是這麼可愛的哈士奇，說不開心肯定是騙人的。
「你如果不想養，小金說他可以接手。」
劉治雅一聽，趕忙把狗抱緊。「我要養，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早知道效果這麼好，應該更早一點把狗帶回來的，葉允軒看治雅第一次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放鬆，而NOAH原先認定的主人是坐在島桌上用電腦的人，在和治雅玩過後，就會跑回主人的腳邊，連帶吸引治雅會主動靠近。
心情好的兩人，都忘了要和對方提起的事。關於紅色的頸鍊去了哪裡，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劉治雅換了睡衣，走到臥房的陽台抽菸，狗狗玩累了，躺在客廳的寵物床窩裡，翻著肚子睡得舒服。
玩鬧過後，該來的總是要面對。聽見葉允軒打開陽台落地窗戶的聲音，身旁多了個影子。
「NOAH很可愛吧。」
劉治雅沒看他，「很可愛。」
「如果你喜歡，可以再養一隻沒關係，湊一對也有個玩伴。」葉允軒想著這樣治雅也許就沒多餘的時間在外搞七捻三的。
「一隻就夠了。」兩隻大狗也太災難了，雖然那可能是甜蜜的負擔。
劉治雅拿起放在花架上的菸灰缸，捻熄了只抽了一半的菸，將菸灰缸放回原處，「我弄丟了。」
葉允軒將手肘放在陽台的欄桿上看向心虛的人，「什麼東西弄丟了？」他捉狹的笑容看起來真是令人不爽。
明知故問。他不知該如何說明脖子上的東西不見了，深怕他追問，無法回答的他逃避了，既然要人難堪，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不知道就算了。」
眼角見他轉身要回房，葉允軒向後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看著前方問道。「你不是還站在這裡？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弄丟了？」
劉治雅納悶地皺起眉頭，意思是他不追究？「葉允軒你……？」
「你還在這裡就可以了。」他依然面向著陽台外的夜景，悄然地鬆開了手。「沒事就先去睡吧。」
他的背影，有著落寞的味道，對於他給的東西被人拿走，不知為何起了罪惡感，輕易被放過像是無聲地責備自己的不小心，失望多於憤怒。
劉治雅走回他身旁，「我心情不好。」
葉允軒將視線移到他臉上，微微一笑。「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吻我。」
他被夜風吹得發冷的手撫上治雅微熱的雙頰，閉上眼吻上他的唇，嚐到他口裡的菸味，苦澀卻又令人慾罷不能地想再多要一些。
治雅，我可以當作你有點喜歡上我了嗎？
劉治雅趴在客廳落地窗外的陽台上，看著外頭艷陽高照，悠閒的假日他是打算窩在屋裡了，等下午陽光變小，再帶NOAH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葉允軒跟往常一樣，假日的早上通常都不在，餐桌上則是會幫他準備一份貼有便條紙的早餐，內容大概都是今天會不會回來等等諸如此類的瑣碎內容。
他坐上島桌前的高腳椅，打開葉允軒的筆電登入他幫自己設定的使用者帳號後，打算逛逛網路拍賣，想幫寵物買些玩具或是其他用品。
逛完了網拍，他又開始查養狗狗的相關知識，結果一看就是整個下午，直到眼睛酸澀，才肯稍作休息。
NOAH見治雅終於離開那台會發光的不明物體後，興奮地咬著自己的玩具球到他腳邊，「汪！」
治雅看著牠水汪汪的藍色眼睛，整個心都快融化了。他取出牠嘴裡的球，順著牠的意思丟給牠玩，拿起手機替牠拍了幾張日常照片。
