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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3748 字
更新於: 2022-06-20
少年來到夜空中的庭園，這次也是出現在鳥籠裡，周圍外面有身上長著血夢花的樹叢怪物，好像發了狂似的敲打著籠子，彷彿要把籠子中央的少女給打倒。
鸝月？少年呼喚著少女，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周圍的空氣似乎把聲音給隔絕掉，聽不見任何聲音。
眼前的少女樣貌有些奇怪，那紅寶石的左眼發出不詳的紅光，她頭上的血夢花花瓣正晃動著。
少女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少女伸出左手，展開那墨藍色的羽翼，向少年發射一根羽毛。
唔！羽毛刺進少年的身軀，令少年感受到痛楚。
鸝……月？少年嘗試呼喊著少女，但周遭沒有任何聲響，只見到少女冰冷的左眼直直盯著少年。
唔……第二根羽毛刺向少年，少年注意到了，少女頭上正在搖晃著花瓣的血夢花。
少年開始嘗試走到少女身邊，但一根一根羽毛持續刺進少年的身軀，少女搧動羽翼製造暴風，少年被吹到後方，後背撞到鳥籠的鐵桿子。
唔唔……少年坐在地上，身體前方傳來刺痛，後方傳來被撞擊的震動。
唔唔唔！少年撐起痛苦不堪的身子，全身擠出力氣衝到少女面前，雙手抓住少女的雙肩，少年的嘴朝少女的嘴吻了上去，感受到軟嫩的觸感。
！
少女感到驚嚇，就是那麼一瞬，少女左眼上不詳的紅光消失了。
少年立即將少女頭上的血夢花取下來，嘴巴離開少女的嘴上，看著手上的血夢花，將其撕成看不清原本的樣貌，並丟到地上踩爛。之後少年失去力氣，癱坐在地上，看向看著這一切而愣住的少女，她頭上的血夢花不再出現，終於將控制她的元兇給消滅了。
愣住的少女過了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癱坐在地上的少年，這才意會到這位她所愛的少年，又再度拯救她一次。
少女揮了一下左手，將刺進少年身體的羽毛給消除掉，她看向周遭敲打籠子鐵桿的怪物，再看向少年，對著他微笑，謝謝你。
少女差點要做錯事了，多虧這位少年拉了她一把，現在……
少女要把這座夢境所有的怪物給消滅掉，包括她自己。
那麼……就在此道別了，曉明。
鸝月？鸝月！鸝月不要！
少女閉上眼，左手放在胸口。
鸝月！少年癱坐在地上，伸手想站起來阻止少女，但他已經耗盡全身的力氣，無法再接近少女了。
墨藍的羽翼開始消散，化做羽毛風暴，由外而內，慢慢靠近少女的身體。
鸝月！少年喊著，但沒發出任何聲音。
羽翼消散，換少女的身體開始化為羽毛風暴，同時間，外面敲打著鳥籠的樹叢怪物也打破的籠子，衝了進來。
曉明……我愛你！少女在頭部要消散之前，說了這一句。
唔！……鸝月！但少年只是繼續呼喊著少女，期盼她不要離開，並沒有聽見少女的話語。
少女化做羽毛風暴，肆虐著整座庭院，每一根羽毛碰觸到怪物，直接將怪物分割開來，連怪物身上的血夢花也不例外。
奇特的是，羽毛風暴中的羽毛會避開少年，讓少年免受這場風暴的襲擊。
羽毛風暴在夜空中的庭園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所有怪物的的身影都被風暴吞噬之後，風暴才漸漸緩了下來。
整個風暴消失後，許多碎片落了下來，有些是樹叢怪物的碎片，有些是血夢花的碎片……在這日和的夢境裡，已經沒有任何血夢花了。
少年癱坐在被破壞的鳥籠殘骸中間，看著周圍淒涼的模樣，只剩他在這裡了。
少年眼前飄落一根墨藍的翅膀羽毛，落在少年的左手上。
嗚……嗚嗚……少年留下了眼淚，將手掌上的羽毛握緊。
鸝月！鸝月！鸝月……鸝月……鸝月……
「鸝月！」曉明醒來了，發現自己坐在手術室門旁的座位上，明亮的醫院長廊顯得有點空虛。
曉明張開自己緊握的左手，不經流下了眼淚。
「鸝月……」曉明的左手上，有一根墨藍色的羽毛。
同時手術室門上方的手術中字燈關了起來，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曉明？你怎麼哭了？」醫生，也就是曉明的爸爸問著。
「阿……爸……就是……太擔心師……日和的狀況了。」曉明用右手擦拭臉頰上的眼淚，把在左手掌上的羽毛給握緊。
