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初出茅廬懵少年
本章節 3889 字
更新於: 2022-06-26
相傳在上古時代，第一位皇權持有者為了不讓皇未落於迂腐的世襲制中，命人秘密打造了一方玉璽，其蘊藏特別的力量，能讓持有之人獲得號令天下的能力，因此在這渺渺的江湖中，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句話:
「翠玉傳國璽，號令天與地。」
雖說一直以來，皇權一直落在中原人士手中因此一直相安無事，直到五十年前的白關原戰亂時，政權旁落到了白氏手中，而玉璽也從此不知去向，百姓只盼哪一天玉璽能夠重新現世，還皇權於中原，這故事才因此而重新提起、鬧得沸沸揚揚。
「小師弟!!!不是叫你去打掃廚房嗎?又來聽你師伯說些五四三的!?」
「啊啊啊，師姐來了…她好兇的，我得先跑了，師伯千萬別跟她說我來過呀。」
「呵呵呵，快去吧~你師伯我最不喜歡打人家小報告了。」
於是乎我打開了藏書房西邊的窗戶，施展輕功便往外頭躍過去。
「呵呵呵，這小子…」
師伯投擲飛葉將我打開的窗戶闔上的當下，師姐正好入內。
「問師伯安，請問您老人家是否有見到小師弟呢?」
「老夫在這整理大半天的書卷了，妳是第一個進來的人呀。」
「打擾師伯了，我到別處找去，」師姐沒找到我，便打算離去，氣憤地說:
「這小子，本門武功練得不怎麼樣，捉迷藏卻是一絕!!」
喔說了老半天了還沒提到我姓名呢~
我叫做元修平，小時候因緣際會跟隨姊姊拜入了熙雲門門下，今天滿十六歲，可惜造化弄人...在我未滿十歲時，姊姊被選進宮裡當宮嬪，於是我發誓有朝一日一定也要混進宮裡當差，至少也能就近保護姊姊。
「你在跟誰說話呢?」
自我介紹被突然打斷了，能找到我的人，整個門派除了已故的師傅外，就只有師伯和二師兄了。
「又蹺掉了自己的值日嗎?當心師妹抓到你會給你好看。」說話者正是我二師兄。
二師兄吳玉宸，人稱玉面書生，現年廿一，修為在門派中一眾弟子輩裡算數一數二的了，放眼江湖也不算弱，但為人不求功利，只想過著閑靜安逸的生活。
「躲著躲著怎麼躲到這了?也不怕滑腳掉下山崖?」師兄說。
因為我躲到了後山東面的山崖上，這裡長年冰雪，據師伯說還真有從這邊掉下去摔死的前輩。
「嘻嘻，師兄輕功真不錯。」
「你拜入師門這麼久了，怎麼只願意在輕功上鑽研?肯放點心力在本門武功上，說不定連我都不會是你對手…不說這些了，跟我回去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師姐應該會饒你小命的。」
一聽到有靠山了，那我當然也只能乖乖回去了…畢竟不可能在門派裡躲藏一輩子。
一回到廚房…因為師兄的緣故的確沒有挨罰，但挨的罵倒也不少…不過師姐就是這樣，罵歸罵卻還是很疼我這個小師弟的。
順道介紹一下我師姐:
二師姊越育梅，現年十七，跟大師兄為兄妹，原先家裡人已經談好了媒妁把她許給人家，但她不肯，就硬跑上山跟隨大師兄，師兄拗不過她，只好請師傅將收她為徒，資質平平，明白自己先是硬求入師門的，於是甘願將門派裡大小雜事都攬在自己身上…與其說師姐，不如說有點像媽媽的角色?
其實我覺得二師姐挺可憐的，家裡讓她嫁給素未謀面的男子，害得她只能厚著臉皮來求告師兄。
之後我便幫著師姊把大傢伙的飯菜打理好，才沒誤了大家的晚餐。
夜裡我在寢室外頭的松樹上賞月，自從師傅仙逝後，門下人不多，寢室幾乎是一人一間，這倒還不錯。
「又在盯著月亮瞧呢?」
是大師兄!?大師兄回來了!!
