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ght 14·血雨 02
本章節 3269 字
更新於: 2022-06-22
烈火與尖叫使得巫祭華枉然的麻木，她站在原地沒有動，被食靈狼簇擁，依舊是孤傲的姿態，髮絲里發紅的幾根燃燒出火焰，柔和地照亮她其他烏黑的發。
「空唯嘆，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選擇？」巫祭華聽到身後火焰翅膀收攏的聲音，抬起手，召喚在外的食靈狼和地府火全部歸於她的身上。
空唯嘆沒有回答，他攬住巫祭華無力的腰，將其拉向自己，靠近直到緊貼在一起。他想帶巫祭華離開，明顯的身體顫抖預示著強忍的悲痛，要說親眼見證親人的死亡沒有任何感覺，是完完全全的謊言。
即使成為了陰界人，作為人類時的情感並沒有徹底被抹除，在某些方面，巫祭華保持著生前的狀態。
她也會傷心，也會心痛，也會在親人死去時心情紊亂。
空唯嘆全部看在眼裡。他不會放任巫祭華在火海中繼續茫然，甚至是傷害自己。他沒有等巫祭華去收起地府火，反正這些會有驅魔人去收納，到時候再還給巫祭華也不遲，現在緊要的是帶其離開。
他抱起巫祭華，弱小而又輕盈的身體僅有靈魂的重量。他帶著巫祭華飛上半空，遠離持續增長的火勢，雖然巫祭華有一點想要掙脫出來回到火堆里的想法，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手，失去的事情不應該出現第二次。
「暴風雨要來了……」巫祭華一手抓住空唯嘆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向下方的火伸出，言語中無奈明顯表達出來，「暴風雨要來了……」
「小華，我在這裡呢，無論是怎樣的風暴，我會一直幫助你度過。」空唯嘆低眸，看著巫祭華失落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巫祭華沒有回過神，她凝視火焰中一切被消融的東西，同時希望能夠發現親生母親的靈魂，不過看來破壞者在離開的時候順手牽走了。
「媽媽……」
她儘力地探出身子，卻被空唯嘆死死地抱住，腰上傳來的收緊的微痛，依舊無法使她的頭腦清醒過來。
空唯嘆呼吸在她頭上的氣息不合時宜地訴說生命的脆弱性，看似在於人類之上混血們被困在這血肉之軀中，韻律的心跳聲像是能夠哄睡哭鬧嬰兒的搖籃曲，她放下手臂，下方的火隨著她低落的情緒不受控制地此消彼長，更加的一片混亂。
巫祭華縮了一下身子，往空唯嘆的懷裡靠了靠，鮮血涌動的身體擁有她有些留戀的熱量。她不管空唯嘆要帶自己去何處，剛剛毀掉醫院造成的傷亡足夠令她再次下地府，其他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去細細考慮。
包括空唯嘆對自己用「小華」這個稱呼。
望向天空，這個世界的星光之後是一片黑暗，猶如她的心境一般，沒有一絲光亮存在，湮滅在難得的情緒波動中。
她只想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等待暴風雨過去。
——不同尋常的一場風雨。
空唯嘆在術士和驅魔人進駐進行滅火后，才結束在空中的迂迴，降落到地面上，小心放下巫祭華，然而巫祭華卻直接坐到地面上，抱著膝蓋不說話。
他脫下風衣披在巫祭華的身上，巫祭華順勢拉起領子罩在頭上，手指的顫抖似乎是在因為一些即將到來的事情而恐懼。
他考慮了一下巫祭華一直在說的暴風雨，應該是陰界的一種不尋常現象。湧入這個世界的陰界力量，改變了一定的氣候，空氣中明顯夾雜的涼意不是秋天造成的現象，深入骨髓的觸感寒徹骨。
聯繫了安梟燁也沒有什麼作用，本就是靈魂體質的巫祭華更像是丟了一部分魂魄，三魂六魄並不完全。安梟燁蹲在巫祭華的面前，聲音溫柔細小的和巫祭華說著什麼聽不清楚的東西，希望能夠讓巫祭華振作起來。
巫祭華抬眸，眼睛中燃燒的光異常的灼烈。她起身，裹緊了空唯嘆給她的衣服，咬著頭髮糾結得要死。
