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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201 字
更新於: 2022-06-20
今天的夜晚，還是曉明陪在日和身邊，日和在病床上，曉明在病床一旁的小床上，兩人正熟睡著。
曉明再度來到了夜空中的庭園。
「咦？」曉明感到疑惑，這次他出現的地點是在鳥籠裡面。
「現在外面很危險，所以先把你拉進來。」鸝月站在一旁說著。
「外面？欸？」曉明看向籠子外圍，那些原本種在土中，身上帶著血夢花的樹叢居然站立起來，在庭園中遊蕩。「那些是……」
「令人感到噁心的東西……」鸝月的語氣聽得出來她對籠子外的怪物感到厭惡。
「鸝月……」曉明轉頭看向鸝月，只見她一臉厭煩的樣子。
「沒事……他們暫時還不會襲擊我。」鸝月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
「這次是要……唔！曉明你的右臉……」鸝月看向曉明，看見曉明右臉的傷疤，表情不經沉了下來。
「不要在意啦！傷口都已經痊癒了。」曉明帶著笑臉，示意自己沒事。
「沒想到……我那時……劃得那麼深……」鸝月那紅寶石左眼不經留下了眼淚。
「鸝月……」
要鸝月不要在意的確有點困難，畢竟就是她自己傷害自己所喜愛的人。曉明上前抱住鸝月，想藉此安慰鸝月的情緒。
「曉明……好溫暖……」鸝月被抱住感到有些驚訝，全身感受到來自曉明的體溫。
「沒關係的……我還在這……」曉明輕輕地說著。
「嗚……」鸝月心中的傷心情緒瞬間湧了上來。「嗚哇哇哇哇！」
鸝月在曉明的懷中大哭著，她心中很害怕，要是那時自己不小心把刀刺進曉明的身體怎麼辦，她……不想失去他。少女自己的戀情，差點毀在自己的手裡，而她也明白，曉明對於日和來說也很重要，所以自己應該謹記著『鸝月』這個名字，自己該完成的任務就應該完成，去做正確的事情。
過了一段時間。
「可……可以了。」鸝月眼角還留著淚痕。
「嗯。」曉明離開鸝月身上。「好多了嗎？」
「好多了。」鸝月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之後就像是下定決心般地呼氣。「這次是要來跟你見最後一次面的。」
「欸？」曉明感到十分震驚。
「嗯，我想之後我們大概都見不到面了。」鸝月看向那籠子外的大月亮。
怪物的身影沒有因為鸝月大哭的聲音而注意到鸝月跟曉明，彷彿兩人對他們來說不存在般，繼續在庭院中遊蕩。
「為什麼？」曉明聽到鸝月的話語不經感到疑惑。
「日和在三天後就要進行拔除血夢花的事情對吧？」
「對。」
「到時我也會幫忙，不過……血夢花被拔除的話，我也會跟著消失。」
「為什麼你會消失？」
「你看。」鸝月將頭上的血夢花拿在手上，並把它丟出去，但血夢花並沒有被丟走，而是出現在鸝月頭上原本的位子。「我之後終於知道了……我並不是什麼日和的另一個人格，我……是血夢花一部分。對於日和來說，我就是個怪物。」
「你說……什麼？血夢花？不對！你是日和的另一個人格對吧？鸝月！」曉明腦袋很混亂，聽不懂鸝月在說什麼。
「鸝月……這種說來這是她賦予我的職責呢……」鸝月閉上眼睛，似乎回想起了什麼。「還記得那時我們打倒銀龍之後，看到的那面壁畫嗎？」
「記得。」
「壁畫上畫著有血夢花的人被殺死，然後死者的身體上長滿許多血夢花。其實那是在說，被血夢花寄生的人，若在花開期間受到傷害時，血夢花會受到刺激，之後你就知道了，宿主的身體會瞬間長滿血夢花。而日和身體裡的血夢花位置是腹下，那裡也是引發刺痛的地方。那時，我失控時，刀尖瞄準的位子正是腹下的位子，如果刺下去了，血夢花就會佈滿日和的體內，我也會做好身為血夢花的本分。怎樣？這樣足夠證明我是血夢花的一部分吧？」
「……但是，你沒刺下去。」
「嗯……因為你呼喚了『鸝月』的這個名字。作為『鸝月』，我應該祝福你跟日和的愛情。當日和要拔除血夢花時，一定會刺激到血夢花，到時，我一定會幫忙抑止血夢花的擴散，雖然拔除之後，身為血夢花一份子的我就會消失就是了。」