「這樣啊，你不用擔心啦，日和身體裡的血夢花已經成功拔除了，只是她現在還在睡覺的狀態，怎麼叫都叫不醒，線上正在復原中，等下在把她送回病房裡了。」
「在手術過程中有遇到什麼狀況嗎？」曉明感到疑問，自己都親眼見證鸝月的離去，那在現實中會發生什麼事。
「這麼說來，我的刀明明就沒有碰到血夢花本體，但血夢花接觸到外頭空氣時還是很迅速的產出種子，之後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馬上就枯萎了，得寫入報告才行。」
「這樣啊……」曉明心想，原來這就是鸝月所謂的幫忙阿……
「枯萎之後就簡單了，直接將血夢花拔除就好。」醫生說完，之後轉換口氣。「不過曉明你能交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不簡單喔。」
「喂！」曉明無奈地看著自己的爸爸。
「醫生？」後方傳來一名女性的聲音。
「咦？」醫生露出恐懼的表情。
「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做嗎？」護士小姐，也就是曉明媽媽叉著腰，正對著醫生擺出令人背脊發涼的微笑。
「是、是的。」醫生立即跑離現場。
「真是的。」護士小姐也對這位醫生很無奈。「等日和復原完，就會把她帶回病房，我通知她的爸爸了。」
「辛苦了。」
*
「真是謝謝你阿，曉明。」站在一旁的日和爸爸說著。
「不會。」曉明客氣地說道。
現在是下午，日和爸爸與曉明正在日和的病房內，日和還躺在病床上還沒醒來。
「不用客氣啦，你是把日和帶進醫院，然後是你的家人幫忙照顧日和的，應該要好好答謝你們才對。」日和爸爸笑著說。
「我家人只是在他們該做的工作而已，對於他們來說，你只是需付給醫院錢就算是報答他們了。」
「也對欸，你家人就是在做他們的工作，嗯……那就口頭感謝他們就好，那我還是必須報答你才行。」
「我？」
「對阿，自從兩年前日和的姐姐去世之後，她就輟學了，她也沒有什麼朋友，只是不斷的在畫畫，她自從遇見你之後，我才在她身上看見她一絲以前的活力。因為你的出現，阻止血夢花對我家人的迫害。」日和爸爸臉上抹了一層陰影。
「……」曉明沉默地聽日和爸爸說完。
「所以，我能報答你的方式，就是同意你跟日和的婚約吧？哈哈哈！」日和爸爸大笑。
「欸欸欸？」曉明聽到婚約一詞，腦袋不經混亂起來，感覺日和爸爸跟日和的性格上有天大的區別。「現在講這種事未免也太早了吧？」
「哈哈哈！不會阿，反正你們遲早會結婚的啊！還是說……你有跟日和分手的打算？」日和爸爸停止大笑，面無表情盯著曉明，讓曉明感受到無情的壓力。
「這、這不可能啦！」曉明冒出冷汗，感覺回不了頭了呢……不過自己也沒有要回頭的打算。
「這樣就對了嘛哈哈！好了，明天一大早我還有會議，今晚你就陪著日和吧！」日和爸爸恢復原本愉快的表情。
「你不等到日和醒來嗎？」曉明問著。
「不必了，我還要努力賺錢，填補那龐大的醫療費用，更何況我覺得日和一醒來第一個想見到的是你。」
「這、這樣啊。」曉明臉紅了一下。
「嗯！就這樣，我先走囉！再見！」日和爸爸轉身。
「再見！」
跟曉明道別完，日和爸爸就離開了病房。
曉明看向握在左手的墨藍羽毛，他記得日和有說過她爸爸不知道她有另一個人格，所以日和爸爸並不知道在日和夢裡的鸝月這個存在。
*
「唔……」日和睜開眼，看到病房的白色天花板。
「師傅！你醒來了！」曉明聽見日和醒來的聲音，看向那睜開藍寶石眼珠的日和。
「弟子？現在是？」剛睡醒的日和聲音很昏沉。
「現在是晚上，自從早上的手術過後，你就一直睡到現在。」
「這樣啊……手術……成功了？」
「嗯！成功了！」曉明點了一下頭。
「感覺……少了什麼……心裡……少了什麼……鸝月呢？剛才我一直在找她，但她都沒有回應我。」日和摸著自己的心，表情有點迷糊。
「……」曉明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墨藍羽毛。「先趕快叫護士來，剩下的等一下再說。」
護士小姐來到病房，向日和檢查一些生理狀況，確認沒問題之後就帶著報告離開了。
*
「那個羽毛你就留著吧……我想那是鸝月留給你的。」日和說著，表情有些難過。
曉明向日和說明鸝月在籠子裡向曉明說明自己是血夢花一部分的事，以及日和正在手術中夢境裡所發生的事。
「唔……這樣好嗎？」曉明看著手中的羽毛。
