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深夜中，曉明跟日和在病房裡熟睡。

「……」

夜空實在過於清晰，月亮異常的大又模糊。曉明出現在夜空中的庭園，一排一排的樹叢上種著數朵血夢花。庭園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鳥籠，關著的，並不是鳥，而是那少女的身影，鸝月。

「鸝月……」曉明站在鳥籠外，看著鸝月的背影。

「為什麼？為什麼還來這裡？我並沒有邀請你。」鸝月沒有回頭看曉明。

「也許我是誤闖進來的吧……」曉明則是這麼回答的。

「唔！走開！」鸝月大喊著。

「……為什麼？」

「因……因為！我不想傷害你！但我卻……」

曉明看見鸝月的背影後方，有一顆反射月光的淚珠滴了下來。

「……」曉明沉默了一段時間。

「走吧……我……我沒臉見到你……」鸝月帶著哽咽的語氣說著。

「老實說……我並不是那麼在乎。」曉明開口對著鸝月說。

「為什麼！」鸝月轉身過來大喊，但她看見曉明右臉上的繃帶後，臉就撇開了。

「因為……」曉明帶著笑容，在夢裡他感覺不到右臉的疼痛。「我相信鸝月那時不是故意的，鸝月是不會傷害日和的，對吧！」

「……要是，我說我不是鸝月呢？」

「嗯？你在說什麼？一開始你不就跟我說你名字叫鸝月嗎？」

「我……我一開始不知道……我也相信我是鸝月……直到……」鸝月抓著頭，思緒陷入了混亂。「我……我……我……」

「唔……即使你不是鸝月，我還是想跟你一起在夢裡冒險！」

曉明的這句話，不經讓鸝月感到十分驚訝。

「即使我傷害了你？」

「嗯！因為跟你一起冒險很開心嘛！」

「曉明你真的是……」鸝月的眼淚從紅寶石的左眼沿著臉頰一直流下。「笨蛋！笨蛋！大笨蛋！」

「咦？」

鸝月走到曉明面前，伸出左手穿過鳥籠的間隙，摸著曉明右臉上的繃帶。

「真的……不介意？」鸝月詢問著。

「嗯！不介意！」曉明帶著笑容點頭，隨後就消失在庭院裡。

阿……消失了……

也許是誤闖的關係，來到這裡的時間很短。

少女穿過鳥籠空隙的左手摸著虛空。

真的是……笨蛋……

這樣的笨蛋出現在只有自己的世界，叫我怎麼不愛上啊？

……也許，自己應該做些鸝月會做的事情。

沒錯……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我有該做的事情，正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