「唔！」曉明看到鸝月頭上的血夢花，原來那不是頭飾，那正是其中一朵會長在怪物身上的血夢花。「那你不是會幫日和擋下血夢花傳給她的刺痛嗎？」
「那是我自作多情，自己想替日和這善良的女孩抵擋刺痛。至於當作另一個人格，被創造下來就被賦予這樣職責，那是給日和，也是給我自己的謊言罷了。」
「那麼你打倒日和夢中的怪物，替日和守護夢境這件事呢？」
「被血夢花寄生的人的確會時常做惡夢，我打倒夢境裡的其他怪物，跟我是血夢花的一部分這點並不衝突，是我自己想守護日和的夢境。」
「唔……可是我還想，跟你一起在夢境裡冒險啊！」
聽到曉明的話語，鸝月不經停頓一下，之後隨即擺出溫柔的微笑。
「雖然還想跟曉明你一起冒險，但恐怕沒辦法了，也許之後是你跟日和的夢中冒險也說不定。」
「唔……還是就不要移除血夢花了？」
「你覺得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能說不要就不要的嗎？」
「……」曉明其實明白，都來到醫院決定動手術了，這種要求怎麼可能會答應。
「如果選擇不拔除，再過十幾天血夢花的種子還是會佈滿日和體內，帶走日和的性命。更何況血夢花已經帶給日和許多痛苦跟不幸了。」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沒有。」鸝月搖搖頭。「所以今晚我才要見你，把想講的話說出來。」
鸝月的紅寶石左眼瞳閃爍著月光，直直盯著曉明的臉龐，帶著溫柔與無奈的微笑說出那句。
「我愛你。」
「！」曉明愣住了。
「還有，我所愛之人啊，就在此道別吧，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曉明睜開眼從小床上起身，鸝月已經不在眼前了。
窗簾透著清晨的藍光，日和正熟睡在病床上，病房裡的冷氣格外的寒冷，周圍安靜到連日和極小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唔！騙人的吧……」曉明的話語消逝在空氣中，右臉的傷疤感受到有一滴眼淚穿過。
接下來兩天晚上都是日和爸爸陪在日和一旁，而這兩天曉明在家裡都睡不好覺，也沒有再遇見鸝月……
曉明再度來到了夜空中的庭園。
「咦？」曉明感到疑惑，這次他出現的地點是在鳥籠裡面。
「現在外面很危險，所以先把你拉進來。」鸝月站在一旁說著。
「外面？欸？」曉明看向籠子外圍，那些原本種在土中，身上帶著血夢花的樹叢居然站立起來，在庭園中遊蕩。「那些是……」
「令人感到噁心的東西……」鸝月的語氣聽得出來她對籠子外的怪物感到厭惡。
「鸝月……」曉明轉頭看向鸝月，只見她一臉厭煩的樣子。
「沒事……他們暫時還不會襲擊我。」鸝月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
「這次是要……唔！曉明你的右臉……」鸝月看向曉明，看見曉明右臉的傷疤，表情不經沉了下來。
「不要在意啦！傷口都已經痊癒了。」曉明帶著笑臉，示意自己沒事。
「沒想到……我那時……劃得那麼深……」鸝月那紅寶石左眼不經留下了眼淚。
「鸝月……」
要鸝月不要在意的確有點困難，畢竟就是她自己傷害自己所喜愛的人。曉明上前抱住鸝月，想藉此安慰鸝月的情緒。
「曉明……好溫暖……」鸝月被抱住感到有些驚訝，全身感受到來自曉明的體溫。
「沒關係的……我還在這……」曉明輕輕地說著。
「嗚……」鸝月心中的傷心情緒瞬間湧了上來。「嗚哇哇哇哇！」
鸝月在曉明的懷中大哭著，她心中很害怕，要是那時自己不小心把刀刺進曉明的身體怎麼辦，她……不想失去他。少女自己的戀情，差點毀在自己的手裡，而她也明白，曉明對於日和來說也很重要，所以自己應該謹記著『鸝月』這個名字，自己該完成的任務就應該完成，去做正確的事情。
過了一段時間。
「可……可以了。」鸝月眼角還留著淚痕。
「嗯。」曉明離開鸝月身上。「好多了嗎？」
「好多了。」鸝月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之後就像是下定決心般地呼氣。「這次是要來跟你見最後一次面的。」
