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李央造就今天的你。」
本章節 3023 字
更新於: 2022-06-12
2157年8月30日，下午五點，政治中心A區，沉璧園
看到白玫瑰，李晴煬──紅玫瑰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的頭已經不痛，只剩滿滿的震驚。
繼MIO後，白絃是第二個讓兩朵玫瑰出現的人，而且，白玫瑰應該已經睡著，怎麼會站在自己面前？
「你……！」
紅玫瑰伸手，碰觸到白玫瑰時，發現白玫瑰的體溫很低。為了印證猜測，紅玫瑰抓住白玫瑰的脖子、用力一掐，發現沒有紅色的掐痕，而是流出黑色的、黏呼呼的泥巴。
「原來如此。」紅玫瑰冷靜下來，「你是我用天賦製造出來的。」
「沒錯喲。」
回答的不是白玫瑰，而是白絃。
「仲翔的水果塔──紅心傑克，由『白色空間』和『黑色汙泥』組成，你哥哥繼承前者，你則是後。」
原來，李晴煬早在爺爺的畫像前，無意間覺醒了黑色汙泥，只是他不知道怎麼使用；如今，白絃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黑色汙泥再次甦醒，還能像這樣、製造出另一個自己。
「小少爺，你跟仲翔很像，也很不像，你知道為什麼嗎？」
白絃笑嘻嘻地說，紅玫瑰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覺得白絃的文法很怪。
「仲翔他，渴望與人建立親密關係。他強調『愛』，無論愛人或被愛，他都有自己的一套說法──我說你們很像，是像在這裡。」
白絃摸了摸白玫瑰的頭，「但是，你的人生有李央，那個影響你最深的人。你用你的方式愛他，也用你的方式被他愛著。你和仲翔對『愛』的定義截然不同，所以你們不像。」
白絃讓紅白玫瑰都坐在床上，強迫他們面對面。
「這下你明白了嗎？小少爺。」
白絃同時搭著兩人的肩。
「變強的方式很多，但切記──身為紅心傑克，不代表你要成為李仲翔，而是和他不一樣的存在。」
「李央造就今天的你，你不可以忘記他，無論他帶給你的是快樂，還是苦痛。想李央，相當於想你自己。知道了嗎，小少爺？」
白絃應該是基於好玩，才告訴紅白玫瑰──李晴煬這些，但她的態度、口氣，像在叮嚀重要的事，不是開玩笑。李晴煬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人，她到底想幹嘛？真正在乎的是什麼？
「獅鷲，」
李晴煬沒有叫她的本名，畢竟他們不熟。
「妳有一個弟弟，叫做紅鶴，妳認識他嗎？」
「我們不熟。」白絃露出自以為溫柔的笑容，「怎麼了？」
「那個畜生，殺了雪檸大嫂。」李晴煬瞪著她，「聽說他做這些事，都是為了妳。」
「……。」
白絃沒有回話。李晴煬再問：「妳不是很強嗎？」
想起昨天的夢，李晴煬莫名憤怒。
「那傢伙想殺我們，他也殺死了大嫂！紅鶴只是想要妳的關注，妳為什麼不幫他實現？他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妳要負全部的責任。」
李晴煬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告訴白絃：「如果妳還有責任感、還有人性，就該親自出馬，把妳那個弟弟解決掉，不是把麻煩扔給我們！」
如果紅鶴是殺人魔，白絃就是讓殺人魔出現的始作俑者。明明有能力，卻選擇隔岸觀火，假裝與自己毫無干係。李晴煬無法接受這種態度。他想拉攏白絃，也是叫她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白絃還是無動於衷。
第一代的這些人，不知為何，總是在逃避。
「小少爺，我想你誤會了。」
白絃突然叫他，用非常靦腆的笑容，告訴李晴煬：
「第一，我和紅鶴沒有血緣關係。我們的父母再婚，是法律上的姊弟。」
「第二，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人，一個是小悠，一個是我的丈夫，不包含我的弟弟。」
白絃單腳一躍，人又漂浮到空中，白細的長腿自然地微微彎曲，畫面甚是好看。
「但是，紅鶴因為妳，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李晴煬大吼：「不管妳有什麼理由，妳的任性已經影響到我們，如果妳還有良知……！」
「那是你的良知，不是我的。」
