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本章節 1891 字
更新於: 2022-06-12
清晨一縷陽光從甲板照射進船艙，旅人們收拾行囊的吵雜聲、工人們打理船務的吆喝聲傳遍艙裏每個角落。
「嗚‧‧‧嗚」青此時終於甦醒過來。
揉了揉那不適應光線的眼睛、撫了撫那不適應宿醉的額頭，青回憶起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姊姊有龍陰之癖…」青弓起雙腳，用棉被遮住泛紅的臉頰，「以後做這種事要事先說呀…」
「您在說什麼呢？緝查使大人。」
青被嚇了一跳，只見凌從房外進來，手裏端的木製圓盤內盛有清粥和幾碟小菜，身上衣著也換成素色的便服，緊身的亞麻衣袖和狹窄的襦裙，打扮如同其他女性旅客。
「大人還請您用膳。」說這句話時還向青眨了眨眼。
這麼快就進入角色設定了嗎？青長嘆一聲，沉思良久便下床用膳，才發現身上衣著也被偷偷換掉了。
淡青色的半袖和亮白色的襦裙，腰間繫著靛紫色的衣帶，輕輕一撫，淨是高級的棉帛和絲綢的觸感，白皙的胸襟坦露無遺，修長及地的裙襬更顯得整個人的修長苗條，肩上甚至還掛著披子，青感到無比慌張。
「這‧‧‧這這這」青連話都沒法說。
「唉呀大人的髮型又亂了呢，讓我替您整理整理吧！」凌露出壞笑，不一眨眼的工夫便為妹妹梳了個鮑魚頭。
青就連拿筷子吃飯，手都不自主顫抖著，姊姊還特意湊到耳邊輕聲說道，「今天的工作要開始囉~麻煩緝查使大人打起精神來。」
此時船隻被困在離港口不遠的海面上，經過一整夜，海面早已結一層厚實的冰面，船長判斷短時間內無法脫困，便下令直接讓旅客下船。
「喂！小的們幹活了，把人通通都放下去，下面很安全的。」船長一聲令下，船員們開始執行下船的作業。
「大欸，我記哩家欸的港靠母罵凍過欸，系花聲瞎逮既？」一個船員以南方的土話問道。
「免凡後，拎免管價賊啦，新把狼棒蕊。」船長同樣以土話回復。
船長緩步走向船頭，向不遠處的港灣眺望，雪白色的景色令他眉頭深鎖。
這不是他記憶裏的江南府，儘管他也離鄉接近四十個年頭。
傳說南方過去遍地毒蛇猛獸，陰溼炎熱的氣候使人生病，即便好不容易開拓的土地也被生長旺盛的樹叢雜草侵佔而無法耕作，不定時的暴雨更使河流湍急汙濁而無法飲用，居住於此的人們時刻為生存而煩惱。
直到一只飛蛇，自北方的雲隙間而來。
『天賜福兮，亦爾之保。微微如風，何病不除？』
『天賜福兮，亦爾之佑。汲汲如水，何身不滋？』
『天賜福兮，亦爾之伏。轟轟如雷，何物不從？』
『.........................................................................................』
『.........................................................................................』
「真有趣，接下來幾句呢？」聽完故事後，青腦裏想著大人的應答方式，才能讓自己顯得高貴尊雅，但僅能擠出這麼一句敷衍人的台詞。
「可惜早已佚傳，不過還請大人屆時務必前去參拜飛蛇廟，為我們移民百姓也受到神明的恩惠。」凌俏皮得說，彷彿解開束縛一番，言語中充滿輕快的調調，現在她所扮演的角色是離鄉背井生活的弱女子。
「那麼還煩擾妳去甲板看一下，到底能否下船了？」既然身為大人那麼只要指使別人做事就行了吧，青如此想著。
「外頭很冷呢‧‧‧」此時一股寒風從門外竄來。
「快去！」話音剛落，凌頭上爆起好幾條青筋。
「呵呵呵，看來是抓到一點當官的訣竅了呢。」凌的嘴角因憤怒而跳動著，隨後便甩門離去，只留下一臉錯愕驚恐的青。
「阿阿…等事情結束後會被好好教訓的吧…」青滿臉哀怨地說道。
少女走上繁忙的甲板尋找船長的身影，不一會兒便看見船長坐在船頭，嘴上叼著菸斗，靜靜望著那被白色渲染的港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人覺得您帶來的童謠非常有趣。」少女帶著笑意說道，也踏上船頭欣賞景色。
「呿，不過是小孩們時常誦唱的幾句詞而已。」
「瞧你的眼神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吶？」
船長閉眼沉思好一陣子，寒風的呼嘯頓時掩蓋人們的吵雜，火花從煙斗里迸發，他深吸一口後吐出迷漫的煙霧，彷彿將煩惱盡吐出來。
「妳這麼想知道的話，就自己下船問別人阿。」船長摸了摸他那稀疏的頭頂，不耐煩地回答。
「要是有什麼其他有趣的故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說好不？」少女輕聲說道。
「臭ㄚ頭別煩我抽菸。」船長轉到另一側繼續抽他的卷煙，少女見狀說道，「要是還有其他事就得請你幫忙囉~」，惹得船長又罵了一聲，少女這才笑盈盈離去。
船員們總算是釘好足夠長的木板，幾名船員先是吊繩索落到地面協助放置，剩餘則去通知港內的士兵們。由於沒有預料到海水結冰，不少人一下船就不斷摔跤，有人索性就不走了，藉著木板一路滑行至港口，場面甚是滑稽，船長看著這一幕不禁摸頭哀嘆，隨後轉身回艙休息去了。