大師兄越行秋，現年廿三，人稱秋水無痕，擅使短劍-青袖，眾弟子中修為和二師兄處在伯仲之間，不像二師兄不好世事，門派中若有是多半是讓他下山處理。
「大師兄你回來了~?這次下山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呢?說給我聽聽嘛~」
「你姊姊在宮中無恙。」
大師兄也算疼我，知道我想念姐姐，於是若有下山多半都會幫我留意姐姐的消息，但他不太擅長言詞。
「是嗎…那就好…」
「你若真的想進宮當差…文試你是不行了，怎麼不想著拿下個武狀元呢?」師兄問。
「拿個武狀元將來也只能帶兵打仗…哪能待在宮裡保護姐姐呀?」我說。
「瞧你說的，你姐姐可不像你，資質可好的了，說是本門近年來的天才也不為過。」
師伯突然現身並且參與到了話題之中。
我姐姐元南英，現年十八，多年前因故被揀選入宮，但從門裡其他人口中，她武功修為之高似乎還勝過兩位師兄，現在在白氏凜朝的後宮中，位份是貴人。
「以你師姊之修為，只怕你真入了宮也得由她護著你，你想去保護你姐姐?貽笑大方了。」師伯調侃我。
「真的假的…姐姐有這麼厲害嗎?」
我還是不相信，畢竟在我印象裡的姐姐永遠那麼溫柔。
「今天是你的生辰，十六歲了也不算小孩兒了，有些事情…也能夠告訴你了。」師伯語重心長的說。
「到老夫房中來吧，順道叫上宸兒，我那有幾壺酒，那酒鬼不會想錯過的。」
師伯讓我去找二師兄，而大師兄剛好在路上跟師伯交代此次下山的結果。
二師兄原先還興趣缺缺…直到我跟二師兄說師伯房裡有酒喝，他才應門。
到了師伯房中正廳，準備開始聽師伯講古了。
師伯:先師唯一還在世的師兄，人稱雲鶴散仙，武功修為不明，可能是活躍的年代久遠?雖說師傅仙逝後由他統領門派上下，經營門派上可以說是不務正業，但見事卻極為明白，讓熙雲門不至於倒台的關鍵人物。
「吶，平兒啊，說到你姐姐，當年可是人稱瑤光仙子的人物啊，她一介女流能出名成這樣，武功怎麼可能差?」師伯喝幾杯後開始講古。
「這倒是的，我與師姐雖然只差一天拜入門下，但對練時…我連她衣襟也沾不到，她不僅輕功了得，步法也堪稱一絕。」二師兄感慨說道。
「以前不告訴你這些，是因為師父的命令，直到你年滿志學，但去年的狀況你也知道，就多瞞了你一年。」二師兄接著說。
去年我一直在病中…好不容易今年才大好，好在沒落下什麼病根。
「當年我和師妹最後一次切磋也是如此，以至於最後那個任務，師傅讓師妹接下了。」大師兄說。
「就是…姊姊做的最後一個任務?」我問。
「是啊…當年老夫就跟熙陽說過別派她去，可熙陽就是不聽。」
熙陽真人，也就是師傅，熙雲門的第十二代傳人，甫接任時門派評價中庸，在十年內讓熙雲門成為江湖上叫得出名號的大門派，不過卻因為參與五十年前白關原之戰受到內傷，修為大減，門派從此每況愈下，以致最後鬱鬱而終。
「那個任務啊…我們只知道是護送一位公子哥兒從西方回到京城，是個簡簡單單的任務，誰知道那傢伙竟然是當朝三皇子巽王，由於和太子兩相爭鬥，一路上諸多凶險，在京郊從一批死是手下保護王爺時，不慎露出了真容，誰知那王爺卻一見傾心，登基為皇之後屢屢派人來勸說，要求我們熙雲門下嫁。」師伯越說越難過，相信姐姐入宮他一定真的很傷心，
「宮裡那環境…各種明爭暗鬥，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入了宮能有什麼好?我和熙陽原先決死不從，冒著滅門的後果都想留住她…」師伯說道這，喝了一口酒便呆晌了一會，
「後來南英親自出了山門登上宮裡的轎子走了。」師伯又停下來了，
「直到隔天打掃她房間時，梅兒從她桌上她現了一封書信，是寫給熙陽的，熙陽看完便將書信焚毀，便交代門眾直到你志學前不許向你透漏半句事情。」師伯說完盯著我瞧，便接著說下去，
「信裡提到，為了門派、也為了你，南英決定委身嫁進宮裡…但更重要的是，護送巽王的那次任務中有關於翠玉璽的線索，南英願成為我熙雲門間諜，嫁進宮中調查此事。」
我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原來姐姐這麼大義?為了門派興盛、為了弟弟、更為了中原的未來，決定委屈自己的一生?