「NOAH！」正在追逐滾動的玩具球的狗一聽見叫喚，馬上轉頭吐著舌頭，興奮地跑到他身邊，治雅抱住牠，臉埋進牠蓬鬆的毛髮裡磨蹭，心花一朵接著一朵開。「妳真的好可愛。」
稍後，劉治雅就替牠上了牽繩，打算外出散步順便買晚餐。
等他們出了公寓大門，治雅整張臉都笑嘻嘻的，心情十分愉快的樣子。看在躲在暗處的人眼中，只有一聲無奈的嘆息。
以為拿走了他的頸鍊，治雅跟小狐狸會大吵一架，沒料到，他們之間不知起了什麼化學變化，氣氛也沒她想像中的嚴重，看治雅愉悅地溜著狗，感到莫名的不快。
擅自拿走了頸鍊，見面會發生什麼事也可以預想，在她打開抽屜，拿起那條紅色的飾品時，就已經下了決定不是嗎？
蒂娜難掩自己被人背叛的憤恨情緒，戴上墨鏡，快步地離去。
本想拿來調劑他跟治雅之間的關係，誰知道治雅不小心從樓梯上跌下來摔傷了腳，只好把狗丟到諾桑叫小金照顧，哈士奇長得快，才幾個月就已經是中型犬的大小，可愛感正在急速驟減。
外面天氣熱，牠懶洋洋地趴在店裡吹冷氣，牠項圈別的狗牌上寫著牠的名字『NOAH』。
小金拿著牽繩從店內的一角走出，開心地喊著狗狗的名字，卻只得到牠搖了幾下尾巴來回應，似乎對散步沒興趣。
「NOAH，今天不想出去散步嗎？」小金顯得有些失望。
葉允軒看了腳邊的毛茸茸的動物，「小金，晚點把狗跟牠的東西送到我公寓那邊。」現在牠也該派上用場了，自己可不是無聊沒事想養寵物。
「是的。」離別時刻總是來得突然，最初本來就只是暫時照顧牠，所以心理準備也早就做好的小金，沒有不捨地接下了命令。
前幾天跟治雅又鬧得不愉快了，昨天載他回家的時候，雖然不是擺張臭臉給他欣賞，但也夠無語的，跟治雅的相處情形，又到退回原點似的。
葉允軒想起第一次強上治雅的時候，肉體上他感到滿足了，心靈卻空虛得可以，原以為只要得到治雅的身體就可以了，事實不如他想像，他承認自己變得貪心了。
這段日子裡，他總是無意識地在日常生活中尋找治雅是否開始喜歡自己的跡象，一點點也好，可惜找不到。那是當然的嘛！他做了一堆讓治雅反感的事，被討厭只是剛好，可是治雅察覺不出那些事的背後，是出自於他的『害怕』。
治雅，我不需要你的聽話，我要的是你發自內心地想聽我的話。這之中的差別你還是不懂嗎？講白一點，就是要你愛我，只在意我只看著我。葉允軒看著螢幕上的股票趨勢圖，就跟他們的相處情況，震盪後翻紅，然後又墜落谷底。
希望NOAH到住處後，多少起點潤滑的作用。他的心情已經緊繃到想把人壓在床上，對他做出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劉治雅下課後傳了訊息給葉允軒，說要先回自己的家一趟。他會特地回去，是想找個東西。
打開家門，哥哥正和姊姊坐在客廳看電視，兩人同時出現讓劉治雅很意外，譬如說，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劉治祺看了弟弟的新髮型，不賞臉地噗哧笑了出來。「幹，你的瀏海會不會剪太短？」
「要你管。」他也不想啊。
出身美髮科的姊姊向他招手，要他過來。「來，姊姊幫你整理一下。」她從放在身旁的小皮包內拿出髮蠟，替他將額前的頭髮稍微抓了一下。「看起來好多了，不想看起來太呆就抓一下。」
「妹啊，看他剪頭髮，等下吃完飯去妳店裡幫哥哥『SETTO』一下。」
她白了哥哥一眼。「靠夭喔，你是打算剪免錢的吧。」
「什麼剪免錢，好歹有員工價吧！」
見弟弟要上樓了，她不理兄長，趕緊叫住他。「治雅，晚餐要在家吃嗎？」見他搖頭後，她只是笑著說：「聽媽媽說你要考大學，加油喔。」
劉治雅感到眼眶一陣發熱，他沒說什麼就上樓了。
坐在客廳的兩人，互看了一眼。
「欸，哥。」
「衝啥？」劉治祺無聊地猛按電視遙控器轉台。