「嗚‧‧‧嗚」青此時終於甦醒過來。
揉了揉那不適應光線的眼睛、撫了撫那不適應宿醉的額頭，青回憶起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姊姊有龍陰之癖…」青弓起雙腳，用棉被遮住泛紅的臉頰，「以後做這種事要事先說呀…」
「您在說什麼呢？緝查使大人。」
青被嚇了一跳，只見凌從房外進來，手裏端的木製圓盤內盛有清粥和幾碟小菜，身上衣著也換成素色的便服，緊身的亞麻衣袖和狹窄的襦裙，打扮如同其他女性旅客。
「大人還請您用膳。」說這句話時還向青眨了眨眼。
這麼快就進入角色設定了嗎？青長嘆一聲，沉思良久便下床用膳，才發現身上衣著也被偷偷換掉了。
淡青色的半袖和亮白色的襦裙，腰間繫著靛紫色的衣帶，輕輕一撫，淨是高級的棉帛和絲綢的觸感，白皙的胸襟坦露無遺，修長及地的裙襬更顯得整個人的修長苗條，肩上甚至還掛著披子，青感到無比慌張。
「這‧‧‧這這這」青連話都沒法說。
「唉呀大人的髮型又亂了呢，讓我替您整理整理吧！」凌露出壞笑，不一眨眼的工夫便為妹妹梳了個鮑魚頭。
青就連拿筷子吃飯，手都不自主顫抖著，姊姊還特意湊到耳邊輕聲說道，「今天的工作要開始囉~麻煩緝查使大人打起精神來。」
此時船隻被困在離港口不遠的海面上，經過一整夜，海面早已結一層厚實的冰面，船長判斷短時間內無法脫困，便下令直接讓旅客下船。
「喂！小的們幹活了，把人通通都放下去，下面很安全的。」船長一聲令下，船員們開始執行下船的作業。
「大欸，我記哩家欸的港靠母罵凍過欸，系花聲瞎逮既？」一個船員以南方的土話問道。
「免凡後，拎免管價賊啦，新把狼棒蕊。」船長同樣以土話回復。
船長緩步走向船頭，向不遠處的港灣眺望，雪白色的景色令他眉頭深鎖。
這不是他記憶裏的江南府，儘管他也離鄉接近四十個年頭。
傳說南方過去遍地毒蛇猛獸，陰溼炎熱的氣候使人生病，即便好不容易開拓的土地也被生長旺盛的樹叢雜草侵佔而無法耕作，不定時的暴雨更使河流湍急汙濁而無法飲用，居住於此的人們時刻為生存而煩惱。
直到一只飛蛇，自北方的雲隙間而來。
『天賜福兮，亦爾之保。微微如風，何病不除？』
『天賜福兮，亦爾之佑。汲汲如水，何身不滋？』
『天賜福兮，亦爾之伏。轟轟如雷，何物不從？』
『.........................................................................................』
『.........................................................................................』
「真有趣，接下來幾句呢？」聽完故事後，青腦裏想著大人的應答方式，才能讓自己顯得高貴尊雅，但僅能擠出這麼一句敷衍人的台詞。
「可惜早已佚傳，不過還請大人屆時務必前去參拜飛蛇廟，為我們移民百姓也受到神明的恩惠。」凌俏皮得說，彷彿解開束縛一番，言語中充滿輕快的調調，現在她所扮演的角色是離鄉背井生活的弱女子。
「那麼還煩擾妳去甲板看一下，到底能否下船了？」既然身為大人那麼只要指使別人做事就行了吧，青如此想著。
「外頭很冷呢‧‧‧」此時一股寒風從門外竄來。
「快去！」話音剛落，凌頭上爆起好幾條青筋。
「呵呵呵，看來是抓到一點當官的訣竅了呢。」凌的嘴角因憤怒而跳動著，隨後便甩門離去，只留下一臉錯愕驚恐的青。
「阿阿…等事情結束後會被好好教訓的吧…」青滿臉哀怨地說道。
少女走上繁忙的甲板尋找船長的身影，不一會兒便看見船長坐在船頭，嘴上叼著菸斗，靜靜望著那被白色渲染的港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人覺得您帶來的童謠非常有趣。」少女帶著笑意說道，也踏上船頭欣賞景色。
「呿，不過是小孩們時常誦唱的幾句詞而已。」
「瞧你的眼神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吶？」
船長閉眼沉思好一陣子，寒風的呼嘯頓時掩蓋人們的吵雜，火花從煙斗里迸發，他深吸一口後吐出迷漫的煙霧，彷彿將煩惱盡吐出來。
「妳這麼想知道的話，就自己下船問別人阿。」船長摸了摸他那稀疏的頭頂，不耐煩地回答。
「要是有什麼其他有趣的故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說好不？」少女輕聲說道。
「臭ㄚ頭別煩我抽菸。」船長轉到另一側繼續抽他的卷煙，少女見狀說道，「要是還有其他事就得請你幫忙囉~」，惹得船長又罵了一聲，少女這才笑盈盈離去。
船員們總算是釘好足夠長的木板，幾名船員先是吊繩索落到地面協助放置，剩餘則去通知港內的士兵們。由於沒有預料到海水結冰，不少人一下船就不斷摔跤，有人索性就不走了，藉著木板一路滑行至港口，場面甚是滑稽，船長看著這一幕不禁摸頭哀嘆，隨後轉身回艙休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