「所以呀…不要再想著進宮這件事了，你若真的想幫你姐姐，就不要白費她的犧牲，振興門派、好好活著、將來找到翠玉璽改變中原的命運，才是你應該做的」大師兄說。
「雖然師兄我也不喜歡過問江湖事，但…為了你姐姐，還是多用點心在修為上吧。」二師兄說。
「你的資質沒這麼差，這樣吧，後天你就和宸兒下山一趟，有件事交代你們去做。」
咦?我?跟二師兄?
「師伯~我這性子您老也是知道的…就」
二師兄還沒說完就被師伯打斷。
「宸兒啊，這次可由不得你囉~秋兒這次下山蒐集些情報，怕是快被人掀翻老底了，再讓他去，可討不到好，放眼整個熙雲門，也就剩你有這個能耐了，更別說也只有你鎮得住這渾小子，你不在又得我出面抓他，正好他也需要下山歷練歷練了，不如你帶他下山吧。」師伯笑得有點賊…看樣子是把我當皮球踢了。
「好吧…看樣子我也無從選擇了。」二師兄妥協了。
「我會好好跟緊師兄的。」我說。
「你切記，下山不比在門派中，凡事聽你二師兄的話，對旁人說的話要學會分辨，該較真較真，不該的就學學什麼叫做充耳不聞，懂嗎?」師伯難得這麼正經的交代。
「弟子明白。」
初次下山嗎…還真的有些期待呢。
翌日一早，二師兄便帶著我滿門派打點些需要的行囊、除了行頭之外，因為我還沒有被賜予武器，因此要去武器房借用、丹藥也得去煉丹房拿幾顆備著、盤纏得去帳房找二師姊拿…不過二師姊給的好像有點多?臨走前還看她偷偷擦眼淚，是我看錯了嗎?
到了武器房，發現我不曉得該拿什麼…
本門絕學除了輕功外，專研短兵之術，大師兄的短劍、二師兄的紙扇皆是如此，因為師父不允許，所以我以前從來沒進過武器房。
「師弟你看。」二師兄指著牆上的一對雙匕。
「這是…?」不曉得他讓我看這個做什麼?
「看你選不出來，給你一個頭緒，這是你姐姐的武器-雙飛燕，只要門下中人被師父賜予了武器，那麼武器房打造武器時便會打造雙份，一份供奉起來，如若門下中人獲得神兵在手，也能請武器房仿造一份供奉起來。」二師兄解釋道。
這是另一對…那姐姐身上還有一對了?可惜我不擅長使雙匕雙劍的。
「不過…你應該不擅長雙持武器。」
被二師兄發現了，我想選單持的，卻又不想傷人性命，不想挑有刃的…但無刃，總覺得不慎方便
「決議不下的話，借兩把如何?反正只要是短兵，就能使得出本門武學。」
於是我挑了一柄短棍、和一把藏在衣袖裡的匕首。
丹藥房最近產量有困難…無法給我們太多，只拿了幾帖金創藥方和護心丹就完事了。
「好了，今天的任務結束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向師伯辭行後便要下山了，具體行程路上再跟你說。」二師兄交代。
下山吶……不曉得山下有什麼好玩的事呢?