白絃打斷李晴煬，同時，房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顧爾的聲音傳進來：「少爺，怎麼了嗎？我聽到你在跟誰說話。」
白絃瞄了一眼房門，飄到李晴煬面前，輕點他的額頭。
「你真的很有趣，小少爺。」白絃微笑，「雖然不成熟，人生閱歷也比不上李仲翔，但你的意志很強。既然決定待在瘋帽身邊，好好守護他吧。」
說完，白絃翻了一圈，飄到靠近天花板的空中，開口：「我會暫時待在謝氏，但我不會幫你，好好加油喔，小少爺。」
語畢，白絃眼睜睜消失在李晴煬面前。顧爾進來時，沒有看到她，只看到兩個李晴煬坐在床上，差點把他嚇死。
「少少少少少少少爺！？」
一個李晴煬就是災難了，何況兩個！顧爾嚇得不敢過去，白玫瑰一看到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子。
「顧──爾！」
白玫瑰撲了過去。顧爾左閃、右閃，邊躲攻擊邊問：「少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解釋很麻煩，總之，這是用天賦做出來的分身。」紅玫瑰冷眼看顧爾被另一個自己攻擊，也不阻止。
「您的天賦什麼時候……啊啊啊！危險！不可以！」
看來，不論哪個李晴煬，都有「想把顧爾打爆」的念頭，攻擊得毫不留情。紅玫瑰「喂」了一聲、拍拍旁邊的位子，白玫瑰停止攻擊，坐到本尊旁邊，乖巧一笑。
「太棒了，能像這樣見面，好像作夢呢。」
紅玫瑰捏了捏白玫瑰的臉，白玫瑰回敬一個可愛的微笑，那畫面讓顧爾十分絕望，這世界完蛋了。
「現在沒你的事，哪，先回來吧。」
紅玫瑰說完，白玫瑰閉上眼睛、化為一灘黑色汙泥，回到紅玫瑰身上。紅白玫瑰合而為一的李晴煬，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有了黑色汙泥，李晴煬如虎添翼，但他的心情很複雜，因為白絃的一番話。
「顧爾。」李晴煬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問：「我是很缺愛的人嗎？」
在顧爾聽來，這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缺愛？您是害怕寂寞吧？」
預料之外的回答。李晴煬追問：「什麼意思？」
「每次三爺沒空陪您，您那天的心情都會很糟，眼神特別落寞，還會命令我不準離開。高傲、不講理是我對您的第一印象，但變成貼身執事後，發現『害怕寂寞』也是您的特質。」
顧爾正在擦眼鏡。李晴煬真心覺得他不戴眼鏡比較好看，何況是那麼醜的眼鏡。
「人是多面向的動物，何況您正處於善變的青春期。」顧爾微微一笑，「您有可怕的一面，同時，您也會幫助人、照顧人，每個人都是矛盾的聚合體。一個人若只有單一情緒、單一性格，那才違背人性。」
顧爾有時會說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話，替李晴煬指點迷津，比如現在。
回顧種種，如顧爾所說，任何詞都不足以定義李晴煬。我就是我，李晴煬就是李晴煬──不是由外而內的定義，而是由內而外的肯定。
「你總是能說出這種話。」
竟然被顧爾開導，李晴煬冷笑一聲。顧爾表示：「我好歹是成年人，比你早十四年出生。」
「如果謝喬有你的一半聰明就好。」李晴煬伸懶腰，躺到床上，「按照劇本來，你去跟謝喬報告我的狀況，本少爺要躺一會兒。」
「好的。」
「還有，」李晴煬說：「留下你的筆記本，我要寫東西。」
「我放在這，告辭了。」
顧爾離開後，李晴煬拿起筆記本。他之前在一頁畫過「張夫人＆謝喬vs謝賢vs謝綠」，這次他翻到下一頁，寫上迄今為止知道的、第一代水果塔的名字：
李仲翔、艾莉絲、高宇維、白絃、NAGI、紅鶴
李仲翔愛著艾莉絲、艾莉絲與白絃關係親密、紅鶴超喜歡白絃、NAGI死於李仲翔之手、白絃和大家都處得不錯、高宇維曾和他們一起搭車、白絃最後殺了一票人……
有夠複雜。
看著亂七八糟的關係圖，李晴煬覺得他們的祖先好煩，愛恨情仇有夠多。但不了解故事的全貌，李晴煬就無法說服白絃對抗紅鶴。第一代水果塔的成員很多，有些甚至不知道名字。該從哪裡開始調查，李晴煬真沒頭緒。
「……！」
李晴煬腦中閃過一個東西。他跳下床、打開櫃子的抽屜，拿出封面寫有「白色仲夏，睡在書上，瘋的貓」的筆記本。
這是爺爺的東西。李晴煬直覺，裡面有他想知道的事，但筆記本需要四位數的密碼。李晴煬思考：除了第一代，誰也可能知道密碼？