「有雨從西方而來，為萬物悲憤之精華，色如血，質如毒……」巫祭華伸手抓住安梟燁，堅定地避開火場濃烈的紅，在走到空唯嘆身旁時，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建議，不是純正人類的，最好找個地避雨……」
空唯嘆沒有明白意思，盯著巫祭華灼灼的目光期待有後續的講解，然而巫祭華鬆開手，悶下頭拽上安梟燁就走，欲言又止的滿是心事。
天上倒是沒有要下雨的跡象，因而空唯嘆搞不懂巫祭華所說的「雨」從何而來，但憂心忡忡的樣子不像是在危言聳聽，並且，巫祭華已經快步躲到了店鋪前有屋檐的地方，抱起手臂瑟瑟發抖。
在巫祭華的眼中，陰界的世界正陰云密布，兩個世界的不同力量互相抗衡，再加上她毀滅市醫院造成的怨氣，終將使得血雨腥風席捲這個世界。
——閻王一定會再次降罪於自己。
她脫下空唯嘆的風衣，丟到安梟燁的頭上，取消顯現之後這件衣物連一點安慰的作用都沒有。她稍微穩定一下情緒，主動去找空唯嘆，準備詳細說明即將面臨的情況。
——血雨一旦落下，所有暴露在其中含有陰界血統的存在都會被傷。
她要告訴空唯嘆，事已至此，她在認錯的前提上找不到彌補的辦法。其實，她不是誠心誠意的認錯，身為陰界人，隨心所欲並不把這個世界的存在放在眼裡，是一貫的作風，就像一般的混血同樣會看不起普通人類一樣。
「按照陰界的風格，強者相遇必會鬥毆，以及這個世界與你們無關，所以你沒有做錯什麼呀，不然之前拉你入地府的黑無常應該會來找你麻煩的。」空唯嘆伸手摸摸巫祭華的頭，用餘光看到安梟燁丟開自己的風衣，無語地笑笑，「我過來只是帶你脫離那裡，這個世界里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他們不會怎麼你的。」
「等等，我是不是聽錯了？」巫祭狐疑挑眉，空唯嘆的話聽起來這麼假。這場事故她是主要造成者之一，無論怎麼說，都是脫不開關係的。
「沒有，我會把一切的責任推到破壞者的身上，然後讓他洛銘川的身份被全國的驅魔人知曉，就當是個通緝令。」空唯嘆拿下手，手指的關節觸碰到她的臉頰，「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善後我們會做好。」
巫祭華目光流轉，與空唯嘆的關係突然恢復令她的心裡有點奇怪的感覺，她從空唯嘆的臉上移開目光，避免他那種洋溢柔和的神色擾亂好不容易平復的心。
她落下目光，看到空唯嘆的脖子上符文時隱時現，不禁神情舒緩，雖然符文的力量有所減弱，但作用在繼續努力發揮。
「那麼，下次見面的地點會簡訊通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私下告訴你。」巫祭華轉身，突然劈開天空的雷照亮這座城市，映照得她眼眸血紅。
空唯嘆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冰冷的觸感不禁令人心生厭惡。天上又炸響一個雷，閃光過後，巫祭華的身影消失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些陰界的傢伙怪不得會被一些靈感較好的普通人類誤以為是鬼。不過，巫祭華離開后，安梟燁也走了，他搖搖頭去拾起自己的風衣，然後和晁吝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這件事的解決辦法他們心照不宣。
難得一個正式發布對破壞者進行抓捕的機會，將今天所有的罪責都放在破壞者的身上，整合全部力量進行徹底剿滅。
「巫祭華已經離開了？」晁吝點了一支煙，工作安排妥當后基本上沒有需要繼續操心的事情，他可以趁此吸完這根煙。
「嗯，安梟燁跟著她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就是，她提到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暴風雨，她建議擁有陰界血統的人最好躲避一下。」空唯嘆把巫祭華擔憂的事情說給晁吝聽一下，希望晁吝那裡會有一些相關的訊息能夠解釋一下原因。