「嗯。」日和點一下頭。「我想……鸝月她真的很愛你。」
「……」曉明低下頭，將手中的羽毛握緊。
「難怪我的第一次見到鸝月時，會對她感到害怕，原來是這樣……」因為那一個鸝月是血夢花所產生的怪物，因此日和一開始見到她時就產生心理上的恐懼。日和對於鸝月離開一事感到很難過，但不會難過到非常傷心的地步，這點日和自己很意外。
「之前我在思考，為什麼是『鸝月』這個名字呢？之後才理解，原來她是來幫助我的。」
「咦？鸝月這個名字？」曉明抬起頭來，對於日和的話語感到疑惑。
「嗯，其實……」日和換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地說出。「鸝月，這個名字，正是來自我的姐姐。」
「欸？」曉明感到十分驚訝，確實日和沒有提過她姐姐的名字。
「還記得麗鳥嗎？正是來自『鸝』這個字。」日和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我很喜歡姐姐，她總是不離不棄的照顧我，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曉明聽著日和說著。
「那個有著我的模樣的鸝月，她的名字來自姐姐，這也許就可以說明為什麼她不能碰觸跟醫療相關的事物。」
「因為你的姐姐就在醫院中去世……」
「沒錯。」日和抬起頭，露出無奈的笑容。「弟子……你今天也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嗯。」曉明看向微微握在手中的墨藍羽毛，也許……還能見面……吧？
然而今晚，曉明並不是睡得很好，並沒有再遇見鸝月。
第二天。手術過後日和的身體已經不會再產生刺痛了，夜晚不需要有人陪睡，曉明回到自己的家裡，還是一樣，並不是睡得很好，並沒有再遇見鸝月。
第三天，曉明可以睡一點覺了，但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第四天，曉明可以睡著到長一點的時間，但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第五天，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第六天，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鸝月？少年呼喚著少女，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周圍的空氣似乎把聲音給隔絕掉，聽不見任何聲音。
眼前的少女樣貌有些奇怪，那紅寶石的左眼發出不詳的紅光，她頭上的血夢花花瓣正晃動著。
少女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少女伸出左手，展開那墨藍色的羽翼，向少年發射一根羽毛。
唔！羽毛刺進少年的身軀，令少年感受到痛楚。
鸝……月？少年嘗試呼喊著少女，但周遭沒有任何聲響，只見到少女冰冷的左眼直直盯著少年。
唔……第二根羽毛刺向少年，少年注意到了，少女頭上正在搖晃著花瓣的血夢花。
少年開始嘗試走到少女身邊，但一根一根羽毛持續刺進少年的身軀，少女搧動羽翼製造暴風，少年被吹到後方，後背撞到鳥籠的鐵桿子。
唔唔……少年坐在地上，身體前方傳來刺痛，後方傳來被撞擊的震動。
唔唔唔！少年撐起痛苦不堪的身子，全身擠出力氣衝到少女面前，雙手抓住少女的雙肩，少年的嘴朝少女的嘴吻了上去，感受到軟嫩的觸感。
！
少女感到驚嚇，就是那麼一瞬，少女左眼上不詳的紅光消失了。
少年立即將少女頭上的血夢花取下來，嘴巴離開少女的嘴上，看著手上的血夢花，將其撕成看不清原本的樣貌，並丟到地上踩爛。之後少年失去力氣，癱坐在地上，看向看著這一切而愣住的少女，她頭上的血夢花不再出現，終於將控制她的元兇給消滅了。
愣住的少女過了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癱坐在地上的少年，這才意會到這位她所愛的少年，又再度拯救她一次。
少女揮了一下左手，將刺進少年身體的羽毛給消除掉，她看向周遭敲打籠子鐵桿的怪物，再看向少年，對著他微笑，謝謝你。
少女差點要做錯事了，多虧這位少年拉了她一把，現在……
少女要把這座夢境所有的怪物給消滅掉，包括她自己。
那麼……就在此道別了，曉明。