「欸？」曉明感到十分震驚。
「嗯，我想之後我們大概都見不到面了。」鸝月看向那籠子外的大月亮。
怪物的身影沒有因為鸝月大哭的聲音而注意到鸝月跟曉明，彷彿兩人對他們來說不存在般，繼續在庭院中遊蕩。
「為什麼？」曉明聽到鸝月的話語不經感到疑惑。
「日和在三天後就要進行拔除血夢花的事情對吧？」
「對。」
「到時我也會幫忙，不過……血夢花被拔除的話，我也會跟著消失。」
「為什麼你會消失？」
「你看。」鸝月將頭上的血夢花拿在手上，並把它丟出去，但血夢花並沒有被丟走，而是出現在鸝月頭上原本的位子。「我之後終於知道了……我並不是什麼日和的另一個人格，我……是血夢花一部分。對於日和來說，我就是個怪物。」
「你說……什麼？血夢花？不對！你是日和的另一個人格對吧？鸝月！」曉明腦袋很混亂，聽不懂鸝月在說什麼。
「鸝月……這種說來這是她賦予我的職責呢……」鸝月閉上眼睛，似乎回想起了什麼。「還記得那時我們打倒銀龍之後，看到的那面壁畫嗎？」
「記得。」
「壁畫上畫著有血夢花的人被殺死，然後死者的身體上長滿許多血夢花。其實那是在說，被血夢花寄生的人，若在花開期間受到傷害時，血夢花會受到刺激，之後你就知道了，宿主的身體會瞬間長滿血夢花。而日和身體裡的血夢花位置是腹下，那裡也是引發刺痛的地方。那時，我失控時，刀尖瞄準的位子正是腹下的位子，如果刺下去了，血夢花就會佈滿日和的體內，我也會做好身為血夢花的本分。怎樣？這樣足夠證明我是血夢花的一部分吧？」
「……但是，你沒刺下去。」
「嗯……因為你呼喚了『鸝月』的這個名字。作為『鸝月』，我應該祝福你跟日和的愛情。當日和要拔除血夢花時，一定會刺激到血夢花，到時，我一定會幫忙抑止血夢花的擴散，雖然拔除之後，身為血夢花一份子的我就會消失就是了。」
「唔！」曉明看到鸝月頭上的血夢花，原來那不是頭飾，那正是其中一朵會長在怪物身上的血夢花。「那你不是會幫日和擋下血夢花傳給她的刺痛嗎？」
「那是我自作多情，自己想替日和這善良的女孩抵擋刺痛。至於當作另一個人格，被創造下來就被賦予這樣職責，那是給日和，也是給我自己的謊言罷了。」
「那麼你打倒日和夢中的怪物，替日和守護夢境這件事呢？」
「被血夢花寄生的人的確會時常做惡夢，我打倒夢境裡的其他怪物，跟我是血夢花的一部分這點並不衝突，是我自己想守護日和的夢境。」
「唔……可是我還想，跟你一起在夢境裡冒險啊！」
聽到曉明的話語，鸝月不經停頓一下，之後隨即擺出溫柔的微笑。
「雖然還想跟曉明你一起冒險，但恐怕沒辦法了，也許之後是你跟日和的夢中冒險也說不定。」
「唔……還是就不要移除血夢花了？」
「你覺得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能說不要就不要的嗎？」
「……」曉明其實明白，都來到醫院決定動手術了，這種要求怎麼可能會答應。
「如果選擇不拔除，再過十幾天血夢花的種子還是會佈滿日和體內，帶走日和的性命。更何況血夢花已經帶給日和許多痛苦跟不幸了。」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沒有。」鸝月搖搖頭。「所以今晚我才要見你，把想講的話說出來。」
鸝月的紅寶石左眼瞳閃爍著月光，直直盯著曉明的臉龐，帶著溫柔與無奈的微笑說出那句。
「我愛你。」
「！」曉明愣住了。
「還有，我所愛之人啊，就在此道別吧，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曉明睜開眼從小床上起身，鸝月已經不在眼前了。
窗簾透著清晨的藍光，日和正熟睡在病床上，病房裡的冷氣格外的寒冷，周圍安靜到連日和極小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唔！騙人的吧……」曉明的話語消逝在空氣中，右臉的傷疤感受到有一滴眼淚穿過。
接下來兩天晚上都是日和爸爸陪在日和一旁，而這兩天曉明在家裡都睡不好覺，也沒有再遇見鸝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