「翠玉傳國璽，號令天與地。」
雖說一直以來，皇權一直落在中原人士手中因此一直相安無事，直到五十年前的白關原戰亂時，政權旁落到了白氏手中，而玉璽也從此不知去向，百姓只盼哪一天玉璽能夠重新現世，還皇權於中原，這故事才因此而重新提起、鬧得沸沸揚揚。
「小師弟!!!不是叫你去打掃廚房嗎?又來聽你師伯說些五四三的!?」
「啊啊啊，師姐來了…她好兇的，我得先跑了，師伯千萬別跟她說我來過呀。」
「呵呵呵，快去吧~你師伯我最不喜歡打人家小報告了。」
於是乎我打開了藏書房西邊的窗戶，施展輕功便往外頭躍過去。
「呵呵呵，這小子…」
師伯投擲飛葉將我打開的窗戶闔上的當下，師姐正好入內。
「問師伯安，請問您老人家是否有見到小師弟呢?」
「老夫在這整理大半天的書卷了，妳是第一個進來的人呀。」
「打擾師伯了，我到別處找去，」師姐沒找到我，便打算離去，氣憤地說:
「這小子，本門武功練得不怎麼樣，捉迷藏卻是一絕!!」
喔說了老半天了還沒提到我姓名呢~
我叫做元修平，小時候因緣際會跟隨姊姊拜入了熙雲門門下，今天滿十六歲，可惜造化弄人...在我未滿十歲時，姊姊被選進宮裡當宮嬪，於是我發誓有朝一日一定也要混進宮裡當差，至少也能就近保護姊姊。
「你在跟誰說話呢?」
自我介紹被突然打斷了，能找到我的人，整個門派除了已故的師傅外，就只有師伯和二師兄了。
「又蹺掉了自己的值日嗎?當心師妹抓到你會給你好看。」說話者正是我二師兄。
二師兄吳玉宸，人稱玉面書生，現年廿一，修為在門派中一眾弟子輩裡算數一數二的了，放眼江湖也不算弱，但為人不求功利，只想過著閑靜安逸的生活。
「躲著躲著怎麼躲到這了?也不怕滑腳掉下山崖?」師兄說。
因為我躲到了後山東面的山崖上，這裡長年冰雪，據師伯說還真有從這邊掉下去摔死的前輩。
「嘻嘻，師兄輕功真不錯。」
「你拜入師門這麼久了，怎麼只願意在輕功上鑽研?肯放點心力在本門武功上，說不定連我都不會是你對手…不說這些了，跟我回去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師姐應該會饒你小命的。」
一聽到有靠山了，那我當然也只能乖乖回去了…畢竟不可能在門派裡躲藏一輩子。
一回到廚房…因為師兄的緣故的確沒有挨罰，但挨的罵倒也不少…不過師姐就是這樣，罵歸罵卻還是很疼我這個小師弟的。
順道介紹一下我師姐:
二師姊越育梅，現年十七，跟大師兄為兄妹，原先家裡人已經談好了媒妁把她許給人家，但她不肯，就硬跑上山跟隨大師兄，師兄拗不過她，只好請師傅將收她為徒，資質平平，明白自己先是硬求入師門的，於是甘願將門派裡大小雜事都攬在自己身上…與其說師姐，不如說有點像媽媽的角色?
其實我覺得二師姐挺可憐的，家裡讓她嫁給素未謀面的男子，害得她只能厚著臉皮來求告師兄。
之後我便幫著師姊把大傢伙的飯菜打理好，才沒誤了大家的晚餐。
夜裡我在寢室外頭的松樹上賞月，自從師傅仙逝後，門下人不多，寢室幾乎是一人一間，這倒還不錯。
「又在盯著月亮瞧呢?」
是大師兄!?大師兄回來了!!