鸝月？鸝月！鸝月不要！
少女閉上眼，左手放在胸口。
鸝月！少年癱坐在地上，伸手想站起來阻止少女，但他已經耗盡全身的力氣，無法再接近少女了。
墨藍的羽翼開始消散，化做羽毛風暴，由外而內，慢慢靠近少女的身體。
鸝月！少年喊著，但沒發出任何聲音。
羽翼消散，換少女的身體開始化為羽毛風暴，同時間，外面敲打著鳥籠的樹叢怪物也打破的籠子，衝了進來。
曉明……我愛你！少女在頭部要消散之前，說了這一句。
唔！……鸝月！但少年只是繼續呼喊著少女，期盼她不要離開，並沒有聽見少女的話語。
少女化做羽毛風暴，肆虐著整座庭院，每一根羽毛碰觸到怪物，直接將怪物分割開來，連怪物身上的血夢花也不例外。
奇特的是，羽毛風暴中的羽毛會避開少年，讓少年免受這場風暴的襲擊。
羽毛風暴在夜空中的庭園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所有怪物的的身影都被風暴吞噬之後，風暴才漸漸緩了下來。
整個風暴消失後，許多碎片落了下來，有些是樹叢怪物的碎片，有些是血夢花的碎片……在這日和的夢境裡，已經沒有任何血夢花了。
少年癱坐在被破壞的鳥籠殘骸中間，看著周圍淒涼的模樣，只剩他在這裡了。
少年眼前飄落一根墨藍的翅膀羽毛，落在少年的左手上。
嗚……嗚嗚……少年留下了眼淚，將手掌上的羽毛握緊。
鸝月！鸝月！鸝月……鸝月……鸝月……
「鸝月！」曉明醒來了，發現自己坐在手術室門旁的座位上，明亮的醫院長廊顯得有點空虛。
曉明張開自己緊握的左手，不經流下了眼淚。
「鸝月……」曉明的左手上，有一根墨藍色的羽毛。
同時手術室門上方的手術中字燈關了起來，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曉明？你怎麼哭了？」醫生，也就是曉明的爸爸問著。
「阿……爸……就是……太擔心師……日和的狀況了。」曉明用右手擦拭臉頰上的眼淚，把在左手掌上的羽毛給握緊。
「這樣啊，你不用擔心啦，日和身體裡的血夢花已經成功拔除了，只是她現在還在睡覺的狀態，怎麼叫都叫不醒，線上正在復原中，等下在把她送回病房裡了。」
「在手術過程中有遇到什麼狀況嗎？」曉明感到疑問，自己都親眼見證鸝月的離去，那在現實中會發生什麼事。
「這麼說來，我的刀明明就沒有碰到血夢花本體，但血夢花接觸到外頭空氣時還是很迅速的產出種子，之後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馬上就枯萎了，得寫入報告才行。」
「這樣啊……」曉明心想，原來這就是鸝月所謂的幫忙阿……
「枯萎之後就簡單了，直接將血夢花拔除就好。」醫生說完，之後轉換口氣。「不過曉明你能交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不簡單喔。」
「喂！」曉明無奈地看著自己的爸爸。
「醫生？」後方傳來一名女性的聲音。
「咦？」醫生露出恐懼的表情。
「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做嗎？」護士小姐，也就是曉明媽媽叉著腰，正對著醫生擺出令人背脊發涼的微笑。
「是、是的。」醫生立即跑離現場。
「真是的。」護士小姐也對這位醫生很無奈。「等日和復原完，就會把她帶回病房，我通知她的爸爸了。」
「辛苦了。」
*
「真是謝謝你阿，曉明。」站在一旁的日和爸爸說著。
「不會。」曉明客氣地說道。
現在是下午，日和爸爸與曉明正在日和的病房內，日和還躺在病床上還沒醒來。
「不用客氣啦，你是把日和帶進醫院，然後是你的家人幫忙照顧日和的，應該要好好答謝你們才對。」日和爸爸笑著說。
「我家人只是在他們該做的工作而已，對於他們來說，你只是需付給醫院錢就算是報答他們了。」
「也對欸，你家人就是在做他們的工作，嗯……那就口頭感謝他們就好，那我還是必須報答你才行。」
「我？」
「對阿，自從兩年前日和的姐姐去世之後，她就輟學了，她也沒有什麼朋友，只是不斷的在畫畫，她自從遇見你之後，我才在她身上看見她一絲以前的活力。因為你的出現，阻止血夢花對我家人的迫害。」日和爸爸臉上抹了一層陰影。
「……」曉明沉默地聽日和爸爸說完。
「所以，我能報答你的方式，就是同意你跟日和的婚約吧？哈哈哈！」日和爸爸大笑。
「欸欸欸？」曉明聽到婚約一詞，腦袋不經混亂起來，感覺日和爸爸跟日和的性格上有天大的區別。「現在講這種事未免也太早了吧？」