「倒是沒聽說過，巫祭華是怎麼個說法？」晁吝夾著煙，在指揮部工作了這麼久，兩界的混亂畢竟是第一次，他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她沒有細說，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她現在真是個令我陌生的熟人。」空唯嘆有點抑鬱，他嘆氣，主動對巫祭華的示好並不能挽回以前的友誼，「真後悔，為什麼當初我沒有拼盡全力去阻止她……」
「現在謎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不是更有魅力？」空唯嘆遞過煙盒，他挺想看到不會吸煙的空唯嘆如何點燃一支寂寞的煙，「在她回來后，你可是比以前更盡心賣力了呢。」
空唯嘆吸了口煙，然後被嗆到，他咳嗽著，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煙嗆到還是被晁吝的話。他不否認，只要能修復和巫祭華的關係，他甘願去做任何事，包括有關奏言的。
他不會再勸說巫祭華去親自解決奏言，這本就是他答應巫祭華的事情。
他會安心等著巫祭華的簡訊，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晁吝放開手讓空唯嘆繼續跟進巫祭華，他深知巫祭華對指揮部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力量，將其重新招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所以，讓情竇初開的少年們去做自己的事情有何不可？
他們不需要像自己一樣孤獨終生。
晁吝囑咐空唯嘆回去休息，他會把進度情況及時告知。空唯嘆聽罷渾身不自在，有一種身份錯位的感覺，他手上的煙被晁吝拿走，那種像是託付了重要人物的信任眼神太過怪異，他不由得渾身發寒。
實則，空唯嘆此刻十分渴望接到巫祭華的簡訊，並且他才不會承認這種期待不是來自躍躍欲試的心裡。
他的心思不會成為杯水車薪，他確信這一點。
「空唯嘆，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選擇？」巫祭華聽到身後火焰翅膀收攏的聲音，抬起手，召喚在外的食靈狼和地府火全部歸於她的身上。
空唯嘆沒有回答，他攬住巫祭華無力的腰，將其拉向自己，靠近直到緊貼在一起。他想帶巫祭華離開，明顯的身體顫抖預示著強忍的悲痛，要說親眼見證親人的死亡沒有任何感覺，是完完全全的謊言。
即使成為了陰界人，作為人類時的情感並沒有徹底被抹除，在某些方面，巫祭華保持著生前的狀態。
她也會傷心，也會心痛，也會在親人死去時心情紊亂。
空唯嘆全部看在眼裡。他不會放任巫祭華在火海中繼續茫然，甚至是傷害自己。他沒有等巫祭華去收起地府火，反正這些會有驅魔人去收納，到時候再還給巫祭華也不遲，現在緊要的是帶其離開。
他抱起巫祭華，弱小而又輕盈的身體僅有靈魂的重量。他帶著巫祭華飛上半空，遠離持續增長的火勢，雖然巫祭華有一點想要掙脫出來回到火堆里的想法，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手，失去的事情不應該出現第二次。
「暴風雨要來了……」巫祭華一手抓住空唯嘆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向下方的火伸出，言語中無奈明顯表達出來，「暴風雨要來了……」
「小華，我在這裡呢，無論是怎樣的風暴，我會一直幫助你度過。」空唯嘆低眸，看著巫祭華失落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巫祭華沒有回過神，她凝視火焰中一切被消融的東西，同時希望能夠發現親生母親的靈魂，不過看來破壞者在離開的時候順手牽走了。
「媽媽……」
她儘力地探出身子，卻被空唯嘆死死地抱住，腰上傳來的收緊的微痛，依舊無法使她的頭腦清醒過來。