大師兄越行秋，現年廿三，人稱秋水無痕，擅使短劍-青袖，眾弟子中修為和二師兄處在伯仲之間，不像二師兄不好世事，門派中若有是多半是讓他下山處理。
「大師兄你回來了~?這次下山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呢?說給我聽聽嘛~」
「你姊姊在宮中無恙。」
大師兄也算疼我，知道我想念姐姐，於是若有下山多半都會幫我留意姐姐的消息，但他不太擅長言詞。
「是嗎…那就好…」
「你若真的想進宮當差…文試你是不行了，怎麼不想著拿下個武狀元呢?」師兄問。
「拿個武狀元將來也只能帶兵打仗…哪能待在宮裡保護姐姐呀?」我說。
「瞧你說的，你姐姐可不像你，資質可好的了，說是本門近年來的天才也不為過。」
師伯突然現身並且參與到了話題之中。
我姐姐元南英，現年十八，多年前因故被揀選入宮，但從門裡其他人口中，她武功修為之高似乎還勝過兩位師兄，現在在白氏凜朝的後宮中，位份是貴人。
「以你師姊之修為，只怕你真入了宮也得由她護著你，你想去保護你姐姐?貽笑大方了。」師伯調侃我。
「真的假的…姐姐有這麼厲害嗎?」
我還是不相信，畢竟在我印象裡的姐姐永遠那麼溫柔。
「今天是你的生辰，十六歲了也不算小孩兒了，有些事情…也能夠告訴你了。」師伯語重心長的說。
「到老夫房中來吧，順道叫上宸兒，我那有幾壺酒，那酒鬼不會想錯過的。」
師伯讓我去找二師兄，而大師兄剛好在路上跟師伯交代此次下山的結果。
二師兄原先還興趣缺缺…直到我跟二師兄說師伯房裡有酒喝，他才應門。
到了師伯房中正廳，準備開始聽師伯講古了。
師伯:先師唯一還在世的師兄，人稱雲鶴散仙，武功修為不明，可能是活躍的年代久遠?雖說師傅仙逝後由他統領門派上下，經營門派上可以說是不務正業，但見事卻極為明白，讓熙雲門不至於倒台的關鍵人物。
「吶，平兒啊，說到你姐姐，當年可是人稱瑤光仙子的人物啊，她一介女流能出名成這樣，武功怎麼可能差?」師伯喝幾杯後開始講古。
「這倒是的，我與師姐雖然只差一天拜入門下，但對練時…我連她衣襟也沾不到，她不僅輕功了得，步法也堪稱一絕。」二師兄感慨說道。
「以前不告訴你這些，是因為師父的命令，直到你年滿志學，但去年的狀況你也知道，就多瞞了你一年。」二師兄接著說。
去年我一直在病中…好不容易今年才大好，好在沒落下什麼病根。
「當年我和師妹最後一次切磋也是如此，以至於最後那個任務，師傅讓師妹接下了。」大師兄說。
「就是…姊姊做的最後一個任務?」我問。
「是啊…當年老夫就跟熙陽說過別派她去，可熙陽就是不聽。」
熙陽真人，也就是師傅，熙雲門的第十二代傳人，甫接任時門派評價中庸，在十年內讓熙雲門成為江湖上叫得出名號的大門派，不過卻因為參與五十年前白關原之戰受到內傷，修為大減，門派從此每況愈下，以致最後鬱鬱而終。
「那個任務啊…我們只知道是護送一位公子哥兒從西方回到京城，是個簡簡單單的任務，誰知道那傢伙竟然是當朝三皇子巽王，由於和太子兩相爭鬥，一路上諸多凶險，在京郊從一批死是手下保護王爺時，不慎露出了真容，誰知那王爺卻一見傾心，登基為皇之後屢屢派人來勸說，要求我們熙雲門下嫁。」師伯越說越難過，相信姐姐入宮他一定真的很傷心，
「宮裡那環境…各種明爭暗鬥，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入了宮能有什麼好?我和熙陽原先決死不從，冒著滅門的後果都想留住她…」師伯說道這，喝了一口酒便呆晌了一會，
「後來南英親自出了山門登上宮裡的轎子走了。」師伯又停下來了，
「直到隔天打掃她房間時，梅兒從她桌上她現了一封書信，是寫給熙陽的，熙陽看完便將書信焚毀，便交代門眾直到你志學前不許向你透漏半句事情。」師伯說完盯著我瞧，便接著說下去，
「信裡提到，為了門派、也為了你，南英決定委身嫁進宮裡…但更重要的是，護送巽王的那次任務中有關於翠玉璽的線索，南英願成為我熙雲門間諜，嫁進宮中調查此事。」
我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原來姐姐這麼大義?為了門派興盛、為了弟弟、更為了中原的未來，決定委屈自己的一生?