「哈哈哈！不會阿，反正你們遲早會結婚的啊！還是說……你有跟日和分手的打算？」日和爸爸停止大笑，面無表情盯著曉明，讓曉明感受到無情的壓力。
「這、這不可能啦！」曉明冒出冷汗，感覺回不了頭了呢……不過自己也沒有要回頭的打算。
「這樣就對了嘛哈哈！好了，明天一大早我還有會議，今晚你就陪著日和吧！」日和爸爸恢復原本愉快的表情。
「你不等到日和醒來嗎？」曉明問著。
「不必了，我還要努力賺錢，填補那龐大的醫療費用，更何況我覺得日和一醒來第一個想見到的是你。」
「這、這樣啊。」曉明臉紅了一下。
「嗯！就這樣，我先走囉！再見！」日和爸爸轉身。
「再見！」
跟曉明道別完，日和爸爸就離開了病房。
曉明看向握在左手的墨藍羽毛，他記得日和有說過她爸爸不知道她有另一個人格，所以日和爸爸並不知道在日和夢裡的鸝月這個存在。
*
「唔……」日和睜開眼，看到病房的白色天花板。
「師傅！你醒來了！」曉明聽見日和醒來的聲音，看向那睜開藍寶石眼珠的日和。
「弟子？現在是？」剛睡醒的日和聲音很昏沉。
「現在是晚上，自從早上的手術過後，你就一直睡到現在。」
「這樣啊……手術……成功了？」
「嗯！成功了！」曉明點了一下頭。
「感覺……少了什麼……心裡……少了什麼……鸝月呢？剛才我一直在找她，但她都沒有回應我。」日和摸著自己的心，表情有點迷糊。
「……」曉明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墨藍羽毛。「先趕快叫護士來，剩下的等一下再說。」
護士小姐來到病房，向日和檢查一些生理狀況，確認沒問題之後就帶著報告離開了。
*
「那個羽毛你就留著吧……我想那是鸝月留給你的。」日和說著，表情有些難過。
曉明向日和說明鸝月在籠子裡向曉明說明自己是血夢花一部分的事，以及日和正在手術中夢境裡所發生的事。
「唔……這樣好嗎？」曉明看著手中的羽毛。
「嗯。」日和點一下頭。「我想……鸝月她真的很愛你。」
「……」曉明低下頭，將手中的羽毛握緊。
「難怪我的第一次見到鸝月時，會對她感到害怕，原來是這樣……」因為那一個鸝月是血夢花所產生的怪物，因此日和一開始見到她時就產生心理上的恐懼。日和對於鸝月離開一事感到很難過，但不會難過到非常傷心的地步，這點日和自己很意外。
「之前我在思考，為什麼是『鸝月』這個名字呢？之後才理解，原來她是來幫助我的。」
「咦？鸝月這個名字？」曉明抬起頭來，對於日和的話語感到疑惑。
「嗯，其實……」日和換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地說出。「鸝月，這個名字，正是來自我的姐姐。」
「欸？」曉明感到十分驚訝，確實日和沒有提過她姐姐的名字。
「還記得麗鳥嗎？正是來自『鸝』這個字。」日和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我很喜歡姐姐，她總是不離不棄的照顧我，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曉明聽著日和說著。
「那個有著我的模樣的鸝月，她的名字來自姐姐，這也許就可以說明為什麼她不能碰觸跟醫療相關的事物。」
「因為你的姐姐就在醫院中去世……」
「沒錯。」日和抬起頭，露出無奈的笑容。「弟子……你今天也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嗯。」曉明看向微微握在手中的墨藍羽毛，也許……還能見面……吧？
然而今晚，曉明並不是睡得很好，並沒有再遇見鸝月。
第二天。手術過後日和的身體已經不會再產生刺痛了，夜晚不需要有人陪睡，曉明回到自己的家裡，還是一樣，並不是睡得很好，並沒有再遇見鸝月。
第三天，曉明可以睡一點覺了，但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第四天，曉明可以睡著到長一點的時間，但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第五天，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第六天，還是沒有遇見鸝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