空唯嘆呼吸在她頭上的氣息不合時宜地訴說生命的脆弱性，看似在於人類之上混血們被困在這血肉之軀中，韻律的心跳聲像是能夠哄睡哭鬧嬰兒的搖籃曲，她放下手臂，下方的火隨著她低落的情緒不受控制地此消彼長，更加的一片混亂。
巫祭華縮了一下身子，往空唯嘆的懷裡靠了靠，鮮血涌動的身體擁有她有些留戀的熱量。她不管空唯嘆要帶自己去何處，剛剛毀掉醫院造成的傷亡足夠令她再次下地府，其他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去細細考慮。
包括空唯嘆對自己用「小華」這個稱呼。
望向天空，這個世界的星光之後是一片黑暗，猶如她的心境一般，沒有一絲光亮存在，湮滅在難得的情緒波動中。
她只想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等待暴風雨過去。
——不同尋常的一場風雨。
空唯嘆在術士和驅魔人進駐進行滅火后，才結束在空中的迂迴，降落到地面上，小心放下巫祭華，然而巫祭華卻直接坐到地面上，抱著膝蓋不說話。
他脫下風衣披在巫祭華的身上，巫祭華順勢拉起領子罩在頭上，手指的顫抖似乎是在因為一些即將到來的事情而恐懼。
他考慮了一下巫祭華一直在說的暴風雨，應該是陰界的一種不尋常現象。湧入這個世界的陰界力量，改變了一定的氣候，空氣中明顯夾雜的涼意不是秋天造成的現象，深入骨髓的觸感寒徹骨。
聯繫了安梟燁也沒有什麼作用，本就是靈魂體質的巫祭華更像是丟了一部分魂魄，三魂六魄並不完全。安梟燁蹲在巫祭華的面前，聲音溫柔細小的和巫祭華說著什麼聽不清楚的東西，希望能夠讓巫祭華振作起來。
巫祭華抬眸，眼睛中燃燒的光異常的灼烈。她起身，裹緊了空唯嘆給她的衣服，咬著頭髮糾結得要死。
「有雨從西方而來，為萬物悲憤之精華，色如血，質如毒……」巫祭華伸手抓住安梟燁，堅定地避開火場濃烈的紅，在走到空唯嘆身旁時，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建議，不是純正人類的，最好找個地避雨……」
空唯嘆沒有明白意思，盯著巫祭華灼灼的目光期待有後續的講解，然而巫祭華鬆開手，悶下頭拽上安梟燁就走，欲言又止的滿是心事。
天上倒是沒有要下雨的跡象，因而空唯嘆搞不懂巫祭華所說的「雨」從何而來，但憂心忡忡的樣子不像是在危言聳聽，並且，巫祭華已經快步躲到了店鋪前有屋檐的地方，抱起手臂瑟瑟發抖。
在巫祭華的眼中，陰界的世界正陰云密布，兩個世界的不同力量互相抗衡，再加上她毀滅市醫院造成的怨氣，終將使得血雨腥風席捲這個世界。
——閻王一定會再次降罪於自己。
她脫下空唯嘆的風衣，丟到安梟燁的頭上，取消顯現之後這件衣物連一點安慰的作用都沒有。她稍微穩定一下情緒，主動去找空唯嘆，準備詳細說明即將面臨的情況。
——血雨一旦落下，所有暴露在其中含有陰界血統的存在都會被傷。
她要告訴空唯嘆，事已至此，她在認錯的前提上找不到彌補的辦法。其實，她不是誠心誠意的認錯，身為陰界人，隨心所欲並不把這個世界的存在放在眼裡，是一貫的作風，就像一般的混血同樣會看不起普通人類一樣。
「按照陰界的風格，強者相遇必會鬥毆，以及這個世界與你們無關，所以你沒有做錯什麼呀，不然之前拉你入地府的黑無常應該會來找你麻煩的。」空唯嘆伸手摸摸巫祭華的頭，用餘光看到安梟燁丟開自己的風衣，無語地笑笑，「我過來只是帶你脫離那裡，這個世界里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他們不會怎麼你的。」
「等等，我是不是聽錯了？」巫祭狐疑挑眉，空唯嘆的話聽起來這麼假。這場事故她是主要造成者之一，無論怎麼說，都是脫不開關係的。
「沒有，我會把一切的責任推到破壞者的身上，然後讓他洛銘川的身份被全國的驅魔人知曉，就當是個通緝令。」空唯嘆拿下手，手指的關節觸碰到她的臉頰，「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善後我們會做好。」
巫祭華目光流轉，與空唯嘆的關係突然恢復令她的心裡有點奇怪的感覺，她從空唯嘆的臉上移開目光，避免他那種洋溢柔和的神色擾亂好不容易平復的心。