里奧和赫密士不會說，MIO不會知道，葛蕾絲會去問里奧，尼可拉斯也是新人……沒有神與畜會告訴他。李晴煬覺得自己朋友好少，而且，私下打聽第一代，李晴煬莫名感到不安，好像在偷偷做什麼壞事。
看到白玫瑰，李晴煬──紅玫瑰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的頭已經不痛，只剩滿滿的震驚。
繼MIO後，白絃是第二個讓兩朵玫瑰出現的人，而且，白玫瑰應該已經睡著，怎麼會站在自己面前？
「你……！」
紅玫瑰伸手，碰觸到白玫瑰時，發現白玫瑰的體溫很低。為了印證猜測，紅玫瑰抓住白玫瑰的脖子、用力一掐，發現沒有紅色的掐痕，而是流出黑色的、黏呼呼的泥巴。
「原來如此。」紅玫瑰冷靜下來，「你是我用天賦製造出來的。」
「沒錯喲。」
回答的不是白玫瑰，而是白絃。
「仲翔的水果塔──紅心傑克，由『白色空間』和『黑色汙泥』組成，你哥哥繼承前者，你則是後。」
原來，李晴煬早在爺爺的畫像前，無意間覺醒了黑色汙泥，只是他不知道怎麼使用；如今，白絃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黑色汙泥再次甦醒，還能像這樣、製造出另一個自己。
「小少爺，你跟仲翔很像，也很不像，你知道為什麼嗎？」
白絃笑嘻嘻地說，紅玫瑰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覺得白絃的文法很怪。
「仲翔他，渴望與人建立親密關係。他強調『愛』，無論愛人或被愛，他都有自己的一套說法──我說你們很像，是像在這裡。」
白絃摸了摸白玫瑰的頭，「但是，你的人生有李央，那個影響你最深的人。你用你的方式愛他，也用你的方式被他愛著。你和仲翔對『愛』的定義截然不同，所以你們不像。」
白絃讓紅白玫瑰都坐在床上，強迫他們面對面。
「這下你明白了嗎？小少爺。」
白絃同時搭著兩人的肩。
「變強的方式很多，但切記──身為紅心傑克，不代表你要成為李仲翔，而是和他不一樣的存在。」
「李央造就今天的你，你不可以忘記他，無論他帶給你的是快樂，還是苦痛。想李央，相當於想你自己。知道了嗎，小少爺？」
白絃應該是基於好玩，才告訴紅白玫瑰──李晴煬這些，但她的態度、口氣，像在叮嚀重要的事，不是開玩笑。李晴煬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人，她到底想幹嘛？真正在乎的是什麼？
「獅鷲，」
李晴煬沒有叫她的本名，畢竟他們不熟。
「妳有一個弟弟，叫做紅鶴，妳認識他嗎？」
「我們不熟。」白絃露出自以為溫柔的笑容，「怎麼了？」
「那個畜生，殺了雪檸大嫂。」李晴煬瞪著她，「聽說他做這些事，都是為了妳。」
「……。」
白絃沒有回話。李晴煬再問：「妳不是很強嗎？」
想起昨天的夢，李晴煬莫名憤怒。
「那傢伙想殺我們，他也殺死了大嫂！紅鶴只是想要妳的關注，妳為什麼不幫他實現？他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妳要負全部的責任。」
李晴煬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告訴白絃：「如果妳還有責任感、還有人性，就該親自出馬，把妳那個弟弟解決掉，不是把麻煩扔給我們！」
如果紅鶴是殺人魔，白絃就是讓殺人魔出現的始作俑者。明明有能力，卻選擇隔岸觀火，假裝與自己毫無干係。李晴煬無法接受這種態度。他想拉攏白絃，也是叫她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白絃還是無動於衷。
第一代的這些人，不知為何，總是在逃避。
「小少爺，我想你誤會了。」
白絃突然叫他，用非常靦腆的笑容，告訴李晴煬：
「第一，我和紅鶴沒有血緣關係。我們的父母再婚，是法律上的姊弟。」
「第二，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人，一個是小悠，一個是我的丈夫，不包含我的弟弟。」
白絃單腳一躍，人又漂浮到空中，白細的長腿自然地微微彎曲，畫面甚是好看。
「但是，紅鶴因為妳，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李晴煬大吼：「不管妳有什麼理由，妳的任性已經影響到我們，如果妳還有良知……！」
「那是你的良知，不是我的。」
白絃打斷李晴煬，同時，房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顧爾的聲音傳進來：「少爺，怎麼了嗎？我聽到你在跟誰說話。」