「我覺得治雅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以前弟弟都會去她店裡剪頭髮或閒聊，現在是太久沒出現，久到連同事都在關心她們姊弟的事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不跟我們講？」
劉治祺放下遙控器，腦中回想著弟弟腳受傷時在醫院跟他說的話。笑著對他說：『不管什麼事，都不會是壞事。就這樣好嗎？』
「就這樣。」
「什麼啦，治雅怪怪的，你不要也跟著變奇怪好嗎？」她不開心地撇過頭哼了一聲。
「妳用點腦袋想好不好？治雅要考大學了，誰會像以前那樣玩啦！」劉治祺心煩，說話也大聲了起來。
本想回罵哥哥，沒事這麼大聲做什麼，但想想他說得也沒錯。弟弟都在考慮將來的事了，自己是不是也要思考一下？
回到房間的劉治雅，打開書桌抽屜，想拿出那天洗澡前先收在裡頭的飾品，一打開卻空無一物，東西竟然不見了。他著急地打開每個抽屜，怕是自己記錯了位置，但還是沒有。
他掀開棉被，搜尋著房間的每個角落，甚至跑到樓下浴室前的衣櫃裡找，就是不見飾品的蹤影。
他想問又不敢問兄姊是否有看到一條紅色的頸鍊，還是媽媽到他房間打掃時拿走的，怎麼可能？唯一想到的就只剩下有他家鑰匙的蒂娜了。
到樓下哥哥的房間，拿出藏在家裡的手機，打了電話給蒂娜，卻直接進入語音信箱，一種此地無三百兩的概念。
葉允軒感覺像是沒有發現他脖子上少了東西，還是已經發現了但不說，就冷眼看著自己打算怎麼辦？
將手機丟到床上，劉治雅覺得頭隱隱抽痛著。那條頸鍊，一看就是訂做的，他是要去哪裡找條一模一樣？自己為什麼又要弄丟那玩意而驚慌失措，老實跟他說不見了，不就好了？
與其找蒂娜，不如先想個好理由，試著說服葉允軒看看。
劉治雅懷著沉重的心情，不搭公寓的電梯，而是選了慢慢地爬上樓梯，好延緩時間，在腦中反覆推演著等會要怎麼跟葉允軒解釋頸鍊不見的事。
來到住所的大門前，他按了按門鈴，叮咚一聲後緊接在後的是一聲幼犬的叫聲。
葉允軒打開門，看著治雅睜著大眼驚訝的樣子，煞是可愛。「怎不叫我去接你就好了？」
沒搭理他的問題，劉治雅走過他身邊進入屋內，四處張望著。方才的狗叫聲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汪！汪！」廚房的島桌下內衝出一隻毛茸茸的生物，開心地在牠腳邊打轉。
是哈士奇！劉治雅難掩興奮地蹲了下來，笑得開心地抱著牠，甚至將臉埋進牠蓬鬆的毛髮裡。
葉允軒靠在門邊，看著劉治雅笑得像小孩一樣，發自內心的喜悅。
「牠叫NOAH，以後就是你的了。」
劉治雅心情高亢地笑著看他。「我的？」
他坐回島桌前，目光移到筆電的螢幕上。「對，之前就想送你，好讓你開心的，只是沒想到你的腳受傷了，不好照顧幼犬就沒帶回來了。」
從小就很想養狗的劉治雅，礙於家裡空間不大，跟鄰居家又貼得緊，媽媽也討厭狗味，養寵物這件事就一直沒下文，現在突然身邊就多了一隻狗，還是這麼可愛的哈士奇，說不開心肯定是騙人的。
「你如果不想養，小金說他可以接手。」
劉治雅一聽，趕忙把狗抱緊。「我要養，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早知道效果這麼好，應該更早一點把狗帶回來的，葉允軒看治雅第一次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放鬆，而NOAH原先認定的主人是坐在島桌上用電腦的人，在和治雅玩過後，就會跑回主人的腳邊，連帶吸引治雅會主動靠近。
心情好的兩人，都忘了要和對方提起的事。關於紅色的頸鍊去了哪裡，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劉治雅換了睡衣，走到臥房的陽台抽菸，狗狗玩累了，躺在客廳的寵物床窩裡，翻著肚子睡得舒服。