「所以呀…不要再想著進宮這件事了，你若真的想幫你姐姐，就不要白費她的犧牲，振興門派、好好活著、將來找到翠玉璽改變中原的命運，才是你應該做的」大師兄說。
「雖然師兄我也不喜歡過問江湖事，但…為了你姐姐，還是多用點心在修為上吧。」二師兄說。
「你的資質沒這麼差，這樣吧，後天你就和宸兒下山一趟，有件事交代你們去做。」
咦?我?跟二師兄?
「師伯~我這性子您老也是知道的…就」
二師兄還沒說完就被師伯打斷。
「宸兒啊，這次可由不得你囉~秋兒這次下山蒐集些情報，怕是快被人掀翻老底了，再讓他去，可討不到好，放眼整個熙雲門，也就剩你有這個能耐了，更別說也只有你鎮得住這渾小子，你不在又得我出面抓他，正好他也需要下山歷練歷練了，不如你帶他下山吧。」師伯笑得有點賊…看樣子是把我當皮球踢了。
「好吧…看樣子我也無從選擇了。」二師兄妥協了。
「我會好好跟緊師兄的。」我說。
「你切記，下山不比在門派中，凡事聽你二師兄的話，對旁人說的話要學會分辨，該較真較真，不該的就學學什麼叫做充耳不聞，懂嗎?」師伯難得這麼正經的交代。
「弟子明白。」
初次下山嗎…還真的有些期待呢。
翌日一早，二師兄便帶著我滿門派打點些需要的行囊、除了行頭之外，因為我還沒有被賜予武器，因此要去武器房借用、丹藥也得去煉丹房拿幾顆備著、盤纏得去帳房找二師姊拿…不過二師姊給的好像有點多?臨走前還看她偷偷擦眼淚，是我看錯了嗎?
到了武器房，發現我不曉得該拿什麼…
本門絕學除了輕功外，專研短兵之術，大師兄的短劍、二師兄的紙扇皆是如此，因為師父不允許，所以我以前從來沒進過武器房。
「師弟你看。」二師兄指著牆上的一對雙匕。
「這是…?」不曉得他讓我看這個做什麼?
「看你選不出來，給你一個頭緒，這是你姐姐的武器-雙飛燕，只要門下中人被師父賜予了武器，那麼武器房打造武器時便會打造雙份，一份供奉起來，如若門下中人獲得神兵在手，也能請武器房仿造一份供奉起來。」二師兄解釋道。
這是另一對…那姐姐身上還有一對了?可惜我不擅長使雙匕雙劍的。
「不過…你應該不擅長雙持武器。」
被二師兄發現了，我想選單持的，卻又不想傷人性命，不想挑有刃的…但無刃，總覺得不慎方便
「決議不下的話，借兩把如何?反正只要是短兵，就能使得出本門武學。」
於是我挑了一柄短棍、和一把藏在衣袖裡的匕首。
丹藥房最近產量有困難…無法給我們太多，只拿了幾帖金創藥方和護心丹就完事了。
「好了，今天的任務結束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向師伯辭行後便要下山了，具體行程路上再跟你說。」二師兄交代。
下山吶……不曉得山下有什麼好玩的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