白絃瞄了一眼房門，飄到李晴煬面前，輕點他的額頭。
「你真的很有趣，小少爺。」白絃微笑，「雖然不成熟，人生閱歷也比不上李仲翔，但你的意志很強。既然決定待在瘋帽身邊，好好守護他吧。」
說完，白絃翻了一圈，飄到靠近天花板的空中，開口：「我會暫時待在謝氏，但我不會幫你，好好加油喔，小少爺。」
語畢，白絃眼睜睜消失在李晴煬面前。顧爾進來時，沒有看到她，只看到兩個李晴煬坐在床上，差點把他嚇死。
「少少少少少少少爺！？」
一個李晴煬就是災難了，何況兩個！顧爾嚇得不敢過去，白玫瑰一看到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子。
「顧──爾！」
白玫瑰撲了過去。顧爾左閃、右閃，邊躲攻擊邊問：「少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解釋很麻煩，總之，這是用天賦做出來的分身。」紅玫瑰冷眼看顧爾被另一個自己攻擊，也不阻止。
「您的天賦什麼時候……啊啊啊！危險！不可以！」
看來，不論哪個李晴煬，都有「想把顧爾打爆」的念頭，攻擊得毫不留情。紅玫瑰「喂」了一聲、拍拍旁邊的位子，白玫瑰停止攻擊，坐到本尊旁邊，乖巧一笑。
「太棒了，能像這樣見面，好像作夢呢。」
紅玫瑰捏了捏白玫瑰的臉，白玫瑰回敬一個可愛的微笑，那畫面讓顧爾十分絕望，這世界完蛋了。
「現在沒你的事，哪，先回來吧。」
紅玫瑰說完，白玫瑰閉上眼睛、化為一灘黑色汙泥，回到紅玫瑰身上。紅白玫瑰合而為一的李晴煬，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有了黑色汙泥，李晴煬如虎添翼，但他的心情很複雜，因為白絃的一番話。
「顧爾。」李晴煬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問：「我是很缺愛的人嗎？」
在顧爾聽來，這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缺愛？您是害怕寂寞吧？」
預料之外的回答。李晴煬追問：「什麼意思？」
「每次三爺沒空陪您，您那天的心情都會很糟，眼神特別落寞，還會命令我不準離開。高傲、不講理是我對您的第一印象，但變成貼身執事後，發現『害怕寂寞』也是您的特質。」
顧爾正在擦眼鏡。李晴煬真心覺得他不戴眼鏡比較好看，何況是那麼醜的眼鏡。
「人是多面向的動物，何況您正處於善變的青春期。」顧爾微微一笑，「您有可怕的一面，同時，您也會幫助人、照顧人，每個人都是矛盾的聚合體。一個人若只有單一情緒、單一性格，那才違背人性。」
顧爾有時會說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話，替李晴煬指點迷津，比如現在。
回顧種種，如顧爾所說，任何詞都不足以定義李晴煬。我就是我，李晴煬就是李晴煬──不是由外而內的定義，而是由內而外的肯定。
「你總是能說出這種話。」
竟然被顧爾開導，李晴煬冷笑一聲。顧爾表示：「我好歹是成年人，比你早十四年出生。」
「如果謝喬有你的一半聰明就好。」李晴煬伸懶腰，躺到床上，「按照劇本來，你去跟謝喬報告我的狀況，本少爺要躺一會兒。」
「好的。」
「還有，」李晴煬說：「留下你的筆記本，我要寫東西。」
「我放在這，告辭了。」
顧爾離開後，李晴煬拿起筆記本。他之前在一頁畫過「張夫人＆謝喬vs謝賢vs謝綠」，這次他翻到下一頁，寫上迄今為止知道的、第一代水果塔的名字：
李仲翔、艾莉絲、高宇維、白絃、NAGI、紅鶴
李仲翔愛著艾莉絲、艾莉絲與白絃關係親密、紅鶴超喜歡白絃、NAGI死於李仲翔之手、白絃和大家都處得不錯、高宇維曾和他們一起搭車、白絃最後殺了一票人……
有夠複雜。
看著亂七八糟的關係圖，李晴煬覺得他們的祖先好煩，愛恨情仇有夠多。但不了解故事的全貌，李晴煬就無法說服白絃對抗紅鶴。第一代水果塔的成員很多，有些甚至不知道名字。該從哪裡開始調查，李晴煬真沒頭緒。
「……！」
李晴煬腦中閃過一個東西。他跳下床、打開櫃子的抽屜，拿出封面寫有「白色仲夏，睡在書上，瘋的貓」的筆記本。
這是爺爺的東西。李晴煬直覺，裡面有他想知道的事，但筆記本需要四位數的密碼。李晴煬思考：除了第一代，誰也可能知道密碼？
里奧和赫密士不會說，MIO不會知道，葛蕾絲會去問里奧，尼可拉斯也是新人……沒有神與畜會告訴他。李晴煬覺得自己朋友好少，而且，私下打聽第一代，李晴煬莫名感到不安，好像在偷偷做什麼壞事。