玩鬧過後，該來的總是要面對。聽見葉允軒打開陽台落地窗戶的聲音，身旁多了個影子。
「NOAH很可愛吧。」
劉治雅沒看他，「很可愛。」
「如果你喜歡，可以再養一隻沒關係，湊一對也有個玩伴。」葉允軒想著這樣治雅也許就沒多餘的時間在外搞七捻三的。
「一隻就夠了。」兩隻大狗也太災難了，雖然那可能是甜蜜的負擔。
劉治雅拿起放在花架上的菸灰缸，捻熄了只抽了一半的菸，將菸灰缸放回原處，「我弄丟了。」
葉允軒將手肘放在陽台的欄桿上看向心虛的人，「什麼東西弄丟了？」他捉狹的笑容看起來真是令人不爽。
明知故問。他不知該如何說明脖子上的東西不見了，深怕他追問，無法回答的他逃避了，既然要人難堪，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不知道就算了。」
眼角見他轉身要回房，葉允軒向後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看著前方問道。「你不是還站在這裡？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弄丟了？」
劉治雅納悶地皺起眉頭，意思是他不追究？「葉允軒你……？」
「你還在這裡就可以了。」他依然面向著陽台外的夜景，悄然地鬆開了手。「沒事就先去睡吧。」
他的背影，有著落寞的味道，對於他給的東西被人拿走，不知為何起了罪惡感，輕易被放過像是無聲地責備自己的不小心，失望多於憤怒。
劉治雅走回他身旁，「我心情不好。」
葉允軒將視線移到他臉上，微微一笑。「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吻我。」
他被夜風吹得發冷的手撫上治雅微熱的雙頰，閉上眼吻上他的唇，嚐到他口裡的菸味，苦澀卻又令人慾罷不能地想再多要一些。
治雅，我可以當作你有點喜歡上我了嗎？
劉治雅趴在客廳落地窗外的陽台上，看著外頭艷陽高照，悠閒的假日他是打算窩在屋裡了，等下午陽光變小，再帶NOAH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葉允軒跟往常一樣，假日的早上通常都不在，餐桌上則是會幫他準備一份貼有便條紙的早餐，內容大概都是今天會不會回來等等諸如此類的瑣碎內容。
他坐上島桌前的高腳椅，打開葉允軒的筆電登入他幫自己設定的使用者帳號後，打算逛逛網路拍賣，想幫寵物買些玩具或是其他用品。
逛完了網拍，他又開始查養狗狗的相關知識，結果一看就是整個下午，直到眼睛酸澀，才肯稍作休息。
NOAH見治雅終於離開那台會發光的不明物體後，興奮地咬著自己的玩具球到他腳邊，「汪！」
治雅看著牠水汪汪的藍色眼睛，整個心都快融化了。他取出牠嘴裡的球，順著牠的意思丟給牠玩，拿起手機替牠拍了幾張日常照片。
「NOAH！」正在追逐滾動的玩具球的狗一聽見叫喚，馬上轉頭吐著舌頭，興奮地跑到他身邊，治雅抱住牠，臉埋進牠蓬鬆的毛髮裡磨蹭，心花一朵接著一朵開。「妳真的好可愛。」
稍後，劉治雅就替牠上了牽繩，打算外出散步順便買晚餐。
等他們出了公寓大門，治雅整張臉都笑嘻嘻的，心情十分愉快的樣子。看在躲在暗處的人眼中，只有一聲無奈的嘆息。
以為拿走了他的頸鍊，治雅跟小狐狸會大吵一架，沒料到，他們之間不知起了什麼化學變化，氣氛也沒她想像中的嚴重，看治雅愉悅地溜著狗，感到莫名的不快。
擅自拿走了頸鍊，見面會發生什麼事也可以預想，在她打開抽屜，拿起那條紅色的飾品時，就已經下了決定不是嗎？
蒂娜難掩自己被人背叛的憤恨情緒，戴上墨鏡，快步地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