她落下目光，看到空唯嘆的脖子上符文時隱時現，不禁神情舒緩，雖然符文的力量有所減弱，但作用在繼續努力發揮。
「那麼，下次見面的地點會簡訊通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私下告訴你。」巫祭華轉身，突然劈開天空的雷照亮這座城市，映照得她眼眸血紅。
空唯嘆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冰冷的觸感不禁令人心生厭惡。天上又炸響一個雷，閃光過後，巫祭華的身影消失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些陰界的傢伙怪不得會被一些靈感較好的普通人類誤以為是鬼。不過，巫祭華離開后，安梟燁也走了，他搖搖頭去拾起自己的風衣，然後和晁吝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這件事的解決辦法他們心照不宣。
難得一個正式發布對破壞者進行抓捕的機會，將今天所有的罪責都放在破壞者的身上，整合全部力量進行徹底剿滅。
「巫祭華已經離開了？」晁吝點了一支煙，工作安排妥當后基本上沒有需要繼續操心的事情，他可以趁此吸完這根煙。
「嗯，安梟燁跟著她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就是，她提到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暴風雨，她建議擁有陰界血統的人最好躲避一下。」空唯嘆把巫祭華擔憂的事情說給晁吝聽一下，希望晁吝那裡會有一些相關的訊息能夠解釋一下原因。
「倒是沒聽說過，巫祭華是怎麼個說法？」晁吝夾著煙，在指揮部工作了這麼久，兩界的混亂畢竟是第一次，他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她沒有細說，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她現在真是個令我陌生的熟人。」空唯嘆有點抑鬱，他嘆氣，主動對巫祭華的示好並不能挽回以前的友誼，「真後悔，為什麼當初我沒有拼盡全力去阻止她……」
「現在謎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不是更有魅力？」空唯嘆遞過煙盒，他挺想看到不會吸煙的空唯嘆如何點燃一支寂寞的煙，「在她回來后，你可是比以前更盡心賣力了呢。」
空唯嘆吸了口煙，然後被嗆到，他咳嗽著，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煙嗆到還是被晁吝的話。他不否認，只要能修復和巫祭華的關係，他甘願去做任何事，包括有關奏言的。
他不會再勸說巫祭華去親自解決奏言，這本就是他答應巫祭華的事情。
他會安心等著巫祭華的簡訊，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晁吝放開手讓空唯嘆繼續跟進巫祭華，他深知巫祭華對指揮部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力量，將其重新招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所以，讓情竇初開的少年們去做自己的事情有何不可？
他們不需要像自己一樣孤獨終生。
晁吝囑咐空唯嘆回去休息，他會把進度情況及時告知。空唯嘆聽罷渾身不自在，有一種身份錯位的感覺，他手上的煙被晁吝拿走，那種像是託付了重要人物的信任眼神太過怪異，他不由得渾身發寒。
實則，空唯嘆此刻十分渴望接到巫祭華的簡訊，並且他才不會承認這種期待不是來自躍躍欲試的心裡。
他的心思不會成為杯水車薪，他確信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